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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053章 ...

  •   不久,虹端国主替牢里的光子少妃平反昭雪,这场可笑的背锅大案就这么草草落幕了,调查局火国分部人员早就离开了,估计这会儿折回也只能扑个尾巴,况且,她相夫光子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储君侧妃,作为皇城中不受重视的其中一员,翻身的机会,全都掌握在国君手里。
      盐水渗到伤口里,就算用温水泡了,也不能尽数除去,挨打时倒真不觉得那么难忍,都是出来晾了半天以后,加倍的痛回给她,脸都疼紫了,可头脑仍旧清醒着。
      她已经告诉帝恒了,火焰王鼎在手中的事她不会随便泄露给其他的人,不过炎之帝恒必须亲自跟去才行,她还说,已逝国主把王权信物交给她以后她就藏起来了,连冰绡都不知道。
      不过在正式行动以前,她要求回光之国一趟,本来,她可以用空间装置悄无声息的进行,可事到如今,她莫名的觉得,没什么遮掩的必要了,她想念碧姐和大家,她就要回去,坦坦荡荡的回去。
      炎之帝恒满足了她的心愿,距离两人成婚,已有两个多月了,光子给自己要了归国的机会,也帮妹妹瑞拉拿到了火之国国府给的特赦令,不用说,还是储君的功劳。
      带着特赦令来见被限制了行动的瑞拉,好在虹端还没昧了良心,对妹妹还算优待,可正常人都会像瑞拉这样惶惶不可终日,只有心无大志的比吉特辰,安于现状终日酗酒,看得光子气不打一处。
      瑞拉去做晚饭了,光子和比吉特辰独处,这个男人带给她的感觉,除了厌恶还是厌恶,新仇旧怨一起算,即便是瑞拉的生父,她的态度也毫不客气:“比吉特辰,我就开门见山了。”
      比吉特辰怂着,大概想起自己曾经在光之国干过许多恶事,根本不敢抬眼瞅人。
      “你在火之国把瑞拉坑成什么样,在光之国给她留了多少遗患,想必你心里有数,我现在,看在她是我妹妹的份上,给她留了一条生路,但前提是……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想要在火之国洗清罪过,帝恒跟虹端国主讨来的特赦令可以达成,但想要在光之国重获新生,洗刷逃犯之女的恶名却不是一个赦令就能解决的,因此光子直接提出,要比吉特辰回光之国主动的俯首认罪。
      “说我卑鄙也无所谓,你本就是死不足惜的罪人,把你女儿连累至此,如果你还对你女儿有一丝丝父爱,就为了她,去领受你该有的惩罚吧。”
      相夫光子相信,她的每一个字比吉特辰都听得清清楚楚,深入脑海,她也不怕他跟自己的女儿打小报告哭诉喊冤,就算瑞拉真的会因此恨自己,光子也豁出去了,绝对不能继续让比吉特辰这个祸害,利用瑞拉的心软为所欲为,等有一天瑞拉因为这样的父亲彻底的走向毁灭,作为姐姐,她将后悔今天的心慈手软,与其等到那天,不如现在立下决断。
      见完瑞拉,她就启动碧姐给的空间装置,用最短的时间回到了光之国,此行隐秘,倒不是怕帝恒以外的其他火国人发现,只是,她懒得去一个个知会,在那座皇城里,能让她牵肠挂肚的,除了自己带去的四个,也就剩冰绡一人了,现在冰绡还昏迷着,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算是第一次“回娘家”,却进行的这样草率突兀。
      当她出现在凝光城北门时,守在那里的荆仪见只有一个穿着便服的光子少主,登时就愣了,等他飞毛腿冲进去汇报后,碧姐他们,迫不及待的跑出来同她相见。
      快三个月了,对于相夫光子来说,竟然像分隔了三十年那么长久。什么是恍如隔世,什么是物是人非,她今天终于体会到了。
      晴尊三年十月下旬,天气转冷,唯有光之结界滋养的凝光皇城如春夏繁景,百花依旧,光子见到了激动到哭泣的探樱,还有把兴奋收敛在眼底的落痕跟隐瓴,连回紫恒殿的空闲都没有,她这次回来,不仅仅是为了看望她想念的大家,还有两件事,非办不可。
      光子已经交代了瑞拉事件的前因后果,相信比吉特辰会为了女儿回来自首的,那么,瑞拉妹妹的后半生,她就只能交托给碧姐跟大家了,第二,也是她思量多日的一项重大决定,她恳求碧姐以晴尊国主的名义,取消她相夫光子的少主挂名权跟亲王级待遇,因为,她要做到,此后所做任何事,都不会实质牵扯到光域,只有破釜沉舟,和故国划清界限再无瓜葛,她才能无后顾之忧啊。做足孤注一掷的打算,光之国才不会被牵累一分一毫。
      玉灵碧当然不愿收回这些,如若可以,她巴不得尽己所能保全在外域生活的光子种种种种。可光子向来倔强,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在这强烈的乞求下,晴尊终究是经不住,只好忍痛割爱般的答应了。
      和大家聚首的时间只有短暂的几个小时,以她目前的身份处境,还是不能松懈大意,所以,她拒绝了同伴们的挽留,急于回去,而在彻底回到所嫁那方之前,她还有个任性的夙愿,那便是……偷偷回家,偷偷看望父母一眼,只要他们过得好,她走的也能安心些。
      结果才步入居民区,母亲白辰霞就指着她的脸惊讶大叫:“原来你在这!我正愁找不到你呢!”
      “妈妈,好久不见,您最近好吗?我上个月寄给您的钱,收到了吗?”作为王子的侧妃,她也是有固定收入的,可她在皇城里花费不多,便都存了下来,每月一寄,加上光之国这边给的待遇,让父母过上富足日子并不困难。
      白辰霞无视了她的问好,直截了当:“你爸拼命找你呢!都要疯了!你赶紧去参加你奶奶的葬礼啊!”
      光子这才想起,相夫兰咏的遗体火之国已经准许运回光域了,不过一个罪人,就算回来了,也遭尽民众的唾弃和鄙夷,昔日那些被兰咏蛊惑的人们,如今谈及此人,都厌恶至极,巴不得冲到兰咏家的大门上泼尿浇粪。
      在这情况下,肯来参加葬礼的,也无非是关起门来的这一家人,相夫光子还真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如果不是母亲来帮父亲传话的话,她想这辈子就当这老太太没存在过吧。
      兰咏家门外搭着祭奠灵棚,当时,光子只看到相夫洋一人,才刚到那里,父亲便嘶哑着犹如恶狼的嗓子咆哮起来:“你要是死了——就不用来了——我x你妈——”
      白辰霞赶紧走人,免得被牵连,光子见父亲要拿刀砍人的样子,不但没退缩,还向前进了两步:“爸爸,我远嫁他乡,并非刻意迟归,实在是路途遥远,诸事不便。”
      相夫洋哪里肯听她的解释,从小到大,他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就没一次打算听人解释的:“你赶紧过来给你奶奶下跪磕头!上香!”
      正骂着,兰咏一家的其他人都回来了,幽兰大志父女,相夫金一家三口,再有些零零碎碎的,见光子被相夫洋当众责骂,狠狠训斥,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看好戏表情。
      光子的脸面和尊严被父亲骂到透支,她只是觉得,兰咏之死,让父亲整个人从暴力实施者变成了精神躁狂人,因为失去了相夫兰咏,相夫洋就痛恨以光子为首的整个世界,可他没有别的发泄途径,就只好从第一眼重逢开始,一直辱骂咆哮到她离开这里,可他如此痛恨于兰咏的离世,又怎肯轻易放过相夫光子呢?
      “爸爸,您的脸色不太好,还是消消气吧。”光子过去拿香,可并没有给相夫兰咏下跪的意思。
      相夫洋继续劈头盖脸,在相夫兰咏的遗照面前疯狗般咆哮,声音照旧传遍整个小区:“相夫光子我c你妈的!你要什么b脸!看你丑的!不把你奶奶放在心上你能好?!我c你妈的!”
      兰咏一家就在旁边笑着看,对于他们来说,轻视相夫光子是打娘胎里就该掌握的技能,不论她做了上主,还是当了王妃,这一点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光子哂笑,这帮家伙往人堆一扎,充分诠释了什么叫藏污纳后之地。
      相夫兰咏生前最爱的小孙子相夫裕蹦出来大嚷,说他们全家都痛恨相夫光子,不承认她是相夫家的女儿,光子笑道:“我是我祖父相夫熹和祖母风吟红蕊的嫡系,你奶奶承不承认和我没半点关系。”
      相夫洋怎肯听她这样说话,咆哮音量升级,震得相夫裕眼泪巴擦:“谁是你祖父!谁是你祖母!你祖母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相夫兰咏——!”
      宛如女神死了一般绝望崩溃,如果有能力,估计就要为了这老红颜毁灭人间了,光子看着父亲眼里满满都是对相夫兰咏的眷恋,猛然一阵恶寒,她没有多想,只是本能的觉着恶心而已。
      “恨我?是你们为了自保,供出你们老母的罪行,反过来怪罪于我?有没有搞错啊!哈哈!”光子大笑,兰咏一大一小两个儿子丑恶到连畜生都不如的嘴脸,让她觉得滑稽至极。
      相夫洋手脚抽筋,不便动手打人,可相夫洋的嘴巴不够厉害啊,不过不用担心,他的妻子白辰霞每次都能准时准点的扑出来,帮着家暴自己的老公逞尽威风:“你亲爸说你天天在婆家躺着养大肥猪!我是为你好!我看你未来能怎么地!我和你没话好说听着没?臭xx!你不尊敬你父亲!你不尊敬你奶奶!你这个不孝的牲口!伤天害理丧尽天良!你不尊敬所有的老人你去死吧你!”
      相夫光子没听她在骂什么,只是忽然想起,碧姐讲的,佑介已经将相夫兰咏劣迹斑斑的丑行在这边公布的人尽皆知了,也难怪这一家子脸上阴气怨气毒气如此之巨大,不过,他们从来都不怨恨自己做了多少为人不齿的脏事,而是一股脑的,发泄到光子的身上,至于佑介,他们表示不熟,也骂不到,和自小在跟前儿长大的光子怎么能一样。
      相夫金完全继承了母亲的阴毒坏,相夫洋则完全继承了姑母的恨憎怨,这对表兄弟,倒真跟光子佑介这对堂兄妹形成了鲜明对比。
      “活该,不关我事哈哈谁死谁命短!”见相夫光子被相夫洋骂的声都不吱一句,笃定这丫头气个半死的白辰霞乐的发疯,再瞧她手背和脖颈残留着鞭打过的痕迹,更是喜不打一处:“怎么?让王子给踹了?那不知道怎么回事!你没有问题人家无缘无故怎么可能踹了你!就跟你做上主一样,你没有问题人家无缘无故怎么可能辞了你!哈哈哈哈天理难容!报应啊!”
      相夫洋逼迫光子赴兰咏家的丧门宴,出于怜悯和同情,她也就去了,兰咏早有遗言,说她有朝一日去世了,就举办一场盛大的欢宴,她才不想让她的那些仇人看到自己的子孙哭泣的模样呢。
      这老家伙要强的这一点,光子倒是不能不佩服,在火之国牢里被人当成弃子杀掉,死的不明不白惨不忍睹,相夫光子当时就有点遗憾,自己都没能亲眼得见,今天倒是个机会,就让她这个“晚辈”,好好送一下这位集万恶于一身、一辈子都在以行恶为乐的逝者吧。
      相夫光子在光之国国府操劳惯了,去火之国也没能安生的享受几日,三个多月下来,反而更显得身量纤纤,不过父母一向长了双凹凸镜的眼,总是能把美丑颠倒过来瞧,胖瘦正反过来看:“你看看你肥的,怪不得你爸说你!我跟你讲啊!结婚以后减肥没有用!你赶紧离婚去找工作!你这个嫁不出去不得好死的烂货……”
      “妈妈,您能不能别在爸爸那里受了气,就回回冲我撒啊?挖空心思只为了对付我,有意思吗?能得到金山银山怎么的?减肥和嫁人,工作和事业,都不劳烦您操心了,说句实在的,您乐不乐意听,旁人黑的白的看,我都已经不在乎了,说是为我好,可我怎么回回听下来,只感受到了恶意和诅咒呢?奉劝您一句,给您的外甥女积点德吧,你对我的诅咒,当心千百倍实现在她的身上!”
      “睁大你b眼睛看看!我哪咒你了!……”
      白辰霞还有一车咒语等着送给久违的女儿呢,光子却不肯给她机会了,一面搭茬,一面看着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恶狠狠瞪着自己外加朝这边猛吐口水的三赔舒窑,作为丧门宴的小宾客,这少女一如既往的神态凶恶。
      “对,我就是要睁大眼睛看看你的小外甥女有什么样的下场,小小年纪就素质低劣至此,见了我就跟见了仇人一样,凶神恶煞,这样的教养,可真是独树一帜啊。”
      兰咏家门外,相夫佑介被探樱一手拦住:“城主!光子少主有交代!您要是来了,千万不能进去!那里的豺狼虎豹会让你受辱的!”
      “她在里面就不受辱了吗!不行!不知道里面的杂碎会怎么羞辱她呢!”如果不是城中事务繁忙,他早就赶来了,不想还是迟了一步,让光子去单刀赴会,参加这鸿门宴。
      可探樱就是死拦着不放:“城主就放心吧!对于某些人她不会再客气了!我已经告诉她三赔舒窑出狱后用刀捅芷蓝公主、差点害公主流产的事了!幸好公主无碍,不然少主早就冲过去再抓一次人了!”
      “可是!我不放心妹妹一个人在里面啊!探樱!你就放我过去吧!”
      “少主说她习惯了应付那些人!不想让您也踏足那污秽之地!这样吧!我去!比起城主!我的经验算是十足了!”
      相夫佑介咬牙切齿,发誓说如果里面的人敢伤及堂妹,他就豁出去,城主都不做了,也要把这伙人干到翻壳。
      探樱暗暗庆幸,就是怕这堂兄大人把这一家子干翻壳,光子才千方百计不让他进去的,不过有一点她感同身受,那就是,放光子一个人在里头,确实叫人担心。
      通常来说,在光之国,白事没有在家里设宴款待的,全都依照风俗习惯去固定的饭店,可兰咏一家被万民唾弃,实在无脸出去,便只能憋屈的举办了这场“丧门宴”,在家里的白事宴,有丧门不祥之意,他们家自觉面皮儿薄,宁可承担这自招的不祥后果,也不愿出去经受人们的指指点点。
      如果不是光子少主在里头,探樱才懒得呼吸这家的肮脏空气呢,不过算是有点意外收获吧,她发现那天嫉妒芷蓝公主身份的三赔舒窑,在饭桌上大快朵颐着,吃相极为难看,齿如乱豆,举止动作如同牲口,如此的大戳笑点,探樱“噗”的就乐出了声。
      白辰霞当即大骂,捧舒窑,踩光子。
      探樱往光子旁边的凳子上一坐,对答如流:“那你以后死了就让三赔小姐给你送终吧,一对biao子。”
      白辰霞只揪着光子一个人骂:“那也比你强!你相夫光子还不如biao子呢!你还活不过我呢!”
      三赔舒窑的智力并无问题,她先前嫉妒芷蓝高贵的公主身份,如今对于表姐嫁给世界上最英俊的王子,也是妒意翻腾,怒火中烧,所以,她会尽己所能的让相夫光子难受:“姨母,我的脚疼~”
      “哎呀我的心肝宝贝,在外面受了天大的委屈!居然把脚扭出血了!这身娇肉贵的怎么受得了啊!”白辰霞心疼不已,捧起三赔大脚丫子吹气呵气,希望能帮外甥女减轻痛楚:“那个欺负窑窑的biao子,我饶不了她!”
      探樱不理她,只一味的关心光子,光是看到的,鞭痕就如此明显,身上指不定还有多少呢,探樱为了光子心疼不已:“伤口还难受吗?”
      光子一笑:“还好,没那么难受了。”
      白辰霞搂着舒窑,姨甥两个捧腹大笑幸灾乐祸。
      “把外人当女儿疼,把女儿当仇人骂。”从坐到这里开始,光子就没动过,不论是筷子,还是声调:“看热闹的,视而不见的,揪着不放的,你们一个一个,继续蹦跶吧,我是火之国的储君妃子,不是你们的出气筒,比起照例在我身后泼脏水,还不如好好洗洗你们自己,事实证明,我再怎么被你们诋毁抹黑,也脏不过你们这一次性的毁灭啊,这就叫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一毛不拔的白辰霞,在丈夫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往三赔舒窑身上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可一想起自己曾经给过幼小时期的光子十国币,就恨不能自已的骂骂咧咧:“相夫光子,下次我再给你钱,我就是你b里爬出来的!”
      “呵,可别,比起现在,你的这种假设更让人恶心。”光子起身,领着探樱往门外走,身后依次飞来菜刀和碗碟,被她一一闪过,是啊,都要走了,父亲他们怎么能不抓紧时机呢,不趁现在,想再伤及于她,就鞭长莫及了。
      相夫洋冲出门,继续逼迫光子留下受虐,光子置之不理,消失于夜色中,相夫洋于是打定主意,要像小时候那样,冲到学院去,当众掌掴光子,让光子在全校师生面前丢尽脸,现在这货住在皇城,相信丢脸的程度,绝对比在学院严重的多。
      兰咏不在了,他的主心骨彻底没有了,这么多年,相夫洋已经养成了到兰咏家说三道四、埋汰妻女的习惯,每次,相夫裕都在旁边听着。前阵子兰咏出逃不在家,他就只好跑到白辰鹃的家里说光子肮脏邋遢品性败坏,三赔舒窑就在旁边听着,他非常乐于比光子还小的孩子,鄙视光子这大龄女的种种不堪,他巴不得普天之下所有人都来了解,他相夫洋养出了一个多么下贱龌龊的败类后代,只要能取得聆听者的深信不疑,他可以用最长的时间、最难听的缺点去描述相夫光子,并且,他会一直一直的做下去,甘之如饴,初心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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