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口》三番一掷

5、chapter5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要重新打算。头疼。公司一如既往，死气沉沉的忙碌，我请客，工作午餐。大家总有垃圾话题要处理，我成为听众。段宝也疯狂的笑。女人更应该懂得控制自己。
　　此后的两个月，我单调的生活着，按时上下班，打游戏，睡觉。远离欲望，似乎并没有多在乎，在大多数的场景里，我都是庸人，现在想想，未免可笑。
　　电梯里，段宝想说什么。进来了一个修饰仔细的女子，僵住了气氛。指甲上绘着粉白的花，细碎，边缘处镶嵌水钻。我们的目的地都是LG。段宝和我的车位在两个方向。她停住，让女子先走，再叫住我：好久没有见你了。
　　我们天天见面。
　　上班是公事，我们是工具，见面是交接。我是说，真正意义上的见面。
　　是吗？我转身，挥手再见，朝车子的方向走去。启动的时候，之前的女子堵在面前。她示意我摇开车窗。记得我吗？她伸出美好的手，水钻，耀眼。
　　我记得你的手。
　　一起吃晚饭吧。既然碰到了，就不要浪费老天给的机会。她说得简洁，胭脂好像从身体里长出来的，甜美。
　　她指引我，到一家偏僻的饭馆。矮胖的老板娘像撑得裂了口的南瓜一样滚过来，笑容可掬。安，今天回来的早啊！
　　女子一把搂住了“南瓜”。妈！做好吃的菜哦，今天我请朋友吃饭！
　　“南瓜”上下打量着我，不知如何处置手脚，女子适宜的支开了她，把我引到角落的桌子。这里比较安静！她轻声，随手撕下一段卷筒纸，擦拭桌子。不介意吧？
　　介意什么？
　　环境啊，人啊，什么都可以。她说着，笑着，像不经世事的女孩儿，同样也习惯在酒吧消磨的女子。
　　你真的是她的女儿？我无法把青瓷花瓶和粗陶泥碗联系在一起。
　　千真万确！她耸了耸肩。你长得像谁？反问。
　　像妈妈。不过她也只是个农村妇女，苍老得飞快，我知道我是像她的。
　　那你妈妈一定很漂亮！
　　这么推断，你应该像你的爸爸。
　　也许吧。她抿嘴，眼睛流转，丢下我，端很多的菜过来。尝尝！我妈做的菜很好吃的！
　　她没有说错，每样菜都是填充口欲。很多男人收藏丑陋或平平的女人，因为她们的心是美的。我才明白阊梓袇的高明之处。
　　之后，我们决定去喝酒。她妈妈送了我们很长一段路。她是被宠爱的。Manou，周末总是据点，安静，却人头攒动。要什么？我问她。
　　柠檬水。
　　一杯柠檬水，一杯苦艾酒。
　　苦艾酒是鸦片。她说着，皱眉后微笑。
　　留个电话吧。不见得还有机会碰面，索性比老天快一步。我征求意见。
　　她给了一张名片。心理咨询师。简安然。之后，我们很少讲话，不断有她的我的朋友招呼着，眼角看到段宝，忽略。许久后，我提议送她回家，她拒绝，还有留念。我只身离开。
　　接到请帖，许默陌要结婚了。她最终还是要结婚的，不一定非得是谁。我选购了一套水晶杯子，作为贺礼。教堂，神父，洁白繁复的婚纱，她幻想过的，都是现实。她的父亲看着我，神情尴尬。走上去，安抚他，我只是观礼的嘉宾。许默陌的手从父亲移向丈夫，我无意探听那个束缚无名指的男人，看来是种种般配的。誓言也就泛泛了。庆祝的酒店，尽可能的奢华，假设这是各自最初最后的婚礼，无可厚非。我不见得看好，许默陌不会是在乎形式的女孩儿。
　　新娘的化妆间。我敲门。她刚换好流苏的旗袍，新鲜的红色，和丹寇印衬。许默陌对着伴娘耳语几句，屋子只剩下我们。恭喜。我只能说这个。
　　要是你，我大概只会认认真真的去结婚登记，然后安心的和你过日子。她眼眶起雾。
　　好女孩儿，不要哭。哭花了妆就不好了。我抚摸她的脸庞。
　　她扬起头，让眼泪倒流，也许淤积在心里。吻吻我，好吗？只是一个吻。她勉强的笑着。
　　我亲吻她柔软的唇，唇彩留在我的嘴角。离开，剩下的，别人继续喧嚣。
　　还能做什么？我疲倦。致电简安然。可以预约心理咨询吗？
　　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