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杀手》立早人

20、实践

　　私人会所，一间中式庭院，怪石堆砌成假山，一旁的溪水，汩汩流淌，庭院中间的一张桌子上，三杯热茶，热气袅袅而上。
　　“真没想到，你竟然能主动约我见面，真是稀奇。”莉娜一脸娇羞。
　　“能和老友叙叙旧，一向是我的荣幸。”纳昊尔微笑着。
　　“咳咳咳，”阿达急促咳嗽几声，提醒他们，自己才是主角。
　　“这一位是？”莉娜假装不认识。
　　“这是老家的表弟，本事很高，当然，比我差点，而且有点憨傻..”说到这，纳昊尔停下望着纳昊尔，顺便学着憨笑两下。
　　“能看得出确实不太聪明。”莉娜跟着捅出一刀。
　　阿达知道他已经被他们两人排挤掉聊天资格了，只能在一旁干瞪白眼。
　　纳昊尔吩咐：“我希望你能帮着我们招揽一些C级的单子。”
　　莉娜发出甜美的嗓音：“乐意为您服务。”
　　纳昊尔强调：“不许是人命单子。”
　　“放心吧，我这个人的心天下最软了，看不得流血这么残忍的事。”莉娜无缝衔接地摆出一副无辜样。
　　纳昊尔：“莉娜姑娘真是一个好人，说实话，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着你是一个好姑娘，心地善良，纯洁天真，所以才会命他们好好对待你。”
　　莉娜立刻又换成找到知己的模样，声音激动：“你真的不需要一位智商‘过关’，不拖后腿的合格搭档吗？”
　　“不了，从今以后，我们都是两人一起行动，我们有着十足的默契，配合无懈可击，一定能成就业界的一段传奇。”说到这里，纳昊尔本想握住阿达的手，表示二人的默契，可阿达却不巧要去握茶杯，被他这么一干扰，撞倒了茶杯，热茶洒出，在桌上流出一道水痕。
　　纳昊尔赶紧握住阿达的手，举起来晃了一晃。
　　默契？莉娜睁大眼睛，望着眼前的这混乱一幕，不禁怀疑起这两个字。
　　而阿达则觉着自己似乎悄无声息中被纳昊尔的话损了一把。
　　“所以，莉娜姑娘可有什么好的建议？”纳昊尔问。
　　莉娜想了一想：“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手里倒是有一单。”
　　“说说吧。”
　　“目标是一著名化石贩子，名字是库辛巴德，下订单的客户很喜欢他手中的一件带羽恐龙化石，而且真的很有诚意，开价不菲，是市场估价的两倍多，还亲自登门拜访，十分谦卑。但是这个人完全没有成人之美的品德，执意不肯卖，连商量都不愿意，甚至十分粗鲁地将我的客户拒之门外，”
　　阿达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太不礼貌了！这位客户真是受了大委屈，我这个人一丁点都看不得别人受委屈，我们必须为我们的可怜客户去教一教他，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礼貌，什么叫做待客之道。”
　　莉娜点头：“所以我们完全是正义的，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大胆放手去做吧！”
　　阿达叹气：“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这个人总是忍不住去做善事，正不知道怎么才能变。”
　　莉娜配合着说：“和你相处这么久，我当然知道你的性格，如果实在改不了，就不要改了，善良毕竟不是一件坏事，这个世界需要像你这样善良正直的人，去主持公平。”
　　一旁的纳昊尔，听着他们二人一唱一和地胡诌瞎说，没完没了，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他们：“所以这位客户想要达成什么目的。”
　　“客户是一位十分诚心的人，不限制手段，对他的命也没有兴趣，客户只希望你能将他的请求带给目标，并且通过你的‘劝解’，最终促成这笔交易。”
　　阿达接话：“明白，请你告诉他，我...我们，马上就去替他夺回正义。”

　　根据莉娜提供的地址，二人开着车来到密顿城西郊一处湖边别墅，望着湖对面灯火璀璨的庞然大物，阿达不由感慨：“好大的房子。”
　　纳昊尔却一脸认真地评价说：“还好吧，在我的房子，肯定排不进前五。”
　　阿达白了他一眼，他后悔自己怎么就不长记性，不该再和纳昊尔谈这个。
　　阿达拿出照片，比对之后，确定眼前的房子，正是库辛巴德的居所。阿达将车开进一条人烟稀少的小径，停下，二人下车，蹑手蹑脚地靠近湖边别墅。
　　二人围着别墅转了一圈，观察之后，纳昊尔说道：“大门好像没有人看守，”
　　阿达立即阻止：“荒唐！我们是混这一行的，光明正大不是我们的风格，邪门歪路才该是我们的途径，走正门？传出去，会被同行的人笑话。”说着，阿达轻轻一跃，翻过木围墙，纳昊尔也立即跟着进去。
　　两人进了大厅，阿达觉着自己简直置身于一个小型的博物馆，到处都是化石，各式各样的，高高矮矮，不过最显眼的应该是立在最房间中央的几个大型恐龙，足有四五米高，十来米长。
　　库辛巴德将这间别墅改造成了他的私人化石收藏馆。
　　“当作博物馆用，这座房子会不会太小了呢。”纳昊尔低声说。
　　阿达已经习惯他的豪横语气，内心甚至没有一点点的波动。
　　一队保安正在巡逻，向他们走来，阿达向纳昊尔使手势，两人藏进一处隐蔽的角落。
　　待队伍最后一个人经过后，阿达立即冲出去，捂住他的嘴，困住他的双臂，使他发不出声音，将他弄晕，纳昊尔也跟着出动，弄晕倒数第二个，而领头的队长根本不知道身后的队友一个接一个倒下。
　　终于在阿达快把黑手下到他的身上时，领头的转身，向身后的人要烟，却看见正准备掐到他脖子上的一双大手，两人面对面，分外尴尬。
　　“途中遇到的人如果不是目标，我的习惯是不管其它，先打晕再说。”阿达说。
　　“不不不！”纳昊尔赶紧拦住：“应该先留着，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及时问询。”
　　那人听到纳昊尔这么说，松了口气，以为自己能逃脱，赶紧为自己辩解：“我这张嘴十分严实，不会走漏风声，真的没有任何威胁。”
　　“但是他如果不识好歹，总是乱说话的话，肯定是个祸患。”阿达说道。
　　“这个我倒是赞同。”纳昊尔点头。
　　说着，二人分别重重一拳挥在他的脸上，那人两颊各挨一下，蒙了，眼冒金星，原地摇摇晃晃两圈，蓬地倒在地上。
　　阿达和纳昊尔将他们全部拖进一间隐蔽的房间里。
　　处理完了，阿达来到这些化石前，左看右看，实在不知道这些硬邦邦的骨头有什么好的，满世界有血有肉有皮有毛的不看，收藏这些破石头，忍不住心里大骂这帮人脑子有毛病，正骂着，他忽然察觉背后静悄悄的，转身看见纳昊尔正站在一玻璃展示柜前，一动不动，慢慢端详着，他似乎也涉猎这一领域，对这些石头也有研究。
　　阿达立即切换态度，理了理衣领，也静立在一具骨架前，托腮，装腔作势地欣赏起来，还时不时地点头，瞧着瞧着，他围着骨架慢慢转起来，这倒不是他对恐龙骨架多大兴趣，而是他在寻找记录信息的铭牌，终于在左侧找到了，上面一行字写道：君王霸王龙，发现于美国蒙大拿州。
　　见到信息后，阿达的心安下来，待后面的那个人聊起，他终于也能够说出个一二出来。
　　但是纳昊尔并没有提，阿达松了口气。

　　“按计划，我们应该找到最珍贵的藏品，用来威胁他。”阿达说完停了一下，因为他不知道哪个是最珍贵的，于是他秉着“大就是好”的原则，指着前面的霸王龙骨架：“我觉得应该是这个。”
　　纳昊尔却指着面前展示柜的一块化石：“我认为是它。”
　　阿达立刻变换说法：“都对，作为一名爱好者，研究这么多年，我个人的看法是，其实价值这种东西，因人而异，不过既然你提出了看法，就照你的办吧。”
　　阿达掏出随身携带的两根身子，找了一处结实的横梁，将绳子扔上去，套好，打结，绑结实，然后将那具化石抬起，吊在绳子上面。挂在绳上的化石，摇摇欲坠，随时可能落地，阿达在绳子上贴了一张纸条，上面一行文字：我们来过，但没有带走任何、摧毁任何东西，不过下一次就不一定了。然后将那位客户的合同摆在化石上。
　　这是在威胁库辛巴德，如果他不同意这笔买卖，那么下一次来，他的这些宝贝化石，可就要粉身碎骨了。
　　“干坏事到底还是你在行。”纳昊尔揶揄着阿达。
　　阿达白了眼纳昊尔，纳昊尔立即补救：“但我喜欢这种‘坏’。”
　　阿达：“该你行动了”
　　纳昊尔掏出摄像头和窃听器，趴在地上将它们安装在一个展示柜的下方，监视库辛巴德的反应。阿达见他装得如此熟练，不禁想起那天的酒店，纳昊尔是不是也是这样装的摄像头。如此一想，阿达望向纳昊尔的眼神夹杂了几分杀意。
　　装好摄像头，站起的纳昊尔，迎面撞上阿达的眼神，他立即明白了阿达眼神看向他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