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秋与轩墨》小说世界专属记录者

10、深陷

　　“我要杀了你。”
　　古老幽深的金字塔内，响起了语调平常的声音，伴随着刀刺入血肉的声音，说出了很久的压抑：
　　“我那么想要的莫秋，你竟敢在我面前改变ta。”
　　“还跟我说这是拯救ta的方式，这种把ta变成另一个人，等同杀了ta的方式，算是什么拯救？”
　　“我告诉你，你想要的永远都得不到，因为如果出来的不是莫秋，我一定会杀了ta，就像杀了你一样的杀了ta。”
　　“你为什么不好好的对待莫秋的信任？你要利用ta，还想消除ta。”
　　“真是讨厌。”
　　“跟妖馆那群自以为是的妖一样讨厌。”
　　“一群愚蠢的东西，只会伤害莫秋来满足自己，还敢自喻对莫秋好，还敢拿所谓的道德威胁莫秋，还敢对莫秋失望。”
　　“该死。”
　　“你们该庆幸莫秋在，不然我会杀了你们，因为你们伤害了莫秋。”
　　“一个都不留的，全都杀了。”
　　“我会杀了白轩，因为他用伤害莫秋的方式让ta长大。”
　　“我会杀了林修平，因为他不信任莫秋。”
　　“我会杀了助理，因为他跟莫秋说话的方式糟糕透了。”
　　“我会杀了祁柔，因为他没有做到他答应莫秋的事。”
　　……
　　听着轩墨说要杀了ta身边几乎所有家伙的话，莫秋的第一反应是：
　　如果ta现在上去，老大会有什么表情？
　　是慌乱，不安，
　　还是害怕，恐惧，
　　亦或是……
　　纤细的手抓住了染红的手，轻易便停住了染红的手的动作，一个低眸，一个抬眸，平静的眼睛与平淡的眼睛对视到了一起。
　　莫秋看着轩墨的眼睛，轩墨此时的眼神ta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只是里面的东西没有这么明显过。
　　很突然的，莫秋问轩墨：
　　“老大，你是在观察我吗？”
　　回答ta的是语调平常的一字：
　　“是。”
　　“观察我，然后决定做什么反应吗？”
　　“是。”
　　“你观察到了什么？”
　　“你在分析我，与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觉得我分析出了什么？”
　　“我是会消除你孤独的那个人，与我们一定会纠缠到一方消亡为止。”
　　“我分析得怎么样？”
　　“差了一些，因为我不会承认消亡的结果，也不会只消除你的孤独，我没有那么没用。”
　　莫秋侧目，看着轩墨因为动作激烈而多了几条刀痕的右手，ta的表情似是沉默那样的，但却开了口：
　　“刚刚为什么会不冷静？”
　　“我没有不冷静，刚刚是自然的宣泄，也是让莫秋你了解我多一些。”
　　“……这不是我知道的爱。”
　　“因为我的本能、本性就是冷静，遵循本能而失去冷静是不适合我的。”
　　“但说喜欢又太浅了。”
　　“如果只是一个部分，可以用喜欢，再多一些，就不行了。”
　　“那这样的感情，是什么？”
　　“等我建立起只适合我的爱标准后，这样的感情，是爱，我的爱。”
　　没有即刻的回答，莫秋拿下了轩墨手中的刀，动作缓慢细致的清洗包扎着，这时莫秋才平淡的道：
　　“我喜欢一个人，他叫叶风，他不认为我的喜欢是喜欢，但他要我的话，我会答应他。”
　　“嗯，我知道。”
　　包扎好了，莫秋放下轩墨的手，然后伸出双手。
　　“老大，我们该出去了。”
　　“好。”
　　轩墨配合着莫秋的动作让ta背起了自己，然后在莫秋看着地上的那人时他直接问道：
　　“莫秋，你别看他了可以吗？”
　　“好，我不看了。”
　　莫秋不看了，收回视线，往外面走去，轩墨却又问道：
　　“莫秋，你别想东西可以吗？我现在猜不全。”
　　莫秋侧眸，看着唇发白，多了几分脆弱气息的轩墨，ta放轻了声音：
　　“你靠着我，闭上眼睛休息，然后我不想，都说出来可以吗？”
　　“可以。”
　　虽差了十公分，但也靠稳了的轩墨，抓着莫秋的衣衫，嗅着喜欢的气息，出口的声音轻了不少：
　　“莫秋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离开玄幻小世界后经历的事，整理一下，然后把它变成过去。”
　　一秒的安静后，莫秋似是思考完了，平淡的开口，按照自己的思路讲了起来。
　　……
　　离开玄幻小世界后，因为轩墨身体的原因，莫秋与轩墨在酒店里休息了三天，期间ta们确定了妖馆是要公布妖的存在。
　　而莫秋在劝说无果后……就莫秋那温和的劝说水平，不使用暴力的话，也就能劝劝她师兄师姐了……ta接受了轩墨的剧本。
　　利用那个让妖馆决定公布的人类的局限，让妖馆的妖逐渐的失望，直到厌恶。
　　人非妖，妖非人，能插手对方的事的，至少是没有人类思维或妖族思维一说的，拿着人类思维去决定妖族或拿着妖族思维去决定人类的事，片面，且差效。
　　虽然解决了妖馆的事，但也让莫秋的心情不好了些。
　　所以，在知道他是那个莫秋想借做任务认识的幕后后，为了让莫秋散心，轩墨把那个任务作为了第二个任务。
　　第二个任务的地点是一个金字塔，任务内容是保护发布任务者完成研究。
　　在金字塔里，ta们遇到了一个木乃伊，是莫秋出生的媒介，是墨轩当时看到的那个“男人”。
　　而如轩墨所说的，那个“男人”想要莫秋变成一个“人”，也的确利用了莫秋对他的信任来支开轩墨。
　　然后，轩墨在那个男人把莫秋送进一处幻境后，把那个“男人杀了”，之后便是开头的内容了。
　　……
　　莫秋说得断断续续的，因为按照时间顺序，倒也不算乱，就是时而内容轻松，比如莫秋在轩墨的指导下还是做出了只比毒药好一些的食物，时而内容沉重，比如看着妖馆的妖按照剧本里那样一点点对人类失望。
　　说完的时候，那个金字塔已经塌散了有两天了，轩墨还没醒，莫秋也快到了一个极限了。
　　而接下来麻雀的背叛，则直接让莫秋到了极限。
　　麻雀的背叛只是让莫秋生气，而麻雀被她抓住后的隐瞒才让莫秋难受。
　　抓到麻雀后，莫秋对麻雀说：“你教我那套刑法的时候，我问你既然是刑法，为什么要不伤害对方的身体基底，你说我们总会遇上一些家伙，得对ta用刑，但又不想伤害ta。”
　　“麻雀。”
　　“我要对你用那套刑法了。”
　　在短暂的怔愣后，麻雀，偏过了头。
　　……
　　意识混乱着的莫秋在见到床上的轩墨后，各种糟糕的情绪的涌现让莫秋有了撑不住了的感觉。
　　“老大你再不醒来，我好像就会……讨厌你了。”
　　有些麻烦了。
　　让莫秋说出这样的话，以后ta就很难对自己有安全感了。
　　看来那时做得还不够啊。
　　轩墨看着坐在床边，脸贴着他的手，突然落泪的莫秋，他勾了唇，些许调笑的道：“莫秋，你再哭下去，我就会疼昏过去了。”
　　闻言，莫秋移眸，用轩墨的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没几秒，透明液体在轩墨的手臂流下了一道蜿蜒的水痕。
　　“……”
　　轩墨无奈极了，想了想，发现自己也只能维持遮住莫秋眼睛的动作，让ta上床躺着，再抱着ta，等ta哭完了。
　　莫秋哭得有点久，还是无声的落泪，轩墨又是刚醒来，身体还疲惫着，精神也是有些不稳的，可最后却是莫秋像是哭累了那样，在轩墨怀里睡着了。
　　轩墨发现莫秋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时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轻声调笑道：“哭着哭着就睡着了，莫秋你还真是小孩子啊。”
　　许是睡得深，轩墨把湿透了一片的浴袍脱下来的时候，莫秋没有醒，轩墨抱着莫秋的腰抱紧时，ta还是没有醒。
　　遇见轩墨后，莫秋是越来越不警惕了，再这样下去，ta估计就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了，任轩墨“宰割”了。
　　不过，虽然莫秋不警惕了，但像轩墨想的那样对他动手动脚，或者姿势色情一点，也基本不可能，睡着了的莫秋很“安分”，“安分”得经常带来失望。
　　……
　　“背叛你的是麻雀？”
　　“嗯。”一声轻嗯。
　　“然后他不肯说原因是吗？”
　　“嗯。”一声重嗯。
　　“我知道了，等下我试试看能不能催眠他，莫秋你现在……”，轩墨低头，看着莫秋哭了那么久只是微泛红的眼角，声音温润，带着无奈的调笑：“还是先缓一会吧。”
　　“嗯。”
　　带着轻颤的嗯字，自然依赖的抵靠，轩墨垂眸，忍着变得更厉害了的疼，动作轻柔，抱着莫秋，小幅度的安抚着她，同时在心里反思着自己。
　　他还是不够冷静。
　　明知道莫秋是一秒没看住就能发生事的，却选择了那样危险的方式。
　　他得一直在莫秋身边的。
　　这一点，该成为他做决定的首要标准，无论发生了什么，即使是莫秋不想见他，他也得在ta身边。
　　因为不知道莫秋的情况，他就不能做任何一个有关ta的决定。
　　而他不喜欢自己对于莫秋来说是毫无用处。
　　为此，他得一直在ta身边才可以。
　　……
　　“你好，莫秋，我叫林可。”
　　很漂亮的声音，带有女性特有的磁性，有些攻击性，但也撩人，而主人也如声音那样，女性的漂亮，带着攻击性的撩人。
　　莫秋看着自己把自己绑在椅子上的林可，看着那条岩浆一样的链子，林可知道莫秋在看她带来的链子，她耸了耸肩，慵懒又妩媚：“这已经是我找到的最能锁住我的链子了，如果莫秋你不放心的话，可以用自己的重新绑我一遍，我不会反抗的。”
　　莫秋抬眸，看着林可的脸，突然问了句：“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是跟你的小师妹长得一样是吗？”，林可歪头，声音慵懒成调：“怎么说呢？莫秋你的小师妹的死亡造成了我的重生，但我们不是前后世的关系，我们更像是争夺身体的两个主人格的关系。”
　　“那我杀了你，她会活过来吗？”
　　林可抬眸，看着莫秋平淡的眼睛，摇了摇头，翘唇道：“她已经成为了我的一部分，所以杀了我，她也不会活过来，当然君三少也别想着分离人格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我在智力方面不比你差多少。”
　　林可侧眸，看着一旁的轩墨，笑得恶意，声音却可谓是温柔的：“可在体力方面，就……”
　　“我不准你说老大。”
　　强烈的窒息感没让林可露出一点反应，莫秋的话倒是让她歪颈，露出一种屈服的姿态，声音里尽是无奈：
　　“好，谁让我喜欢莫秋你呢。”
　　手未松开，莫秋低身，直视着林可的眼睛，平淡的问：
　　“什么时候？”
　　“就在刚刚，我对莫秋你一见钟情了。”
　　“叶风遇见的林可是你？”
　　“也只能是我了。”
　　“你对他有做什么？”
　　“本来是想着让叶风背叛你，然后我们见面来着，但后面觉得叶风背叛你不够刺激，所以我去找麻雀了。”
　　“你让麻雀背叛我，是为了见我？”
　　“是为了创造一个刺激的初见环境。”
　　“你是怎么让麻雀背叛我的？”
　　林可突然笑了笑，靠近着莫秋，恶意满满的道：“爱情，孩子，未来……美好的事物总是让人趋之若鹜，再加上一点催眠，做什么不可以呢？”
　　“所以，不是真正的麻雀背叛我，是被你催眠过的麻雀背叛我的。”
　　“莫秋你这样……”，林可叹了一口气，道：“好了，算是吧，认识了我的麻雀因为爱我而丧失了一部分自我，说他不是真正的麻雀也可以。”
　　莫秋松开了手，看着林可的肚子：“你有孩子吗？”
　　“来的时候打掉了。”
　　“那就好办了。”
　　这下林可都有些疑惑了，反问道：“好办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可以直接杀了你和麻雀。”，轩墨说完，看着莫秋，歪目，温声问道：“是这个意思吗？莫秋。”
　　“嗯。”，莫秋点头，同意了轩墨的话，“背叛我一定要付出代价，麻雀他背叛我，用老大来威胁我，让我的血族翅膀差点被暴风雪折断，让我饿了三天三夜才从那个雪山里出来。”
　　“最重要的是，麻雀没解除我跟他的杀手伙伴关系就背叛了我，他至少应该先解除再背叛我的。”
　　林可眨了眨漂亮至极的眼睛，然后，笑了起来，边笑边道：“莫秋你还真是有意思，让我都有些后悔让麻雀背叛你了。”
　　“你已经做了，就不要后悔。”，莫秋拿出身上的刀，声音认真：“只要承受代价就好。”
　　看着刀，林可知道莫秋能杀了自己，但她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是问了句：“晚一天怎么样？莫秋你跟我聊聊天，我告诉你一些你用得上的东西，比如你家老大是怎么样的人，该怎么样才能看透他等等。”
　　“不用了。”，莫秋没有丝毫犹豫的回道，“我自己了解老大就行了。”
　　“可是莫秋你自己一个人很难做到啊。”，林可叹道，不带有私心，只为莫秋考虑着：“君三少对你很偏执的，占有欲也很强，因为我也是那样，所以我才知道那有多可怕。”
　　闻言，莫秋更果断了：“那就更该马上杀了你了，师父说只能留一个疯子在身边，留两个，哪怕只是一天，自己也会变成疯子的。”
　　林可的眼睛微怔了一瞬，然后恢复慵懒：“苏沐烟的话，莫秋可以相信。”
　　“所以来吧，让我告诉莫秋你怎样才能杀死我。”
　　等林可死的时间里，莫秋突然吻了她的左眼，吻完ta道：“这是我欠小师妹的。”
　　“另外，既然小师妹成为了你的一部分，你不该直接叫师父的名字，至少不该让我听见。”
　　林可翘了翘唇，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开口的力气，快死了的她却是在想：
　　时间卡得这么准，莫秋她该不是故意的吧？
　　杀死了林可，莫秋也利落的杀了麻雀，杀之前她拿出了一个样子平淡无奇的铁环，套在了麻雀的手上。
　　“我们有机会重新见面的话，你要重新接近我了，因为你的背叛耗光了我对你所有的情义。”
　　说完没等麻雀回过神，莫秋利落的一刀杀了麻雀。
　　埋完了林可与麻雀的莫秋突然沉默了起来，她又低着头，轩墨看不见她的神情，于是担心的问道：“莫秋，你很难受吗？”
　　“有一点，我发现自己变得好穷了。”，莫秋抬眸，眼里平淡，却莫名的有了那么一点委屈的感觉：“我以前有一堆鬼环的，现在却要用身上全部的钱去买两个，还没我以前的质量好。”
　　要忍住，要忍住，要忍住。
　　轩墨在心里默念了三遍，然后还是没忍住，轻笑了一声，然后习惯的食指抵唇，还避开了莫秋开始变得不开心的视线。
　　“没事的，莫秋，赚钱对我而言很容易的。”
　　“但我们现在没有资本，老大，我又不想等。”，莫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把铁锹扔进了面前的悬崖下面，ta转身走着：“所以我们还是直接去找暗夜罗先生好了，他离我们最近又有钱，我们也正好把煞带回……”
　　被拉住了衣角，侧目看到显露虚弱气息的轩墨，莫秋伸手，即刻撑住了轩墨的身体，“老大，你怎么样？需要我做什么吗？”
　　“嗯……好像只是身体弱了一些，我感觉不到身体有问题，不用担心，莫秋，我了解我的身体。”
　　莫秋相信轩墨说出口的任何话，所以ta道：“那我背老大你下山。”
　　轩墨点头，“好，谢谢莫秋了。”
　　太近了。
　　得转移一下注意力，不然就会像痴汉那样了。
　　轩墨歪目，看着跟莫秋一样漂亮的眼睛，语气是闲聊的：
　　“莫秋，我睡了多少天？”
　　“睡了七天。”
　　“你有给我清洗身体吗？”
　　“除去雪山那三天，每天都有。”
　　“那我有起反应吗？”
　　莫秋不解了，反问道：“老大说的是什么反应？”
　　“□□引起的反应。”
　　“没有。”
　　“我身体这么弱的吗？”
　　“老大你的身体的确很弱，是我见过最弱的，但身体又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这很奇怪。”
　　“可能是因为我的母亲能把美丽变成力量，虽然我不能，但我想我继承了她的美丽。”
　　“所以，老大跟你的母亲长得很像是吗？”
　　“挺像的。”
　　“我能见见她吗？”
　　“她在我三岁的时候就死了，抱歉了，莫秋。”
　　“老大，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你。”
　　“莫秋不用安慰我，因为我并不对母亲的死亡感到难过，我倒是要担心莫秋你会不会觉得我冷血了。”
　　“不会的。”
　　“为什么呢？”
　　“因为老大你的情绪、感情是因我才有的，所以我是不能说老大你冷血的，而且老大你对我又不冷血，我却说你冷血，总觉得有些奇怪，像水寒师兄说过的白眼狼会做的事一样。”
　　轩墨唇角弧度加深，温声顺着道：“是有些奇怪，但白眼狼就过了些了，莫秋。”
　　莫秋不出声，只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轩墨的话，换了个话题：“老大今晚有力气自己洗澡吗？”
　　“看那时的情况吧，如果没有，莫秋帮我洗怎么样？”
　　“如果老大到时没有力气，我帮老大你洗。”
　　轩墨垂眸，靠着莫秋的肩，声音轻柔：
　　“那就这么说定了，莫秋。”
　　“嗯。”
　　……
　　PS：
　　轩墨是利用小说世界的法则杀了那个“男人”。
　　而他本该至少沉睡三年。
　　但小小阻止了。
　　轩墨身体不好也是小小做的。
　　为了促进他和莫秋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