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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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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这玉佩?”若是旁人周念远大概不会多理一句,甚至会厌恶这种多嘴之人,可这里离宋从云的战场太近了,所以便忍不住询问。
“实不相瞒,前几日我家掌柜的刚收了一块类似的玉,也是半块,不过是月白色的,小的见两块十分相似,一时有些惊讶。”
“换玉佩的人可安好?”周念远甚至没有办法平静的控制自己的声音。
“小人未见那人有伤残之处,略有些狼狈罢了。”
“是男是女?年龄多大?换玉佩做什么?往哪里去了?什么时候走的?”周念远连珠发炮似的问了好几个问题。
店小二面露难色,当时他也只是听了一个大概,这位问的如此详细,实在是为难他了。
“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听风放了一锭金子在桌上。
“那人灰头土脸的,看不出具体年龄,听声音大概有十六七岁了,听说是家里出了事,拿这玉佩换盘缠,去京城投奔亲戚。再具体的实在没有了。”店小二哪里见过这么多钱,忙不迭把知道的都说了出去。
听风抬了抬下巴,示意店小二拿了金子离开大堂。
“他去京城了,我们现在回去,走,现在就走。”周念远发了疯似的就要往外跑。
“王爷,先赎玉佩。”听风知道,涉及到送小侯爷的事,王爷就冷静不下来。
店小二拿了这么一大笔银子,匆匆忙忙就去找了掌柜的,眼下周念远要赎玉佩,掌柜的刚好出来。
“那玉佩掌柜的可否典当与我?价格掌柜的随意提 。”
掌柜的当初肯要这玉佩就是因为看上了,自然不准备赎出去,刚要婉拒,抬眼看见的就是象征身份的周王令牌。
“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请王爷恕罪。”掌柜的下意识的叩首,脑门上涔涔冒冷汗。
“本王无意为难,只是这玉佩对本王意义非凡,只要掌柜的提,不伤天害理本王一定做到。”
“王爷严重了,早知是王爷所寻之物,草民一定双手奉上。”掌柜的已然将玉佩拿了出来。
“掌柜的,这就算本王的一个人情,来日去京城找我,拿着这扳指,本王一定相助。”
周念远将手上的扳指拿了下来,放到了桌上,临走时又道:“掌柜的,此事除那人外,只有此处四人知道,倘若……掌柜的是聪明人,本王就不明说了。”
周念远随手将手中的筷子折断,“这三千两,掌柜的拿着,就当是赔这筷子。”
“王爷这扳指还请您收回,三千两足够草民富足一生了,能帮到王爷是草民的福气,其他要求是再没有了。”掌柜的将扳指双手奉上。
周念远没说话,示意听风接过,倒还是个聪明人。
“扳指王爷虽然取回了,但是对掌柜的承诺是有效的,他日来京城,我们自会知晓,告辞。”听风领了周念远的意思吩咐到。
周念远套上扳指,脚下生风的离开了。
待听到马蹄声渐渐远去,掌柜的才起身,一旁的店小二不解的问:“王爷为什么要给这么多钱?一双筷子也要这么多钱吗?”
“筷子是王爷给的警告,三千两是王爷的封口费。”
“去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走。”掌柜的想,此地不宜久留。
周念远得了一个希望,走了二里地便又折回,到底又回了一趟两国交战之处。
他能力有限,不能把所有凉关朝的将士们带回家,为着宋从云,他想把将军的骨灰带回去。
归程比来时多了盼头,周念远将马骑的飞快,只是再没有跑死马匹。
“听风,你说有一天知道真相阿云会不会恨我呢?”周念远自从拿到了宋从云那块玉佩,便终日不肯离手,时时把玩着。
“王爷,此事与您无关您不必自责。”
“交代你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回王爷,已经吩咐下去了。”
……
“宋景宋景!快来,替我去前头收拾一下,我今早吃坏东西了,急着去解决一下。”
“来了。”宋景放下手中的木柴,洗了把手就接过了李安的抹布。
宋从云来了好几天,平日里除了劈柴,就是去砍柴,偶尔人手不够,也会去大堂里帮忙。
零零碎碎的倒是知道了不少鲜为人知的消息。
“柳大人请。”门口突然热闹起来,按蓬莱的规矩,来了贵客,这些跑堂的都要去门口迎接。
“行了,本官今天高兴,伺候好的,通通有赏。”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宋从云觉得有些熟悉。
宋从云跟着那些人也去门口迎接,被人簇拥着男子的便是被称作“柳大人”。
宋从云从前在朝堂上见过这柳大人,年纪轻轻便是侍郎了,上头更是有个做尚书的父亲,这父子二人算是整个柳家的门面了。
虽说宋从云与这柳文从未说过话,但还是怕招惹是非,便低了头往后站,好在李安这时已经回来了,宋从云便悄悄地回了后院。
约莫半个时辰宋从云便砍完了今日的柴,他心里想着柳玄的事情,总觉得能套出什么东西来。
“安叔,我柴劈完了,我来帮您吧。”宋从云接过李安手里的菜碟,帮忙传菜。
“行,那你送上去吧,二楼地字号啊,别送错了。”
“嗯嗯,您休息去吧。”
宋从云端着菜,刚到门口便听到了里面的丝竹管弦之声。
“公子。” 宋从云低着头,将菜一一摆上。
“本官见你到是眼生的很。”
“回官人,小人刚来,平日里也多是帮孙大人打下手,偶尔来帮忙传菜。”
“行了,下去吧。”柳玄不在意的挥挥手,刚刚有那么一瞬觉得打杂的有些眼熟,一时间到想不起来是谁。
宋从云略微低着腰,慢慢退了出去。
什么都没有,宋从云回了住处。
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只知道要报仇,却寸步难行。
他日日待在酒楼里,自以为掌握了许多消息,可是却毫无用处。
宋从云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结果,来京城这些日子,他自以为做了许多事情,可是脑袋昏昏沉沉,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