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你奔向我》哲轩台

5、第五章 怀疑

　　苏长风一拳轰在芦国军脸上，张宝珍看地眼角一阵抽搐，两脚跳起来，绑住她的两位警察差点没使上力气让她挣脱了去。张宝珍的眼泪止不住地和着口水流下来：“你干啥啊！别打他，他只是要回我们的血汗钱！他不是坏人啊，你们警察不是要抓坏人的啊！”

　　辛忠民赶紧拉开苏长风。其实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一直警戒着自己这个性情大变的队长，但是来得这么快，属实是超出他的预期了。

　　“你为什么要杀害那个女服务生！”苏长风还想冲过去按住芦国军，却没有机会了。辛忠民和小张拉着他走出了房门。芦国军脸挨在地上，任由鼻血流出来，眼睛里看不见什么光彩。只是想到自己的妻子还在身后看着自己，心里觉得别扭。

　　“其实这个犯罪人，因为自己男性特征的不完善，肯定是遭到了很多的非议的。在面对一个年轻貌美，而且还无意间目睹自己杀人过程的小姑娘，就一定会动了邪念。那要怎么完成自己的犯罪行动呢？只能先杀了，这样在满足自己欲望的同时，既不会担心遭到受害人的反抗，又不用担心遭到受害人的耻笑和免受自己内心的煎熬。”

　　苏长风想到顾美莹那晚对自己说出这段话时的神情。她为什么一点都不生气呢？为什么可以分析的如此理性，好像是在研究两种动物。是不是当初在判断杀害自己一家人的凶手究竟是应该进监狱还是进精神病院时也是这样？这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李佳君身上，顾美莹，你还能不能这样理性的给出心理画像？

　　辛忠民看着苏长风失神的样子，一把把他推到墙上，死死抓住衣领让他面对着自己：“李天然你给我听好了！你刚刚的举动是严重的违纪！我们警察的职责是抓住犯罪人，让法律给出公正的裁决！而不是滥用私刑！”

　　滥用私刑？

　　你抓住芦国军，是不是就和在菜市场抓住一条鱼一样的感觉？他到底做了什么，怎么做的，你根本不会有一点点的关心？

　　苏长风笑了起来，湿润的眼眶被刘海遮住，让人看不清他悲伤的表情。辛忠民看着狂笑不止的苏长风，一时间也慌了神，只能无奈地放开手：“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是大家永远尊敬的刑警支队队长。但是这个头衔不仅仅是对我们说的，更是对人民说的，你清楚我的意思吗？”

　　“yes,sir!”苏长风滑稽地学着电影里面香港警察敬礼的样子，动用着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嘲笑着辛忠民。

　　笼城

　　刘存德打了给喷嚏。看着客运站周围人群的吆喝声，笑了笑。

　　街角处传来肉包子的香味，刘存德循着味道望去，却看见三个人模狗样的人在角落里面瞧着自己，其中一人荷包里面鼓鼓囊囊，手还一直揣在里面，不时地转动着什么。

　　刘存德也不在意，他当然知道这三个人是一直在跟着自己，聪明如他，又怎么会料不到许兆军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呢。

　　不如先让你们替我好好擦擦屁股，正好我还有最后一家人要杀......

　　“老板，要两个肉包子。”想罢，刘存德已经站在包子铺前。趁着自己身边这人在吸引老板的注意力，自己探出手就伸向了蒸笼。说来也怪，刚刚出炉的包子刘存德手掌捏着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只用嘴吹了两口就大口吃起来。那三人看的目瞪口呆，其中一人忍不住问道：“这厮手是铁做的？如此烫的包子啊。”说完还看了看自己的手，摇了摇头。

　　“这小子初中辍学出来就开始偷窃抢劫，一个肉包子当然是难不住他。快看看他往哪里去了，我去问问老板刘存德在笼城有没有什么熟人。”为首一人掏出手机，照着刘存德前进的方向拍了两张照片，转过身去打起了电话。

　　家

　　“妈，你就让我去嘛，我和同学早早就约好了。”李佳君嘟着嘴，使劲摇着顾美莹的手，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母亲。

　　顾美莹实在拗不过她，扶额摇头：“既然你早早就约好了，怎么之前不和我们商量啊？要是你爸爸知道我放你半夜溜出去听演唱会，又得骂我了。”

　　“怎么会呢！”李佳君跳起来，“咱们母女同心，还会怕爸爸吗？他要是骂你，我和你一起骂他！”

　　“你们要骂谁？”苏长风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两人身后，吓得李佳君猛地缩了缩脖子。顾美莹看着宛如小猫炸毛一般的女儿，只能苦笑道：“女儿想今晚出去看演唱会，正在和我商量呢。”
　　“去啊，”苏长风疑惑道，“大学了，也该自己安排时间了。”

　　“爸，这是你该说的话吗？”李佳君脸上一点开心的表情都没有，反而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自己的父亲。平日里自己也没少向他申请晚上出去，却都被他以女孩子家家晚上出去不安全为由驳回了，为此自己还没少和他吵过架。可今日竟然答应的如此爽快？

　　顾美莹脸上也写满了疑惑，一时间看的苏长风有点不知所措起来：“怎么，我应该拒绝你的请求吗？”

　　“啊！不是，你最好了爸爸！”李佳君跳起来亲了自己父亲一口就冲进卧室收拾东西了。

　　富马酸喹硫平片？李佳君看见垃圾桶里面的药盒，皱了皱眉头。母亲从来不会吃药的，都是吃些药膳或者中药材调理。这是父亲在吃的药吗？

　　治疗精神分裂症和双相情感障碍的狂躁发作，口服......
　　想起辛忠民叔叔在电话给母亲说的爸爸种种的反常举动，爸爸真的心理出现了问题吗?自从从天台跌落后，爸爸真的还是原来的爸爸吗？
　　李佳君深吸一口气，决定好好验证一下。她拿着今晚演唱会的票，跑出去放在苏长风的胸前。

　　“爸，你知道我今晚要去参加谁的演唱会吗？”
　　“哦？谁的？”苏长风有些害羞地撇过头。怎么这家人的女儿这么大了还和自己的父亲如此亲近？
　　“明日花园哦！他们巡演来到尚洋市了！”
　　“是吗？挺好的，你到了记得给你妈妈保声平安。”
　　“可是以前，爸爸你最讨厌的就是这支乐队了。因为上个冬天他们来尚洋市巡演的时候，一个贝斯手穿着短袖还带了个围巾，你说人家神经病，就不再让我去了。诺，这是照片。”李佳君从怀里掏出一张拍立得给他看。

　　“你到底去不去？”苏长风懒得回答她这个问题。他当然知道那个贝斯手，还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时也经常去听他们的live，这也是苏长风最喜欢的一支乐队了。

　　“去，当然去了。”李佳君神色凝重，再三地观察苏长风后，终究还是找不出什么端倪，只得出了门。

　　我一定会找出真相，不管你还是不是我们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