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世界是个舞台·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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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是在告诉我，吉野顺平不是凶手，而他的上级则是一个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杀人狂？”
埃奇沃斯努力不让自己的难以置信过于明显地展露在脸上，尽管他平日里本就不甚表情丰富，但他听到的报告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很显然局里新分派的两位探员也知道他们的报告有多惊人，其中黑发的那位放下手中的红茶，让自己本就端正的坐姿更端正了一些后才开口：
“我们目前能得到的都是间接证据，一尊的同事们的证词也不能作为判定他精神分裂的决定性证词，但我在仅有的时间内对一尊曾参与过的制作进行了初步调查，发现这位小有名气的制作人所经手的制作中，《朱莉小姐》并不是第一个出了命案的。”伏黑探员停顿了一下，为自己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增添权重，“事实上，这是第五个。”
说着，他递出一沓打印出来的报纸影印件。
埃奇沃斯放下手上的文件夹，简略翻了一下那些旧报纸的影印件。其中只有一部戏是演员因意外身亡所以获得了较大的关注，其他三部戏中非自然死亡的是两位导演和一位舞台监督，只在报纸上占据了很小的面积。作为一个剧院常客，他知道无论是媒体还是大众，在关注一部剧的时候更多地会关注演员、编剧以及导演，而是谁在扮演制作人这一角色更多地是业内人士才会关注的；同时，作为一个检察官，他能敏锐地意识到人脉广泛的制作人这样的身份是一个有杀人嗜好的疯子的绝佳伪装。
“非常令人印象深刻的工作，伏黑探员。”埃奇沃斯点点头，“我理解你为何这个时间点才来做汇报了。即便如此，你的效率还是值得赞赏。”
“这要归功于虎杖探员。”被夸赞了的探员示意自己身边的搭档，“您或许也知道，哨兵的阅读速度大大优于常人。”
得到了关注的那个探员看起来并不很激动，如果要埃奇沃斯说的话，他看起来反而有些不安。埃奇沃斯微微皱眉，问：“有什么问题吗，虎杖探员？”
有着不甚常见的发色的年轻探员犹豫了片刻，最后开口道：“埃奇沃斯检察官……您相信我们？”
埃奇沃斯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下意识地望了一眼虎杖探员的搭档，兴许更了解虎杖探员的他能解释一下自己搭档为何有这样的疑问。“我不太确定我明白你的意思，虎杖探员。我当然相信你们，你们进行了调查，并给出了你们的专业判断。我承认你们的调查结果颇为出人意料，但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你们。”
“但……”虎杖探员也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搭档，又组织了一会儿语言后才得以回应，“顺平——吉野——不是凶手的话，您不就要在法庭上……输掉了吗？”
这下埃奇沃斯总算明白这个年轻的探员在想什么了，在被频频注视了的黑发探员开口解围之前，他露出一个微笑表示自己没有被虎杖探员的问题所冒犯，然后回答了他的疑问：
“无论是刑事调查，还是刑事法庭，都是发掘真相的地方。从探员到检察官，乃至法官和律师，所有这些角色对于真相的揭露都至关重要，只有互相信任并合作，我们才能以最高的效率接近真相，将罪犯绳之以法。所以我相信你们的调查和判断，正如我相信辩方律师一样。”
埃奇沃斯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虎杖探员的眼睛随着他的话亮了起来，这令他想起了自己的挚友——能如此纯粹地期望着善与正义是难能可贵的。
“谢谢你们的工作。”埃奇沃斯说，“请相信我和辩方律师，我们一定会抵达真相。”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世界是个舞台·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