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情事》M大明白

5、酒肉之戒

　　这日，宜襄突然邀至善共进晚膳。
　　了尘担心地说“这是鸿门宴”。
　　至善无奈道：“是鸿门宴也要去啊！谨慎些便是！”
　　到了正厅，了尘心道：“这次总算有榻坐了。”将至善放在坐榻上靠好，自己站在他身旁。
　　宜襄坐在上首位置，两边各有一个面首为她倒酒布菜，中央还有几个面首表演剑舞。
　　宜襄冲着至善说：“禅师怎的不吃？可是饭食不可口？”说完凤眼一立：“来人！把厨子
　　拉出去砍了！”
　　“不可！殿下不可！小僧这就用饭！”至善忙说。
　　宜襄脸上又换上甜美笑容：“法师慈悲，罢了！”又冲至善一举杯，说：“法师来了也有
　　些日子了，宜襄想问问法师可曾被宜襄逼恼过？可曾有过要报复宜襄的想法呢？”
　　“小僧不曾有过。”
　　“本宫不信。”
　　“公主殿下金枝玉叶，怎会着意与我一个出家人为难？依小僧愚见，公主一定是有心结
　　没有解开，故而做出许多丧失本性的事情，小僧不忍殿下挣扎在内心矛盾之中，更不愿殿下
　　随心所欲行些迷失本心之事，这恰如饮鸩止渴……”
　　“放肆！”宜襄满脸涨红，嘴唇都哆嗦起来。片刻之后，她又恢复平静，对至善柔声说：
　　“大师请满饮此杯！”
　　“殿下恕罪！出家人不饮酒。”
　　“哦？禅师定是怪本宫没有诚意了！”边说着边撅起樱唇，袅袅婷婷地来到至善面前，至
　　善竟看得痴了。过后他总安慰自己当时不过是吓傻了。
　　宜襄脸上笑着，一手握着酒壶，一手捏着至善两腮，将酒灌了进去。了尘吓得在一边直
　　搓手，不知该怎么办好，嘴里不停念叨：“使不得啊！使不得啊！”
　　至善摇头挣扎着，两手无力地举起拼命想抓住宜襄的胳膊，又几次脱力垂下，他从未喝
　　过酒，被这股辛辣呛得直咳嗽，生理泪水跟着嘴里呛咳出的酒一起汩汩流下。
　　灌完一壶酒，至善瘫在了尘怀里，咳喘不已。宜襄站在他对面望着他，眼神看不出情绪，
　　只是冷笑着说：“大师，你如此聪敏，怎算不出自己早破了戒呢？你不但喝了酒，还吃了肉，
　　还做什么出家人，还怎能高高在上地评论别人是良善还是荒唐？！”
　　至善二人惊恐地望着她。
　　宜襄只是不紧不慢地说：“从你进府的第二天，你吃的就不是素斋，而是掺了肉糜的饭
　　食，我看大师这几日来，面色红润、日渐丰腴，想是那肉食吃得十分可口啊！哈哈哈……”
　　没等宜襄说完，至善就开始呕吐起来。
　　“是你……你……你逼师叔的！”了尘说到后面，吓得声音小的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放肆！这哪有你说话的地方？！叉出去！小和尚想是筋骨僵硬了，给他好好松泛松泛！”
　　便有人上来拖走了尘，至善失了支撑，跌下坐榻，凄楚地喊着：“使不得！咳咳……使不
　　得啊……公主……”说着面容泛紫，喘得犹如风中落叶，蜷在地上再说不出一个字，只喉咙中发
　　出尖利的喘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