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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目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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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吶吶,哲也哲也,我给你当人肉话筒吧。”
陆续又有两名新生在河原浩一之后立下了了不得的目标,这就轮到黑子哲也了。
我深知黑子说话说不大声的属性,所以自觉地出声打算替他拦下这一职责。
“不用了橘君,我用这个。”他面色平淡如水,但却莫名让我看出一种笑盈盈的感觉。
然后我就我眼睁睁看着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把扩音喇叭,惊呆了我和其他一众人。
哇啊啊,哲也是哆啦A梦吗,颜色的话也挺像欸。
我刚想把话说出口,就耳尖地听见了某种急促的脚步声。
好熟悉。
直觉告诉我得做点什么。
马上,身体先一步跑去堵住天台门口,我反应过来大喊了一声:“快点哲也!来人了!”
绝对是教导主任!
可恶,开学第一天在我身后叫住我时的脚步声就是这样的,就是因为他所以我错过了篮球部招生摊位。
不会认错的。
“快黑子,要来不及了!”相田丽子好像也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
“砰砰砰……!”
我立马翻身用背抵着门。
教练桑马上向我投来看烈士般敬佩的目光,赞许道:“橘,干得漂亮!”
感受到身后铁门不断的振动,我勉勉强强还能摆出轻松的表情对她点点头,示意自己还能多撑一会儿。
“你们篮球部的又在搞什么呢,快点开门啊喂!”一听就知道很秃头的声音从厚重的铁门里传出来。
门被大力拍打,哪怕是体力活不错的我也被这声响震得有些发虚。
好吧主要是心理上的。
“大我,”我加大了力气顶着身后的门,马上招呼一看就知道力气最大的火神大我过来一起,“快过来一起帮忙!”
他愣了一下,回答:“哦哦来了!”
很好的分担了我一部分压力。
2、
当然,我和火神大我拼命抵御外敌时黑子也没愣着。
站在栏杆前,无视了身后我们制造出的响动,他一脸淡定地举起来手中的扩音喇叭。
将声音开到最大,黑子吸了一口气。
“一年B班,黑子哲也。”
他不合时宜地停顿了一下,通过喇叭后被扩大数倍的声音带着点电流感传进了下面晨会所有人的耳朵里。
门后的年级主任显然是也听到了这声音,愈发大力地拍打着天台的铁门,吼着:“快把门开开,扰乱晨会秩序可是会记过处分的!”
开玩笑,在哲也把话说完之前谁都别想我让开。
我和火神大我又怎么会把“记过处分”这一点小小的威胁看在眼里,总之还是依旧任劳任怨地堵着门。
“我的目标是——”
在现在这个局面下黑子他依旧面色平静,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
“帮助大家成为日本第一的队伍。”
这事儿从他口中说出来乍一听自大,但我可是知道的,黑子向来说一不二,所以我可是对他抱以了二十分的信任。
当然,是在他的目标就止于此的大前提下。
我突然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恶意扑面而来,寒气顺着脊椎窜上脑子,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还有让他接受我的告白。”
接下来的话在旁人听来可能就是个什么“大情种”的戏码,但在我这完全就是一整个晴天霹雳。
哲也你玩我呢,答应我别想这件事了好吗。
不是吧不是吧,哲也你还没忘吗。
这个时候我该装死吗,尬得我不知所措。
……
我满脑子被这些想法刷屏,让我一个手滑,不注意没顶住门,和火神大我一起瞬间被撞飞出去。
但哪怕这样了,我也只是不着痕迹地想着。
还好刚刚没给哲也当人肉话筒。
教练桑身周因为刚刚黑子说完话而产生的“大事已成”的轻松感立马被冲散。
3、
经过了黑子的第一次告白后,我也算是短暂的产生了免疫力,所以马上把刚刚的事儿抛诸脑后。
毕竟现在教导主任才是大敌。
“又是你们篮球部!这都第二次了,去年不是写个保证书说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怒气冲天的教导主任在看到我的一瞬间就熄了火。
我发言时位居第二,当时的他许是在爬楼梯才错过了我的存在,但现在发现好像也不晚 。
“呃…橘、橘同学,”他看上去很尴尬地专门跟我打了个招呼,然后迅速转移话题,“橘同学也在篮球部啊。”
相田丽子&一众新生:???
我能大概猜出他们脸上的含义。
——「“奇迹的世代”不在篮球部难道跑去打排球吗?」
(某同样橘头发的小矮子:啊嚏!
咳咳,不过我还是有点参不透他的意思,毕竟我还真没觉得自己这么大脸能让教导主任都对我放这么尊重。
虽然有点受宠若惊,但我还是秉承着尊师重道的想法回了他一句:“嗯、主任您早上好。”
“……”
又是一片沉默。
虽然现在的气氛几乎快尬到冰点,但哪怕意识到这点的我也没怎么不自在。
两边人就这样默契的谁也没说话。
篮球部也的确扰乱了秩序来着,就目前看来我们应该先道歉吧?
“那个、非常抱歉主任,给您添麻烦了。”
挨打站直。我这样想着,立马九十度鞠躬给道了个歉,自认为态度诚恳得无可挑剔。
“非常抱歉!”教练桑好像也看出了什么,按着两边河原浩一和降旗光树的头也做出与我一样的动作,并且对剩余的人打了个眼色。
结果就是我们篮球部全体部员齐刷刷鞠躬,不断重复“非常抱歉”。
可能是教导主任也认为是我们给了他个台阶下,所以非常自然地在大庭广众之下再训了两句就将我们放了。
“下不为例。”
4、
“有个‘奇迹的世代’高材生就是好啊。”
下天台的楼梯间,可能是因为没想到会被这么轻易放过,相田丽子现在就是两眼放光地盯着我扫来扫去。
听见她的感叹,我脑子上冒出了三个大大的问号。
我:???
“等、等下教练桑,”我站在一节楼梯上停住脚步,默默举手发问,“请问这件事情和我有关系吗?”
迎着大家或崇拜或艳羡的目光说出这种话的我显然有点拉仇恨,但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能怪我吗!
我能看出他们是想痛骂我的,可许是我的表情太过于懵B或无辜,所以他们愣是指着我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
被我强行忽视了良久的黑子哲也终于开口:
“橘君身为体尖生和优等生,得到优待是理所当然的吧。”
欸???
是这样的吗?
我顺着这个思维推了一下我自从入学到现在的所有经历。
被主任叫住寒暄许久导致上课迟到,和我同一时间踏入教室的同学受骂,我平安无事。
因为光顾着篮球部训练而忘记了班级大扫除,班主任只是对我说只要我不乐意就可以不来了。
考试提早交卷,其他同学被监考打回,我顺利放下试卷就走。
……
这么一想,我好像确实在无意中成为了大家口中痛恨至极的特权阶级。
我不禁心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