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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伊利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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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可以使贫瘠的土地变得肥沃。和伊利亚结婚后的第一个春天，达莎怀孕了。新生命即将降临，没有不为这个消息开心的理由。达莎收到了阿妮娅写满平淡祝愿的来信和寄来的罐头，伊利亚则实打实地开始忙起来——修房子，下地干活，还给村里画新的宣传画。这就是平静生活带给人们的盼头。
达莎有一天从河边洗完衣服回来，听到房子附近有两个男人压着声音谈话。
“就这么点儿？”一个尖细的声音问。
“没有更多了。”一个嘶哑的声音回答。
“不成，他还活着。”
“这不可能！”
“再给我点儿，我下次让你眼见为实。”
达莎晚上问伊利亚：“今天有什么人到咱们这儿来了吗？”
伊利亚摇摇头，接着从兜里掏出点钱给达莎。达莎不接受也不推脱，只是看向他，伊利亚把钱塞到她的手心。
过了不到一个月，这两个人似乎又出现了。
“他认不认识你？”嘶哑的声音问。
“不知道，毕竟我当时是救援部队的。我之前问他要过烟，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尖细的声音答。
这两个人是谁，“他”又是谁？达莎刻意多找点机会待在家里，想找到问题的答案。
“我得进屋和你说。”她听到熟悉的尖细声音说。
“我不方便。”
“这个点儿你老婆不会在家的。”
“你想干什么？还不够吗？”
“只要叶戈尔还活着，那就不够。”
达莎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瓦洛佳，我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瓜葛。”
“可他估计一直想一枪崩了你，”尖细的声音从鼻子里不屑地笑了一声，“伊留沙（注：伊留沙/Ильюша是伊利亚/Илья的小名），我随时可以让你老婆知道你是怎么把叶戈尔推下山崖的，你当时明明可以救他。”
“你等我。”
达莎一脚把准备进屋的伊利亚踹到地上。
“达莎！你竟然……你听我说！”伊利亚跪着抱住达莎的腿。
“伊利亚，你这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达莎甩开他，然后瞪着瓦洛佳说，“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叫唤什么，”瓦洛佳颧骨很高的脸涨得通红，“还不是被杀了你老公的男人搞大了肚子！”
“滚！”达莎把手里的剪刀插到瓦洛佳面前桌子的正中央，他吓得从凳子上摔下去，心里发誓再也不到这里来。
“别告诉我，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达莎捂着肚子对伊利亚说，“还有，你什么时候能说话的？”
“腿瘸了以后。”
“你妈妈知道你能说话了吗？”
“不知道。”他费力地站起来，想把手放到达莎肩上。
“把你的脏手拿开，你这个杀死叶戈尔的畜生！”
“我是畜生……那叶戈尔又是什么好东西？他对我做过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情！”
“可他绝对不会害死自己人！”
“叶戈尔的所作所为无异于一个无情的屠夫，”伊利亚的眼睛里胀满了血丝，“我要把他欠我的连本带利要回来。”
“伊利亚，你如愿以偿了。而且你让我成了一个真正的（自动消音），让所有人都看不起的（自动消音）！”
“不，达莎，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我记着你对我所有的好！我是最爱你的，超过任何人！我可以为你活下来，为你忏悔，只要你快乐……”
达莎的癫笑让伊利亚无法再说下去。
“因为你的残忍和我的愚蠢，我再也不会快乐了。”
“达莎！”
“我不想和你说话，我要见叶戈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