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杀手》立早人

19、默契加深

　　第二天早上，纳昊尔开车来到阿达公寓下，从车里出来，下车关门，动作流畅潇洒，外加一身贴身制服，包裹着他健硕的身形，出众的容颜，优美的体态，引得路人纷纷偷偷投来惊艳目光。
　　阿达看着他们的眼神，还有快要流口水的嘴角，心里颇为得意。
　　“长官，我可没有犯事。”阿达调侃。
　　“谁说没有，你偷了我的心。”纳昊尔回道。
　　阿达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真够老套的情话。”
　　纳昊尔不由皱眉：“真是抱歉，我一向不擅长这些。你可以教我技巧，我回去以后好好学，学成了，天天说给你听。”
　　阿达拍拍纳昊尔的肩膀：“随便了，我的男人，已经这么帅气了，说什么都行。”
　　纳昊尔被点拨了，似有一些顿悟：“好像明白一些。不过没事，我的男人这么善解人意，即便我学不会，也没关系。”纳昊尔现学现卖。
　　阿达真的...
　　“走吧，去见见你的住处。”纳昊尔也看出了尴尬，立即张口驱散。
　　“你不来进去过了吗？”
　　“上次，只进了客厅，还有别的地方没有参观。”纳昊尔带着坏笑。

　　两人来到健身室内，地上，沙包上，飞盘上，都贴有他的照片，
　　纳昊尔当然知道阿达贴这些照片的用意，却故意说道：“原来你这么早就开始暗恋我啦。”
　　阿达陷入两难，他总不能解释成是，当初恨他，又拿他没有办法，只能拿照片出出气，那也太阿Q精神，更被人耻笑。阿达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顺着说：“希望你的房间里以后也都能贴满我的照片。”
　　“会的，回去以后，我立马就贴。”
　　“要最帅气的，最潇洒的，最能体现我玉树临风的。”阿达咬着牙，狠狠地说。
　　“好了，去我的家里吧。”

　　二人来到公寓下，纳昊尔打开车门：“请进。”
　　阿达大摇大摆地坐了进去，他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有点习惯纳昊尔的“照顾”。

　　汽车启动后，纳昊尔只顾着开车，一直不说话，似乎有点心不在焉。
　　“想什么呢？”阿达问道。
　　“我在想带你去哪一套房子？这座城市，我有好几十处房产。”
　　“去最大的吧。”
　　纳昊尔思考了几秒：“哪一套都很大。”
　　阿达闭上眼，只觉万分的心塞，和有钱人聊天真是容易令人崩溃。
　　纳昊尔最终作出决定：“还是去上次的那房子吧，是唯一存在过你痕迹的房子”说完，纳昊尔贱贱地又加了一句：“虽然那天晚上，你狼狈了些。”

　　到了房子，阿达在屋里转了一圈，颇有一种故地重游的感觉，他看到客厅墙上挂着一幅油画，画中的人物一位六十左右的男性，头发微白，面容倒是精神，下面工整地两行字，记录着他的名称职位以及生卒年，肯齐总督察，死亡时间是三年前。
　　阿达于是问：“上次来，好像没有看见这幅画。”
　　“上次这里布置成陷阱，害怕打斗碰撞到，特意收了起来。”
　　“这么珍贵，是你父亲？”
　　“不，是我的上司。”
　　“上司？”阿达十分疑惑，如果只是上司，这种程度的恭敬会不会太过了。
　　纳昊尔猜出他的疑惑：“只谈事业的话，某种程度上，他似乎也可以算作我的父亲，是他把我引上督察这条路，也是在他的庇护下，我才能躲过顺利许多明枪暗箭，爬到今天这个位置。”
　　纳昊尔说着，递出酒杯。
　　阿达接过，顺便调侃：“没放盐吧？”
　　纳昊尔魅力一笑，对着阿达猛放电波：“就算放了，我也会替你喝掉那一杯的。”
　　阿达毫不留情地回击：“低级。”
　　“抱歉，情话还是没能学到精髓。”
　　阿达接着问：“你的口气为什么这么肃穆？他已经过世了？”
　　纳昊尔滞了一下：“嗯，车祸。我的上司，尤其喜欢猫，他的包里永远备着猫粮，公园、野外、路边、河畔，无论在哪，散步还是公事，凡是看见猫以后，都会过去喂一喂。那天夜里，他开车回家，转弯时，忽然看见一群流浪猫正在过马路，他紧急刹车，可惜车速太快，当即车翻人亡。”
　　虽然纳昊尔的描述十分平静，仿佛时过境迁，已然释怀，但阿达能听出其中极力压抑的悲痛。
　　纳昊尔也察觉到了，于是转变话题：“关于我的信息，上次见面时，基本已经都说过了，如果还想了解更多，欢迎提问。”
　　阿达摇头：“没有了。”
　　“说说你吧。”
　　“我？”
　　“是，该你介绍自己了。”
　　“难道没有调查过我的背景？总督局不会稀里糊涂将这么一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吧。”阿达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
　　“调查过，就怕我说的不对。”
　　“你说我听。”
　　“你生在北基科邦，童年的你聪明好学，虽然好学的方向不是功课，而是打架，研究枪支机械，十一二岁便名满整个镇子，尤其是好斗能打的恶名，连本地的长官见了你，都客气几分，十五岁展示出卓越的领导气质，具体表现是开始带领小弟，横行乡里。”
　　呵呵，阿达尴尬地笑两声，喝下一口酒，遮掩尴尬。
　　纳昊尔继续说：“但是你这个人相当有志气和长远目光，不肯困受于一个地方，常跨区域交流，和别的邦的人‘亲近交流’，嗯，是那种血流成河的交流，而且你还富有进取精神，勤学苦练各种武艺，凡是社会不鼓励的项目，样样都能学成翘楚。”
　　阿达已感到不太能淡定。
　　“小镇的路前，有一株大榕树，据你的邻居街坊回忆，小时候的你，常常一副小流氓模样站在树下，梳着油光的三分头发型，摆着旁人无法理解的pose，逼问经过的路人自己够不够帅气...”
　　“很好！”阿达大声一句，赶紧拦住，毕竟再说下去连自己的底裤都扒光了：“不愧是总督局，信息收集能力实在强大，就这样吧，你很了解我了，我给满分的评价。”
　　纳昊尔举杯，带着坏笑：“多谢你的全面肯定，真确定不继续说吗？我还有料哦。”
　　阿达转移话题：“我觉着聊得差不多了，还是赶紧磨合磨合吧。”
　　纳昊尔仍是笑着：“好啊，怎么磨合。”
　　“理论再多，不如实践一次，出去找一些刺激，催化战果。”
　　“刺激？”纳昊尔疑惑。

　　阿达领着纳昊尔来到一处贫民窟，果然看见了他需要的一幕，浩浩荡荡一百多人，分成两伙，拎起铁棍，正准备械斗。
　　阿达与纳昊尔两个人，一前一后堂而皇之地从他们中间穿过，然后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折回，又穿了一遍。
　　两旁的人已经不太高兴了，阿达这时候还火上浇油地说：“看见了没？热武器时代，还有一群傻子在用冷兵器。”
　　这下彻底点燃了这一百多人的怒火，两伙人迅速放下仇恨，握手言和，举起棍棒，开始喊打喊杀地追他们两人。
　　纳昊尔边跑边问：“你的计划就是这个？”
　　阿达点头：“是啊，我们赶紧核对吧”
　　阿达跑着，并用五指摆出各种手势，包括“前进”“后退”“暂停”“闪开”“继续”等等，常会用到的交流词汇，引着纳昊尔跟着他一起逃路。
　　“很好，这些都是一样的。”阿达说完，二人止步，他们来到一条绝路，前方无法通行。
　　两伙人露出嗜血的笑，他们觉着这是阿达的死路，他们浑然不知，阿达故意跑到这的，这里其实是他们的死路。
　　他们把阿达团团围起来，从外面已经看不出阿达两人的身影，但是很快能看见最里面一个个人被打道飞起，惨叫着落在外面。后面的人怕了，开始撤退逃跑，可纳昊尔和阿达没有放过他们，一视同仁地将他们打倒。
　　最后所有人躺了一地，阿达和纳昊尔站在人堆里。阿达说道：“我觉着我们两的大体战术是相同的，只不过在追击逃兵时，还得磨合。”
　　纳昊尔点头：“是，我认为你有些激进了。不过确实算默契，你的主意很好。”
　　两人伸出手臂，正要为胜利握手，却发现手里各抓着一个人，他们分别是两伙的头目，随着阿达和纳昊尔伸出手臂，他们的额头猛地相撞，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