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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和我睡 ...
“要听我拉小提琴吗?”宇都宫苏我感觉这样暧昧的气氛有点不妙,再不停下恐怕就会发生点什么更亲密的事,所以赶紧找借口拉开距离。
倒也不是说他不想,好吧,他很想。
只是宇都宫苏我觉得这一切都太快了,又美好的让他感觉有些不真实,所以需要花费点时间来确认一下。
要说工藤优作,他其实也不是真的想要做什么,只是宇都宫苏我实在表现的太过缺乏安全感了,进展快一点,有利于让他更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是真切的被爱着,可以更好的填补他内心深处隐藏的恐慌和不确定。
所以说啊,没有什么情不自禁,更没有什么情至深处,一切都只是他基于现状做出的判断,下意识寻找最优解罢了。
“好。”工藤优作答应,觉得进展也不能一下子推的太过了,稍微缓一缓也好。
宇都宫苏我从另一个房间取出小提琴,试了试音,觉得没问题之后,深呼了一口气,把自己还有些不规律的呼吸平复下去。
一首低沉优雅的曲子从琴弦间淌出。
工藤优作知道宇都宫苏我会拉小提琴是在大概七年前,两人第二次见面的时候。
那一次,宇都宫苏我站在空荡荡的剧院舞台上,穿着黑色的燕尾服,拉了一曲魔鬼的颤音。
剧院的装修若是简单点形容就是两个词,庄严,肃穆,跟教堂给人的感觉有点像。
只不过那里比教堂破败的多,有一种被时光遗弃了很多年的独特厚重感和奇异的历史美感。
那天是一个阳光很好的下午,西沉的日光照在宇都宫苏我的脸上,衬得他有种虚幻的神圣感。不是天使的那种圣洁,而是更加冰冷的,立于三十三天上不染凡尘的神明所拥有的气质。
橘红的夕阳也不能温暖他的清冷。
流露着神性的他,站在像是教堂的剧院里,只为工藤优作一人,演奏了一曲魔鬼的颤音。
技巧高超,眼神淡漠,且惶恐。
而现在,宇都宫苏我站在离工藤优作不到五步远的地方,闭着眼睛演奏不知名的曲子,身上只散出淡淡的温柔来。
可这份温柔很快因为曲调的变化而染上诡异与癫狂。
小提琴的曲调由低沉优雅变为华丽诡谲,宇都宫苏我张开了眼睛,琥珀色的眼瞳染上被死死压抑着的疯魔。
他嘴角上扬,森冷的气势源源不断的从身上释放出来。
最后,曲子在癫狂被推至最高峰的时刻戛然而止,仿佛被绷到极致的钢琴线猛然崩断。
宇都宫苏我放下小提琴,很快摆脱了曲子对他的影响。
一切因为曲子而泄露出的疯狂都被尽数收敛,他又重新变回了最开始那个气质矝贵而疏离的模样。
“优作觉得这首曲子怎么样?”宇都宫苏我坐在工藤优作身边,语气和缓的问。
“是我没听过的曲子,很好听。”
“这是我写的。”
“很厉害。”工藤优作夸奖道。
“优作听出什么了?”
工藤优作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出了自己听这曲子时所想象的画面:“像是一群吸血鬼贵族在阴森而华丽的古堡里开宴会的感觉,开始是交谈和舞蹈,然后是一起分享鲜血,最后在天亮的前一刻散去,各自退场。”
“很精确的概括。”宇都宫苏我左手抚上工藤优作的脸,与他额头相抵,演奏时那种疯狂的神色再次漫上眼底,低声说:“我为这首曲子取名为,Γιορτ? α?ματο?。”
“很贴切的名字。”工藤优作完全没被吓到,四平八稳的接话。
早就知道恋人是个疯批,实话说,习惯了。
宇都宫苏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幼稚,反正……还有什么可试探的呢?
他重新流露出那种温和的神色,端正的坐好。
两人恢复了平常的相处模式,不拘话题的交谈,或者看看书,各做各的事,偶尔对视一眼,无声的欢喜在二人之间流转。
总之,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就像两人已经这样相互陪伴着生活了很多年。
傍晚的时候,两人又出去吃了晚饭,回到公寓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房间都是新收拾出来的,没什么重新打扫的必要。至于新的被褥,我猜被赫里尔放在衣柜里了。”
此刻的工藤优作和宇都宫苏我两人正站在客卧的衣柜前,准备给被赶出家门的工藤优作打理出一个能住的地方。
宇都宫苏我拉开衣柜,果然看见了一套崭新的被清洗过一遍的被褥。然后,宇都宫苏我又用虽然不明显但是绝对略快于他打开衣柜门的速度把衣柜门重新合上了。
宇都宫苏我一边拿出电话,一边对工藤优作说:“我叫赫里尔回来一趟。”
虽然没说清楚,但是工藤优作很自然的理解了他的意思。
那句话完整的说出来应该是:我叫赫里尔回来一趟铺个床。
“等一下。”
工藤优作阻拦了宇都宫苏我要打电话的动作,并表示自己可以铺床,用不着那么麻烦。
“好吧。”宇都宫苏我应了一声,并不是很在意,转身回自己的房间洗漱去了。
等工藤优作收拾好房间,并且洗了个澡换上睡衣之后,宇都宫苏我才刚刚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
他穿着一件到膝盖上面一点的白色长衬衫,绸缎的布料材质让它显得很有垂坠感。
宇都宫苏我一头墨染似的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身后,还在微微滴着水。不过他显然没有吹干的意思,就这样直接赤着脚走进了书房。
他绕过第一个书籍被摆的整整齐齐还满满当当的书架,从第二排明显凌乱了很多的书架上状似随意的拿了一本书,坐在书桌后的木制椅子上看了起来。
其实旁边就摆着两个坐起来显然比木制椅子更舒服的懒人沙发,不过他看也没看一眼,在硬邦邦的木制椅子上坐的优雅而端正。
那些礼仪规矩刻进了他的骨子里,成了他这一辈子都摆脱不掉的负累。
尽管宇都宫苏我本人并不觉得那是负累。
这间书房的面积比客厅还要再大些,应该说,这里本身就是由客厅改装的。
这栋公寓是三室两厅两卫两厨加一个小阳台的配置,除去宇都宫苏我自己住的主卧和工藤优作现在住的侧卧,还有一间空出来的卧室。两个厨房当然没有什么实际用处,除了摆在那里看看之外。
至于客厅,白天宇都宫苏我和工藤优作待的其实是次客厅,主客厅,也就是现在宇都宫苏我待的地方,则被改成了书房。
书房里放着的五个顶到天花板的大书架,也不知道是怎么运进来的。
工藤优作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
面色苍白身形羸弱的男人正坐在书桌前翻看着什么,书架投下的浓重阴影笼罩在他的身上,好像快把他单薄的肩膀都压塌了。
不过下一刻,工藤优作又觉得一切只是自己的错觉,因为宇都宫苏我依旧像是在和那些危险人物打交道似的坐的笔直,没露出半分破绽。
但他还是出声打断了这莫名显得有点沉重的一幕。
“Fran,在看什么?”
宇都宫苏我见工藤优作进来,注意力从书本上移开,把目光投向正朝着自己走近的工藤优作。
他露出一个温和带点不明显亲昵的微笑来,说:“随便看看,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宇都宫苏我合上被翻开的书页,露出封面上印着的名字——荷马史诗。
用希腊语写的。
《荷马史诗》以扬抑格六音步写成,集古希腊口述文学之大成。
它是古希腊最伟大的作品,也是西方文学中最伟大的作品。
《伊利亚特》和《奥德赛》处理的主题分别是在特洛伊战争中,阿基琉斯与阿伽门农间的争端,以及特洛伊沦陷后,奥德修斯返回绮色佳岛上的王国,与妻子珀涅罗团聚的故事。
工藤优作多打量了两眼,觉得会是宇都宫苏我喜欢的类型。
Fran貌似总是对希腊文化情有独钟,他这么想着。
这可不是工藤优作凭空揣测,而是确实有所依据。
首先据工藤优作所知,宇都宫苏我总是在各个国家间游走,几乎没有能让他停留超过半年的地方,一般不会超过三个月就会换个住所。
可是宇都宫苏我曾在希腊居住了两年之久。
像是希腊语这种在日常生活中几乎用不到的冷门语言,宇都宫苏我也学的很精细,他还不是在去往希腊生活之后才学的,而是在去往那里生活之前,就已经说的相当流利了。
不过工藤优作现在不太想思考这个问题,他在意的是……
“为什么不擦干头发?”工藤优作看着宇都宫苏我披在背上湿漉漉的头发,再看看因为被头发上的水浸湿而贴在他身上的衬衫,只觉得眼皮一跳。
“很麻烦,头发太长了。放着不管的话,自己会干的。”宇都宫苏我对这件事显然不甚在意的样子 ,转而问工藤优作:“优作还不睡吗,已经很晚了。”
确实,昨晚两个人一共也就睡了四五个小时,现在大概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为了健康的生物钟着想,是该早点睡了。
“现在不是太困。”工藤优作简单回答,没有给宇都宫苏我转移注意力的机会,把话题又转了回去:“不擦头发会感冒的。”
他抓起宇都宫苏我的手,把他牵到客厅,按在沙发上坐下。然后转身去浴室拿了块干燥的毛巾,坐在他身边开始给他擦头发。
工藤优作算是看出来了,宇都宫苏我纯纯就是一大少爷作派。
执事不在身边,连个床都不会铺,自己擦个头发也嫌麻烦,真不知道在没遇到赫里尔之前,宇都宫苏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嫌长头发麻烦,怎么不剪短?”工藤优作问。
在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他没感觉到宇都宫苏我对于长头发有什么特殊的喜好或执念。
不过能把头发留到这么长的人,也算很少见了。
“习惯了,就一直留着。”宇都宫苏我的回答中规中矩,说不上是敷衍还是他真就是这么想的。
擦干了头发,工藤优作极其自然的揉了揉宇都宫苏我的头,才拿着毛巾放回浴室。
宇都宫苏我觉得工藤优作在把他当小孩子看待,并且他有证据。
亲亲额头,揉揉脑袋,还有那种像是纵容和溺爱一个不那么听话却很讨人喜欢的孩子一样的态度。
于是……
回到大厅的工藤优作迎来了一个化身狐狸精版的宇都宫苏我。
原本工藤优作都准备把宇都宫苏我送回卧室然后自己也去睡觉了,但是对着宇都宫苏我,刚准备开口让人去休息,就被吻住了。
只是单纯的嘴唇贴着嘴唇,宇都宫苏我还偶尔的伸出舌头舔两下,像个粘人的小猫在祈求主人的抚摸。
一个不太高明的勾引。
不过工藤优作还是决定接受这个勾引。
怎么说呢,在宇都宫苏我贴上来的时候他确实有一瞬间的恍神,然后很快反应过来,事出反常必有妖。
宇都宫苏我不是这种拐弯抹角的人,嗯,至少在对待他的时候不是。
如果宇都宫苏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和他接吻的话,不应该是这么个态度。
工藤优作揽住宇都宫苏我的身体,深吻过去,动作不太温柔。
他发现宇都宫苏我在接吻这件事上不是很偏爱被温柔的对待,对于恋人这点小小的喜好,他当然很乐意迁就。
工藤优作一边占有欲很强的吻着他,一边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背,像对待真正的小猫似的。
太瘦了,工藤优作的手摸到宇都宫苏我背部突出的蝴蝶骨,这么想着。
一个精致的小少爷,是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么个单薄羸弱的样子的?
是这十年的算计熬干了他的心血,还是……
工藤优作的心又忍不住微微抽痛起来,让他几乎确信自己真的爱上了眼前这个人。
一吻结束,宇都宫苏我靠在工藤优作怀里一边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那条项链,一边说:“优作,主卧很大的。”
工藤优作闻言挑了挑眉。
“Fran是想邀请我一起睡的意思吗?”
“当然不是,优作怎么会这么想?”宇都宫苏我摆出一点惊讶的表情。
这表情在他脸上可不常见,工藤优作甚至怀疑这世上没什么能真正让宇都宫苏我感到惊讶的事情。
他见过的,经历过的,真的都太多太多了。
“Fran不想和我睡?”工藤优作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凑到宇都宫苏我的颈侧说到。
温热的呼吸洒在最敏感的地方,让宇都宫苏我微微一个激灵。
然而……
“优作先生是在和我调情吗?”
宇都宫苏我毕竟在里世界活跃了十年,纸醉金迷的名利场上,什么没见过。
他也曾在风月场里打滚,没沾身只是因为不需要。
倘若真的要玩上一场,他会比任何人做的都好。
那些手段他没往工藤优作身上使,不代表他不会用。他对这些所表现出来的生疏,说到底,也不过只是另一种手段罢了。
“我们不是情人了吗?”
工藤优作以退为进,用一个反问把宇都宫苏我的问题接了下来。
他没有说男朋友,也没有说恋人或者爱人,而是选择用了情人这种更加暧昧的称呼,可见段位同样很高。
“那,我们做吧。”宇都宫苏我开始一颗一颗的解自己衬衫上的扣子。
这下工藤优作是真的有点惊讶了,他以为短期内宇都宫苏我是不会想进行到这一步的才对。
其实这就能体现出两个人的意识形态还是有所不同的了。
工藤优作毕竟是在光明世界生活的人,即使看问题再怎么透彻,有时候终究还是没法真正理解一些问题。
宇都宫苏我就不同了。他从十一岁就在里世界摸爬滚打,靠着庞大的情报网一跃成为里世界高层到现在就有将近十年的时间。
他从具有完全自我意识的人格形成开始,就一直接受着里世界一些理念的影响,虽然他有自己的坚持,但这些理念也确实为他带来了一些潜移默化的改变。
比如,情人这个词就代表着短暂和不确定,比如,上床这件事,对于绑定关系没有任何意义。
“Fran,”工藤优作攥住了宇都宫苏我正在解扣子的手腕,低声很认真的询问:“你确定吗?”
宇都宫苏我没说话,定定的看了他半天,问了个别的问题:“优作,你觉得,我还是个小孩子吗?”
“你知道的,从两年前开始,我就不把你当成小孩子看待了。”
“好吧,我知道了。”
宇都宫苏我自顾自的朝着卧室走去,头也不回的说:“下次好了,优作,晚安。”
“晚安。”工藤优作没有再看他,好像料定了,他不会回头。
荷马史诗部分资料来源于百度
曲子的名字是希腊语,翻译成中文是血宴的意思
看似是糖,依旧在背地里暗戳戳的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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