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甲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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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来也呢，他有消息吗？”纲手问。
猿飞日斩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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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木叶医院最高层。
波风水门和旋涡玖辛奈正在帮忙整理资料，那是里波信当院长时留下来的。而里波信失踪之后，现在的木叶医院有了新院长，上一任院长的东西自然要收走。
里波信留在这里的东西并不多，几个纸壳箱子就能装完，不过很沉，因为其中大多数都是厚得离谱的书。
波风水门无意间发现一个长得像忍术卷轴的东西，看起来很新。里波信明明不会用忍术，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办公室放一个忍术卷轴？研究需要吗？
他有种会在其中发现什么的预感，也便顺应自己的第六感，打开了忍术卷轴。波风水门迎面看见几个字——查克拉聚集的形态变化。
卷轴应该还没有写完，末尾留了一片空白，但已经写上去的内容却很重要。其中列了几个忍术的名称，还有参考文献，都与把查克拉旋转聚集有关。很明显，这是波风水门当初和里波信讨论的内容，里波信已经把资料整理了出来。
而让波风水门惊奇的是，里波信的卷轴中，还提到了另一个问题——如何让忍术脱离施术者存在，也就是如何把这个贴身攻击的忍术变成远程忍术。
在他还在考虑如何开发忍术时，里波信已经想到了这个忍术被开发出来后可能面临的问题，这点已经让波风水门惊讶，更让他惊讶的是，里波信已经想出了一个看起来可行的策略。
里波信写的想法是，把查克拉按阴属性和阳属性分成两股，阴属性做内核，阳属性做外围。内核不动，外围旋转。如果把握好速度和查克拉量，那么阴阳属性之间的吸引力就能使这个忍术脱离施术者存在。
波风水门停下了动作，把卷轴中这段又读了一遍，沉思起来。里波信的话很简练，导致他有点跟不上节奏。为什么吸引力能让这个术稳定？
当初里波信是怎么跟他说的来着？好像是类比推理吧，如果用到类比——原来——
如果把内核比作地球，那围绕在外面的查克拉就可以当做绕地球运行的大气。地球和大气都在转动，但他们都能稳定存在，关键就在于地球对大气有吸引力。而阴属性对阳属性也有吸引力，这就能让外围查克拉围绕内核旋转。
卷轴上这段还写了几个小字。向心力与引力平衡，或者……
这就是卷轴的末尾，里波信并没有写完。
波风水门深深吐出一口气，慢慢感受这个没写完的卷轴带给他的震撼。他把卷轴有卷回了原来的状态，这次，一张纸条从卷轴的夹层中掉了出来。波风水门将纸条捡起，看见了上面的字迹。
这也是里波信的字，上面写着：1.25
这是波风水门的生日。
很明显，这是一个未完成的生日礼物，可能以后也不会被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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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火影办公室。
“老师，这次还要个长期出村任务，尽量远点。”自来也正带着小队正向火影请任务。
猿飞日斩摇了摇头，没有同意：“自来也，玖辛奈不能离开村子太长时间，短期任务还行。”这个小队中可是有九尾人柱力，不能有什么闪失。
“怕什么，反正以我的实力再怎么样也能保证他们两个的安全，现在又没在打仗。”自来也坚持反驳。他这半年已经接了很多出村的任务，都是为了找到大蛇丸或者里波信，可是一无所获。但他还会这样下去，哪怕只有一点希望。
“就是就是，火影爷爷，我现在也能保护好自己，我现在已经能开一尾了。”玖辛奈帮腔道。
“……唉，已经半年多了，”猿飞日斩叹了口气，“大蛇丸和里波信不是你们想找就能找到的，自来也，是时候放下些了。”
“可是——”
“没有可是。马上就中忍考试了，这次让水门和玖辛奈参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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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田之国地下。
因为处于地下，没有阳光照射，这里的温度比地上来说很低，也为尸体的保存提供了良好的条件。
三个人，准确来说是两个人和一具尸体，正在这里。其中一人个子矮些，白发，带着圆框眼镜。另一人黑发，有着蛇一样的瞳孔。这两人是大蛇丸和药师兜。
而躺在玻璃容器里的尸体则是灰白的头发。本来这具尸体的头发应该是黑色，但长期浸泡在福尔马林中让他的头发褪色了，连带着皮肤也格外苍白。他的皮肤并不是完整的，上面布满刚死去时留下的伤痕，其中左手还有明显的风遁割伤的痕迹，再加上脱水，尸体的表皮皱皱巴巴的，很难辨认。
现在可能就算是纲手，也需要花一番力气才能认出——这就是里波信。
甲醛的水溶液，也就是福尔马林具有挥发性，挥发到空气中的物质对人体有害，所以两人都带着口罩。尽管如此，药师兜的眼睛还是不住地流泪，因为挥发出来的甲醛太浓了。
作为大蛇丸的助手，药师兜已经知道大蛇丸为什么要留下这具尸体。他很早就猜到里波信有自己的秘密——不过，刻在骨骼上的咒印，这可真神奇。他从来没想过里波信会为了救他而死去。身上有秘密的人不是一般都会活到最后吗。
已经一年了，要是有什么奇迹的话，早该发生了不是吗？
“兜，你走吧。”大蛇丸说。兜退了下去，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
寂静的地下室中，大蛇丸良久没有动作。他的手轻轻抚到玻璃容器上，隔着容器凝视其中的尸体。
一年了，他一直都全力保存这具尸体，这很不理智，但他还是期望着哪怕有一点奇迹发生。里波信身上的咒印在山椒鱼半藏把他重伤的时候起了作用，是不是就说明里波信这回也能起死回生？
你果然是真的死了。生命这样脆弱，你也不例外。大蛇丸敲了敲玻璃，看着尸体紧闭的双眼。
来反驳我啊，你不是不想让我离开木叶吗？我现在已经成叛忍了。
没有人再会理会他。一年了，那具尸体真的是一动不动。
如果里波信还活着，想必一定会不赞同他这么做。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还是赶紧处理掉为好，有用的骨骼留下来，其余的扔掉，省力气又省时间。但他放不下，哪怕是一具尸体。
大蛇丸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紧紧抓住了玻璃光滑的一角，好像这样就能把本已死去的人拉回来。
“信。”他的嗓音很沙哑，多半是因为会跟他说话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大蛇丸亲手斩断了在木叶的所有羁绊，那是冲动的，但他不后悔。
这肯定跟里波信的希望背道而驰，但他也不后悔。
“里波信，你错了。”
就像你一样，人都是会死的，木叶也终究会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唯一能永远存在的，只有真理。
为了真理而斩断羁绊，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当初不动木叶忍者的约定是没有意义的，你可能在很多事情上都对，但在这方面你错了。
看吧，你想要留下的村子把你害死了，而你现在再也不能反驳我了。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甲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