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夏》园西圆

2、兄弟，好巧

　　天慢慢转晴了，一缕缕太阳光撒在大路和人行道上，鸟儿欣然展示着自己明亮清脆的歌喉。
　　回到家后，原小瑞直接倒头就睡，这次出门花了不少精神，两个包子也就一点饱腹作用。
　　许久。
　　原小瑞揉揉眼睛，然后在手机上点了一份外卖。
　　天渐渐暗下去，柚红的晚霞伴随着淡紫的云彩慢慢褪去。
　　原小瑞吃完外卖已经快八点了。想起以前，有幸吃过几顿妈妈做的。
　　他走到书桌前打开台灯，坐在有靠垫的木椅子上，戴上蓝牙耳机播放英文歌单，拿出早上买的课本随意地翻了翻，随即又认真看了起来。
　　楼底下蛐蛐的叫声被英文歌隔在窗外，昨天的阴云已全部消散，寂静的夜空中闪着几颗小小的星星。
　　这套房子是原小瑞刚上初中那会儿买的，后来他父亲决定前国外工作的时候就把房子给装修了，楼算是一个叠拼小公寓，一共三层，他住在最顶层，楼顶也是他家的。
　　我讨厌小孩子的嬉笑，我就喜欢安静，一个人静静地。
　　……
　　马上就快新高一开学了，要到学校分班分座位，最好的班是A班，按报校学生中考排名前50的在A班，其次是B班，前51～100名，以此类推到E班，其余的随机分配在1～4班，文川高中在全市高中里排第三，1～4班算普通班，D、E班是提升班，剩下的是高级班。
　　原小瑞排名全年级第38，分在A班。
　　开学前的第一天，原小瑞按短信通知早早来到学校，很轻松地在教学楼三楼找到了教室。高一高二在一个楼，高三在另一个楼。
　　门是木头的，掉了点漆，有些陈旧了。桌椅看得出刚换过，不是期待的，但也不糟糕。一般来说这种看上去比较老、穷的学校，一般把经费大多花费在了教育上。
　　原小瑞出门溜达了一圈，熟悉了一下楼，楼梯可以直通楼顶，不过有铁门锁着。回来的时候，班里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几个坐在前排的女生看到他，然后我看看你你看看我，又在一起说些什么。这种事见多了，原小瑞不理解，坐回座位上时不忘戴起口罩。
　　回来时第五排只剩一个空位，原小瑞很快就坐到了那个位置上。
　　“嗨，兄弟，好巧！”新同桌说话了。
　　“……”
　　同桌就是那天那个鸭舌帽少年。
　　原小瑞总觉得这个人的声音有点耳熟，很像一个人，也可能是神经过敏。虽然知道这个人昨天他见过，但这种奇怪的感觉还是没有消除。
　　这少年，眉目清秀，鼻梁高挺，算是原小瑞来到这个学校见过最好看的。他说话声音有点儿略带沙哑，但很明快。
　　待老师分配完座位，原小瑞都快把梦做完了。这老师说话像卡痰了一样，他特别不喜欢。
　　“咳，从今往后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了，也是你们的语文老师。我姓卫，你们可以叫我卫老师。”他随便地拿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个“卫”。
　　好吵……原小瑞心想。
　　“你你手好细。”
　　原小瑞都差点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你有病么？”原小瑞过了几秒淡淡憋出来一句。
　　他觉得这人真有病，像流氓一样。不对，是像那些幼稚的小姑娘。
　　接着原小瑞一直没理这个同桌。就自我介绍的时候。今天每个人都要做自我介绍。旁边起身的动静让原小瑞瞟了一眼。“路，笑，语”原小瑞在脑子里重复了一下。
　　感觉奇怪但不知道哪里怪，这人他不会认识吧？
　　在人声嘈杂的教室里，他根本没有什么精神，连眼皮都掀不起来。
　　差不多结束的时候，原小瑞才伸了个懒腰，直起背。
　　“小瑞同学，同桌是缘分，我们加个联系方式？”
　　原小瑞看了他一眼，吐了口气，貌似有点够呛。“小瑞”这个称呼，安在自己身上仿佛有点怪怪的。也许也不是怪，就是觉得莫名熟悉。
　　记性不太好，他觉得这应该不是什么好事，但他也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