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死未死的白与夜：dusk save》涩川

4、纸牌塔的倒塌③

　　华夏长安城内。
　　凌晨风雪交加未霁。
　　饭馆中——

　　“报告……长官，屋子里没有任何人，甚至是物品，连床上的残余毛发都没有发现……”
　　“魔法回路呢？”
　　“没有一丝元素反应，更别提魔力了。”
　　几名士兵提着灯笼从客栈楼上下来，汇报着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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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哪？”
　　领头的将士说道。
　　士兵们有条不紊的排列好，而暗中参与此次抓捕活动的魔法师们齐齐望向天空，不愿放弃任何一个可疑的人影。
　　“两个小时前，还在三楼左边走廊的尽头房间，可是现在本人已经不在了。”
　　老板有些吞吞吐吐，揣着一把冷汗。
　　“我希望你的情报是真实的！知道吗？”
　　“小人不敢戏弄长官。”
　　他拼着命鞠躬又哈腰，生怕惹了对方不高兴。
　　“好。再回答我一遍，那个女孩是什么身份？以及你的猜测，拿出证据来！”
　　“我……”
　　店长闪烁其词，还未开口又被打断。
　　“等等，你们几个人通知哨兵站，还有瞭望塔的人加紧巡逻，就说有在逃犯人。然后，调整城外的兵力……必须要快！”
　　男人说罢又回过头来面向老板。
　　“继续吧，我没有那么多耐心。”
　　“那、那女孩是白色的长发，一眼就看出来不是国内人，她自己也承认了。说起中文来发音也比较别扭。”
　　老板说着将一个年轻人拉过来：
　　“我敢打包票，因为这小伙子也看见了，而且也并非仅此一人，但其他看见的都是醉鬼。然后……胸口有‘南圣法术协会’的徽章和职业魔法师的帽子，行李中有几本书籍放在最底层，可能是魔导书。”
　　将领平静的脸上赫然变得愤怒，议论纷纷的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城关边境的蠢货疯了吗？在国内如此紧张的情况下，放进来一个所谓来旅游的外邦人。”
　　“……”
　　“还是魔法师！”
　　在一个国家防御内外敌吃紧时期，不管是多么渺小的差错，终会导致局面的崩塌，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那，长官。我向您提供的情报，答应好的酬劳……”
　　“我看你是麻木了，就这么几句话，想要多少钱？”
　　男人没有心情管及那么多，必须先要解决当务之急，于是撂下一句话便走了。
　　他朝着手下们喊道：
　　“无论这个女孩来到华夏是为了什么，有什么意图，哪怕真的是旅客，只要坐实了魔法师的事实，就必须要逮捕交由皇帝处置……我们的国家就凭自己守护！”
　　将士拔出刀鞘中的剑刃指向王城方向：
　　“任意听取命令只会使我们变得跟他们一样愚蠢的，只想着自己利益的人怎会给予公民幸福？现在行动起来！”
　　无量圣文的存在实在是太重要了——对于华夏的现况与未来，还有诸国的和平纸牌塔……但也要看使用者是谁，目前由华夏继续保管，便是最好的选择，至少他们本国人是如此认为的。
　　不过嘛，如今君士坦丁已经向圣约马太宣战，却还没有挥师西进是有很多因素的，而其中的一方面，就是畏惧华夏国的圣文，害怕他们对于邻国的帮助。
　　守护圣文成了国民的共识。
　　里诺也被通缉令上说成了君士坦丁企图盗窃圣文的要犯。
　　传言中的「白发魔女」，被抹上了浓重的神秘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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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冬晖冲破了阻挡它的晨雾。
　　华夏国王城中，特级会议上——

　　“这次的会议，皇帝已经安排三位特级魔法师布置了万无一失的结界，所以大家切记要明白，这场会议的保密性……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想必都知道了……各位，我们不能把圣文交给外人，但此次的入侵者，不过个小姑娘，即使是魔法师又能怎么样？对于我们的国力，我是很有底气的。”
　　一名身着华贵的大臣率先发表了意见，他觉得士兵们过于神经质，这么紧张是没有必要的。
　　不过要说到底，也是害怕皇帝征税吧。
　　“老兄说的不错，咱们何必枉费人力来做些无用功，说不定还是敌人为了扰乱军心的阴谋。”
　　发言后者膘肥体重，长相就如同西方话剧里面的悲剧角色一样，而众人看他的眼神，也有着满满的鄙夷。
　　会议蓦地变得哑然。
　　皇帝在众人的沉默中发言道：
　　“我只希望不是圣阶的魔法师，若是哪个国家军团的领头羊那也不好对付，但是，她究竟策划着做什么，连这一点我们都无法确定。”
　　圣阶的魔术师能够悄无声息地夺走任何东西——这在法术界有目共睹。
　　圣文并不“怕生”，它处于实体状态时任何人都能把它放在手上翻阅，并不会像人们印象中的圣物一样桀骜不驯。
　　于是便有了最开始的忧虑——任何人都能掌握圣文，不遭受排斥。
　　难道华夏终究无法独有圣文？
　　“王上啊，您难道不明白吗？那个魔女当然是冲着圣文而来的，但目前只有她一个人。”
　　“齐穆，你就敢这么肯定？”
　　他质问到王位之下的男子。
　　这名男子不过三十来岁，却担任着国务大臣的权职。
　　“属下不敢欺骗您，我的近卫队长已经得知了一些消息。其实这一点并不难确认，如果她没有盗取圣文的企图，何必在士兵赶到客栈之前逃离。”
　　往往要干大事情的人都会很谨慎，尤其是这种对于很多人而言的坏事；没有坏心思，便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士兵的盘问，恰好她属于前者。
　　“具体的情报，名字，身份，哪一个国家的人？”
　　“很多东西我们都无法确认，但她确实是一名魔法师，昨天晚上有三名士兵牺牲，受伤者少说也有五十人。使用的是光属性魔法。依据我的初步判断，实力评估大概在「三类高阶」，所以昨晚的士兵才拿她没有办法，错失逮捕的良机。”
　　“拿这位魔女没有办法？不过是高阶！国内的那群魔法师呢？怎么不见他们行动起来！”
　　皇帝气愤的指责一旁的法术协会长。
　　而受拙的他也快速回应道：“协会里面，大多数都是些业余者，让他们去也是白白丢了性命，不过请皇上放心，法术协会的精英们已经得到了通知。”
　　“我要结果，需要你真正行动起来……况且这种事情，就必须尽快解决，发布悬赏令了吗，有没有画像？”
　　“有，悬赏令已经贴上了公告栏，士兵的人数是正常情况的两倍之多，另外，国内的冒险者也十分积极……”
　　——齐穆边说边用双手在空中比划着。
　　“这些所谓的‘冒险家’就是见钱眼开，所以我才讨厌这个职业……总之，你做的很好。”
　　他站起身微微点着头。
　　“尊敬的陛下，只不过是一个高阶魔法师而已……”
　　最先发言的臣子再一次发言道。
　　“行了，这是我的决策。调动的兵力也不是你的手下！想留住你的位置，就给我闭嘴。”
　　那人面色难堪的垂下头，默默放松了紧握的双拳。
　　“明白了——”
　　会议继续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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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角转移。
　　长安城郊外的森林里——

　　“圣阶魔法师？我怎么可能是这种大人物啊。”
　　里诺淡笑着取消窃听法术，手掌大小的水晶球上的画面也随之消失。
　　“真要能无声无息地偷走圣文，我就没必要进城了。不过，有一个问题……”
　　她将水晶球收入随身挎包。
　　“华夏的防窃听技术那么差吗？开特级会议也要有一两个圣阶法术师坐镇吧？为什么我随手发动的魔法就能达到窃听。”
　　她在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难不成，华夏还有我们的内部人员？
　　里诺思来想去，也搞不清楚。
　　如果真有内部人员，海因希里也不至于叫自己来了。
　　海因希里说不定是睡糊涂了，才忘记华夏曾经安插过间谍。
　　但是，没有的话，又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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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而言之，有这么个悬念，使她也没那么孤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