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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流小说 下 ...
在脱离了原生家庭后甚至连名字也改了的三途春千夜,迫切的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只为了能离那个人更近一些。
所以他就像一匹狂躁脱缰的野马肆无忌惮的宣泄着自己的压抑了许久的血性。他听不得任何人说“东卍”的不是,并不是所谓的归属感。仅仅只是因为这是“王”所建立的王国,身为君臣他必须维护其君主的尊严。
除了Mikey其他人都管束不了他。他过于偏激的个性让东卍其他队伍的成员也不待见他,他自己也乐的独来独往的。直到被Mikey安排在五番队队长武藤泰宏的手下才收敛了一些。然后渐渐变得沉默寡言了起来。
“我是独生子。”
三途春千夜曾经靠着自己一身的打架本领和忠诚,以及这句假话得到了武藤的信任。之后他对他的队长撒了很长时间的谎话,
如果不是他会被他亲手杀死的话,说不定可以被蒙在鼓里一辈子呢。可见三途春千夜真的非常、非常的擅长欺骗他人,无论是谎言还是演技他都已经锻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所以这也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了。
那天他一个人走在路上,听到小巷里面有女人和男人的声音,好像是在争执什么。
三途向来是不屑去理会那种事情的,但是声音不太对劲。女方那边在骂骂咧咧,男方反而是求饶的呻吟声。
他突然改了主意,转步去看了——看到一个女生正在殴打一个男人。
“别他妈像个泼妇一样抓人啊……混蛋。”语气嘶哑,蔑视和暴虐都在那字里行间里流淌出来。
她那模样就像一只被人踢了一脚、就会紧咬住那人的大腿非要从上面咬下一块肉的疯狗。
“还有你的拳头跟你一样软。”
最后抬起她的鞋子,像对待一个无生命的物体般重重地在男人身上踩了几脚。
那一瞬间他看见了她的眼睛,就像是某种肉食动物,冰冷的毫无人性。心跳都不自觉的停了半拍。
那是如同玻璃般冰冷残酷、蓄有敌意、近乎残忍的目光。那是在满是泥泞的世界里打了一滚还能爬起来,让所有伤害她的人好看的眼神。
他在那个女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扭曲张扬的生命力。
这才是他们真正的初遇。
晚上的时候他梦见她了。
梦见他被她压在身下。女人还是白天那副凄凄惨惨的样子,她的头发冰冰凉凉的扫在他的脸上,有些痒痒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像被鬼压床了似的一点也动不了。
滚开!别碰我!他恶狠狠的看着她,眼神凶恶像只要咬断她喉咙的狼。
她顷下身来,用牙齿轻轻撕咬着他的耳廓,那处被柔弱和温热的湿意包裹的感觉让三途微愣了一下,下一秒就传来一阵剧痛。
他的耳朵被她咬下了一小口,被她从嘴里吐了出来。那一小块肉鲜血淋漓的、惨不忍睹。
疼得他全身颤抖都起来,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三途春千夜的眼睛里流露出狂野、冷锐,充满了危险的侵略性,恨不得暴起杀了她。她对他充满杀意目光熟视无睹,用手将他的衣服扣子一个一个的解开了……
突然有东西缠绕在他的脖颈处——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缠上了一条细绳。
“我要骑马了哦。”她轻声细语的说道。
……
过于强烈的刺激使他如溺水般仰着头。肾上腺素大量分泌,心跳加速,口干舌燥,血液犹如沸腾的岩浆,这让他忍不住想大声欢笑。
他到了。
三途春千夜裸露在外的皮肤浮上了一层红潮,发丝上带着湿漉漉的水汽,瞳孔的涣散而空洞无神。
她温热的气息吐露在他的脸上,他们近乎缠绵的互相吐息着,那样亲密暧昧的距离,她在他耳边喃喃低语着什么……她在说什么呢?
他没有听清,就醒了。
被单上一片狼藉。
三途春千夜呆呆的发愣着,突然一拳砸在床上。
“该死的!”
“该死的……”
他开始跟踪起她来,但仅仅也是知道她的家住在哪里,在哪里上学罢了。有一次她在咖啡馆里写着什么。他故意不小心把饮品倒在了她的桌子上。借此机会帮忙收拾残局。
他看见了她草稿和她的名字。
《寄生虫》
山崎郁子。
他记住了。
但那篇小说她没有写完就停笔了,因为有些用词太大胆了而且题材也很小众。这让三途觉得有点可惜。
他终于某一天主动和她搭了话。
感觉太普通了,一幅标准宅女的样子。阴沉又木纳,说话慢吞吞的让人火大。让他怀疑那天指鼻子骂人的不是她。
他有些失望,但仔细想想也许她和自己一样,都在心底压抑着什么但自己却不知道怎么做,需要等着一个人帮忙打开心中的困兽。
所以他得帮帮她,他想道。
但很可惜,东卍那一年事情特别多,他也无暇去想那女人的事了。等回过神来之后,她已经不在了。可能是上大学了吧,反正他就再也没见过她。
十二年后的某一天,三途春千夜再次遇见了山崎郁子。
当时他的心情与那时的她是异曲同工了,心脏狂跳如陨石撞地球般激烈。
他记得她,他当然记得她。
她没大有变化,只是会打扮了点。气质更好了一点罢了。
吊梢眼,高鼻,薄唇。瓜子脸,皮肤倒是很白,不过是那种近乎病态的苍白。留着一头乌黑顺直的长发。倒也称得上一句美人,就是神色淡淡的没太多表情,嘴角下扯之后更显得冷漠又不近人情,让人喜欢不起来。
前面是一个男人在气急败坏的对她说着什么,而她慢悠悠的喝着咖啡,身上有一股雷打不动的懒散。
她真的变成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了。
他看到的是一个野兽被文明社会驯化的磨掉了爪牙,觉得愤怒又可悲。普通人的生活已经磨平了她,她已经忘记了隐藏在体内的血性了。
所以他要把她带到梵天去。
他可以的。
他知道,山崎郁子的家人早就把她当成拖油瓶扔下了,所以她一直都是孤身一人。社会关系也很简单,突然消失也没有人在乎的。
而他不同,他是梵天的干部,有权有势的,想让一个人悄然无声的消失还不容易吗?三途春千夜认为‘强者可以用暴力控制弱者’。弱小的一方被强大的所侵犯这是合理的。被打败的只能是胜利者的附属品。
所以他也想要胜利品。
比如她。
他想要亲手把她那层皮下藏着的猛兽血淋淋的暴露出来,就像他一样。
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这不是真实的她。
他要让她真正的活一次。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之后不管三途怎么折腾,我都是一幅蒸不烂,煮不熟,锤不扁,炒不爆的摆烂模样。
他恐吓、威慑、折磨我。他想要我变成的样子,坦白说那不是我,因为我并没有压抑什么。真遗憾他将我错认成同类,我揣测还要多久他能意识到这个错误。
对于那个叛徒,不管他生前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坏事。但是同为被三途折磨的家伙,我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不过也就是这样了,我自己都快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没必要再继续增加多余的罪恶感和愧疚了。
在那个时候,我以为下一个被他开膛破肚杀死的人是我。
但我真的怕死吗?
我仔细想了想。
不。
我只是厌恶这种没有自由、连生死都被别人掌握在手中的活法罢了。而且就那么死了的话,“山崎郁子”估计很不甘心吧。
只是可惜了没有把书稿交给小林编辑手中。
想当年我刚来到这个世界,某天就让一个算命的给我算了一卦。他说我这个人的运气简直背到了极点了。还急急忙忙赶我走说别影响到他身上。好似我是一个扫把星。当时我就觉非常得不妙,死皮赖脸赖着不走了表示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你去那里我就跟在哪里。
他把我说的就像天煞孤星似的,大财大富想都别想,连活不活的久都是个问题。而且千万别生气,生气的话容易被鬼缠身不得好死,说的头头是道的,快唱出来似的。我问他有什么解决的好办法吗?他给了我别生气,别和人有矛盾别惹事的建议。
总而言之,就是老老实实的当一只被命运玩弄的刍狗。会摇尾乞怜、会看人眼色、会谄媚讨好,才能讨得命运的欢心。
但我不想再做刍狗了。
爱咋咋,我累了。
甚至我有时候宁愿那个死在他刀下的男人是我。这样就不用每天受到他对我的精神荼毒了。
我们现在的关系比起绑匪和人质更像是马戏团耍猴人和猴子。只是我这个野生猴子不太听话,经常让这个驯养员气急败坏罢了。
我们之间的氛围了有一种看谁先撕破脸皮结束这一切的恐怖平静,甚至我连小说都没有心情再写下去了。三途看我的眼神也越发的冷酷。我也觉得自己迟早也会成为他的刀下亡魂。
我现在就等他杀死我的那一天。
但是今天他突然一扫之前头顶上的乌云,显得容光焕发,活力四射的——但我最害怕看他这个时候兴高采烈的样子,简直就是把“肚子里有鬼”写在脸上。
“你太让我难办了。”
“毕竟我舍不得杀你,你就是认准这一点才对我蹬鼻子上脸的……”
“但我知道该怎么对付你了。”他的眼睛发亮。像显摆玩具一样把一个黑皮箱子放在我面前,打开。
一管药剂,一支注射器。
“你知道吗?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他继续笑嘻嘻的说道。
“那两个灰谷竟给我出些馊主意,我看上的人当然要用我的方式来……”
“你给我去死啊!!!”我突然暴起,先是把那玩意摔到地上弄碎。然后雪崩一样的扑在他的身上,曲起肘臂来猛击他的面部。
“你自己怎么不打!变态!疯子!神经病!”我毫无章法的攻击着他,大脑一片狂乱。
一阵兵荒马乱后,我的脸重重撞在了冰冷的地板上。他反方向的扳着我的手腕,膝盖抵在我的背上,几乎把全身的力气都压在我身上了,让我一点都动弹不得。
“你给我老实点,”他咧嘴笑道,“好好想一想这里是谁的地盘,还有你若不乖乖听话,到时候吃苦头的就是你了……你别叫了,因为没有人会听到你的叫声。我这儿不会有人来的。”
“三途。”
“嗯?”
“你下辈子一定是条狗,还是一条疯狗。”
我不吝于用世上最难听的词汇来诅咒对方,并且绝望的清楚了——我躲不过这一劫了。
“你陪我的话,都可以的。”三途春千夜看着山崎郁子,她难道不知道现在她的眼神充满了凄凉的执念和恨意吗?这让他感到了一种用生肉逗弄病犬的残酷和愉悦。
我眼睁睁看着注射器一点点的被注入血管里……
我哭了,哭的很丑很丑。一点形象也没有。但我也知道如果真的染上这玩意,形象这东西对我也就没缘了。
如果他想让我崩溃的话,他成功了。
我的心被他撕裂了一个口子,正在哗哗的往外流出鲜红的血液。像是被挖空掉,空荡荡的漏着风,疼得刻骨铭心,不堪忍受,只想一死了之。这痛足够让我清醒过来。
“你放心,这种东西要多少就有多少……而且现在的你比以前活泼多了。”
魔鬼在说话。
我回想起之前我们的一段对话。
“你会杀了我吗?”
“说不定呢?”他有些不耐烦的轻啧了一声。
“那你还不如现在就给我个痛快呢。”
“哦,这话我听过很多遍了,可是在他们看到刑具的时候就像一只被鞭打的狗一样瑟瑟发抖,就完全变成另一个样子了。”我真讨厌他笑。
“你在哭吗?”他轻轻的给我擦了擦眼泪,假惺惺的慰问道。
“不,你看不见吗?我明明在笑。”
我才没有哭。
“我在笑。”
对,老娘在笑。
老娘,绝不会,哭。
绝不。
三途的嘴唇笑意愈发深刻了,喉咙里充满了热切的声音。
“山崎郁子啊山崎郁子!”他重复地喊着这个名字,“我想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原因了!因为你和那时候的我简直一模一样!”
“承认吧,你体内有一只被束缚的、你不敢面对的怪物。”
“而我会亲手帮你打开笼子,到那个时候你会感谢我的。”
我做了一个噩梦。
我梦到到三途春千夜拿枪指着我,眼中冒出熊熊怒火。
“如果你那么想要自由,”他说,“山崎,我很乐意帮帮你。”
他扣动扳机。
在我被折磨的死去活来,汗流浃背的像刚被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时候。他就坐在椅子上乖巧的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就像在期盼着什么一样。
“喂……山崎。”
“仔细想想吧,就算我真把你给放了,你还能过上正常的生活吗?”
闭嘴……
我拼命的咬着嘴唇,理智已经濒临疯狂的边缘上了。谁比我更有权利发疯呢?
“你知道吗?我曾经是喜欢过你的,当然现在也是。”
他是怎么能把这句话说出口的?
“你可能会觉得我对你很残忍,但我从来没有在一个女人身上花费那么多心思……”
为什么你每次说的话总是那么让老娘血压升高。我想让他闭嘴,但脑子里一堆杂音,视线在扭曲变形。
他伸出手把我的湿答答的头发从我的眉上拨开,手指滑到我的脸上,越过颈侧。最后停在了手背上的针眼处。
“就算死,我也会让你死的痛快的。”他的话音低沉,像偏执像阴谋,更像一个诅咒。
我已经不想说“为什么是我”的这种废话,我认了,是我自己倒霉。现在我只求他闭嘴。
我不想再从这个男人的口中一遍又一遍的听到关于我的事情了,我的自尊和人格被他击打、捣碎、研磨,最后化为粉末,活的像是被折断四肢匍匐在地上的狗一样。和他相处的每一天都像是被装在充满毒蛇的麻袋里,每时每刻都在体会与痛苦并存的滋味。
痛苦到了极致就是疯狂。
最后他对我说。
试着自己去戒毒吧。
郁子。
三途春千夜其实也不知道他想让她变成什么样子。他不喜欢她对他软骨头一样的讨好。他讨厌之前不管他做了什么她都是窝囊废一样的脾气。他最受不了她那种样子。他恨她不是他理想中的那样。有时他甚至想亲手杀了她,还让她知道。她的存在让他有多困扰。
但他不想就此放弃。
所以别让我失望啊……毕竟被我折磨了那么久了,很痛苦吧?
你还要继续忍下去吗?郁子。
在动物界中,其实,最能隐忍、忍气吞声、逆来顺受的动物是人,只要给一口饭吃,给他们一丝活路的希望,他们就能忍耐很多,不求改变。
那他把她逼到绝路后,她会进行一场“蜕变”吗?
如果她承受不住崩溃了呢?
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
我瞪着手中出现的匕首,几乎拿不稳的颤抖着。它是凭空出现在我的被褥里的,还差点划伤我。
以前我只有两个选择。
被他同化,变成一个疯子和他一起手拉手。或者是他杀了我。
但现在命运给了我第三条选择。
杀了他或者……
自杀。
那我要自杀吗?
要结束这一切吗?
“写完了,我说不定就会放你回去。”三途春千夜曾经是怎么对我说的。
但他就是个疯子,疯子怎么会说话算数呢?
因为那时候的我还抱着安然脱身的希冀。当时还相信了。说不定人家还在心里嘲笑我的痴心妄想呢。而现在,他把我存活的一丁点希望也掐灭了。
我开始大笑起来,笑得我肚子痛、喉咙痛,连脑袋都在痛。再笑下去,只怕会更痛。笑到咳嗽,笑到脸颊涨红、眼角流泪。
你他妈搁这跟我玩“小鸟游”的游戏呢?三途。但很可惜,三途先生。我不是金丝雀,我是可以用抓烂你的肚子、把你的内脏钩出来让你血流一地而死的鹤鸵鸟。
是时候该换换角色了,疯子先生。洗干净脖子乖乖等着吧。你真的、真的、烂透了。我需要去清理一下垃圾了。三途春千夜就是条疯狗,并且还要将他自己身上的疯病毫不避忌的传染给我。让我万劫不复。
既然他打算拉我下地狱那我就让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要杀了他,再安心上路。
大不了赌上我这条烂命。
我发现我的微笑和他越来越像了,这也证明我离疯狂不远了。不,或许我已经疯了。
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我写完了,你要来看看吗?”
我把一叠书稿递在他的面前,直勾勾的看着他说道。
“这种东西早就无所谓了吧?算了……给我。”
他漫不经心的拿过稿纸开始看了起来。
【他压制不住自己的思念对她说了真话,他想让她知道一直以来保护她、爱她的人其实是当年那个在孤儿院里的小哥哥。
女人觉得这太荒谬了,只当他在开玩笑。没办法,他说了几件她当年在孤儿院做过的一些事情,比如他们会经常偷偷的去厨房偷东西吃或者是她想捉弄一个人的时候他帮她善后的等等小事。女人终于相信了。
但她才开始对他非常害怕,觉得他是个怪物。甚至在听他说他现在是个杀人犯的时候这种想法就更厉害了。但当她发现这个男人对她卑微到尘埃里的感情时心思又有了转变,渐渐的暴露出她那尖酸刻薄的一面。
她对他的态度日益变差,向他发泄着自己负面的情绪,把他当成狗一样使唤。可能在她眼中,他仅仅只是一个畏懦的、对她言听计从的怪物吧。
你现在就是个罪无可恕,肮脏龌龊的杀人狂!
她是这么说他的。
真奇怪呢,人为什么会伤害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呢?
他失控的杀死了女人,然后抱着他那绝望的爱情再次自杀了。
醒来的时候他发现,他竟然变回了他自己。
好像一直没有变化只是睡了一觉似的,身边散落了一地的药片,钟表在尽职尽责的走动着。一切就像是他做了一场梦。
——这绝对不是梦!
少年跌跌撞撞的向卫生间跑去,镜子里出现的是一张年轻的、略带有苦相的熟悉面孔。这时脑海中突然传出女人的尖叫声,咒骂声。
是那个女人,她现在是寄生在了他的身体里了。
少年脸上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没有了原先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了,他说。
你别怕,别怕。我们还没有死。亲爱的,我们还是在一起的。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他们会好好活着的,这是肯定的吧?他们已经合为一体了,是真正做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地步了。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人可以妨碍他们了。他们的爱啊恨啊会永远纠缠在一起带着怨毒和依恋继续生活下去。正所谓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可能就连转世无论是再化人、化蝶,或者只化为蛾、蟑螂、蚊蚋、苍蝇、金龟子。他们也都是成双成对的,形影不离吧?从某些方面上来看这两人可真是天生一对呢。
最后,敬这对新人至死不渝的爱情吧!
全书完】
“本来是想写成至死方休的。”
“但是大众的话,还是至死不渝比较好。”
“你喜欢吗?”
那种眼神出现了:锐利、冷酷,像亮晃晃的刀刃。漆黑的瞳孔里幽幽亮着光,仿佛来自地狱的凶焰,疯狂的狰狞的燃烧。
看着女人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神在自己的视线下一点点崩裂,看着里面最真实的情绪慢慢无处躲藏,三途春千夜突然低下眼,愉悦近乎享受地笑了声。
“我……很喜欢啊!你写出了一个很棒的作品呢!这多亏了我吧!”
他的手指慢悠悠地抚上了我的手背,然后轻巧的掰开了掌心与我十指紧扣。嘴唇凑到了我耳边,那粘稠的、满含亲昵的声音——
“你要怎么谢谢我呢?”
如蛆附骨,如影随形。
我嗤笑一声,跨坐在他身上然后用牙齿疯狂地啃咬他的脖子,就像一只发了疯的雌兽。嘴里充斥着铁锈味。他不知疼痛的哈哈大笑,像摸狗一样摸着我的脑袋。
笑吧,笑吧。笑破肚皮吧你。
“你终于主动接近我了。”他注视着我的脸,仿佛喜欢我的脸,想要加以研究,依依不舍。
“我还以为你宁愿发臭发烂的死去,也不敢和我说话呢。”他的视线总让我想到毒蛇,或者疯狗,他伸手想要触碰我的脸。
“三途先生。”
我躲过了他的触碰然后动作粗暴的把他推倒在床上,把那用料昂贵的衬衫暴力撕扯开来。而他也顺从着躺下任凭我在他身上动作。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人呢?”
老娘要把你送到地狱里那些J/N的床上去,三途。
……
“解放的感觉好吗?郁子。”
他的头发往后散开,皮肤像女人一样白。但双颊开始出现迷幻般的潮红,呼吸带着痉挛般的急促。绿眼睛摄人心魄。
“我有礼物要给你。”
“就在楼下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
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一把刀刺穿了他的脖子。
……
这一刀绝对可以送他下地狱了。
可不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嘛,所以我爱昆汀·塔伦蒂诺的电影,我真的爱死他的暴力美学了。
管你出场设定多么牛逼,让你死你就得死,
我松开他,匕首咣当一声掉落在地,然后快速跳下了床退到一边去免得祸及到我。三途春千夜一只手捂着脖颈但也无济于事。
大量的血从他嘴巴以及指缝中涌出。低落在地上,积成了浓郁粘稠的一滩。
“你见过吗?”
亲爱的。
我这不就亲自实践了吗?只不过主角是你罢了。
他抬头目眦欲裂的瞪着我,作为礼貌我回报他一个微笑,笑得嚣张又恶毒。
你要死了呀,我启唇轻声的说道。
他突然也笑了,喉间不间断地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气泡音。嘴巴一张一合的。
可惜的是,并没有声音。我也并不在意他所谓的遗言,无非就是一些诅咒人的话吧?
他“说”完就断气了。
死者一名。
我自由了,魔鬼死了,被我杀死了。我自由了。但我的内心毫无波动。复仇的快感过后就是极致的空虚。
我想到了他说留给我的礼物,决定离开之前看看吧,下楼,在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看到了一个录像带。
会是什么呢?
抱着疑问,我把它塞进了录音带机里。
荧光屏亮起,底下的录像机开始运转。液晶屏幕出现了一张张的画面——
是葬礼。
是山崎郁子的葬礼。
在场的人有山崎郁子的父母,朋友,以及一些不认识的亲戚,同事来参加葬礼。
说真的,如果不是这个录像带,我都不知道竟然还有那么多人会因为我的“死亡”而悲伤、哭泣。特别小林编辑在我的葬礼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怒吼道,他不相信我就那么死了,那个脱稿混蛋就算全日本的人都死了她也不会死!因为一个说出熬夜会猝死的家伙比谁都珍惜她的小命!
他们说我是车祸爆炸而死的,找到的时候尸体都已经零七八碎的全烧焦了,一个完整模样都没有。
最后是我的销户证明书作为尾声。
end
身为“女主角”的我沉默的看完了全部,事到如今,我还能说什么好呢?愤怒?悲伤?痛苦?不,什么也没有。
我只是知道他最后说的是什么了。
是——我等你。
他抹去了我的社会证明渐渐让我消失在每个人的记忆中,他断绝了我所有的后路想让我知道,除了他这里,我没有任何容身之地。
他就是我的附骨之疽。
“哈……”
现实就是这么讽刺,命运做出来的剧本比三流小说还要恶俗狗血。所以就算我把他杀了又能怎样?就算我真的逃出去了又能怎样?从他把我绑来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有了结局。
果然命运从来不会突然间眷顾凡人,只会在你快濒临死亡的时候再扬一把霜或者再添上一颗稻草。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快天明的时候我掏出他腰间那把猎杀叛徒的手枪,拉开保险,对准太阳穴,按了下去。
死者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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