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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甩锅绝技 ...
虽然已经尽力封锁了消息,但那也只是隔绝了其他几界探究的目光。对天界的人来说,第二天一早,基本上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二殿下涅槃中途遇袭,如今下落不明。
以及大殿下似乎也在同一时间遭到了袭击。
不过比起前一条消息,后一条消息的关注度就少了很多——除了此刻正在璇玑宫,头上冷汗一层接着一层往外冒的岐黄仙官。
他坐在床榻边的小凳上,一边把脉一边哆嗦。
倒不是说他有多害怕,毕竟天宫也没有治不好病就株连医官的传统,只是立在他身后的两个人给他的压力委实有点大。
偏偏这个时候殿外又走进一个人,衣袖窸窣间似乎递了什么东西上去,于是其中一尊大佛开口说话了:
“陛下,你看这是什么。”
岐黄仙官没敢扭头,却感到一股冷意自身后弥散开来。
在他身后,太微伸手接过了那支不断向外逸散寒气的冰棱。
“这是?”
荼姚立即说:“这是在旭凤涅槃之处发现的。一定是有人想要加害于他。我想——”
太微看向她,目光深晦,然而并未出言打断。于是荼姚顺顺畅畅地接着说:“放眼天界,能有这般功力的人,会是谁?”
太微却反手把那冰棱收了起来,不喜不怒道:“别忘了你现在在哪里。”
此间宫室的主人正躺在眼前的床榻上,自昨夜被天兵发现到现在,竟一刻都未能清醒过。
荼姚放缓了声音,既端庄又娴雅地开口:“我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按理说,夜神昨夜应该在布星台值守,为何会出现在西天门?又为何,会莫名其妙被人重伤?这世上贼喊捉贼的事情太多了,总归令人有些——”
她这句话没说完,但也不继续往下说,刻意留了一个引人遐想的余音。
“你是这样想的吗?”太微说了一句。他也顿了一下,于是室内渐渐蔓延开一片沉默。
床榻旁边,岐黄仙官沐浴在这尴尬的沉默里,只恨自己今天出门带了耳朵。
他悄悄放轻了呼吸,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却不想突然被点名。
“岐黄,你来说。”太微神色沉沉,“夜神现在情况如何。”
岐黄仙官垂头站起,心里叫苦不迭,嘴上却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
“回陛下。大殿下被毒火灼伤,内府神魂俱创,日后……能否醒来……还未可知。”
荼姚:“……”
她心头突然有了一点不妙的预感。
然而在此之前她确实没有关注过夜神伤势如何,如今乍然听闻,来不及分辨心头那一丝不妙究竟为何,便先习惯性地斥道:“夜神是水系宗师,何种毒火能伤他如此?岐黄,你可不要受人利用,虚言诓瞒!”
岐黄刚要回答,太微却先他一步,一手拉了荼姚的手腕,两步上前,取下了一旁压制火毒的灵玉。
霎时间,一股极其精纯的火灵之气扩散开来,即使只是一些残余的力量,仍然有着灼人的热度。而正如岐黄仙官所说,伤势最重的地方,恰在仙修最要紧的内府丹田之处,很明显,下手之人十分狠辣,他或许根本就没想让夜神活着离开西天门。
荼姚一时呐呐。她甚至顾不上为那句“还未可知”高兴,心头的不祥预感愈加浓重。
“陛下,这绝对不会——”她的辩白说到一半,门外突然跌跌撞撞跑进一个仙侍,一脸喜气地说:“陛下,娘娘,火神殿下回来了!”
荼姚张口结舌。
仙侍没得到想象中的喜悦回应,不明所以地抬头看看,立刻被恍如凝滞的气氛吓得低下头去。
小半刻后,太微挥退了仙侍和岐黄仙官。等到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他才看向荼姚,沉声道:“天后,这次是你太过了。”
“我没——”荼姚下意识就要反驳。
太微却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平淡,“夜神一定会醒过来。而同样的事,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
说完这个,他转身离开,快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了停,背对荼姚,语含深意地说:“润玉也是你的儿子。你要记住这一点。”
荼姚也背对着他,视线落在床榻上无声无息躺着的青年身上,几乎咬碎了一口牙,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知道。”
太微这才拂袖离去。等他走后,荼姚也恨恨一甩手,眼不见为净地离开了这座宫室。
她自然明白太微的意思,但是——但是她什么时候派人去杀过夜神?!
偏偏那火灵之气做不得假,如此精纯的火气,除了凤凰一族,还有谁能修炼?她竟找不出可以辩白的地方!而且若她坚决否认,矛头岂非直接指向了旭凤?左思右想,这口黑锅竟是牢牢扣在了她的身上,她还不能私下泄愤,她还必须要让夜神完好无损地活过来!
荼姚被这口咽不下吐不出的恶气噎个半死,带着满头怒火离开了。但她并不知道,在她的背后,有一个同样满头怒火的人。
没错,就是郁烈。
这所谓的“重伤垂危”,当然只是他的一出戏——这还是他摄魂彦佑的时候,从对方手里的火灵珠那儿得到的灵感。
但火灵珠太小了,顶多造成一片灼伤:那根本没有任何效果。所以他才勉强动用了神魂里侵染的业火,结合自己在生死道上的修为,伪装出了“命不久矣”的严重伤势。
如此一来,他不仅不用去布星值夜,也不必再应酬往来,只需要安安静静躺上几天,静等鬼汛结束,妙极。
但他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敢朝他头上甩锅!
那什么旭的是哪个犄角旮旯里的人?也配让他下手“加害”?!
他一时忘记了自己现在不是真正的自己,被甩锅的也是夜神而不是括苍君,只一心沉浸在久违的愤懑里。
——他什么时候替别人背过锅?就连积玉殿都不敢这么朝他头上甩屎盆子!
这么想的时候,他又忘记了自己其实也朝荼姚身上甩了一口锅。或者说,他一直就是这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糟糕性格。他甩锅给别人,可以;但别人甩锅给他——
哼。他心中恨恨。
天宫的杂毛鸡,我记住你了。
***
但不管是要把黑锅反扣回去,还是干脆利落下手“回敬”,白天都不是一个合适的时间。
殿外日光正盛,郁烈在床上躺得百无聊赖。他数完水饺又去数绵羊,脑海里一群羊和一锅饺子快乐对撞,撞得他睡意全无。
他忍住翻身的冲动,闭着眼思索接下来要执行的报复计划。
等他将接下来要做的事按顺序列出了一二三四五,这才终于积攒起一点可怜的睡意。可正当他要入睡的时候,寝殿的门突然轻轻一响。光线的明暗极其轻微地变了一变——有人走了进来。
郁烈躺平不动,一条咸鱼装到底。
细微的脚步声慢慢靠近,而后光线一暗,来的人在床边蹲(或是跪?)下了。
郁烈感到有目光投在“自己”脸上,然后来人带着浓浓的鼻音开口:“大殿下……”
咦。郁烈心道:是个姑娘的声音。
——莫不是这位“大殿下”的相好?
他那点睡意瞬间跑了个干净,支棱起耳朵静待后续。
可惜他等了又等,那姑娘却再也没开口。在一片寂静里,郁烈分明听到一声极轻的“啪嗒”:是眼泪掉在锦被上的声音。而后那姑娘就站起来走开了,郁烈听到几声窸窣,还有瓷器被挪动的响声——她在更换殿中的熏香,又把一束花插在了花瓶里。
再之后光影又闪动几下,门被打开又合上——
那姑娘走了。
殿中没有第二个人的气息,郁烈掀起眼皮,看到多宝阁上的花瓶里多了一束莹白如玉的仙花;他又嗅了嗅,从弥散的清香中分辨出了清心安神的药草的味道。
他立时又有点拿不定了。平心而论,他虽然从没有过什么“与君长相思”之类的情感,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相恋中的傻瓜们可不是这种表现。
郁烈心中暗道失策。早知道该放一个侦测法术。
不过亡羊补牢为时未完——说不定那姑娘还会再来。
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
郁烈自认为是一个合格的戏精,即使周围并没有人,他也老老实实躺在床上没有挪动,结果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周围的光线已经变得昏暗。他下意识地想打一个呵欠——然后仙侍推门进来了,他那个呵欠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郁烈:……
仙侍点亮了殿中的烛火,更换了已经燃尽的熏香,默不作声离开。
郁烈张张嘴——
然后门又被推开了。
郁烈:……
淦。
有那么一瞬间他简直要压抑不住心中的暴躁,很想把那个进门的人大头朝下吊起来摇晃。
可是,好吧,他劝说自己:这里不是冥界,你不能随便把人吊起来……
他这么想的时候,外表自然还是无知无觉的。所以旭凤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静静躺在床上的兄长。
殿中的烛火给床榻染上迷离晦涩的暗影,愈发显得榻上的人素净单薄。
“兄长……”旭凤下意识地唤了一声。
当然没有人回应他。
旭凤深吸一口气,慢慢走到床边坐下。这寂静的宫室太容易让人觉得压抑了,他竟觉得有些心慌,忍不住伸手探了探兄长的手腕,发现手底下的脉搏虽然虚弱却并无断绝之虞后才松了口气。
这反应未免太不“战神”了些……他又有些赧然,忽而有些庆幸把燎原君留在了栖梧宫应付母神派来的侍女。
这么想着,他正了正神色,假装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开始导出灵力帮助兄长疗伤。
被迫接收了这一份兄弟之情的郁烈:嗯……
——然而能找一个同属性灵力的人来帮忙吗?或者劳烦你先动动手转化一下你那属性完全相反的火系灵力?这么疗伤要疗到何年何月?
“细水长流”式的灵力输入只让他觉得发痒,榻边坐了一个人也让他完全睡不着。
——好烦啊。
果然还是把人吊起来好了。
*郁烈:【甩锅达人】称号满级,且娴熟掌握倒打一耙、贼喊捉贼、浮石沉木、颠倒黑白等反派技能。
北球:换篇文你就是反派大魔王标配啊。
老郁:难道我在这里就不是吗?(笑)没关系,以后会是的。
*小剧场-疗伤
二凤:兄长我来帮你疗伤!
大龙:感动。
——兄友弟恭名场面。
郁妹妹:兄长我来帮你——
郁哥哥:烦。想打人。
——于是两个人真的打了起来。
(珍惜你的兄长吧二凤同学。以后你就会知道温润如玉的君子型兄长是多么珍贵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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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甩锅绝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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