9、渣男竟是我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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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最近让我烦恼的事情太多了，死了好多脑细胞。
而罪魁祸首正坐在我对面小口吸着香草奶昔。
这个时间段M记人并不算少，我、黑子、火神三人找到一张四人大桌来坐也算是有点难度。
明明我与黑子一样都是小食量，可我还是多点了一份薯条来假装自己还能吃。
至少在汉堡堆成山的火神身旁不要显得太逊。
说起来，大辉来M记也是吃这么多呢……
而想起之前天台的事，我瞬间有些崩溃，拿起碳酸饮料喝了一大口，借助喉咙里不断炸开的气泡终于恢复了冷静。
然后，再次抬起头直视黑子哲也时又怂了。
该说不愧是“幻之第六人”吗，压迫感好强……
绝对不是我害怕的问题，是哲也的气场强大。我坚信着。
而又是鬼知道为什么我要答应和他一起来M记的邀约，可能是因为他那双圆溜溜的天蓝色眸子真的很难拒绝吧。
我偷偷瞄了黑子一眼。
而这么说起来，黑子跟我告白那次好像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拒绝他。
拒绝……
——等一下！我垂死病中惊坐起。
我，真的有，正式拒绝过，黑子的告白吗？
脑子里几乎是一顿卡壳，我僵硬的扭过头，面色难看地将视线左右飘忽，总之就是不敢对着黑子的脸。
我边吸饮料边反思。
会不会是因为我一直以来都没有拒绝过他，所以黑子现在都没有放弃？
我马上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懊悔，认为自己简直就是那些电视剧里钓着追求者的渣男、消费别人情感的败类。
太糟糕了。
兜兜转转这么久的尴尬局面原来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
而且我还很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伤害了哲也。
意识到这点，我所有的尴尬情绪都转变成了对黑子的愧疚，因为我深知自己没资格尴尬。
“橘君，你可乐喝完了。”他委婉地指出了我在发呆的事实。
他看我的眼神中透出零星笑意，似乎对我这种不自在的反应毫不意外。
而我也这才注意到原来那中杯可乐已经见底，只剩下半融化的冰块静静躺在杯底，被我吸得不断发出“吭哧吭哧”声。
“欸？”我松开了咬在嘴里的吸管，“哦哦好像是……”
火神就这样边往嘴里塞着汉堡，边侧目看着我们的互动。
可这次他眼中却再也没了那种事不关己看笑话的想法，甚至还升起了某种吐槽欲，加入了我们：
“感觉有些时候悠真见到黑子就像见了鬼一样。”
火神大我也是毫无芥蒂的就叫起了我的名，据他自己说，原因只是因为“悠真”比“橘”的发音少了一个。
搞得好像大我你不是一样，一米九的壮汉每次都没黑子吓得跳起来。
我心中暗暗反驳，刚刚脸上如纸割裂一般的表情缓和不少，已经能如往常一样明朗地笑出来。
“哪有！我是在想事情啦。”
2、
我拿起手中的空杯晃了晃，碎冰块“咚哐咚哐”的撞击声在嘈杂的M记并不是很明显。
“哲也，我去再点一杯饮料，要不要再给你要杯香草奶昔？”
我望见他半空的杯子，几乎是狗腿地问了句。
自从我发现“自己对不起黑子”之后，我对他的态度完全是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
黑子愣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神色奇异、不断变换，最后摇了摇头：“不用了橘君。”
我：……？
他这反应让我有一种“自己被读心了”的错觉，从而反思起来。
无措地抓了抓头发，我转身往点餐台的方向去，心中郁结。
我的想法有这么好猜吗？
……
在我端着托盘走回来的时候有些苦恼于刚刚前台服务员的不近人情，明明只是杯可乐却还是要给托盘。
我走进了些，隐约听见黑子好像在和火神说些关于我的话题。
“……”
“橘君不一样，我能感觉到他的篮球是遵从本心的喜悦，完全不会被外在因素影响。”
前面的那些话我都没听清，可听到这里我也不禁惊诧。
哲也对我的评价居然这么高吗？
我不自觉顿住脚步，露出痴痴的傻笑，颇有些不好意思。
“如他所说，大家都是最强的。”黑子接着说，神情落寞，低头不知道望着手中空空的香草奶昔杯，玻璃勾勒出他的面部轮廓。
大家？是前辈们吗？
我心中应声，但却不禁疑惑黑子的反应。
而我也并没有什么偷听的心思，坦坦荡荡地就走过去了。
“哲也和大我说什么呢，”我这次凑过去坐在黑子旁边，笑盈盈地说道，“我刚刚听到在说我了！”
“哦、是——”火神刚想回答，却马上被黑子抢先。
“没什么，关于诚凛篮球部的。”
我一琢磨，好像也是？
我的确是诚凛篮球部一员，而诚凛的大家们也的确很厉害。
但黑子的态度却有些奇怪，我还从未见过他这样打断人家说话，感觉在以礼貌著称的黑子身上出现就很违和。
火神大我沉默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3、
“大我吃这么多不会消化不良吗？”
我单手托腮，嘴里含着吸管，看见火神一边被塞得有些鼓的脸颊有点好奇。
自从我回到座位后就又和他们聊了起来，东扯一下西扯一下，很快就聊到了火神大我的食量方面。
他很明显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波及到自己，摆出一副颇为奇怪的大小眼：“哈？”
“其实、也不会啦，我一直都是吃这么多的。”咽下嘴里那一口，火神看着手里半个汉堡犹豫着说。
我发现他吞咽的动作做得那是越来越艰难，不禁担心起他是否会在下一秒就被噎死。
“哝，”我将喝到一半的可乐推过去，示意他喝一口，抛了一个致命问题，“可是大我你吃这么多汉堡都不点饮料吗？”
他也不嫌我我的口水，就着我刚刚用的吸管就大口大口喝了起来。直到大半被可乐下肚，火神才终于一副如获新生的样子重新抬头。
“哈哈，我就知道，一次性吃这么多汉堡怎么可能不干巴嘛。”
看着他明明渴得不行却还是不放弃连续吃汉堡的样子，我被莫名戳到了笑点，抱着肚子颇为愉悦地笑出声来。
火神对我的反应有些不明所以，但却被我笑红了脸，强硬道：“笑什么？吃汉堡不喝水又不是什么大事。”
“是啊是啊，确实不是什么大事，”我话锋一转，“不过大我再这么吃下去应该可以破吉尼斯世界纪录了吧？”
“嘛，哲也你说是不——”
我侧身去将手臂搭在黑子的肩膀上，声音却在对上他表情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该说不说，他明明面上与以往无二，但却能被我看出一种不明的情绪在翻滚、沸腾，几乎快溢出来将我吞没。
我害怕得咽了一口唾沫。
我没、我没做错什么吧？
我极少在与他人相处时升起这种恐惧的情绪，甚至说根本没有过，而面对这样的黑子我却实实在在感到一丝不寒而栗。
“哲也……”我声若蚊叮，扯了扯他的衣角，耷拉着眉眼对他露出一个带着讨好意味的笑容。
可能是我无法确定他目前的情绪状况，也可能是我自己过于缺心眼子，所以并没有过脑子就直接问了出口：
“哲也、你，是在生气吗？”
火神大我诧异地望他一眼。
可就在我问出这句话的瞬间，黑子却蓦地勾起嘴角。
“没有，橘君。”他笑得核善，重复了一遍，“我没有生气。”
确实，他并不像是生气，但也不正常。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渣男竟是我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