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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   《关于婚外情》
      朋友经历过半段婚外情。
      说是半段,有两个原因——
      当时不知道对方已婚;
      两人并没有真正确认关系。

      朋友形容过,“他在我附近的时候,我能听到血脉倒流的声音,还有心脏跳到窒息的动响,我的脸红到发烫,天啊,他明明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我居然喜欢到发狂。”
      一直很谨慎的她,甚至向男人表白了。

      她说,自己已经压抑了太多欲望。唯独喜欢一个人,要大胆表露,大胆争取。

      可能,对方也曾对她暗生过情愫吧。表白之后,对方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发了一个害羞的表情包。

      她疯了一整天。

      后来,她每天都和男人聊一些有的没的,彼此家乡,喜欢的小吃,谁的歌好听,都看过什么纪录片,彼此养的宠物都叫什么名字。

      男人把自己和猫的合影发给她,她看着依偎在他身边的可爱小猫,竟一时不知道,是羡慕猫,还是羡慕人。

      两人维持了一个多月的暧昧,有一天,她在朋友圈发了自己穿裙子的照片,男人主动发来消息:“这条裙子不适合你。”

      她和我一起躺在床上,像个智障一样,嗝嗝嗝嗝笑个不停。

      后来,男人带着她一起玩儿手游,她说,光是和男人一起开车跑毒,她都觉得浪漫又激动。

      在男人的默许下,她在脑子里经历了恋爱中小女生的所有甘甜苦辣。

      她觉得,很幸福。
      如果,没有那一天。

      某天,一个很早以前就认识男人的朋友说,他压力挺大的,刚结婚一年多,又要养家又要……

      她整个人都懵了。她只和最亲近的人提过自己和男人的关系,自顾自地以为对方还单身,又不好意思做背景调查,竟然犯了这样致命的错误。

      她把自己关在家里,大哭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她给男人发微信:“这是我最后一次联系你。之前是我太莽撞,也太傻,竟然不知道你早有家室。以后不会再打扰了。”
      男人很知趣,再也没联系过她。

      她最幸运的是,及时止损。
      只可惜,没能止住内心的损耗。

      她开始怀疑婚姻,怀疑爱情。
      她很害怕,男人会不会把她的一片真心,当做和别的男人炫耀的资本,就像那些恶心故事里的人一样,以为她是骚浪贱又不知廉耻。

      她看到每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妇,都忍不住担忧,“你知道你丈夫还在外面撩骚吗?你相信,他是真的爱你吗?你确定你们幸福吗????”

      她忧心忡忡,不敢和任何人说,也不敢再相信另一个男人。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同情她,也想骂她。她是个在感情里做过重大错事的孩子,尽管她一直都是个循规蹈矩的乖乖女。

      我曾问过她,如果没有道德约束,人可以自由地在一起,你还会爱他吗?

      “不会。”她很坚决地说,“在对他不断了解的这段时间里,我发现他的性格有很多缺点。之前一直努力说服自己不要把这些缺点当回事,可我心里就是很介意。他本就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何况,出轨,只有0和1次。”

      他会为了她瞒着现在的妻子。
      也会为了将来的某人,瞒着她。

      怪不得,国外要把恋人之间的关系称为“relationship”。归根结底,就是人与人的关系,有欺骗,有经营,有背叛,有计谋…

      唯独,没有爱。
      恰似,这个冰冷的单词。

      人类为什么爱星星?

      此刻坐在二楼的露台上,吹着从沙漠而来的晚风,望着漫天的星星,问自己。

      饭后,来到黄河宿集里一片空旷的场地,四野无人,偶尔从深处传来几声羊叫,我们站在中央,抬头望天。

      那是一道光痕,不知所起,不知所终,隐约可用肉眼看到类似银河的裂缝,河两岸缀着星云,一处、两处、三四处……星斑密布,偶有几颗极亮的散布其间,指引着路人何处是北方。

      环视一周,我能感觉到圆顶的苍穹在头上缓缓展开。

      抬头,是漫漫星空;身后,是人间霓虹。

      远处有人伴着音乐声声在烧烤,肉香裹进空气里,飘荡在四周。有母亲和孩子的欢笑声,有恋人望着星空的惊叹。

      我试图用手机拍几张,但是都无法临摹出星空之美的千分之一。

      该怎么形容呢?

      那种惊叹,是曹丕第一次遇洛神,是李白第一次见玉环,是年少初懂一见倾心,是无论相隔多久,都会魂牵梦萦的璀璨。

      脑海里开始涌动所有美好的词汇,翻滚至嘴边,却又语塞。

      伟超说得好,“看到星星,就知道人类为何写诗。”

      我不会写诗,但此刻,诗人与我,和宇宙的脉搏跳动得一致。

      同样的感觉,在下午也出现过。

      我们因为来不及坐大巴游览西夏王陵,只能自己沿着马路往前走,远远眺望旧时的陵墓。

      贺兰山是铁灰色的,没有树木,笼上一层山雾后,更显青灰。远山交叠出重影,一重又一重,延绵至天的另一边,不见了踪影。

      那一刻才意识到,地球真的是圆的,视野的局限追不到山的痕迹,但山就在那里,不向我走来,要我向它走去。

      贺兰山脚下,零星栖息着旧人,他们的墓地风化成了黄色的土堆,遥遥相望,并不孤独。我和伟超席地而坐,午后的阳光照在我们俩的身上,只觉温热。

      天地苍凉,我们和古老的灵魂或许正遥遥相望,我们都不说话,也不必懂对方,听到的声音全部忘记,此刻的我就属于自己。

      无论是在银色高地里的葡萄园,是在贺兰山脚,还是在星空之下,我都感觉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幸福,它不来自于任何男人或女人的给予,它来自我的内心和自然的共振。

      之前我和朋友聊过一个话题,在我们这种功不成名不就的生活里,到底是每年拿几万块去买奢侈品包,还是拿这笔钱去旅行?

      到今天为止,我的答案仍然是——去旅行。

      我一向主张人生要有很多重维度的体验,高档的、简陋的;优雅的、粗鄙的;阳春白雪的、下里巴人的……所有这些,只有自己全都亲身经历一遍,才能明白不同人群的悲欢,学着包容,学着理解所有和我朝夕相处的人。

      最重要的是,要始终让自己保持着小孩般的好奇和敏锐,对待一切事物,都有时刻能“哇”出声的兴奋。

      时刻期待着未知,再一次次被未知震撼。于是眼下看似重复的普通生活,也就充满了无尽的期待。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半醒半梦之间,你能感觉身下的硬床板,总在随着每一次的声响,发出轻微的晃动。

      这是你数不清第几次,坐着绿皮火车,晃晃悠悠,从北到南。
      你是归家的倦鸟,手握着一张票,像是擎着两种生活之间的门。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
      为了赶上凌晨五点半从北京回贵阳的车,昨天你从另一个城市赶过来,花了80块,找了西站附近的一家小旅馆过夜。

      路不好找,你独自拉着行李箱,轮子在盲道上碰撞出声响,在隐蔽的街道里,你找到了这家破旧的旅馆。

      你没有同行的朋友。
      你已经习惯了独自去很多地方,赶很多车,住很多奇怪的房子。

      冬夜很冷,你找了一家小餐馆,花了25块点了一盘鱼香肉丝,你吃不完,就和店家要了一份打包盒,把饭菜都装进去,小旅馆没有冰箱,但夜里的窗台足够冷,放在那里的饭菜肯定不会冻坏。

      你早早就睡了,却睡不着。隔音很差,你睁着眼睛数隔壁的大爷到底咳嗽了多少次,一次,两次,三次……一百零一,一百零二。

      时间就到了凌晨三点半。
      你起来烧了壶热水,把窗台结冰的饭菜拿进来,用热水烫了一遍,权当是一顿早饭。吃完后,你拖着行李去西站候车厅,幸好这一路没有风。

      你笑了笑,想起第一次从北京赶车的那个冬天。为了赶上夜里九点半的绿皮车,你也是一个人拖着行李,顶着能把你吹翻的风,在车站外面找了将近一小时的路,手和脸都冻得僵硬。

      但没想到,今天没有风,却是北京史上最冷的一天,据说是能到零下20度,数字你记不清了,只记得新闻铺天盖地地提醒大家注意保暖。你能感觉到这股寒流隐藏在空中里的肃杀之气,你似乎穿得有些薄了,在候车厅冻得搓手搓脚。

      上了车,放好行李,躲在硬卧的中铺,裹好被子。你又困又累,因为寒冷而双脚冰凉,列车员却赶过来通知你们这一节车厢的旅客,很抱歉空调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

      你崩溃地倒在床上,把大衣和被子都裹在身上,努力让自己睡过去,才能抵御这一场寒流。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火车开动,从北京,到石家庄,到邯郸……你睡着了,火车正在一点一点,告别北方。

      你的梦里有很多奇绝的幻想,你总能记住它们,醒来时一腔激动地想要记录,反复咂摸,却又觉得索然无味。

      空调终于好了,你想拿起手机看看微博,却没有流量,车厢里都是陌生人,没有人会同你说话,你也不敢听歌,手机和充电宝的电量要留着在下车时候用。

      卧铺车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坐在窗边,望着山峦从无到有,从华北平原,走到云贵高原。那时你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可以安安静静地望着风景,好几个小时一言不发。后来你不再坐绿皮车,飞机的窗外没有山峦的起伏变化,这个习惯就演变成了阅读,那都是后话了。

      绿皮车其实挺不舒服的,但这是你目前为止唯一能负担得起的远行交通方式了。一个车厢,六个铺位,你曾和无数陌生人组成过临时的团队,一起熬过漫长的二十几个小时。

      有一次,你遇到了一个黑龙江上学的男孩,你们聊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话题,很开心,却没有留下彼此的联系方式,车到站了,就告别;

      有一次,你遇到了一个浑身过敏的女人,她在你身边挠了一晚上痒痒,那个声音听得你一整晚都起鸡皮疙瘩;

      有一次,你遇到了一个小孩子,他好奇地看着你读的英文书,问你这是什么东西;

      有一次,你好不容易能和好朋友一起回家,却遇到了南方大雨,湖南出现地质灾害,火车停了十几个小时,餐车已经没有任何存粮了,你很饿,吃完了自己所有的粮食,还把朋友的零食一扫而空。在火车上熬了四十多个小时,下车以后整个人都快吐出来了。

      那时候你总会窝在硬卧里想象,想象总有一天,可以不用坐绿皮火车了,甚至你买得起飞机头等舱,舒舒服服,再也不用吃这个苦。

      很多年以后,你的确可以买得起回家的头等舱了,你才知道,当人们被迫困在漫长的时间里,感知和敏锐度才会无限放大,此时才能触碰到人间的温度,无数的气味和故事都是飘荡在你身边的幽灵,你碰到哪一个,就有哪一种结局。

      那些贫苦的、苦难的、厌恶的、默默承受的还有欲言又止的,都是刻在你生命里的痕迹,打造了你和这个富丽世界的疏离感,还有你和人间烟火的适洽。

      可你再没坐过绿皮火车。
      如今也很难再见到当时的绿皮火车了。

      对过去的日子,你也谈不上怀念。
      你只是偶尔会在时光里翻出那些日子,提醒自己,你从哪里出发,你由何种记忆构成……

      人最终只能成为他们自己。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夜雾浓重,汽笛声声
      你的终点,藏在无数个眼前
      继续开啊,继续开
      重要的是永恒的现在

      《爱》
      我很少正儿八经地谈这个话题。
      一是经验少,自觉没有资本去总结说教;
      二是不愿意说,感情毕竟是很私人的事,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但这毕竟是人生一大课题,不说,也显得道貌岸然。
      那,就说说,曾让我感受过爱,从此一厢情愿,暗自欢喜的瞬间吧。

      一. “不管别人怎么说你,我永远在你这边”
      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刘大夫。
      刘大夫也知道,可他不在乎。
      每隔一周就要拒绝一个女生,刘大夫深知,要如何发好人卡,才显得姿态高贵又优雅。
      轮到我,刘大夫有些为难,因为我脸皮太厚,每天找话题尬聊,即使只回复哈哈哈,我也动力满满。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刘大夫没被我拿下,反而成了很好的朋友。
      大一那年,我被同学欺负,大晚上躲在走廊里嗷嗷哭,泣不成声地打给刘大夫。正准备去洗澡的刘大夫,只好蹲在澡堂外面,吹着呼呼的冷风,听我说前因后果。
      兴许是太冷了,想赶紧结束谈话,他一字一顿地告诉我:
      “不管他们怎么说你,我都相信你,我是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幸好当时走廊没人。
      不然我一边哭,一边笑,一边发花痴的表情,肯定会吓死人。
      这是第一次,听到喜欢的人,那么笃定的话。
      仿佛是亲身经历了那句流行语——
      哪怕全世界都背叛你,我也会在你身后,为你背叛全世界。

      二. “我明天还带一本,你还会过来吗?”
      刚和初恋在一起时,我们还是初三的小朋友,表达爱的方式,简单直接又拙劣。
      我在电话里和他提到,我喜欢看漫画,他告诉我,“明天中午上学前,我在学校门口的报刊亭等你吧。”
      第二天中午,他闷声从书包里掏出两本杂志,一本漫画,另一本青年文摘。“青年文摘被我妈妈看到了,上面被她粘上了果汁痕迹。”
      “没关系的,谢谢你!”
      “嗯…”他把书包背到胸前,低头整理拉链,低声说,“那我明天再给你带一本,你……你还会过来吗?”
      我抱着杂志,心里五颜六色的小烟花,绽放得噼里啪啦。

      三. “夏天的风,真大啊!”
      青山叔是我们年级公认的帅哥。
      那种帅,是一提到他的名字,所有女生都开始心照不宣地扭捏做态,偶遇都要拿出来分享一番。
      青山叔和我一样,经常做学校活动的主持人。可我们从未搭档过。
      因为这层联系,我们加了彼此微信。
      他是学日语的,有一回我需要翻译,便斗胆找了他帮忙。
      没想到,还算陌生人的他很乐意帮忙,花了两天时间,给了我一份完备的译稿。
      从此,这位帅哥在我心里,又多了一层“救命恩人”的粉丝滤镜。
      某年五一放假,我请他出来吃饭做答谢,他应邀而来。
      我们走在银河广场,大风从正面吹起我的头发和裙子,整个人形象全无。
      “夏天的风,真大啊!”我刚说完,原本在我左边的青山叔,立刻跑到我面前,和我面对面站着,替我挡了一路的风。
      许是无意中和他多相望了几眼,吃饭的时候,他对我说:“你眼睛真漂亮,大大的,会闪光。”
      那一次,是我当年吃过最甜的一顿饭。

      最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我们并没有走在一起,所幸他们都很幸福。

      而我,也感念于那些曾得到过爱的瞬间,让我在不被珍视的时刻,也敢于相信,我值得,被美好的人温柔相待。

      《关于长寿》
      在我人生的前二十二年,一直觉得,“长命百岁”是美好的祝愿。
      中国人不爱谈终极话题,死亡,更是能免则免。子都不语怪力乱神,何况平民百姓?
      故而,人人渴求长命,可没有多少人能真正活到百岁。
      但百岁到底是喜是祸?
      人们不懂,只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死得晚终究是好事。
      开始动摇我对于长寿观点的,是我的外婆。
      她是真正的长寿老人。
      目前已九十一岁高龄,属兔,性格也如兔温顺。在历史的洪流里,她经历了二战、解放战争、饥荒、□□、□□、改革开放……始终以野草般强韧的生命力,抵抗人生一轮一轮的冲击,春风吹又生。
      她一生清贫,一生善良。
      可苦难没有放过那一代人,对她更是严苛。
      命运的颠沛流离中,她又经历中年丧夫,晚年相继丧两子,老了还被歹人厌恶,终日恶语相向。
      纵使痛苦不断,在我的记忆里,她一直秉持着温柔。
      带我长大,送我上学放学,给我做饭…她也如此抚养了余下的后代们,含辛茹苦都不足以描述她的辛劳。
      我愿用世间最美好的词藻夸赞她,我诚心祝福她长年百岁、千岁、万万岁。
      直到今年十一,我回乡看她,她把房间的灯关了,躲在被子里默默地哭。
      我问她怎么了,她说,电视机打不开,一定是同住的姨夫又把插头拔了,存心不让她看电视!
      她又说:“我好命苦,把你们一个个养大,要钱给钱,结果没有人管我没有人爱我!我不如跳井去死,我要去死!”
      我像小时候她哄我一样,哄着她,妈妈在旁边无奈地说,她这两年一直这样情绪崩溃。
      她是很孤独的老人。
      好友相继离世,后代各自成家,身体日渐衰老,没有爱好,也不能四处游玩。
      女儿们为了保住她,不让她出远门,生活圈和交际圈越缩越窄。
      活着,变成一种痛苦。
      她其实很怕死。
      人对于死亡本能的恐惧,让她没日没夜地服药;可她又很想死,不被理解的深刻孤独,让她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但是,如果给她安乐死的权利,包括我在内的家人,都不会同意。
      我们都想让她多活一段时间,不为别的,只求一份心里寄托。
      我们害怕失去,可我们未免也太过自私。
      人类已经没有权利选择出生,连死亡与否,都要由别人决定,人类一生向往的自由,活到终点,也无法拥有。
      《活出生命的意义》里,作者在经历过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日子后,终于探寻出生命的意义——爱与目标。
      外婆曾拥有过子女的爱,但为各自生活奔波的子女,再没能让她感受爱;
      作为传统中国母亲,她的目标是让孩子顺利活下来,当孩子们都不再需要她,目标也不复存在。
      当她没有爱,没有目标,纵使给她完备的物质生活和医疗资源,她还是不快乐。
      如果长寿需要代价,那终极的孤独和寂寞,就是最大的代价。
      再回到开头的问题,百岁到底是喜是祸?
      杨绛先生在百年感悟中说:
      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到最后才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我们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
      外婆的世界,是喜是祸,终究与我无关。
      但我违心地希望,抛开苦难不谈,长寿于她,是喜事。
      毕竟我的世界里,缺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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