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秋与轩墨》小说世界专属记录者

12、林婉

　　“我第一次见到林婉的时候是在一场绑架中，我七岁，她十二岁，。”
　　“我不是被绑架的一员，我是因为要等莫诛所以在那群人冲进来的时候混进了被绑架的人员里。”
　　“那时我对人类的认知力很低，注意到林婉是因为她在挑战比她更强的人，这跟我习惯的不一样，兽类面对更强者的时候是会下意识的顺从的，被绑架的大部分人面对绑架者也是这样的。”
　　“所以，我好奇她会怎么做。”
　　“但后面我就不好奇了，因为有很多我不明白的事情，比如我不明白警察是什么，为什么打电话就一定会来救陌生又对自己无益的同类。”
　　“这大概是因为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只理解兽类的生存方式，而不理解人类的。”
　　“后面再注意到林婉，是因为她的弟弟，林约。”
　　“林约受伤后再醒来的时候眼睛变成了成年人的，但其它部分却还是小孩的。”
　　“在绑架犯要抓个小孩发泄的时候，林约的动作很完美，让林婉不知道她当时的动作是拉林约还是推林约，被绑架犯抓住后他说的话，脸上的表情几乎是瞬间就改变了周围人的态度。”
　　“结束的时候，林约腿受了伤在哭，很多人类都在安慰他，还说了很多承诺，然后，我看到林婉拉袖子遮住自己受伤的手，站在一旁，更害怕了。”
　　“害怕成那样，林婉却还是装作不害怕的样子。”
　　“她看到我，然后问我父母呢，我看着她不说话，她以为我的父母被绑架犯杀了，然后把身上的钱与糖给了我，跟我说了些去孤儿院的事。”
　　“她要走的时候我拉住了她，因为我不会用钱买食物，但她却是以为我要她一起去孤儿院，扯开我的手，说不行。”
　　……
　　“不可以的，我有爸爸妈妈，还有弟弟，所以是不能跟你一起去孤儿院的。”
　　“虽然我觉得我好像突然没有了一样……”
　　“怎么办？”
　　“我好害怕，但我是姐姐，爸爸妈妈说姐姐要保护弟弟，所以是不能害怕的。”
　　“……”
　　“对不起……我要走了，你也跟着警察叔叔走吧，ta们会带你去孤儿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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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第一次清晰感觉到人类的情绪，颤抖的声音与身体，还有眼泪，跟兽类很不一样，通过林婉的话我知道这叫害怕。”
　　“然后通过对比，我发现林约没有在害怕，但很多人都说他在害怕。”
　　“我没有遇过哪个兽类可以同时迷惑那么多同类，所以我觉得人类很危险，会危及到我的生存。”
　　“后面莫诛想要我接触人类的时候，我都拒绝了。”
　　“再后来遇见林婉的时候我十七岁，刚刚开始世界游历的时候。”
　　“那时我跟顾明，当时S市的一个警察约定好了，我杀权势罪犯，他给我做面，遇到林婉也是因为我在等待一个□□团体。”
　　“那个□□团体我记得是男女不忌的，会利用一辆卡普抓人，然后带到树林里实施□□，□□过后没死的会被卖到黑市里，成为情色产业的一环。”
　　“我在等待的时候，林婉进来了树林，坐在废弃很久的椅子上开始哭，一边哭一边说自己好可怜，二十一岁了，没谈过恋爱，也没有跟人做过，说自己不想死的时候还是处女。”
　　“因为担心林婉是在等□□团体，所以我出现在她身边，问她是不是想□□，与要不要和我试一下。”
　　……
　　“……可是你那里……好小的样子……”，吞吞吐吐的声音，泛起红晕的脸颊，一身职业西装的林婉脸上都是羞态。
　　“因为我不是男性。”
　　“哦，不是男人啊。”，林婉的声音里些许失落，见此，莫秋上前，漂亮的手抓着柔美的手向上，抚上了漂亮的脸。
　　“所以，你不要我了是吗？”
　　好犯规，这么可以用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说这种话，让她怎么能……林婉感觉脸快烧起来了一样，躲闪着莫秋的视线，吞吞吐吐的道：“不是的……要，要的……我要的。”
　　“那我们可以谈一下包养的细节了。”
　　“嗯……嗯？！”，林婉抬眸，看着莫秋，眼睛里盛满了惊惑：“包养？”
　　“嗯，我现在既没有钱也没有权，连身份证都没有，如果再不找个人包养我可能就得去□□来养活自己了。”
　　“……原来是这样的啊，那是要找个人包养会好一点。”，林婉侧着眸子，偷偷的看着莫秋，心里又叹惋又庆幸，还好这么漂亮的人遇到的是她，不然会多惨啊。
　　“那你是答应包养我了吗？”，莫秋坐下，坐在林婉旁边，倾身，看着林婉侧移的眼睛，平淡的声音请求着：“你只需要包我吃住就好了，我也不会吃很多东西的。”
　　啊啊啊！这么漂亮的人怎么可以这样呢！
　　林婉转身，握住了莫秋的手，认真的像在承诺：“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虽然我不是很有钱，但只要你不是一顿吃一百个人的量，我都养的起的。”
　　莫秋眉目柔了一些，反握住林婉的手，声音放轻，带着安慰的意味：“放心，你养的起我的。”
　　“……”
　　林婉看着莫秋的手，有些失神，听说女孩子之间是用手的，所以，这个人会用这么漂亮的手……
　　“这里不适合做全套，所以我们先亲吻试验一下可以吗？”，莫秋手捧起林婉的脸，唤回了林婉的意识。
　　“啊……哦，亲吻啊……”，林婉抬眸，看着也很漂亮的唇，她，还没有跟人亲过呢。
　　紧张与期待一起升了起来，让林婉红晕漫到了耳边，移开了眼眸，害羞又期待的说：“那就试验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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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婉是我第一个遇到的可爱又柔软的女孩子，她让我学会了很多东西，比如如何做宠爱方，家庭的责任又是怎样的，怎么安慰，也让我更理解了光明世界。”
　　“但一开始，我们待在一起时只是在上床，我每天都需要出去见顾明，知道当天要杀哪个罪犯，然后去想办法找到ta杀掉，林婉她有时会很晚了才会回来。”
　　“我对女人是没有兴趣的，加上我是被林婉包养的，所以在床上，我的动作是只为了让林婉舒服，也不会太激烈，因为林婉第二天要去公司工作。”
　　“就这样四天后，林婉买了很多**用品，有满满的几个箱子。”
　　“我其实不喜欢穿**裤，当时也是想拒绝的，但我突然觉得如果能让林婉能完全沉浸在快感中短暂的不去想东西的话，她应该会开心一点，所以我拒绝的动作改成了鼓励的动作。”
　　“可那次林婉一直都很难过，让我感到怔愣的是她身上显现出来的绝望，不够深，但却让我觉得我无能为力。”
　　“能让我觉得无能为力的，现在为止，也就只有林婉一个了。”
　　“所以，我想试一下，试一下我能不能消除林婉的绝望。”
　　……
　　“那你……”
　　林婉突然笑了声，把心里冒出的话咽了下去，换了句柔声道：“那你包养我怎么样？我现在好累，好累了。”
　　“好。”
　　莫秋低眸，吻了吻林婉的唇，“我包养你的话，需要你时时刻刻在我身边，你能接受吗？”
　　“那看来是不能了，我每天有那么多事，怎么时时刻刻陪着你啊？”
　　“那我跟着你，你只要不要推开我就行了。”
　　奇怪的人。
　　但也是漂亮的人，技术也很好。
　　林婉翘了唇，随口应道：“那就看你能不能跟着我了，只要你能做到，我当然不会推开你，毕竟你—这么漂亮嘛……”
　　林婉困乏得厉害，打着哈欠说完后，便闭上眼睛，睡着了。
　　……
　　“师兄师姐说让一个人活下去最好的办法是喜欢加羁绊，ta们说爱情不够稳定也太复杂，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成为杀人的助力，而喜欢与羁绊相对而言稳定些，长久些。”
　　“在跟着林婉六天后，我问林婉喜不喜欢我，她那时无奈又生气，觉得我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
　　“我喜不喜欢你……你这么会问这么蠢的问题？”
　　跨坐在莫秋腿上与莫秋面对面的林婉脸颊鼓起了一边，极其不开心的看着莫秋：“我当然是喜欢你的，我有什么不喜欢你的？”
　　“你漂亮，身材好，技术好，虽然只跟你上过床，但我觉得你肯定比其它人要好的多得多，因为我跟你上床的时候感觉不到羞耻心，也很自然，还有我喜欢一边上床一边说话的感觉，喜欢一直都有的温柔抚摸，也喜欢你给我的快感。”
　　“这就已经让我喜欢你了，后面你还真的时时刻刻都跟着我了，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这种润物细无声的陪伴？还不给我压力，还时不时为我做些事，给我一些小惊喜。”
　　“虽然我也不是都喜欢你给我的每一个小惊喜啦。”
　　“而且，莫秋你偏心，还很强，很难不喜欢啊。”
　　“就像那次宴会上你抱着我的腰让我躲避了泼过来的红酒，速度超级快，动作还超级漂亮，像跳舞一样，后面你还对对方说什么来着。”
　　林婉清了清嗓子，想要模仿莫秋的声音，但她的音色不对，情绪也有些激动，离莫秋那种平淡的声音甚远。
　　“叶公子，你的父亲被找到时是在狗的胃里，而当时警察不肯查，叶家的势力也随之少了大半，我可以告诉你，那个把你父亲剁碎了喂狗的是我，因为他冒犯了我的师姐，而那个毁了叶家势力的是我师姐。”
　　“你父亲他的冒犯让我很不开心，所以他得付出相应的代价，而现在，你也快让我不开心了，如果你再不安静下来，停止你的嘲讽凌辱，那我就让你试试你说的那些□□卑微的事。”
　　“还有，对穿着礼服的女士做出泼红酒这种十分不礼貌的行为，你的礼仪真的很差，跟你父亲一样的差。”
　　林婉握拳放在脸颊边，小脸兴奋的都红了起来：“当时他的表情真的是太有意思了，话说他父亲是六年前就死了吧，那时莫秋你才多少岁啊？”
　　“十一岁。”
　　“十一岁……这就对了嘛！”，林婉拍掌，兴奋的肯定道：“所以说怎么会不喜欢莫秋你呢？你这么好。”
　　莫秋伸手，抱过了林婉的腰，温柔，只带着抚慰的抱，与放轻的平淡声音相搭：
　　“只要你在我身边，一直都会那么好的。”
　　意识停了一瞬的林婉垂眸，把头埋在了莫秋肩上，声音里的兴奋变淡，被调笑替代：
　　“话说莫秋你今年才十七岁呢，在这里可是未成年，可我这个比你大了五岁的人，好像比你幼稚好多的样子，总是在你面前撒娇，发小脾气，要你大热天去买冰激凌，买完回来又嫌弃口味让你扔掉。”
　　“没想到你还真的扔掉了，一点要生气的样子都没有，虽然你也没有哄着我说什么话，只是又问我想吃什么，我说不想吃你也不生气，等我想吃了，你也是点头就出去又买了。”
　　“就是感觉你总是能把一些明明很特别的东西很特别的事做得像是日常生活那样，明明你脾气也不好，但你在一些方面又很耐心，嗯……也不能叫耐心，应该说你觉得没什么，就像吃饺子要放醋一样，你觉得那些事就是那样处理的。”
　　“这让我向你撒娇时不是想着要证明什么获得什么，就只是像突然想喝口水那样，看看你平平淡淡宠我的样子打发时间罢了。”
　　理直气壮的语气让莫秋眉眼柔了些，一手抱紧了些林婉，一手抚摸着林婉柔顺的黑长直，似有宠溺的平淡声音问了句：“林婉，我能成为你的妻子吗？”
　　沉默了几秒的林婉猛然抬头，问了句：“不是丈夫吗？”
　　莫秋从善如流的应和林婉：“那我能成为你的丈夫吗？林婉。”
　　回答莫秋的是斩钉截铁的两个字：
　　“不能。”
　　莫秋情绪没波动，接着问：“那我们能结婚吗？”
　　回答莫秋的还是斩钉截铁的两个字：
　　“不能。”
　　莫秋想了想，问道：“我是不是应该先求婚？”
　　“不然嘞！没戒指，没鲜花，没骑士跪……”林婉抱胸一脸的傲娇，哼了一声道：“才不嫁给你呢。”
　　第二天莫秋按照林婉说的向她求了婚。
　　“林婉，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吗？”
　　“我答应你，不会因为玩游戏而不回家，无论如何，我都会回来你身边，我可能无法喜欢或爱上你，但我会负起伴侣的一切责任，如果哪一天你有了喜欢爱上的人，需要我离开的话，我会离开你；相应的，如果你需要我的话，不管我在不在你身边，我都会来。”
　　“……说的这么动听，说到底就是一个会频繁出轨，不付出任何感情，甚至随时就会离开的烂渣攻！”
　　莫秋歪目，问道：“这样说也没问题，那么你愿意吗？林婉，成为我这样的渣攻的妻子。”
　　“这么罗曼蒂克的求婚场景……再加上莫秋你说的条件又诱人又实际。”，林婉低身，抱住了莫秋，声音轻柔：“我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但莫秋啊，你可能要当接盘侠了。”
　　莫秋依旧平平淡淡的，自然的问道：“林婉是怀孕了吗？”
　　“嗯。”
　　“孩子的父亲是谁？”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孩子的妈。”，林婉歪头，表情无奈极了，“ta只是借我肚子出生而已。”
　　……
　　“那个孩子是被一个巫蛊家族制造出来的鬼王，菟丝子那样汲取着阴气重的女性的生命，不断的强化自己，直到能拥有人类身体逃过世界法则出生为止，在林婉之前就已经害死了数百个女性。”
　　“我想着是找敛华师兄打掉那个孩子，但林婉想要生下来，原因可能有很多，但我没问，林婉想生，我就帮她生下来就好。”
　　“那十天，陆易知说是他最开心的十天，因为他可以给我定闹钟，告诉我这个时候该做什么，那个时候又该做什么，还可以给我讲解一堆医学知识，不用担心我不听。”
　　“然后因为那个孩子十天就能生下来，所以林婉的妊症等各种反应都特别严重，林婉又觉得自己太丑了，不想给别人看见，所以只能我自己照顾她。”
　　“为了让林婉那十天里什么也不用担心，我叫了千面过来，替代林婉处理公司、林家的事。”
　　“至于顾明那一边我的事，路过的特卡本来想做，但他做太危险，所以我叫舒晓把特卡拉走了，我当时是叫了兰斯与青吾过来的。”
　　“兰斯对黑市很了解，在黑市也很有名，而青吾虽然是狙杀，但不出自氏训练营，所以综合实力足够强，那时是ta们第一次见面，我想着是ta们可以借那次机会试一下能不能成为杀手伙伴。”
　　“解决完这两件事，我就开始照顾林婉生下孩子了。”
　　“那十天也不能说辛苦，毕竟我的体力摆在那里，只是我有些手足无措，林婉那时又经常哭。”
　　“这让我有时会觉得我很没用，老师说如果不想的话，尽量不要让对方哭，因为容易后悔，我不想让林婉哭的，但我却总是让她哭。”
　　“半夜她脚抽筋踹了我一脚，然后她就哭了起来，我给她按摩的时候她也在哭，后面不抽筋了她也还在哭，后面是哭累了睡着了才不哭了的。”
　　“然后没过一个钟，她看着我整理沙发上的东西的时候，我过去问她是饿了还是想上厕所的时候，她又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说我怎么可以这么温柔，她肚子里的孩子还不是我的啊。”
　　“我那时本来想解释说我不在乎孩子，我在乎的是她，但一想就觉得说出来估计林婉会哭个没完没了了，所以就没说了，只是把她抱回了床上，等她睡着了再开始做家务。”
　　“那是我第一次在想要不要说，我之前都是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的，不过也不觉得糟糕就是了。”
　　“那十天除了面对林婉，我的脾气都处在极度糟糕的状态，所以那个巫蛊家族来谈那个孩子的时候，我直接把ta们打晕了然后打电话让敛华师兄帮忙处理，还有那些来自林约的麻烦，我也是直接打晕然后交给千面。”
　　“之前我是打残打死，但那时我不能让身上有血腥味，林婉闻到会吐，也不能让那些家伙出声吵到林婉，所以只能忍一下，一见面打晕就好了。”
　　“那十天里每一天都发生了很多事，但总得来说，没有太大的事，大事是生孩子那天，那天陆易知过来S市当林婉的接生医生，看着我的样子说我有责任感了不少。”
　　“林婉想顺产，但后面因为要阻断孩子吸收她的生命力，所以用了破腹产，在肚子上留了道很长的疤。”
　　“林婉爱美，我不希望她因为生孩子失去东西，所以她生完孩子睡过去的时候，我让陆易知移植了我的皮肤过去，本来还想着输血，但陆易知说我输血会影响后面照顾林婉，他会用玄幻小世界那些补药给林婉，让我拿着一大袋药丸子到外面边吃边等了。”
　　“林婉醒来后决定把孩子送到那个巫蛊家族，在那里，孩子才能成长起来。”
　　“孩子送走后，林婉回了一趟林家，跟林约在在房间里谈了一会，出来后从二楼跳到了我的怀里，然后用很开心的语气对我说了句……”
　　……
　　“莫秋，我要死了耶！”
　　这时的莫秋还不能平淡的接受身边的死亡，所以ta听到时怔了一下，然后抬眸，声音随意自然，似是在说今天晚上吃什么的小事：
　　“你怎么就要死了？”
　　“林约他终于打算弄死我了。”，林婉倒是真的很开心，带着终于解放了的那种放松感，她叹着气道：“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啊。”
　　莫秋沉默着，想了很多可以做的事，比如ta可以让林约说出真相之类的，ta想劝林婉别死，但过了很一会后，她开口问的却是：
　　“林婉你是想死吗？”
　　“想死。”
　　没有犹豫的两个字，林婉说的认真，没有颓废与绝望，“从听到林约说要我死的时候，我就开始想死了，到现在已经有七年了，我想死的想法已经变得不激烈也不绝望，只是很坚定。”
　　“坚定到身边有莫秋你这样的美好，我还有留恋，我还有一百个活着的理由，我都想死。”
　　“我所受的伤害已经摧毁了我活着的欲望，哪怕我重生了，穿越了，成为鬼了，我也只想死，因为我不想活着了。”
　　“……我答应过你你想要的，我能给能帮的，都会给你帮你。”，莫秋微垂眸，声音平淡：“所以你想死的话，我会帮你的。”
　　“林婉，你想怎么死？”
　　林婉看着莫秋，眼里终是变得波光潋滟，她低头，吻了吻莫秋的左眼，声音缱绻而留恋：“还好我没有让莫秋喜欢上我啊，我这么自私，爱也是自私的，怎么能让你喜欢上我啊？”
　　“林婉。”，莫秋看着二楼的林约，感受着怀中人的轻颤，ta伸手抱紧了林婉，侧眸轻声道：“我们回家再说吧。”
　　“好。”，林婉抓紧了莫秋的肩膀，声音颤着：“我们回家。”
　　……
　　“林约从那场绑架开始折磨林婉，利用让ta们的父母觉得林婉当时推他出去保护自己，让ta们觉得林婉欠他，然后把林婉的人生安排给了他。”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林婉跟父母的交谈只剩下了她该怎样，才能给林约什么，为林约做什么，林婉说不管多过分的要求，她的父母都会觉得是应该的，她应该做到，因为她有罪，她该赎罪。”
　　“林婉她十七岁管理公司，在那些林约的追求者的打压、针对中支撑着公司，因此有了严重的胃病，每次来月经都会进医院，醒来后得接着处理文件。”
　　“林婉用了五年把公司变成了当时的S市首家，但她没有公司的一点股份，她有的只是CEO平均水平的工资。”
　　“我有时会觉得林婉很能赚钱，她只有工资，但林约说要什么的时候，她的父母不会管林约每月银行卡上的入账，会直接让林婉给，就这样，林婉没欠钱，有自己的房子，我跟她一起的时候她也没有付不起的时候。”
　　“林约有着利用旧事、利用自己让林婉被人厌恶的习惯，所以除去林婉的父母，觉得林婉有罪的，贯彻了她的人生，她的同学，她的老师，她的员工，她的对手，哪怕是她那些说是她的朋友的家伙，也觉得她有罪，该对林约好一点。”
　　“同时，林约还会玩他和林婉才知道的游戏，林婉没跟我说过，但从林婉有时会变得很胆小的反应，我能猜出一些。”
　　“就是这些东西，让林婉，我的妻子逐渐坚定了想死的想法。”
　　“我不知道那时我的心情，大概是生气的，但我的左眼却没有红。”
　　“在我与林婉待的最后十天里，她经常突发奇想，上午说要教我做饭，下午就忘记，改教我弹钢琴了。”
　　“很神奇，我知道她要死了，但我却感不到难过，只想着陪着她，陪着她死亡的那一天到来，不让她那时是孤独的，也不让她想着不好的事情去死。”
　　“林约给林婉准备的死法是重现当年的绑架，而这次林婉要主动出去，林婉说这叫用生命洗白。”
　　“我问她是不是不喜欢这样的死法的时候，她说不知道，她只是想到死之后很多人会觉得她赎完了罪，在她的葬礼上哀悼她，甚至表达对她的愧疚的时候，就感觉很奇怪。”
　　“奇怪就是不喜欢，那我自然不会让林婉那样死。”
　　“当时兰斯ta们也正在收尾阶段了，听到我的要求后ta们帮我杀死了林约雇佣的那些绑架犯，然后黑吃黑，把林婉ta们给绑回了黑市里。”
　　“等我准备叫林婉过来问她想怎么死的时候，林约的情绪很激动，说有些事情想告诉我，林婉身体颤抖了一会，然后看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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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秋，不要听他说，就杀了我，好吗？”
　　林婉有事情没告诉莫秋，比如林约的情绪来源是什么，那不是恨意，更像是爱意，但林婉是莫秋的妻子。
　　所以，ta让林约闭了嘴，对林婉张了手：
　　“林婉，过来抱我。”
　　林婉起身，脱下高跟鞋，提起裙子，全力向莫秋奔跑了过去。
　　激烈的拥抱瞬间，一把长刀贯穿了林婉的身体，刀尖滴着的血落到了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嘀嗒声。
　　“咦？居然不疼。”
　　林婉惊愕的眨了眨眼，然后伸手抚上了莫秋的脸，问：“你是把疼痛转移了吗？”
　　“嗯。”
　　林婉低眸，看着莫秋毫无动静的腹部，又问：“疼吗？”
　　“还好。”，莫秋小心的抱紧了些林婉，反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也还好，就是没有力气，感觉很累。”，林婉感受了一下身上的困乏，声音里有些虚弱的兴奋：“原来死的时候还真的是会想睡觉呢。”
　　“那就睡吧。”，莫秋调整姿势，公主抱抱起了林婉，低身吻了吻开始发白的唇，莫秋轻声道：“我带你回家。”
　　“回去后，记得在我旁边种满玫瑰。”
　　“嗯。”
　　“地下室里有我喜欢的墓碑与棺材，你不要用其它的。”
　　“嗯。”
　　“你以后想起我的时候，要觉得一切都很美好，就算是我无理取闹的那些事，你也要觉得很美好。”
　　“嗯。”
　　“……莫秋，我想告白。”
　　“我听着呢。”
　　林婉唇张张合合了几次，最终拉近莫秋，在左眼角上落下短暂的温热。
　　莫秋垂眸，调整了姿势，让林婉脸朝向了ta的背后后，ta开口，轻声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要随便给别人发发好人卡啊，你这个大渣攻！”
　　闻言，莫秋眉眼有些许无奈，“都是渣攻了，还不能发好人卡吗？”
　　“……你说的也对……不对！是你先发好人卡，所以才是渣攻的！”
　　莫秋更无奈了，按照之前的相处，不再出声。
　　林婉自己骂着骂着就没声了，没声了后，又渐渐的没呼吸了，没呼吸了后，又渐渐的没温度了。
　　等到了林婉房子那里，莫秋已经能平静的抱着没有林婉气息的尸体了，按照着林婉的要求，一点点的埋葬了她。
　　这是四年前，莫秋杀了林婉。
　　而现在，莫秋杀了她的妻子林婉。
　　……
　　原由得从这个世界的一种时间线，循环说起。
　　世界有一种标准，时间，大体上是一条直线，有着无数分叉。
　　循环是一种特别的分叉，它从直线上某一点出现，然后往回延伸，然后伸入直线中，在直线上形成一个小圈。
　　循环也可以说成一种故事类型，拿林婉与林约举例，本来ta们的循环是一世是重生的林婉与没重生的林约，另一世是重生的林约与没重生的林婉，循环成立的条件是重生的林婉与重生的林约想要对方都活下去，那么只能按照循环的剧情，各自虐着没重生的林约与没重生的林婉，造就着重生的林约与重生的林婉。
　　但莫秋插进了故事里，让重生的林婉没有被造就出来，不过神奇的是，循环还在，只是换了种方式。
　　不是为了让重生的林约活着，而是为了作为莫秋妻子的林婉能够存在，莫秋熟悉的林婉在另一世里选择了按照剧情，造就了重生的林约。
　　这也是莫秋杀了ta妻子林婉的原由。
　　ta答应过ta的妻子，要杀了她，不让她接着活着。
　　讲诉ta和ta妻子林婉的故事便是ta杀ta妻子的方式，这让轩墨抹除了时间线上林婉遇到莫秋后的时间，然后他会拆除循环线，弄成两条分叉线，一条是重生的林婉与重生的林约，一条是没重生的林婉与没重生的林约，这样的结局从某种程度上也是皆大欢喜了。
　　这个法子是轩墨小时候小小教给他的，轩墨也没用过，现在是第一次，而且他有私心，他希望莫秋脑里关于林婉的记忆不会消失，所以他需要不短的时间来做这件事。
　　然后，这个不短的时间是一天。
　　所以，莫秋说完后，轩墨写了个详细到每一样菜都有时间、地点、份量的菜单子让莫秋去买菜，莫秋买完回来的时候轩墨也差不多做完了。
　　只是天算不如人算，莫秋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顾明，开着一辆颇为骚包，记忆中顾明嫌弃过的车，这让莫秋看到顾明后第一反应是先看了看车，再看了看他，然后问了句：
　　“别人的车吗？”
　　“不是别人的，是男朋友送的。”，顾明看了看莫秋手上的菜，打开车门，“去哪？我送你。”
　　莫秋想了想，说：“先去林家一趟吧。”
　　“知道了，上车吧。”
　　上车的莫秋在另一边看到了一个醉倒了的男性，身材有些妖娆，长得也妖媚，有一颗跟顾明一个位置的泪痣，但跟顾明那颗给他清俊的脸增添媚色的泪痣不一样，车里的男性的泪痣给他增添的是厉色。
　　“这是男朋友？”
　　“嗯，好看吗？”
　　“好看。”
　　“可惜了，是个疯子。”，顾明单手开着手，从后视镜看着车后座，看着他的男朋友乖巧的睡姿，声音听不出情绪：“家里放的精神病鉴定书比我获过的奖还多。”
　　“说起来，我与他见面还是因为莫秋你，前段时间京都想办一批人，因为祁言放过了我，所以我没在那批人里。”
　　“因此，我在京都参加宴会参加到想吐，然后在某个宴会上我就被这疯子缠上了。”
　　“那为什么成为了男朋友？”
　　顾明看着前方，眉眼清俊，淡漠，“我需要一个固定的人陪在身边，提醒我一些事情，给我一些建议，让我可以不那么自我。”
　　“他一开始也不符合我的人选，但后面他符合了，还有一堆有利的附加条件，所以就成了男朋友。”
　　“今天跟他父母那边谈订婚的事，然后他也说不上话，就在一旁喝酒，反应过来他就喝成这副鬼样子了。”
　　“如果他要是醒过来，莫秋你帮我打晕他，刚刚我没立即打晕他，差点出了车祸。”
　　“嗯。”
　　顾明看了看莫秋莫名乖巧的模样，随口问了句：“去林家是做什么？”
　　“跟林约说一些事情。”
　　“他可能听不见，他的幻想症越来越严重了。”
　　“是该说的事。”
　　“哦，那就去说吧。”，顾明转着方向盘，车子拐过一个转角，进入了一片别墅区。
　　莫秋进去别墅区后，顾明从车上下来，带着斑驳伤痕的修长手指夹着一支烟，时不时的抽上一下，淡漠的眼睛看着远方，因为没有聚焦，看起来多了不在人间的空无。
　　“怎么不在车里抽？”
　　担心、撒娇、带着半露的病态的成年男性的声音，听惯了的顾明不像第一次那样皱眉，抽了一口烟后，淡淡的回了句：“莫秋不喜欢烟味。”
　　像是呼吸停滞那样的一秒沉默，车上的人勾了一边唇，笑意危险，声音却还是撒娇的：“老公喜欢ta是吗？”
　　“不知道。”，顾明转身，走近了车身，清俊的眼眸低下，看着车里妖精般的人，用着平淡的语气说着疑惑的话：
　　“钱、权、人，包括我，ta要，我就会给，但我没想过要跟ta怎么样，这样的是不是喜欢我也不知道。”
　　“我能确定的是我很信任ta，可能我也只信任ta。”
　　顾明抚上了车里的人的眼睛，遮住了里面病态的杀意，他放轻了声音，安抚着濒临发疯的人：
　　“风川，没有ta就没有你爱着的我，但我们订婚了。”
　　“所以老公你想怎么样？”
　　“你来监督我只当一个纵容的哥哥，我来看着你不与ta交恶，ta的脾气还真不算好。”
　　……
　　“订婚宴？”莫秋翻看着手里的邀请函，随口问了句：“可以带多一个人吗？”
　　“你带几个都可以。”
　　“那我是准备钱还是礼物？”
　　“我想要一把你那里的狙杀枪。”
　　“我的房子前不久被炸没了，能在订婚宴前拿到的质量不够好，不能作为你的订婚礼物。”
　　顾明看了看莫秋平淡的模样，声音随意：“那就准备一套情趣用品吧，尽量不要选衣服，也不要SM风格的，稍微大众一点的。”
　　“嗯。”
　　然后，顾明就听着风川一边给莫秋介绍，还借给见面礼的名号给了莫秋一张会员卡，言语间表达着自己的喜好。
　　见此，顾明眉眼里似乎划过了什么，但再看过去，只余纯粹的淡漠。
　　……
　　“老大，你笑什么？”
　　莫秋看着站在柜台前，眼角、唇边都带着纯粹笑意的轩墨，略疑惑的问道。
　　“不太清楚，就是觉得好笑。”，轩墨低眸，他看着柜台里的商品，笑意更多了，“可能是因为那个老板对我很热情，讲解了不少知识给我吧。”
　　“我很少接触过有关□□的事，一般来说也没有谁会觉得□□跟我有关，所以我觉得挺新奇的。”
　　“那老大是想买一些回去吗？”，自然的平淡声音。
　　轩墨唇角的笑意变得无奈，轻摇了摇头，“这就不必了，我的身体又不能产生□□，买回去也是浪费钱，我就看看，莫秋你专心买礼物，不用理我。”
　　莫秋停了一秒，侧回眸子，说出了一个ta第一次说的字：
　　“哦。”
　　“……噗。”
　　莫秋这是在撒娇吗？
　　轩墨食指抵唇，避开莫秋不开心的视线，忍着笑意道：
　　“莫秋，能让我产生情绪的也就只有你了，所以我其实是在想你，你要不要试试猜我刚刚在想什么？”
　　莫秋认真的想了想，试探性的问了句：“老大你刚刚在意淫我吗？”
　　“这么说也可以。”，轩墨放下手指，温声解释道：“我刚刚在试着把我们代入老板说的画面里，但一想到我们两个，一个没有□□，一个产生不了□□，就突然觉得那些画面有些好笑了。”
　　莫秋也尝试了一下代入，然后ta发现ta完全代入不了，于是ta有些挫败的开口：“老大，我代入不了。”
　　怎么会代入不了呢？
　　心里不显面上，轩墨安稳着莫秋道：“没事的，我可以画出来给莫秋你看，很快的，等你买完礼物我也差不多画完了。”
　　“嗯。”
　　莫秋的声音都轻了，也是，ta已经很久没有挫败的感觉了，ta知道ta智商不高，但没想到ta连想象都做不到，难怪九爷天天说ta是蠢货。
　　带着挫败，莫秋买完了礼物，然后接过轩墨手中的平板，看到第一张，她lta就忘记了挫败，而是怔愣了。
　　反应过来，莫秋说的第一句就是：“老大的平板安全吗？”
　　“安全的，这是我自己研发的，零件都是唯一的。”
　　莫秋看了看平板，没看画，反倒有些嘱托意思的道：“老大还是不要把这种信息放到电子产品里的好，很危险的。”
　　“没想到莫秋你有一些性观念呢。”
　　“老大。”
　　莫秋看着轩墨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声音认真了几分，“我接触性的事比你多很多，所以我知道这世界上几乎是全部家伙，都不能平常的看待性，ta们严重的以性定义性格、地位，最不严重的也会拿性来开玩笑。”
　　“如果这些画被我以外的家伙看到，那么那个家伙会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拿到了可以攻击老大你的武器，不管ta们能做到什么程度，我对此都会很不喜欢。”
　　“所以，老大你要注意一点，我也要注意一点。”
　　“咦？莫秋你怎么也要注意一点？”，轩墨歪目，眼里些许疑惑。
　　“因为我是个渣攻。”，莫秋说得平淡，简述事实：“我在一些地方的名声非常差，所以老大你在我身边，会被看成我的玩具，ta们会借此说很多贬低你的话。”
　　“这样啊。”，轩墨浅勾唇，许诺道：“我会注意的，莫秋，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莫秋也没心情看画了，大致的看完，知道轩墨刚刚闹脑里在想什么，ta就把平板还了回去。
　　轩墨心里还是有些可惜的，不过想想莫秋的话，想到ta因为自己在意着别人的眼光，叮嘱着自己，他又开心了。
　　不过他不喜欢莫秋在意别人的眼光，所以遇到了莫秋说的那些家伙的话，他还是先扼杀掉好了。
　　“话说订婚宴是在后天，莫秋这两天有什么想做的吗？”
　　莫秋想了想，小心的问道：“我想自己毁了房子，可以吗？老大。”
　　“可以的。”，轩墨声音温润，安慰着莫秋：“这又不是什么难事，莫秋你不要把我看的那么弱好吗？虽然我身体是挺弱的，但我的能力发挥跟身体又没太大关系啊。”
　　莫秋有些微怔，然后眼里多了些柔意，“那老大会画魔法阵吗？我希望房子毁的时候是都化成光的碎片。”
　　“画倒是会画，只是莫秋你得陪我去找找这片区域能用的魔法阵材料能不能画出来了，如果找不到的话，我们就作弊，逼得这片区域有。”
　　说到作弊，莫秋也起了兴趣，ta身上的压制决定着ta的力量上限，这个上限动不了世界，但老大的智商却让ta的上限可以动一部分的世界，当时ta和老大就动了蓬莱，威胁它不能让云梦师姐的浴火重生失败，也不能让她死。
　　拥有力量的感觉，莫秋自然是喜欢的，但回到这个世界后，叶先生就打电话过来说了ta一顿，跟ta说了一堆可能的危险。
　　莫秋并没有冒险的爱好，更知道自己不能轻易的死。
　　而且，ta身边还有轩墨，ta有危险，轩墨也会有。
　　所以，莫秋拒绝了作弊的想法。
　　“还是不要作弊了，老大，找不到我们就再找其它可以用的方法。”
　　“好吧，就按莫秋你说的来。”，轩墨有些失落，他还是挺想再看一次作弊时莫秋的样子的。
　　“以后会有机会的，老大。”，莫秋安慰着轩墨，“君家、魂叶研究所是注定有一场战争的，到时我是肯定得作弊的。”
　　轩墨勾了勾唇，声音故意的缱绻：“那我就等着了，莫秋。”
　　莫秋微垂下眼睫，眼里的笑意看不清，但声音里的笑意是眼睫是遮不住的：“在那之前，老大不如先想想今晚我们看什么电影好？”
　　“这个……是得好好想想呢，没想到我会有一天想看什么电影想这么久呢。”
　　无奈的温润声音让莫秋放松，自然的牵着轩墨的手，ta道：“我牵着老大的手，老大边走边想吧。”
　　轩墨低眸，看着莫秋漂亮的手指，他的唇角加深了，今晚看色情电影的话，好像也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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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顾明送莫秋时，在快到林婉房子前的时候，很突然的，他劝起了莫秋：
　　“莫秋，你融入过很多人的生活里，相应的，也出去过很多，所以你没有固定的住所、生活方式、身边的人也是换了再换，这不是不好。”
　　“但固定的住所，固定的生活方式，固定的人，能让你不总是感到失落，也让你看起来不那么像在流浪。”
　　“所以，考虑固定一点东西怎么样？”
　　当时莫秋的回答是：
　　“我才二十一岁，顾明，没必要过早的固定。”
　　现在订婚宴上见面的时候，顾明又问莫秋有没有考虑固定一点东西，但这次问得很具体：
　　“有考虑过把你的老大固定在身边吗？”
　　莫秋怔了怔，认真的想了一会，给的回答是：
　　“现在得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