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归大明》初七七

14、龙宝意的长孙哥哥

　　中秋赏月夜回来后，龙在渊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一样，变得很爱很爱念书。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在有生之年考取状元，然后堂堂正正地娶方敏玉入门。
　　这天，他又去请龙宝意赐教《易经》。
　　“阿意啊，这句‘飞龙在天，利见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二哥在天上飞，利益见证在大人身上？”龙在渊问。
　　龙宝意一本正经地回答：“三哥，你怎么连二哥也扯进来？这句话的意思是，若是让贤明的大人成为九五之尊，或是事业到达极盛，则天下万民都会因此而获得福泽。”
　　“哎呀，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这些古文怎么都那么难理解？难道读懂这些就可以成为治国之才了吗？什么四书五经，简直是封建残余！”龙在渊气愤之极。
　　“三哥，什么是封建？”龙宝意不解。
　　“这你都不懂？你们明朝是封建社会啊，我虽然没读什么书，但封建主义，资本主义那些还是知道的。”龙在渊随口说出，才知又犯了“穿越不适症”，赶紧说：“算了算了，不谈这些，你快教会我这个什么乾卦啊。”
　　龙宝意虽然犹豫，还是继续往下说：“上九曰：亢龙有悔。何谓也？”
　　“这我懂，我懂我懂，亢龙有悔乃降龙十八掌的第一式，精要不在‘亢’字而在‘悔”字。打出去的力道有十分，留在自身的力道却还有二十分，乃掌法中老阳生少阴一式，刚劲柔劲混为一体。书上是这样写的，我记得不错吧？”龙在渊得意地道。
　　“三哥，你要练武找二哥练，亢龙有悔的意思是，居于高位的人要戒骄，否则会因为失败而后悔。”龙宝意没好气地说。
　　“天啊，我完全感觉不到这句话是在说这个。阿意，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很没有念书的天分？”
　　虽然不忍，龙宝意还是点头称是。
　　“那你讲，我考上状元的机会有多大？”龙在渊继续问。
　　龙宝意摇摇头。
　　“不大？”
　　“不，是没有。”
　　“怎么可能？不是说nothing is impossible吗？凡事都有可能的。”龙在渊搬出广告词。
　　“三哥，你知道要怎样才能够考状元吗？”
　　“当然不知道。”龙在渊理直气壮。
　　“状元是每个读书人心中的梦，但美梦成真的，永远只有一个人。想要中状元，首先得通过童试，童试分三级，分别是由知县主考的县试，由知府主考的府试及由提督学政主考的院试。通过童试的生员可参加乡试，乡试分别在各省举行，有三场，皇帝派遣正、副主考官主持，中式者称举人，第一名称解元。.因乡试於秋天举行，又称秋试。通过乡试的举人，须於次年春天到京师，应礼部主持的会试。会试由皇帝特派正、副总裁主考官主持。考试亦分三场，中式者称贡士，第一名称会元。因在春季考试，又称春闱或春试。会试中式的贡士最后须经廷试，贡士通过廷试后便称进士，试原由天子亲自策试，目的在评定进士的等第，考试通常在三月朔日举行，经廷试后，进士被定为三等，即一，二及三甲，一甲有三名，分别是状元，榜眼及探花。简单地说，三哥你若想成为状元，最少最少必须参加九场考试，而且还必须是所有的考生中成绩最好的一位。”
　　龙在渊现在的感觉，就好像当初得知自己被判死刑一样。这当真比高考状元还难啊，高考状元都还有n多个，科举状元就只有这一千零一个。
　　“话说三哥你为什么非要考状元不可？”龙宝意问。
　　“因为我喜欢的女生，她说她非状元不嫁。”龙在渊的话僵硬得像机器声。
　　“世上哪有这样的女子？我猜她是存心不愿与三哥你成亲，才用这种谎话骗你。”
　　“她想要拒绝我，可以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啊，为什么要想出那么古怪的理由？”龙在渊稍微回过一点神来。
　　“男朋友？”龙宝意又不解。
　　“嗯，就是、就是意中人的意思。”
　　“那你有问过她有没有意中人吗？”
　　“我没有啊，唉，我连她人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天啊，为什么这个时代没有手机？”龙在渊郁闷道。
　　“搜鸡？是什么东西啊？”龙宝意听得糊里糊涂的。
　　“不不不，我说的是收集，收集啦，我、我是后悔没有收集更多她的情报，现在连她的人都找不到了。”龙在渊自己替自己打圆场。
　　“没关系的三哥，虽然你说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懂，但我真的很高兴你终于找到你的人生目标，只要你为人正派，加上我们家的地位，你真的不愁没有女子的。”
　　“你到底又没在听我的话，我考科举不是为了得到女子，而是为了得到一个女子，the one and only，唯一的，明白吗？算啦，你还小，没有意中人，所以你是不会懂我的了。”
　　送走学昏了头的龙在渊，龙宝意凭栏远眺，今夜的月，已经没有中秋那天的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人家说，爱的力量可以排除万难，但万难之后还有万难，万难之后还有万难啊。在同一个亘古不变的月亮之下，她和他，相隔又何止千山万水？
　　龙宝意的心迎来一阵莫名的抽痛。长孙哥哥，你现在在哪里，我好恨，恨自己带着这个残破的身子，不能够走到你面前，不能够知道关于你的一切。你在我心中，还是十年前那个傻兮兮的少年，那意儿在你心中，又变成怎样了呢？还是，你已经忘记意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