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论coser如何救人》红棕树

13、镜花和拷问

　　「那她现在在哪？」
　　中岛敦回想了一下。
　　「被红叶先生带去拷问室了。」

　　中岛敦是在任务回来的河边上遇到的泉镜花，彼时的少女已经半身没入河中，就要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中岛敦脱下碍事的外套跑进河中救下了她。
　　「为什么要救我……」
　　在他怀里被抱上岸几近昏迷的少女声音微不可闻。
　　「因为你看起来像是在说救救我。」

　　泉镜花跟在尾崎红叶的身后，来到这个时间点只有污浊在的拷问室。
　　尾崎红叶扣响门，声音警铃一般催促着污浊解决掉手中的人，拉开门适应一下灯光，随后闪身出来。
　　「红叶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污浊接过红叶递来到手帕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看到了泉镜花和服的一角。
　　「这孩子是？」
　　「中岛敦救上来的孩子。」
　　尾崎红叶把泉镜花朝着污浊的方向一推。
　　「偶尔照顾一下她吧。」
　　看得出来红叶对这个孩子很有好感，污浊应下，思考都能和她说些什么。
　　「我叫污浊，是人形异能。」
　　「泉镜花。」
　　她礼貌地微微鞠躬，小声道出自己的名字。
　　「这里不太适合你来，到训练场去吧，我带你走。」
　　擦过脸上的血但衣服上的还没有处理，污浊看了看尾崎红叶。
　　「红叶先生里面的已经全部吐出来了，我放在老地方啦。」
　　「好。」
　　尾崎红叶一笑，摸了摸污浊的头。
　　「那么接下来就交给妾身来解决，快去换衣服吧。」

　　带着泉镜花先回到了房间的污浊翻找着衣服主动开口。
　　「有什么想问的吗？」
　　犹豫了一小下，少女看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自称人形异能的少年警惕问道。
　　「人形异能，是什么？」
　　「啊。」
　　污浊翻到了自己想要穿的衬衣，心满意足。
　　「就是使用异能到到一定程度，自己的异能就会拥有一些智慧慢慢积累有可能形成人类的意识身体来和你见面喔。」
　　她歪头笑道。
　　「很神奇吧。」
　　「唔。」
　　少女警惕性肉眼可见的退了几分，但仍然略带着敌意，即使知道为什么污浊也并不能说，只能当做她有点奇怪。
　　「你好像有点讨厌我？」
　　「并没有…」
　　泉镜花摇摇头。
　　「先出去等我一下吧，我很快。」
　　「好。」

　　泉镜花靠在门旁，污浊身后的拷问室涌出无数死亡和鲜血的气息，把人迎头淋了满面，按理说她应该是个很可怕的人。但是对自己却是笑着即使眼神有所冒犯也避而不语。
　　无法理解。

　　换好衣服，污浊领着泉镜花一路走过，走到哪介绍到哪，最后才溜溜哒哒来到训练场。
　　同样的血腥味让泉镜花略感不适。
　　「还好吗？」
　　污浊从看起来空无一物的口袋掏出两颗糖全丢给她。
　　「吃颗压一压会不会更好一点？」
　　泉镜花用指尖把糖皮压得作响。
　　「谢谢。」

　　泉镜花趴在水池边上胃里抽搐翻滚着，她忍不住干呕。
　　痛苦得面色惨白。
　　「还好吗？」
　　污浊拿着水递给泉镜花让她漱漱口。
　　可怜的小姑娘吐得只剩下胃酸。
　　可是那种刀插进人身体的感觉仍然停留在身上，血液喷溅成了灼热的火把全身烧了个遍，她只能哭喊着在火焰里打滚看着自己变成得焦黑，无人伸手。
　　背部的触感传来，泉镜花想到那天的拷问室，吐得更厉害了。
　　污浊极尽耐心的等她收拾完，红着眼睛和鼻子走出来。
　　「还好吗？」
　　污浊又问。
　　「…还好。」
　　泉镜花诺诺回应。
　　「那就好。先休息休息吧，短时间不会让你接任务了。你得缓一缓。」
　　「那，敦君呢？」
　　「他在训练场和失格在一起，你要去找他吗？」
　　泉镜花摇摇头。
　　「不用了，谢谢您。」
　　「没关系，」明明差不多的年纪，污浊却及为大人语气的安慰她。「第一次这很正常，习惯或许就好了，如果不习惯的话，□□刷到叛徒会狠狠处理，但抓不到也就没办法。」
　　污浊眨眨眼。
　　「走吧，我带你去找银酱，我们聊一聊转换心情。」

　　第一次任务。
　　第二次任务。
　　第三次任务。

　　泉镜花不明白，为什么在这里还能看到这样的温情。

　　「敦君。为什么？」
　　「绝地不能、不允许你再去到孤儿院，敦。」

　　「失格——」
　　「辛苦了。」
　　失格放下手中的热牛奶——她还保持着每天给污浊一杯热牛奶的习惯。
　　污浊没管她整天嚷嚷着不喝就长不高的牛奶，从床上飞扑下来到失格的怀里用力蹭蹭。
　　「怎么了？」
　　失格把污浊抱在怀里，细声细语地问道。
　　「我们这么做对吗。」
　　为了救太宰治而付出的一切——
　　从正常生活中脱离，以人形异能的身份最快加入港.黑为太宰治所用直到现在，他们变成了拷问室的拷问员和首领的秘书。
　　「但是我们已经没办法回头了，这并不是什么游戏能够存档重开。目前来将地盘已经扩展到相当可观的地步，唯一要考虑的就是太宰治原本是不是就想要死…再一次用友情能否拉住他。」
　　污浊沉默不语。
　　「你辛苦了，污浊。」
　　为此而杀的人。
　　「我明白了。」

　　「污浊，今天把你叫过来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处理。」
　　资料由失格的手传过来。
　　「贫民窟啊…交给我吧！」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贫民窟周边的事情格外多，或许是一些人觉得分走了他们的东西想要强硬的要回来。
　　太宰治已经派人去过几次了。
　　「那就辛苦污浊了。」

　　贫民窟到没有很远，污浊很快到达目的地。一间新建起来的房子，连补的油漆都还没干。
　　污浊小心不避开敲了敲门。
　　「请开门，罗德夫先生的快递吗？」
　　污浊背着手高喊到，里面传开咔哒的开门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不流畅日语的吐槽，「…什么…小孩子的声音？」
　　开门看到一身轻松的小少年，罗德夫对着他的脑门就是一枪。
　　用含糊的声音说道。
　　「永别。」

　　可惜脑浆四溅的情况并未出现，子弹距离污浊不远处就被停下来，她旋身一脚把罗德夫踹到墙上，门也被破坏个大半。
　　「该你永别了。」

　　烛火晃晃，蛛网被燃烧殆尽，连同蜘蛛一起发出凄厉的惨叫。
　　手术刀在上，破开皮肤顺着肌理把肉分离。
　　器具在右，血溅到冰凉的铁器滑落下去，在地上淅淅沥沥下来一场小雨。眼泪扑簌簌的也生出来，从地面到暴露的眼睛。
　　泪水在左。漆黑的双眼流下虚假的眼泪，真实的灵魂在地狱接受拷问。
　　「请不要恨我。」
　　罪恶的黑山羊嚼起来反复无常的尖叫蘑菇。
　　流着眼泪祈求宽恕。

　　「人类是怀着罪恶出生的。」
　　「但因为有罪恶所以才有冲突否定和善。」
　　「你是有罪的。」
　　「但是我不会像你忏悔，你推倒了神妄图坐上神位以证其思，使其想。」
　　「即便如此。」
　　「因为你的爱这个世界被搞得一团糟，真是邪恶的爱。」
　　「只是就在那里，我不会视而不见。」
　　「先生，徒劳无功。」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结果是怎样的呢。」
　　「天才的傲慢可真恼人，那您尽管试试看吧，但还是要提醒一句，踏出去，那可是空壳的卵。
　　「洪水会再度降临。」
　　「您的那位伙伴，您觉得他会衔住橄榄吗？」
　　「那是他的自由，和您无关了。」
　　「嗤，好吧，好吧，那对话到此为止，我期待您接下来的动作。」
　　「不会让您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