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舞蹈和写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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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浊仍然在门口坐着等他回来。
「又是这样…」
尽管晚上会跑去另一间睡，但白天的时候越发黏人。
「到底怎么了？」
中原中也忍不住问道，摸了摸污浊的头。
「因为好无聊嘛。」
污浊一把抱住中原中也在他怀里蹭了又蹭。
「好了好了，」中也没办法，抱住怀里撒娇的异能力安抚他，神色无奈，「我知道了，会尽快回来的。」
［唐诗。］
［破天荒喊我名字？怎么了？］
［不要太过近距离，这只是npc］
「中也，我给你擦了头发你也能给我擦擦吗？！」
「可以啊，坐这来。」
中原中也拍拍他身侧的床边，污浊跑过去把毛巾塞给他，自己乖乖坐好。
中原中也用力很轻，撩起头发的时候指尖擦过脖颈，让人心痒。
「不好好擦是会感冒的。」
「人形异能没有感冒一说啦。」
中原中也抽出手弹了一下污浊仰起来的头。
污浊的睫毛很长，自然的上翘，眼睛像是黑色的太阳，在永昼中指引旅人方向，走向光怪陆离的世界。
「所以人形异能玩游戏也要耍赖？」
中原中也带了点嘲讽味道的笑他之前玩游戏输掉。
「不知道是谁哭得那么惨。」
「只是说三局两胜，不是一次定胜负嘛。」
「败给你了。」
［只是npc？］
［只是npc。］
手术刀划在皮肤上会有种突如其来的放松感，裂口像婴儿的薄唇涌出血液模糊了鲜红的肉。
看得见的血管犹如树枝藤蔓一般四散长满身体，攀附肌肉。
血腥味溢满鼻腔。
污浊丢下手术刀却吐不出来任何东西，只能扶着水池干呕，在镜子中看到了惨白如尸体的自己。
一个巨大的谎话。
［npc？］
［npc，无需质疑。只有面对供你玩弄的你才会没有负罪感。］
「诶？」
污浊愣在原地，看了看床上的礼盒又看了看门口的中原中也。
「我穿上…？」
「是啊，快穿，一会儿带你去大厅。」
「为什么？好突然啊。」
「……别问那么多啦。」
中原中也按了下帽子，搭上门把手，退出房门。
污浊换好衣服，按照指示来到空无一人的大厅，悠扬的音乐即刻响了起来。
中原中也从阴影里缓步走出。
「我能有幸请您跳一支舞吗？」
他弯下腰递过去手。
她微笑着搭上去。
「当然啦。」
中原中也道。
「这次不看舞伴也没关系，这里没人会笑话你。」
「因为中也把大厅包下来了吗？」
「哈。」
两个人在舞池中旋转，随着流动如水的音乐变换舞步扬起亮色的灰尘在阳光下变成了白日里的星河，落在空荡荡的每一处。
涌出的音符如绸缎般冰凉又丝滑顺畅。
污浊深吸一口气，直视中原中也的眼睛。一双漂亮又干净的蓝色眼睛，让人头晕目眩跌倒在柔软的海浪上。下一秒他就撤掉目光转而去看中原中也的领结。
「果然还是不行啦。」
「都说了别勉强自己啊！没人要你一定看着我的。」
「但是那样岂不是越来越做不到了…」
「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以后和我跳不是吗。」
［对，您应该在那里下刀。］
［要切得薄一些这样才只会流血，把他送上去进行电击吧。］
［您要记得，他们也并不是什么好人，这只是你的工作，处理掉一些无用的小路人甲，无需在意他们的名字。］
［还想要干呕吗，那好吧。］
「失格，你说的好事情是什么？」
月色下漫步中的太宰治开口问道，春日的风把声音吹到失格的耳边，太宰治的声音都和新长出的嫩叶一样柔软了不少。
「我碰到了一个打算写小说的男人。」
「啊，是吗。」
风吹动太宰治的围巾，让其无比鲜活。
「是…他写得很好。我和他也聊了很多。」
失格看向太宰治，红色的眼睛熠熠发光。
「算是成为了好朋友，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您也会想认识他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他是相处久了很治愈人的类型。」
太宰治停下脚步，鲜少露出脆弱孩童般的表情，他紧盯住失格，迟疑了一下。
「那他叫什么名字？」
「织田作之助。」
人形异能，吞噬了其主人，是岛屿本身。
为了实现愿望而来的？
未免从一开始就太过牵强附会了一点。
「他写得很好么？」
太宰治把手插进口袋，露出孩子气的笑容。
「写得很好，我说希望他去写小说。」
「是吗，太好了失格。」
太宰治低下头，失格看不到他的表情，两个人之间静默无声，片刻后太宰治才重新抬起头。
他的眼神里说不清是什么感情，像是欣慰、释怀、感叹还有不能言说的其他东西。
太多太多掺杂在一起，让失格看不清太宰治到底处于哪里。
是天上还是地下或者水里，若隐若现地当一轮弯月，勾住她的心，为之起伏，为之喜怒。
太宰治笑得格外真诚，比起他之前习惯性的笑容，这次的笑容轻松了很多，好像放下了什么东西。
「我相信失格的眼光，那个人一定不会错。」
「能听您这么说我很开心。如果是他估计也会和您成为朋友。」
「你觉得我太孤单了吗？」
太宰治伸出手去够头上多数花还含苞待放的枝条。
「只是那样觉得…」
「要闻闻花香吗？」
「好。」
失格凑上前，借着太宰治拉下纸条嗅了嗅，花香很淡，等到全部开了以后整条街气味都会浓郁芬芳。
「过段时间会更浓的香气。」
「因为花全部都开了吧。」
「失格，试着叫我太宰怎么样？」
太宰治隔着花枝在花叶的朦胧间凝视着失格的眼睛。
「可以吗？」
鸢色的眼睛里有失格的身影。
「当然可以。」
太宰治轻轻松了手，食指抵住唇瓣，做了噤声的手势。
「我们回去吧，再晚一点被交报告发现不在的中也发现他又要大吵大闹了呢。」
「好。」
「敦？」
失格把水贴在中岛敦的脸上，把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的小老虎唤醒。
「…是！怎么了吗失格先生？」
「不，只是看你的表情有些奇怪，出什么事了吗？」
失格坐到中岛敦的旁边，循循善诱。
「如果有事情压在心里可不好哦，比起别人我应该更能放下心吧？」
「是这样没错…其实是、我的异能力。」
中岛敦到现在也无法好好控制住自己的异能，脖颈上的项圈会在他受不了的时候戳进去电流刺激。以此约束自己。但尽管如此还是没有办法真正的去控制异能。
「敦有没有想过异能力是什么呢？」
「您为什么这样说？」
失格揉揉中岛敦的头，手法和撸猫相似。
「你也想到了吧，异能到一定程度上是有意识的，就像我和污浊那样。」
「那么就是说——」
中岛敦变得急切起来。如果他猜的对，那么或许有一天他也能面对自己的异能问问看。
到底为什么，把这么多苦难带给了我。
「敦，别太着急了，如果可以的话来写作怎么样？」
「诶？」
中岛敦被这个话题打得措不及防，愣在原地被失格又哄孩子似的捏捏脸。
「就写想对异能力说的和你想写的，写什么都好。」
失格说道。
「不过也不勉强你。」
「谢谢您…对了，还有一件事。」
失格看了看时间起身。
「什么事，休息时间到了喔。」
「我带回来一个小女孩。」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舞蹈和写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