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秋与轩墨》小说世界专属记录者

11、暗夜罗

　　暗夜罗曾经是一个皇帝，一个很强且合格的皇帝，即位时二十，弱冠之年，驾崩时仅三十七。
　　他在位的十七年在后世被称为盛世之首，而他自己，也是褒远大于贬。
　　然后因为史书说他长得帅，而且还没有后宫，只有一个秘史里出现的亲近之人，导致了他经常出现在后世的同人文中，在穿越、耽美、BG类型中占据一方。
　　然后这个经常出现同人文中的皇帝，他让莫秋体验了一次莫名其妙完成了任务的感觉。
　　虽然那个任务本就莫名其妙的，内容不给就算了，过去还要有一个奴隶的身份，莫秋那么娇气一人，要不是苏沐烟也叫ta去试一下，不然就凭叶先生一人，莫秋是不会去体验没钱又没地位的生活的。
　　莫秋需要钱，因为ta的食量是能吃得倾家荡产的层次，ta也需要地位，因为她脾气差，非常差。
　　然后，在钱与地位中，莫秋首先选择钱，因为ta“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钱与地位，ta比较容易得到钱。
　　所以，当时暗夜罗说了那么多条件，打动莫秋的是暗夜罗微服私访带的那个御厨。
　　那个世界的食物不符合莫秋的口味偏好，公认的好吃的难吃的，莫秋都不喜欢，那个御厨做的大部分食物莫秋也不喜欢，但他做的糕点，莫秋是很喜欢的。
　　暗夜罗要莫秋则是因为看上了ta的脸。
　　但由于莫秋实力、性子的原因，带回的当晚，暗夜罗给莫秋下药了。
　　然后，莫秋一点都没事，在暗夜罗对面吃糕点吃得很开心。
　　吃完了，莫秋抓着暗夜罗的手放到了自己腹部之下，两腿之上，还说了句：“我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在暗夜罗怔神的时候，莫秋自然的放回暗夜罗的手，出去找御厨要糕点了。
　　要完回来，暗夜罗开始教ta怎么动手动脚。
　　当时的莫秋一瞬间是有些好笑的，毕竟ta那时都十八岁了，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谁会教ta动手动脚了，师兄师姐都说ta已经一看就是个技术好的渣攻了。
　　心里笑完，莫秋止住了暗夜罗的手。
　　“陛下，我在这里只能待一个月。”
　　闻言，暗夜罗淡淡的回了句：
　　“一个月就一个月吧，总归又不是与你谈恋爱。”
　　莫秋眨了眨眼，低身，看着眼里平静的暗夜罗，ta的眼里有好奇，“陛下你是古时的帝王，怎么会知道现代的词汇？”
　　“见多了穿越者，自然就知道了。”，暗夜罗侧目，看了看自己被控制住的双手，眉轻皱，语气不耐起来：“即使你来自现代，没有尊卑观念，也不该这样一直束缚着朕，朕在下，但绝非弱者。”
　　莫秋喜欢强者，暗夜罗又让ta觉得新奇，ta还没有遇到过古时帝王那样的强者，所以ta虽松开了手，但仍是维持着姿势，看着下方躺着的暗夜罗。
　　“陛下你讨厌束缚，那为什么不在上？”
　　“朕不喜欢在上。”
　　“为什么不喜欢？”
　　“不喜欢就是原由。”
　　“那陛下是喜欢男人的吗？”
　　“不喜欢。”
　　“那陛下是喜欢女人的？”
　　“也不喜欢。”
　　“那陛下是喜欢身体快感，不看人是吗？”
　　暗夜罗像是听到了什么荒缪的话，嘲弄的回道：“你是觉得谁都能碰朕吗？”
　　“抱歉，陛下，我说的是你不看人的性别，不是谁都能碰你的意思。”，莫秋歪了头，安抚又讨好的道：“陛下当然不是谁都能碰的。”
　　暗夜罗看着莫秋，一段俯仰之间的时间，他撑起上半身，离近了莫秋，淡淡的道：“把朕的衣服脱下来。”
　　“知道了，陛下。”
　　吧啦吧啦。
　　在一次过后，暗夜罗看着正在洗手的莫秋，问道：
　　“你为何总是看着朕的脸？朕是像你认识的一个人吗？”
　　“不是的，陛下，我一向都是看着对方的脸的。”
　　“一向？”，暗夜罗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并无情绪，“你对多少人做过刚刚的事？”
　　莫秋诚实的答道：“对很多人做过。”
　　一秒的沉默后，暗夜罗似是轻叹了一声，“罢了，这一个月你安分些，不然朕可能会砍了你的手。”
　　莫秋想了想，发现自己也只对暗夜罗有兴趣些，也不排斥这一个月跟暗夜罗一直待着，于是ta就点了点头，道：“好的，陛下。”
　　要说暗夜罗对莫秋有占有欲，又不太像有，毕竟暗夜罗看着莫秋看御厨的时候，他淡淡的说了句：“安分些，一个月过后你想干什么朕都不拦你。”
　　但要说没有，暗夜罗又总是叫莫秋那一个月内安分些，别离开他身边，别招惹其它人，别总是想东西。
　　关于想东西这件事，主要是因为暗夜罗开始的时间是固定的，结束的时间也是固定的，所以莫秋白天的时候都是闲的。
　　其实在莫秋想东西的时候，暗夜罗会找些事让莫秋打发打发时间，但很明显，莫秋都不感兴趣，相比之下，莫秋对暗夜罗的头发更感兴趣一些。
　　一开始暗夜罗只是看了一眼莫秋，就由着ta了，后面莫秋把暗夜罗一边的头发全扎成了辫子，弄了个奇怪的发型后，暗夜罗就不准莫秋碰了，理由是：
　　有辱龙颜。
　　不给碰头发，糕点吃得也腻了，莫秋就开始对暗夜罗动手动脚了。
　　只是撩拨。
　　但累积着。
　　吧啦吧啦。
　　暗夜罗知道自己是狼狈的。
　　吧啦吧啦。
　　没有恼羞成怒，暗夜罗缓了会，转了头，看着莫秋的眼睛。
　　他最开始就是看上了这人眼睛里的干净，不是常见的那种被保护出来的干净，也不是伪装出来的。
　　相处久了，发现这人明明经历了不少也懂得不少，却还是给了他一种面对孩童般的无奈感，也总给他一些新奇感，这人的想法总是很特别。
　　“陛下，今天就在这里怎么样？”
　　暗夜罗看了看那干净眼睛里的点点期待，心中平静，还有些嘲弄：“心思这般恶劣，真不知你是怎么有那样的眼睛的？”
　　吧啦吧啦。
　　最终，暗夜罗垂下眼眸，似是妥协似是无奈的道：“随你。”
　　一会后，暗夜罗看着莫秋眼里的失望，淡淡的说了句：“死心吧，朕不会羞愧的，就算是在皇家祭台上，朕也不会羞愧。”
　　“因为朕不会被束缚，被束缚者才会羞愧。”
　　莫秋喜欢强者，而在ta小时候说ta的师兄师姐很强ta很喜欢的时候，莫秋的师兄师姐会让莫秋亲ta们，加上ta和暗夜罗还没有亲吻过，所以莫秋看着暗夜罗，突然问了句：“陛下，我们亲吻怎么样？”
　　暗夜罗看着莫秋，确定莫秋没有其它想法，像只是心血来潮一般后，他道：“随你。”
　　然后莫秋就亲了暗夜罗，缓慢，又缠绵的，亲完了莫秋还问暗夜罗要不要摸自己。
　　吧啦吧啦。
　　莫秋以为暗夜罗不习惯主动。
　　片刻后，莫秋觉得闫水寒对ta说的那句话是对的。
　　ta果然会让受变攻。
　　结束后，清洗完回来的暗夜罗看着莫秋摸了摸背上的抓痕，一瞬间那种像是委屈了的模样让暗夜罗突然就有觉得些好笑了。
　　这人，真是像极了孩童一般。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心里把莫秋当成了孩童，暗夜罗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喜欢莫秋的，他也不为此纠结，一个月里都是随心而动的。
　　身为帝王，暗夜罗是多疑又细想的，但他总是懒得去想莫秋，即使知道莫秋有很多事情他一无所知，但他自然而然的觉得莫秋不会伤害自己，也没有阴谋。
　　且，虽然莫秋有很多事情他不知道，但只是他懒得问，他问了，莫秋会认真答，不会隐瞒什么。
　　总之，暗夜罗不算了解莫秋很多，但他却信任莫秋，信任到可以把自己的死亡交给她。
　　暗夜罗是个合格的帝王。
　　所以一直以来都抹杀着穿越者，若是穿越者不想着做大事，不改变他的国家，也不传播影响国家安定的言论，暗夜罗不会做什么，只把穿越者当作他特别一些的百姓。
　　但穿越者往往不够安分，所以暗夜罗会出手，也不能说一直都很顺利，暗夜罗也曾数次失败过，但最终暗夜罗都会成功的抹杀。
　　抹杀穿越者多了后，暗夜罗在祭台上听到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给了他两个选择，一个是让下一个穿越者成为皇后，一个是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封住穿越者的入口。
　　暗夜罗选择了第二个，为此他已经准备了五年。
　　所以，不能改变。
　　暗夜罗把自己的死亡选在了莫秋要走的那天，他可以晚死一些，但他觉得没必要，他早就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晚死一些去做的了。
　　而莫秋虽然答应了暗夜罗杀他的请求，但ta是不想暗夜罗死的。
　　只是ta十八岁时对于改变别人的决定会想很久，卡在最后时刻，刀都抵在暗夜罗胸口上了，ta才问：
　　“陛下想去现代看看吗？看看那些穿越者来自的世界。”
　　“你希望朕活着是吗？”
　　“嗯，死了就什么可能都没有了。”
　　暗夜罗伸手抚了抚莫秋的脸颊，淡淡的道：“那朕就去看看吧。”
　　莫秋十八岁的时候遇见暗夜罗，一个月后杀了暗夜罗，然后在十九岁的时候再遇暗夜罗，两年后，也就是现在，暗夜罗又让莫秋杀了他。
　　……
　　“暗夜罗先生是要我再杀了你吗？”
　　“不可以吗？”
　　“不是不可以，但我要原因，暗夜罗先生你总是不告诉我原因。”
　　刚刚十七岁的俊美少年靠坐在单人沙发上，单手撑脸，有着帝王之相，需要不一般的勇气才能直视着他的眼眸，看着面前之人的不开心，少年微垂眸，用着长辈似的妥协语气道：
　　“天道想要我不断轮回，莫秋，你知道我不喜欢。”
　　“那为什么现在就要我杀你？”
　　“我得癌症了。”
　　“魂叶研究所可以治好的。”
　　“治好了会再得。”
　　“……”
　　暗夜罗看着莫秋不易察觉的低垂视线，他心里轻叹，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优雅低奢的声音插了进来。
　　“暗先生有兴趣去管理鬼界吗？”
　　话是问他的，眼睛却是看着莫秋，暗夜罗看着轩墨，淡淡的回道：“有又如何？”
　　“我最近在替这个世界整理阴物，发现鬼界那里需要一个与鬼界同存亡的鬼王，当鬼王应该能让暗先生你很久才经历下一个轮回。”
　　“毕竟是莫秋的长辈，暗先生不能活到莫秋结婚的时候再想要不要完全死亡这件事吗？看着小辈成家立业，不是长辈会有的期待吗？”
　　这人怎么有点“婊”的感觉？
　　暗夜罗轻皱着眉，正想细想时，却被莫秋莫名可怜兮兮的眼神给怔了一下，这下也没必要细想下去了，暗夜罗叹道：“需要多久？”
　　“暗先生再等三天就好，正好你有一些事要交给莫秋，莫秋也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暗夜罗看着莫秋，声音淡淡：“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我想让煞进氏训练营的狙杀营。”
　　“知道了，自己去带他走。”
　　“嗯。”，莫秋看着暗夜罗，问道：“那暗夜罗先生有什么事要交给我？”
　　“暗家。”
　　闻言，莫秋没有丝毫犹豫，也回了两个字：
　　“不要。”
　　暗夜罗看着莫秋，眉目间似有不耐，“暗家你都不要，你还要什么？”
　　“就是不要暗家，你给我还不如给煞，他明明是学得最好的，还是第三把手，暗夜罗先生不知道给他是最合适的吗？”
　　暗夜罗忍耐了好一会，才把骂莫秋的话忍了回去，他尽力平静的“劝”莫秋道：“要么给你，要么没有暗家。”
　　莫秋更不开心了，直接道：“给我，我就给煞，还在杀你之前给完。”
　　暗夜罗气极了，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蠢货。”
　　莫秋也不开心到了极点，但ta不会冷冷的说话，所以故意一字一顿的回道：
　　“笨蛋。”
　　好像笑了会很不礼貌呢。
　　轩墨看着莫秋与暗夜罗“吵架”，眼里些许无奈，按莫秋说的古时，ta与暗夜罗不是相处的很好吗？怎么到了现代，ta们是这样相处的？
　　看来他得记得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幼稚的吵架结束于轩墨让莫秋带他去休息，按照之前的约定，是轩墨没力气莫秋会帮他洗澡，现在轩墨有力气，但莫秋还是进了浴室。
　　因为轩墨说以防万一也好，说不定他突然就没力气摔倒在浴室里了。
　　所以莫秋就跟着进了浴室。
　　一边看着自己，一边又还在不开心的莫秋让轩墨加深唇角弧度，他开口，声音无奈：“还不开心吗？莫秋。”
　　“嗯。”，加重的语气，莫秋还点了点头，“暗夜罗先生在古时明明脑子很好，做事又理智的，到了现代后就变成了一个笨蛋。”
　　“能举一些例子吗？莫秋。”
　　“比如暗夜罗先生不肯跟我去做断绝□□的手术，他又不是不知道他穿越过来的身体产生□□时会剧烈的呕吐，却又不肯跟我去做手术，最后是我签了一个跟暗家的合约，成为暗家的第二把手他才跟我去做手术的。”
　　“也许暗先生是害怕没有□□就跟莫秋你没有联系了。”
　　“所以我才说他是笨蛋。”，莫秋的脸颊有些微鼓了，“他居然觉得我们之间是靠游戏关系维持联系的，我看起来有那么色欲熏心吗？”
　　“如果只是游戏关系，我怎么会改变他的决定、想让他活下去？”
　　“那莫秋是因为什么才那么做的？”
　　“因为我们是朋友，朋友是不能由着对方去死的，应该想办法让ta活下去才可以。”
　　“嗯……就跟莫秋你明明不喜欢SM，但你还是当了顾市长的S一样吗？”
　　听到顾市长，莫秋声音无奈了：“嗯，如果当时由着顾市长，我所认识的顾市长可能就没了，他那个时候又想当M，又想当狗，还想着被杀死，比莫知秋还麻烦，莫知秋只是想死。”
　　“那莫秋你做得不错呢，现在顾市长挺好的，我从他身上没看出压抑，倒有些兴奋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我叫他在其它人面前都穿好衣服去做个人，绝对不准把在我面前的样子给别人看到一点吧，我还说了句我的狗就只能是我的之类的话。”
　　莫秋低眸，因为说出的话而有些尴尬起来，声音越发的无奈了，还带着小小的抱怨：“这种话我说出来时都觉得师兄师姐她们会笑我，但顾市长又要问很多问题，让我再说类似的话。”
　　“水寒师兄说我会受变攻，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但我怎么也会让M变S？”
　　轩墨低眸，隐忍着笑意，温声回道：“没有那么奇怪的，莫秋，可能顾市长只是M身，但有一颗S心也说不定，而且莫秋你维持住了他的意识，所以偶尔他更像人的话，就可以说是莫秋你的受，自然会对莫秋你做一些恶劣的事，你刚刚也说了，你会让受变攻不是吗？”
　　莫秋想了想，又点了点头，赞同道：“应该就是老大说的那样了。”
　　“嗯。”
　　温柔的轻嗯后，轩墨伸手撩了下滴着水珠的发丝，对背后靠着洗漱台的莫秋请求道：“莫秋，你能给我一个干毛巾吗？我要擦头发。”
　　莫秋没回应，但轩墨话音未落，ta把散开的毛巾放在了轩墨头上，放下的时候莫秋碰到了轩墨的手指，有些凉。
　　身随心动的莫秋放下毛巾的时候手也放下了，“老大，我帮你擦吧。”
　　“那就谢谢莫秋了。”
　　轩墨从善如流，自然的抽出自己的手放进浴缸里，感受着莫秋坐在浴缸边，与头上细致的擦拭，轩墨垂眸，显现了一些困意，声音变得慵懒又缱绻：“莫秋，我先睡一会，你擦完我要是没醒你就把我放到床上可以吗？”
　　“另外，我只是困了，几个钟后我就醒了，莫秋不用担心。”
　　心里的不安刚升起便没了，莫秋点点头，看着轩墨困倦的模样，自然的放轻了声音：“那老大睡吧。”
　　……
　　“暗夜罗先生难受吗？”
　　暗夜罗看着莫秋，眉头紧皱，几乎着咬着牙说话的：“你总是这样废话一堆，该动手的时候不动手，偏偏要动嘴。”
　　莫秋眨了眨眼，似是没听懂：“暗夜罗先生是要我打晕你吗？可是你不是还要签文件吗，万一打晕了你就醒不过来了怎么办？”
　　暗夜罗气极了，皱着眉头不说话，床被下开始颤抖的手让他眼里生出厌恶，看着床边的水果刀已经有了伸手去拿的想法。
　　这个想法被突然喂进的药给止住了。
　　入口即化，没有味道，但让他重新控制住了身体。
　　“吃了这个药，暗夜罗先生就只能再活七个钟了。”
　　“昨天才说的要三天，你现在就给我吃了这样的药，莫秋，你越发的没脑子了。”，暗夜罗的声音平平，听不出情绪。
　　“老大有脑子就行了。”，莫秋正回身体，又道：“所以我打算把暗家给老大，暗夜罗先生。”
　　暗夜罗滑下身体，躺进被子里，闭上眼睛后，他淡淡的道：“随你。”
　　沉默了一会，莫秋伸手扯了扯被子，问：“暗夜罗先生是打算睡过去这七个钟吗？”
　　“嗯。”
　　“那我可以出去找老大吗？”
　　“不可以。”
　　随意的三个字后，暗夜罗转头，眉目间不耐：“你现在连七个钟都忍不住了吗？”
　　莫秋眉目却平和了些，似有笑意，ta说话的速度也慢了些：“只是看着暗夜罗先生睡觉的话，我不太能忍得住的，所以我可以也一起睡吗？暗夜罗先生。”
　　回答莫秋的是ta听习惯了的两个字：
　　“随你。”
　　……
　　“老大你总是很担心我。”
　　靠在墙上的莫秋侧目，看着刚刚出来，手还放在门吧上的轩墨，ta的声音平淡：“但你又总是对我说不用担心你。”
　　“咔塔。”
　　轩墨反手关上了门，走近了莫秋，声音温润又无奈：“我没有那么无私的，莫秋，我担心你其实也是在担心我自己，莫秋你要是不好受，哪有心情照顾我呢？”
　　……
　　无论什么时候，第一件事都是要保护自己。
　　但如果以后遇到一个人，ta受伤害就是对你的伤害的话，那么保护ta，也是保护自己。
　　记住了，小莫秋。
　　……
　　莫秋傾身，靠近了轩墨，“那老大现在想我怎么照顾你？”
　　“我想去海边散散步，顺便看看能不能捡回今天的晚餐，但我累了，不想动。”
　　轩墨歪目，嘴角笑意温润，“所以，莫秋你背我去吧。”
　　莫秋背了轩墨去海边。
　　……
　　“老大，因为暗夜罗先生不是死亡，所以我可以出去，但以后，还是让我陪到最后吧。”
　　“莫秋不会难受吗？”
　　“还好，我其实习惯了身边出现死亡，没习惯的是之后的处理后事，大部分时候我还是一个人处理的，不过现在有了老大，以后我就不用一个人了。”
　　“那我以后就陪着莫秋你，不做今天的事了。”
　　“嗯，谢谢老大。”
　　“那晚安了，莫秋。”
　　“晚安了，老大。”
　　……
　　我以前对死亡有定义，但没有感觉，遇到莫秋你之后，就有了。
　　不仅是害怕你的死亡，我也不喜欢你身边的家伙的死亡，因为那会让你难过。
　　所以，我在那七个钟前把你叫了出去。
　　这样，你就不用再一次感觉身边人的身体一点点冰冷，看着ta死亡了。
　　但现在我觉得，我这个行为不好。
　　为你考虑，并不代表要让所有的伤害都远离你，至少你选择的伤害，我是不能做什么的。
　　我能做的，大概就是陪着你。
　　与减少你选择伤害的机会，直到你不用选择为止了。
　　……
　　华国，京都。
　　轩墨看着身处的房子，像童话里的城堡的一个房子，有着种满了玫瑰的花园，洁白的鹅卵石小道，如插画一样的带秋千的小亭子，还有简洁、不突兀的一个墓碑。
　　“莫秋，墓碑下埋的就是你的妻子吗？”
　　“嗯。”
　　莫秋侧身，手抚上墓碑，动作轻柔，如同以往，ta郑重，自然的介绍道：
　　“我的妻子，林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