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论coser如何救人》红棕树

11、西伯利亚和试验

　　「真冷啊。」
　　到了西伯利亚飞机场安排好一切污浊倒在卧室感叹。

　　［确实很冷，您起来动一动？］
　　［可是我好累。］
　　［明明没做什么吧。］
　　［你连着在拷问室几天再坐飞机来西伯利亚试试看。］
　　［我还以为您很享受呢。］
　　［你有没有听到谁说话？］
　　［什么？］
　　污浊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走到门边耳朵附在门上——并没有任何人在外面走动。
　　［隔壁？］
　　［或许不是。］
　　［不管了，出去逛逛吧，master还有蛮长时间呢。］
　　［好。］

　　见到陀思妥耶夫斯基完全是意外。
　　彼时污浊正在店里捧着暖呼呼的可可喝，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小丑果戈里就光明正大走进来。
　　啊，糟糕。
　　污浊低下头又喝了一小口。
　　没办法要装作不认识。
　　「请问我能坐在这吗？」
　　对方说了一句不算太流利的日语。
　　「您请便。」
　　果戈里用俄语说了些什么，然后不知道去了哪里，消失在了污浊的视线内。
　　「您一个人来这家里人会不放心吧？」
　　「还好，不怎么管我。」

　　「妈妈，妈妈？」
　　「好多鱼诶，金鱼好漂亮我们买回家一条可以吗！求求你了——」

　　「是吗，虽然有些冒昧但是能问一下您的年龄吗？」
　　「做什么。」
　　陀思推出一张纸附上一只笔，面对警惕的污浊滴水不漏。
　　「只是问卷调查而已。」
　　「外国人游玩……原来如此。虽然奇奇怪怪的，但好吧。」

　　失格赶往□□，楼前有一部分地塌陷蛛网装裂开，各处也有着散落的血迹。
　　园艺也被破坏得七零八落，到处都是拖拽出来的血迹组织物和子弹壳。
　　他连忙乘电梯一路顺着血迹跑进大门敞开的首领办公室。
　　血迹在门口愈发的浓郁散着死的味道。门边的花瓶碎片飞到了走廊。
　　「主人——！」
　　太宰治第一次见到失格如此慌乱的神情。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不自觉拔高，没有往日一贯温和的样子。
　　太宰治在一片凌乱中拾起地上的书拍了拍，对慌张进来是失格说道。
　　「是失格啊，今天出去有碰到什么好事情吗？」
　　「您没事吗？没有受伤吗？还好吗？」
　　失格红了眼眶，紧张兮兮地一连发问，跨步过子弹壳把太宰治从上至下打量一番。
　　「完全没有喔，过于紧张了呢。」
　　太宰治推开失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转而把人拥在怀里。用孱弱的气息包围了失魂落魄的人形异能。
　　「没任何问题，失格。」

　　［讨厌，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勤奋刻苦写调查表啊！他又不是真的调查。］
　　［或许他有用呢？］
　　［什么用？］
　　［不知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
　　［至少你心情好了一点？］
　　［好吧，那也行。话说你真的没听到吗，一对夫妻吵架的声音。］
　　［并没有，你应该问问为什么其他房间都没有人而你却听到了声音。］

　　太宰治对楼下的状况进行了一个简短的解释：「污浊并没有上飞机。」
　　只是假装武力值高的都不在而已。
　　「是这样啊。」
　　失格有些委屈。
　　「您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呢？我可以躲起来保护您。」
　　「比起那个我觉得你会更相信污浊，还有我很喜欢你做的餐点。」
　　所以比起来支走他也不算是什么坏事。
　　「…是。」
　　失格一面帮太宰治收拾桌面一面低声回答。
　　「你在生气吗失格？」
　　「并没有，我只是…」
　　「说吧。」
　　「只是觉得您这样让自己至于危险之中太糟糕了，万一内应不止一个人呢？我明白您很厉害，但是还是忍不住担心您。想到您受伤就会非常心痛，难过得想要流泪。」
　　「啊…」
　　太宰治说。
　　「失格，要不要出去走走？」
　　就两个人，跑出去，像丢下所有在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私奔。

　　中原中也解决完手头的任务匆匆赶回酒店，发现污浊正蹲在他房间门口，好像一只被关在门外回不去家的小狗。
　　「怎么在外面不进去？」
　　「因为想更早一步见您呀。」
　　「你这家伙真是…」
　　污浊凑上来嗅了嗅。
　　「您喝酒了吗？」
　　「闻出来了？只有一点点，没办法退推不掉。」
　　面对污浊可怜的表情中原中也无可奈何。
　　「进来吧。」
　　「好诶，能看电影吗，中也要看什么电影呢？」
　　「随便？我倒是有推荐，我们可以回去在电影院看。」
　　「好——」
　　中原中也脱下西服，因为面对异能力也不是真的脱光所以不太避讳。转身去洗了澡。
　　「真可怕啊，这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魅力所在。」
　　污浊看着西装外套吐槽道，又兴致勃勃地看起酒店里放的影碟。
　　过一会儿，中原中也走出来，污浊已经无聊得想要卷磁带玩了。
　　「这么无聊？」
　　「因为您不在啊。这些都是我选的！」
　　污浊向中原中也展示着自己挑出来的一些温馨治愈电影。
　　「那就这部吧。」
　　中原中也坐下来，随手选了一个塞进去。
　　「我来帮您擦头发怎么样？」
　　播放开始，污浊抱着膝盖坐在中原中也旁边，她看到他头发还在滴水在毛巾上晕开的不规则的深色。
　　「喔，可以啊。」
　　中原中也把围在脖颈上的毛巾递给污浊。
　　中原中也的发色污浊很喜欢，有一种生命力在，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任谁看了都觉得他不会有崩溃的时候。
　　「我给您编个辫子？」
　　「不要太过分…只限今天一天。」
　　「好～」

　　「感谢您的帮忙。」
　　陀思妥耶夫斯基收回纸币，向污浊道谢。
　　「没关系。」
　　「我有预感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届时会送您一份礼物。」
　　「什么？」
　　碍于语言的不通，陀思妥耶夫斯基突如其来这句俄语污浊在脑内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来了翻译。
　　不过陀思已经走人，污浊跑出去也再找不到他了。

　　太宰治和失格并肩走在路上，谁也想不到这个时候刚刚遇袭不久的黑手党首领会和自己的人形异能出来散步。
　　即使谁也没说话，在这个寂静的深夜气氛也没有很差。
　　夜晚潮湿、地面潮湿。
　　失格开了口。
　　「抱歉，我…」
　　「失格有什么需要道歉的呢？」
　　「我今天实在是不理智，对您的行动进行了评判。」
　　「啊，难道不是在关心我吗？」
　　太宰治笑笑。
　　「这样很好。无需在意，我并没有讨厌这样的感觉。」
　　他仰起头去看天空，所有的星星都坠进他的眼睛里，还倒映着一轮皎洁明亮的弯月。
　　「那太好了，谢谢您。」

　　中川迟和港.口黑手党首领在一间屋子里独处着。
　　后者手上托着一本书——距离太远了中川迟并没有看到书上有什么。
　　就连封面也没有什么特别可以记忆的点，要说的话唯一不普通的地方就是被不普通的人拿着。
　　中川迟不知道太宰治要做什么。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这一点他保证。
　　「写下符合逻辑的话…」
　　太宰治随手拿起一支笔喃喃自语，在办公桌前来回踱步。
　　「如果是那样呢…确认一下吧……为了保险起见。」
　　中川迟不敢说话，防止眼前的恶魔一个不小心把自己送走。
　　「过一会儿芥川银就来了，这次你很幸运。」
　　太宰治说。

　　［恕我直言，您太失态了。］
　　［我承认，但是保护太宰治不是你的要求吗，找我们来也是因为这个。］
　　［您应该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
　　［我明白，但是你也要知道不能过于干涉我们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