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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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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着阊梓袇的妲玛,在我身边坐了一个晚上,别人误会了我。你知道,你可以缠着阊梓袇,最好把他勒死,但是不要妨碍我。我有些生气,女人们远离我。她脆生生的笑,不答话。阊梓袇有些该死,把这个干瘦的女孩儿放在我的身边,而自己逍遥。那样一个晚上,我是被消磨的,心慌意乱的逃离,显得狼狈。
我出了酒吧,想着买一本《新周刊》,不习惯早睡。她拦住了我。把我带回家吧,我可以补偿你的。妲玛说得真诚。
我们回家,她是个顺从的孩子,展示着美好的身体,我甚至能摸到那麦色的皮肤下纤长紧实的肌肉纤维,床上的她像街上的她,而更多的女人戴两副面具,没有面孔,妲玛是素脸的。我弄疼了她,处子容易受伤,只好伤害,我停不下来。她隐忍着眼泪,抱紧了我,这样的举动让我残忍,一次又一次,直到我疲倦。
醒来的时候,她还在熟睡,缩在床的边角,背对着我,瘦弱的,骨骼明显,突兀的肩胛骨把粉红色的椭圆胎记撑得饱满。始终只是一场行为。
要咖啡吗?段宝拿着杯子走进来。休息室里,有泡面味。
有牛奶吗?我想喝浓稠绵滑的液体。
她泡茶。没有一个公司会准备牛奶。她揶揄。
我差点忘了置身的处境。窗外的天,沉着一大块一大块厚重的铅灰色的云,街道上的树被猛烈的风刮得惨淡,行人奔跑,而从27楼看下去,更像是蚁行。我在体面的大厦里看着世界的热闹,迟早我也是其中一员。
牛奶。段宝说话,吸着鼻子。
我转头,她的头发凌乱,衣服有潮湿的气味。牛奶摆在我的手边。你不该这样。段宝,也许我下一刻就想通了,也可以将就咖啡的。我说着,不好责怪。
几个同事进来,续杯。段宝几乎神经质的退出去。一个问我还要不要牛奶,不要的话,让她兑咖啡。大概刚才的表情是厌恶的,才有了错觉。我握住手里的牛奶,回办公室,修改企划。
下班的时候,她和我总是最后的。她一贯的斜着头,站在我的右边,今天没有说话。
我独自吃饭,要了扬州炒饭,葱花比米饭香甜,悲哀在于细节。在街上游荡,去manou,像上厕所一样自然。要苏打水,免得被酒精发酵。旁边的女孩儿靠上来,要长岛红茶。我们都不应该在这里。她说着,喝了我的饮料。
应该在床上?我挑衅。
可以。如果你有时间,今天我刚好需要。女孩儿有散碎的欲望。
有时候,很难说清楚,□□有多契合精神。如果和一个明天不见面的女人□□,至少在我们相见的时候让我愉悦,连快乐都办不到的话,也要舒服的明白自己的位子。我大概最近缺乏欲望,吹毛求疵。周围都是熟悉的人,不认识,但是盘踞这里,我朝他们微笑,心有灵犀。女孩儿离开。
可以送我回家吗?段宝。
你不应该在这里。我抚摸她柔软的长发。
你总是告诉我,应该这样,不应该那样。姚远,我什么都可以。她的笑,妩媚,不过猎物而已。
宝。你要明白,你不是我的。我靠近她,嘴唇擦过脸颊。手机响了。是许默陌。她喝醉了,哭泣着,语无伦次。挂断。我得走了。
不送我回家。段宝拉住我的袖子。
今天不行。我笑着,结帐。
到酒吧的门口,许默陌坐在街边,对着一帮男人,嘶吼。如果可以,我宁愿逃开,女人丢脸比男人流泪更可笑,通常情况下,我会给颜面尽失的人一分钟收拾自尊,可许默陌总是轻易的把自己在这60秒里丢弃了。我奔上前,把她拽起来,旁边的男人慌忙的说着,不关他们的事。女人发疯多数是和自己过不去,理解。把她扔进车后座,加足了马力,把“事故现场”甩到身后,是明智的。她哭着,叫着,含混不清,试图跳起来,脑袋撞到了车顶盖,一声闷响,倒也安静了,缩到座位的下面,像小狗受了委屈一样低呜了几声便睡着,发出轻微的鼾声。把她抱回家,很费了一番力气,她睡得安逸,我才顾得上喝水,折腾后,饥饿,厨房从来是摆设,只有红酒绿茶。
将就着睡着。半夜,被冰凉的手指弄醒。许默陌在黑暗里的眼眸,闪烁。姚远,我们走得了多远?她说着,眼泪滴到我的耳朵里。
可以找更能满足你的人结婚。我们总会分开的,你不是我想要安静下来的女人。我可能睡得迷糊,话变得直接。
你还可以忍受七年。
许默陌,你用什么交换?我用七年时间交换这个城市的一个身份,一段时间里,我是感激你的,你帮助我成为这个城市里一个信手拈来的男人,或者更确切地说,我应该感谢的是你的父亲,是他帮我找到一份施展拳脚的工作,而之后的结果是我自己努力的!你知道的,我害怕的仅仅是贫穷。
当初,我可能高估自己了。应该要你的婚姻,要你的一生!甚至以为七年时间,足够说服你来爱我。我很傻吧?
我们都很傻,我也以为可以说服自己。
我可以把爸爸的公司给你,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房子,车子,你想要的,我都给你!我们可以的——许默陌哽咽。
我不算富有,还不至于拮据。让我有自己的生活。我说得累了,睡着。
离合同到期还有18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