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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超尴尬的交友行动 ...

  •   拧着眉回到座位,一屁股坐下的时候他心里的躁动还没平息下来。
      真不是他对别人有意见,刘泉轩那样对他笑的时候他内心简直是像本能一样的排斥,生理性不适。
      但偏偏他从来不是那么果断干脆的人,所以藕断丝连纠缠不清的感情他早就习惯了。
      下一节心理课。
      傅淮然又转过来:“诶,刚那谁是不是又下来找你了?”
      “……是。”夏彻烦躁地挠了挠头,应了一声。
      “咋还不高兴了?我看你俩聊的挺好的啊?”傅淮然没看出他的不爽,“我都磕起来了。”
      “我看你脑子磕傻了,你转过去吧马上上课了。”夏彻决定把他打发走。
      傅淮然撇撇嘴,余光扫了极夜几眼,压低声音笑着对夏彻说:“你跟你同桌坐一块儿不会很有压力吗?林蔓睛都不敢回头了。”
      林蔓睛是傅淮然同桌。
      “……为什么?”夏彻知道如果不接他的话他就会一直说下去。
      “因为你同桌也是‘倾国倾城貌’。”傅淮然一边笑一边来了这么一句,“对了,你觉得刘泉轩啥时候会表白?”
      “滚。”夏彻一句话结束了聊天。
      他是同,这件事傅淮然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他俩分班之前的关系也就那样儿,不好不坏,属于上课摸鱼能聊几句考试能给对方看两眼的关系,但分班后只有他俩是原本的同学,所以关系更好了一些。
      不过傅淮然身为“社交恐怖分子”,在班上已经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了。而他夏彻自称是社牛,其实在班上一共没认识几个人。
      一个人坐别提有多舒坦,结果现在突然多了个同桌,他上课画画摸鱼都不好意思。
      万一同桌是个卷王,那他岂不是非常没有面子?
      而且没几天就要数学考试了,他必须尽快和同桌搞好关系摸清楚同桌数学实力如何,不然他考试就完蛋了!
      就算同桌也是废柴,两个人奋斗总好过一个人死磕吧。
      极夜正在绞尽脑汁思考怎么跟他搭话,肯定不能一上去就问那个男生是谁,那也太尴尬了。
      首先,不能显得自己太过热情,如果给对方留下一个过于自来熟的印象其实会大败好感,不利于成为朋友。
      其次,一定要找个让大多数人有话可说又方便拓展的话题……
      这一节他们是心理课,心理老师先给每对同桌发了一张白纸,接着回到讲台上微笑着说:“每对同桌都拿到纸了吧?现在给大家十分钟时间,请同桌两人合作在这张纸上完成一幅画,并编一个故事拿上讲台展示!现在开始计时。”
      极夜发誓自己真的目瞪口呆。
      这是高中的心理课吧?
      是我老了吗我为什么觉得好幼稚啊?
      不过这个游戏或许是他跟旁边这小孩儿搭话的好契机,但他无论如何开不了口。
      就是不知道说什么。
      想了好几个打开话题的契机都张不开嘴,坐在那儿的每一秒都是煎熬。他发誓他真的很想搭话,但他就是说不出口。
      莫名其妙的紧张。
      你杀人时的淡定到哪儿去了!只是简单的社交而已!有必要吗!
      “我真的很无语,”夏彻突然跟他搭话,“高中的心理课居然在搞这种东西,真的绝了。我依稀记得上次玩这种游戏还是小学思品课。”
      极夜没想到会是夏彻先跟他搭话,惊了一下,转头看着他,但是又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夏彻明白了为什么林蔓睛不敢回头。这个新同桌确实长了一张很精致的脸,和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柳叶状的眼睛,眼尾微微上翘,薄薄的双眼皮显得眼睛深邃。盯着某处发呆放空的时候显得冷酷而安静,冷白色皮肤衬的他周身气场也无风雨也无晴。
      他刚刚略带羞涩的笑容配上他的眼睛,冷酷的气场被打破,在自窗户洒进来的阳光中滚落下满身富贵懒察觉的少年气。
      立如兰芝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我感觉有点幼稚。”极夜想了半天斟酌着回应了他一句。
      声音挺清爽,夏彻想,给人的感觉像玻璃杯里加了冰块的汽水气泡在阳光下升腾的声音。
      他拿了根笔慢慢画着火柴人:“算啦,随便画点什么吧,这个老师很较真,剩下的三十分钟一定会把所有同桌都点上去讲一遍。”
      “嗯……好的。”极夜也拿起了笔,但是没有落到纸上。
      这孩子社交挺厉害的,轻易就做到了我犹豫那么久没做到的事。极夜在心里叹了口气。
      三十多年没进行过和哥哥聊天以外的社交。
      “同学,你原来是哪个班的?”夏彻一边画小火柴人一边问。
      “我是转学过来的。”极夜回答。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换选科的,你原来是哪个学校的?”夏彻继续问。
      极夜随便说了一个本市的学校。
      不行,我不能乱了阵脚,他心里如是想,为了更好的了解他,在交友行动中我必须保持绝对主动权!
      “我听说这个学校的食堂很不错,”他摆出一个标准的笑容,“不知道有什么推荐的吗?”
      夏彻心说这人讲话好官方啊。
      “我一般不去食堂吃饭,”夏彻说,“我一般都吃盒饭。”
      “……盒饭?”极夜愣了。
      “嗯,我们食堂会卖盒饭,也是用饭卡刷的,”夏彻回答,“食堂会把盒饭拉到教学楼楼下,直接去买就可以了。”
      “这样啊。”极夜开始疯狂构思接下来要说什么。
      “不过除了食堂的盒饭还有书吧的盒饭,”夏彻继续给他解释这学校,“书吧的盒饭比较好吃,菜色也比较多。”
      “书吧?”极夜问。
      “其实就是小卖部,不过装修的不错,里面也可以看书,还有教辅资料,”夏彻说,“我刚好想下课去买点零食,你要不要一起去?”
      “好……好啊。”极夜再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每天上午第四节课我都饿得像条狗,狗都没我饿,”夏彻余光看见对方听见他这句话又低下头笑了笑,“对了,你数学好吗?”
      极夜真的觉得自己老了,他努力跟上夏彻跳跃的思路:“还行吧,就那样。”
      随即他敏锐地察觉到了端倪:“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们明后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数学考试,”夏彻说,“我数学非常差。既然你这么说那就靠你了。”
      极夜:……
      我现在跑来得及吗?
      他听见夏彻在笑:“开玩笑的!”
      这个家伙社交能力真的很强,看起来也很开朗,怎么看都不是会产生自尽倾向的人。
      不会是永昼他们弄错了吧?
      不排除这种可能。
      幸好他现在刚来,不管做什么都可以被归结成“腼腆”,明明知道目标是接近夏彻,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了,你叫啥名儿啊?”夏彻又问。
      “余极夜。”极夜把昨天编好的姓氏加了上去。
      “哦,”夏彻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你名字挺好听的。”
      “谢谢。”极夜只能再次笑了笑。
      夏彻没说话了,只是继续在纸上乱涂乱画。新同桌看上去是个很腼腆的人,虽然笑起来怪好看的,但他有点不敢搭话了。
      跟数学考试无关,他不想让新同学觉得他过于自来熟。
      他对所有人都很友好,只要他愿意,任何人他都能聊上几句,人缘很好。
      “这是一条河,”夏彻拿了根蓝笔涂了几条波浪线,“这几个小人儿掉进河里了,然后来了一条船,结果船被浪打翻了,就这样。”
      极夜一声不吭地拿起笔,很快勾勒出一个拿着镰刀的死神,再补充一点细节,一个正举着镰刀挥向河水中人类的黑袍死神就出现了。
      “我靠,你可以啊,”夏彻被眼前画工精湛的死神震惊了,“你学过画画吗?”
      “没有,”极夜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我拿起笔就……画出来了。”
      他说的是实话,三十多年没画过画,刚刚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画的,但是手下倒像是很熟悉的样子。
      “可以,一会儿上去讲故事就这么讲,”夏彻从善如流的点头,“这几个人掉进了河里,死神把他们带走了,全剧终。”
      “你去讲?”极夜看向夏彻。
      “不然你去?”夏彻看了他一眼,“不过你去也行,让大家先认识认识新同学。”
      “不。”极夜干脆的拒绝。
      “那你问什么?”夏彻说完就笑了,“说实话我真的搞不懂这种游戏有什么意义,跟小孩儿过家家一样。”
      极夜不知道接什么话,只好又笑了一声。
      “你好爱笑啊。”夏彻跟着他笑了两声,“再随便画点小花小草之类的东西吧,不然到时候主题太阴暗我怕我俩被叫过去批评。”
      他俩就坐在一起,在从玻璃窗上洒进的温暖阳光中,一块儿对着一张白纸,画着主题和意义均是未知的画。教室里人声鼎沸,他俩却一同沉默。
      极夜突然觉得这个氛围很舒适,在喧闹的教室里有一种奇怪的隐秘感。
      但他依然没法真的舒适,夏彻性格很开朗,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也不知道该不该接话。可他必须接近夏彻。
      他想试试看读取记忆,结果根本没辙。死神加在他身上的禁制压的死死的,他奈何不了。
      比想象中的难太多了……
      根本就做不到吧,我根本没话跟他聊,也不知道怎么回应他说的话。每一句聊天都透着浓浓的尴尬。
      我……
      五分钟时间很快到头,老师开始对着座位表按顺序念名字,念到名字的同桌两位上去讲。
      “不好意思,”班主任突然从前门探头进来,“我找余极夜同学有点事。”
      极夜跟着班主任穿过长长的走廊,清亮的鸟鸣,还有五月天温和的阳光。他眯起眼睛,偏头看着在阳光下发光的芒果树。
      一直跟到无人的楼梯拐角,极夜才冲着前面的人开口:“你可以啊,直接进班里来抓人?不会一直在学校里晃悠吧。”
      “这不是实在放心不了啊,”班主任变回了永昼的模样,“怎么样?”
      极夜在楼梯上一屁股坐下,张开五指伸到阳光里看手掌在地上的影子:“你还不回去工作?别忘了我是为什么来这儿。”
      “我的事你就别管了,”永昼在他身边坐下,“怎么样了?聊上了没?”
      极夜转头看了他一眼,把额头磕在了哥哥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不好。”
      永昼揉了揉他的头发:“怎么不好?”
      “你们会不会找错人了?”极夜偏过头把脸颊压在哥哥肩膀上,“夏彻性格挺开朗,社交能力也挺强,不像是会有轻生念头的人。”
      “每个想轻生的人,都有团黑气跟在身后,这样的人有的消沉,有的脆弱,”永昼的声音也像洒在楼梯上的阳光一样温和,“每个人对于死亡的表现都不一样,而你的任务,就是让他敞开心扉。”
      “直接清除他不好的记忆不就得了?”不知道是不是阳光晒得暖,极夜的声音听上去懒洋洋的,“那样不是很省时间吗?”
      “我们不能干涉人类的记忆,之前对老师们的控制不会对他们造成伤害,只是让你入学而已,可是清除记忆这种事不行。”永昼笑了笑,“万事开头难,你只要迈出第一步,往后就越来越简单了。”
      “但是第一步太难了……”极夜在永昼肩膀上蹭了蹭鼻子,“我不知道怎么接别人的话,对话一到我这儿就进行不下去了……你的职位没了就没了吧我不想干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索性听不见了。继续把额头抵在哥哥肩膀上摆烂。
      永昼很想帮他,但他知道这一次弟弟必须独自完成这个任务。所以他没有说话,只是在极夜肩上胳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捏着,用简单的肢体语言安抚他。
      教室里,下一个发言就要到夏彻了。
      他听了前几个人的发言,都很敷衍,但就在他前面的那个人讲了个关于仿生人的故事,挺有水平的。
      如果他乱讲就会显得很差劲。
      他深吸一口气,已经很久没有在很多人面前发过言了。
      我一定可以做到的!
      极夜一直把一部分灵识留在教室里,当他听到老师念夏彻的名字时站起身:“我得回去了。”
      永昼笑了,他知道极夜只是看到哥哥就想耍点小孩子脾气,安抚一下就没事了。
      夏彻把画在投影机下面放好,画面在大屏幕上展示出来时全班低低的“哇”了一声。他知道这一定是那个死神的缘故。
      踏上讲台的那一刻,空气立刻被抽走了。
      全班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钉在他身上,大家的情绪还或多或少停留在上一个故事的沉重氛围里,所以教室里几于寂静。
      而且在极夜到来之前他在班上一直稳坐“班草”的宝座,所以部分女生的目光比平时还要炽热。
      他就是往台下看了一眼,五十多双眼睛注视着他,周围的空气仿佛都一起凝固了。
      勇气:芜湖!起飞!
      他顿时呆在原地,想好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张不开嘴,压力霎时落了下来。舌头甚至不听大脑控制。
      大脑本能的想要保护他,他盯着面前的讲台,努力集中注意保持意识。上台之前构建的勇气一瞬间烟消云散。
      他站在讲台正中间的位置,五十多束目光把他围困在原地。
      “同学有点紧张啊,没关系!”心理老师甜甜的声音再次开口,“我们等等这位同学,等他整理一下思路。保持安静!”
      您可别让他们保持安静了!夏彻如是想。
      前门突然被推开,极夜走了回来:“报告。”
      老师点头后他两步跨上讲台,靠到夏彻旁边小声问他:“你已经开始讲了?”
      “还没,”夏彻也小声回应他,对一个人说话比对一群人说话容易的多,“我有点……卡壳了。”
      何止有点啊,他刚整个人跟被冻结了一样。
      极夜没再跟他搭话,侧过身后背轻轻顶着夏彻往后退了一步,不动声色地将夏彻从讲台中间推到了比较靠边的地方。
      接着他敲了敲屏幕,看着台下的同学:“这几个人在开满小花的河岸上散步,不小心掉进了河里,死神把他们收走了,完了。”
      全班同学和老师都愣住了,一起盯着极夜。
      而只要迈出了第一步,极夜就不在乎他们怎么看自己了。他看向老师:“讲完了。”
      夏彻看着极夜不带一丝表情的侧脸,深刻地感受到他周身那种“也无风雨也无晴”气场的回归。
      收回前言,这家伙一点都不腼腆。
      “那这个故事想表达的寓意是什么呢?”老师在两秒钟后回过神来,问了一句。
      “寓意?”极夜想了一秒,“河岸湿滑,注意脚下。”
      台下响起一阵低笑,还有窃窃私语的声音。能听出窃窃私语的大部分是女生。
      也难怪,夏彻想,新来的帅哥新同学说了这么好笑的话。换他他也笑。
      老师显然不太接受这个回答,因为她又问了一句:“这个提议很好啊,倡导同学们注意安全,那有没有更深层次的含义呢?”
      极夜卡了一下。
      夏彻经过刚刚极夜那轮打岔,再加上自己不是“孤军奋战”,所以状态回来了一些。故他接上:“所以我们要珍惜生命,注意安全。”
      极夜转头看着他,夏彻装模作样地问道:“对吧?”
      极夜配合的一通点头,然后他俩一块儿看向老师。
      老师大概看出来他俩只想鬼扯,叹了口气挥挥手:“谢谢你们,请回吧。”
      夏彻赶紧跑过去把画拿走,他俩一路小跑回到了座位。
      “我靠你俩可以啊,”他俩一坐下傅淮然就转了过来,“大家都挺敷衍但是你俩尤其鬼扯,那死神是谁画的?”
      极夜抬了抬手:“我。”
      “我去哥们儿可以啊,诶你叫啥?”傅淮然问。
      “余极夜。”他回答,“我是转学过来的。”
      “转学过来的?”傅淮然想了想,“哪个学校啊你原来是?”
      极夜刚要回答老师就看着这边说了一句:“那个男生都快爬到别人头上去了,转过来。”
      傅淮然螺旋光速转了回去。
      “你性格不像是会当众发言卡壳的啊。”等大家开始注意下一个同学的故事时,极夜这样对夏彻说。
      “我在很多人面前就会紧张,跟一两个人不会,”夏彻回答,“人数超过仨人儿我就宕机了。”
      “你应该朋友很多吧?”极夜一边翻来覆去的看那幅画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问。
      他现在已经拿回了主动权,事情容易多了。
      “我是社牛,只要我想,谁我都能搭上话,人缘不错,”夏彻说,“但是我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
      “什么意思?”
      “就是举个例子,女生上厕所不都拉个人一块儿嘛,我没有那种朋友,”夏彻解释,“我去食堂书吧哪哪儿都是一个人。”
      “哦,”极夜觉得这是个好时机,“我能跟着你吗?”
      “啥?”夏彻愣了。
      “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觉得你性格挺好,就……”他清清嗓子,“吃饭书吧上厕所什么的,能跟你一起吗?”
      没等夏彻回答他就补了一句:“也是麻烦你给我当个导游嘛。”
      夏彻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说完,然后他笑了:“好啊。”
      那个笑容本身就像阳光一样,却比阳光更加磊落和灿烂。极夜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这小孩儿的笑容和他早已遗忘的某个细节重叠呼应。
      下课铃响了起来。夏彻站起身:“走吧,我们去书吧。”
      极夜跟着他走出教室。
      从刚刚夏彻说的话来看,也许导致他想要轻生的因素并不是在学校里,而是家庭或其他?
      而且他刚说到哪儿都一个人,那课间来找他的那个男生以及他面对那男生时的反应又是怎么回事?
      看样子还是要好好观察。
      夏彻抬手随便呼噜了一把头发,伸手指向教学楼右侧的一道斜坡:“这个坡上去就到书吧了,书吧在高二教学楼旁边。”
      “好。”极夜点头。
      “好晒啊,”夏彻抬手遮了一下太阳,突然把手指往外一伸,“你看!那儿有个鸟!”
      极夜跟着他的手一看,果然有一只鸟叼着个小虫子停在斜坡旁的栏杆上。
      真的是小屁孩儿啊,看到一个鸟这么激动。极夜微微偏头看着比他矮一个天灵盖的夏彻,看着他沐浴在阳光下的笑容。
      这个任务应该会很艰难,不过……
      他把头转回去轻轻笑了笑。
      第一步已经迈出去了,而且现状看起来不错。
      好的开始,一定也会有好的发展。
      那只鸟叼着虫子再次张开翅膀腾空而起,仿佛义无反顾地冲向蔚蓝色苍穹。
      “对了……夏彻啊,”极夜想到了什么,“那个……社牛是什么意思?”
      夏彻转过头一脸惊讶:“你不知道社牛是什么意思?”
      极夜诚实的摇了摇头。
      “就是社交牛x症的简称啊,”夏彻犹豫了一下,“社交牛逼症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额……”极夜在脑子里疯狂找答案,起码他知道牛是什么意思,“是说……社交很厉害?”
      “对啊,”夏彻说,“你平时是不上网吗?”
      “……是,”极夜觉得自己很像一个老古董,“我家里管的比较严,平时不上网。”
      他三十多年真的只是在游荡,完全没有融入人类社会。
      “那你算……社牛吗?”极夜问。
      “算吧,三个人以内就算。”夏彻说,“反正你有啥不懂的问我就行了。”
      “明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超尴尬的交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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