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的事》胖蚊的理想

4、改变

　　　黎晓出动车站那一刻，他先看到门口张望的艾琳，他狠狠飞奔过去拥住她：“琳琳让你等久了！我妈非留住我，不让我走，她身体不太好，我也是没办法。”
　　艾琳听他说完，想质问他的话早就记不住了，反而自责起来，他那么为难，自己居然还想埋怨他？
　　“原来是这样！是我不对，不该总追问你。”
　　黎晓面对这样温柔的艾琳，感到更加愧疚，他松开她，亲亲她的额头：“你没有错，傻瓜。”
　　艾琳陷在他的眼神里，两个月不见，他似乎憔悴了一些：“累了吧？对了，你那几个哥们吵着给你接风呢，他们说去那家老饭店等你呢。”
　　黎晓拉起她往出租车方向走去，他假装生气的问艾琳：“是不是让你别理他们的！这帮狼子野心，是不是趁火打劫了？”
　　艾琳撅嘴不满：“你就一天到晚瞎说八道，他们都很正经的人，被你说成了大色魔似的！”
　　“哈哈是吗？那不说他们了，正好饿了，走！我们出发喽。”他拉紧艾琳和行李箱一路小跑过去。
　　艾琳看着开怀大笑的他，还是她熟悉的那个样子。嗯，他还是那个快乐青年，那阵温暖晨光。
　　“来了来了！”黎晓同宿舍杨宝霖看到窗外黎晓和艾琳下车，对令两个室友大喊，“那哥们到了。”
　　黎晓一进饭店就看到坐在左边大方桌上的几个哥们：“哈罗！你们的兄弟完整圆润的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还以为你在老家孵蛋呢。”陈经冲他大喊。
　　“你再不回来我就打算追艾琳了。”刘畅拿生命开了这个玩笑。
　　黎晓心情好，只朝他做了一个开枪的动作，刘畅假意躲闪，躲过了子弹。
　　“哎呀我们艾美人急的就差报警了。”杨宝霖朝艾琳挤挤眼。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揶揄着两人。
　　“别瞎说！”艾琳不好意思的捂嘴笑。
　　“宝霖可没瞎说。前两天还有个人唉声叹气的，我的晓，怎么还不回来呢？我的晓啊……”陈经皱眉捂着胸口学着女人说话的样子。
　　黎晓笑咪咪的紧紧搂住失控要去揍陈经的艾琳，“原来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是这么欺负我家琳琳的，我得给我家琳琳报这个仇呀！酒呢？上来！”
　　“今天晚上高兴，请夫人批准我多喝几杯。”黎晓对艾琳耳语，艾琳微笑不语。
　　平时喝酒十分节制的黎晓，今晚喝的莫名兴奋，艾琳几次拦也没拦住。
　　罢了由他高兴一回吧。
　　众人尽兴而归。
　　“琳琳，别离开我。”黎晓梦呓。
　　艾琳收拾完房间的呕吐物，蹲下替他温柔擦脸，明知道他是酒后呓语，还是认真的回应了他：“我永远不离开你。”
　　暑假白白浪费，艾琳家也没回成就开学了，她想一想对妈妈挺愧疚的，只能指望寒假好好弥补。
　　黎晓毕业了，要求艾琳与他同住，艾琳还是觉得这样不好。同居和偶尔约会，听起来完全是两回事。她坚持跟之前一年一样，周末的时候才出来和黎晓一起，两人还是经常一起看电影，郊游，有时约上三五知己，到家聚餐，日子平淡又温馨。
　　黎晓开始到处应聘，但由于文凭不高，工作性质很局限，碰了不少壁。偶尔看到一则招聘男空乘的启示，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情过去，没想到居然初步通过面试，没有高文凭，外形条件硬一点也是非常幸运的一件事。
　　艾琳有些羡慕他，可以到处飞来飞去。“要不然我毕了业也去当空姐，咱俩也算双宿双飞了。”
　　“别闹，我那就临时上班。等你明年毕业，我们自己创业打拼，给咱们将来的孩子创造富二代人生。”黎晓又开始两眼放光的计划未来。
　　“可你就已经是富二代了，干脆回去继承叔叔衣钵，让我享现成福呀。”艾琳故意逗他，美滋滋捧着脸说，她知道黎晓最不屑接手他爸爸的公司了，他有一肚子的创业计划，总想自己大干一番事业，每次一逗就长篇大论起来。
　　“嗳！我爸归我爸，我归我啊！我是个有梦想的人儿！而且不达目标誓不罢休的那种梦想。我不能靠我爸一辈子，叫别人知道还以为我不就是有个爹吗？埋没了我一身才华。”
　　艾琳捂嘴笑，特别喜欢看他傻傻的一本正经的样子。
　　“人如果没有梦想，那和无忧无虑有什么区别？”艾琳说着最近流传的一句话。
　　黎晓循循善诱的说：“此言差矣，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才对。我们不能当又闲又多余的咸鱼，要做梦想的工程师！”
　　“好吧，那我只好委曲求全了。”艾琳假装被说服，叹气道。
　　“委屈夫人。”
　　黎晓开始了前期没完没了的空乘严格培训，包括培训课，形体课，礼仪课等等，有时累了就跟艾琳打电话抱怨。
　　“媳妇，重要的也不是我累，是占用我太多时间，都不能好好陪我媳妇。”
　　“贫嘴，反正我最近也是各种考试，还要准备论文，正好各忙各的。”
　　“那你今天想我了没有啊？”
　　“嗯……有啦。好了我要睡了。吵到同学不好，你一个人要乖乖睡觉噢。”
　　“我乖，特别特别乖的等我宝贝来垂怜。亲亲，晚安。”
　　艾琳笑眯眯的挂了电话。
　　“曼曼，明天我不陪你吃饭，你一个人要乖哦。”
　　“嗯嗯我特别特别乖。等你垂怜呢。”
　　夜深人静两个室友将电话内容听的清清楚楚，艾琳又羞又笑，“两个死丫头，听力考试的时候耳朵怎么不见这么灵！”
　　下半夜里艾琳感觉肚子一阵小疼，越忍越难受，只好钻出被窝，她拿起手机轻手轻脚下床去了厕所。
　　生理需求完毕，艾琳关掉俄罗斯方块，把手机夹在脖子下面站起来。手机不听话往下掉，艾琳条件反射耍杂技似的一通乱接，险险接住。她翻回正面才发现电话碰触出去，艾琳忙去挂断黎晓电话，里面传来正在通话中的语音播报。
　　“这都半夜几点了，这小子还跟人通话？”艾琳翻翻白眼，她躺到床上又拨了一次还是通话中，眼皮渐渐沉重起来，睡着了。
　　周五傍晚艾琳照例收拾东西去往公寓，黎晓正在冲凉，她打开冰箱她将在来的路上买的水果零食分区放好。
　　黎晓的电话响起，艾琳看到显示名字是爸爸，觉得比较重要，应该告诉黎晓一声，她敲了敲浴室的门，“晓晓叔叔电话。”
　　“啊，你来啦。好的好的，我来了。”黎晓开门接过电话，关起来门。
　　“喂，我洗澡呢。好，迟点再说吧，别闹。挂了。”
　　艾琳奇怪黎晓对爸爸的态度，语气像是对孩子似的。可能人家父子关系好吧，她小小的羡慕了一番，她就从来不跟她爸爸通电话。
　　她将公寓收拾了一番，坐到沙发上等黎晓。
　　“亲爱的媳妇，你总算来了。”黎晓出来就跑沙发上给艾琳一个大大的亲吻。
　　他们照例周五晚上出门吃饭，黎晓的爸爸又来电话，但他却不去接听。
　　“嗯？跟叔叔闹别扭了吗？”艾琳疑惑问道。
　　黎晓点点头：“是，特烦，要逼我回家。”
　　说话间他爸爸第二次电话，黎晓皱眉挂断，将手机静音放到口袋。
　　“你这样不太好吧？对叔叔也太不尊重了。”艾琳不满，“况且刚刚在家不是好好的嘛！”
　　黎晓听完教训意识到自己不对，忙认错：“是我不对，宝贝别生气。我争取以后改掉坏脾气。”
　　“这还差不多！尊老爱幼都学到哪里去了？”艾琳喜欢他知错能改，笑容就回来了。
　　既然黎晓知错，那就聊别的，她兴致勃勃的说：“一会我们看电影去，新上映的电影听说是个女权电影，你可得认真看，看完还要总结观后感给我听。”
　　“遵命女王大人。”黎晓乖巧听话的笑着回答。
　　“对了前几天我不小心半夜拨你电话，你怎么还在和人通话呢？”艾琳突然想起来便随口问问。
　　“是吗？那天我堂哥……”
　　不等黎晓说完，艾琳打断道，“我不是问聊天内容或是谁打的电话啦！我就是担心你总这么熬夜对身体不好。”
　　“是！以后不敢了。那你怎么半夜不睡觉呢？嗯？”
　　“关于我不睡觉的问题，我觉得还是饭后说比较适宜。”艾琳抿嘴一笑。
　　电影散场两人又夜宵，到家已是午夜。
　　艾琳先行洗漱，等她出来却见黎晓好似在关大门。
　　“你刚出去啦？”
　　“没有啊。”黎晓淡定说道：“我检查一下门锁，听说最近这边有小偷。”
　　“瞎说，这一带治安最好了，瞎说把你当小偷抓起来。”艾琳拍拍脸上的护肤品，准备进房间。
　　“哈哈，被你拆穿了，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你。”黎晓也往房间走来。
　　“就你还想吓唬我，进来干嘛呢！快去洗澡啦，还有洗澡的时候总结电影观后感，等会说给我听啊。”
　　“得令。”
　　黎晓捏着手机进了洗手间。
　　艾琳感觉平时洗澡从来不带手机的黎晓今天晚上怪怪的，难道他，他该不会是……想网上查观后感吧？
　　她蹑手蹑脚的走去浴室门口偷偷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