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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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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角青筋突突直跳的血舞,忍不住怒气,“你——”
烈酒叹了口气,知道他想说些什么,但他不想听的几近于摆烂地摆手打断了他,他道:“你什么你?叔叔我就是不想跟你打了,没兴致了,作为年轻人,你要理解我们这些老年人。”
血舞:“……”
血舞偏头冷笑一声,看着他,讥讽到极致的道:“叔叔?还老年人?你虽然的确是个大叔没错,但你还不至于老到老年人的程度吧。还是说……你不行已经到快要死的阶段了。”
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尤其是他的某个部位。
他的体格,他的力量,他的反应速度,体型魁梧,还有他那贲张式的勒至腰线的肌肉,这可不是一个老年人和一个不行到已经快要死的阶段的人所该拥有的。
烈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突然笑了起来,摆手,“那哪儿是因为这个?”
他歪头,笑着,笑中还有着之前还未完全退去的疯狂和微不可查的莫名温和,他道:“你不知道我今天是来干嘛的吗?哦,你确实是不知道。不过,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毕竟,哪一位的街长,谁没事会离开自己的管辖区域啊。”
血舞眼皮一跳,顿时有了个不妙的猜测,他做出防备,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他……难不成也在这附近?!”
烈酒笑的意味深长,看着他,“你猜?”
血舞黑了脸,转身就走。
管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就单凭的确没有一位街长会闲的没事儿干的离开自己的管辖区域的这一点,他就不应该没有自知之明的再继续打下去了,——他会被他碾压的,各个方面上。虽然他并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就在这附近,他们……黑方的首领,但要是他真的就在这附近的话,还被他们吸引过来,他是真的会被他碾压的,各个方面上。
烈酒见状,笑了,“他还真的信了,哈哈哈……”然后,他笑的不舒服地咳了起来。
夜辞皱眉,和平则是看着面前被炸平的大楼,若有所思,思索着这要该怎么收尾,反应过来,余光就只见夜辞上前,对着烈酒伸出了手。
和平眼皮一跳,生怕他真的要将他缉拿归案,不敢再想其他地上前看着。
夜辞面无表情:“虽然以你和刚才那个人打架斗殴的程度,我应该免费送给你一套玫瑰金的教育你一番,或者拘留的,但看在你还是个好人,还阻止了他下一步的行动,还有这里是罪人街的原因,……你做个笔录吧。”教育拘留什么的还是算了吧。都是成年人了。虽然他自觉做笔录的可能性也不高,但人好歹要有希望,不是吗?
言下之意,我又不是不能网开一面。
伸手,然后被他从地上拉起看着他的烈酒,为他的他是个好人的这句话,感到好笑地一笑,收回了上下打量他一番的目光,他笑道:“我果然还是很喜欢你,从刚才见到你的第一眼。你和他们可不同,他们……呵,都不知道偏到哪儿去了。”
“不过……”他看着他,皱眉又道:“你好像又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夜辞狐疑:“嗯?”
烈酒皱眉道:“我想象中的你应该是个哪怕无论是去做什么,永远都不会偏移目标的……好人,但你……好像只是为了做个好人而好人。”
听不懂他是什么意思的夜辞,做出和之前如出一辙的反应,“嗯?”
烈酒叹了口气,摆手,“算了。”
不懂是什么算了的夜辞,也顾不上这个了,他道:“你的伤……不用处理一下吗?”
烈酒闻言,一顿,然后哈哈大笑,他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胸脯,又因为呛到气管,咳了两声,他摆手笑道:“不用不用,我们这些被世界,被联邦政府,被家人所抛弃的人,自身都自带一些自愈能力,不管是谁,所以,除了伤及内脏的小伤口外,皮肉伤什么的放着不管很快就会痊愈了,你完全不用担心这个。”
夜辞刚想再说些什么,就突然被他一把扛起,扛在了肩上。
夜辞:“!”
“哈哈哈,我很喜欢你这小子,所以,不管你到底和我想象中的有什么不一样,这都耽误不了我喜欢你。”烈酒道。
刚为夜辞并没有打算将他缉拿归案而吁了口气的和平,见状,着急忙慌地上前就拦,“不是,你喜不喜欢他跟你扛他带走有什么关系啊?你先把人给我放下,那是我家新到任的局长啊——”
这附近的一家酒店,顶楼的餐厅落地窗前,一直关注着那边的人,见状,倏地笑了,“烈酒这家伙,就这么喜欢那个新到任的警局局长吗?”虽然他也多少有点喜欢。
一直都没有那个心情去注意工作上以外的事,所以就只知道有一位新任局长上任,却不知道是谁,却将新到任的局长资料下发下去的黎昼,闻言,淡声提醒道:“少去注意那些东西,第一街街长。”
第一街街长无心,叹了口气,看向他,“好吧好吧,不过黎首领你觉得这位新到任的警局局长,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从他刚才冒着生命危险救了那个小女孩儿,和他至始至终都未真正参与进烈酒和血舞他们之间的打斗来看,虽然是在和平的提醒下,我觉得……首先排除他是透明人。”他看着烈酒那边,摸着下巴,饶有兴致道。
闻此评价,不介意给出一个工作上准确评价的黎昼,起身,来到落地窗前,他本想只看一眼就给出工作上的准确评价的,但看到那人第一眼时,他眼皮一跳,始终都波澜不惊的面部第一次出现了裂痕,看到那人几乎本能下意识察觉到他的视线而追看过来的目光,他生平第一次做了那个先逃避的人。
他唰——拉上窗帘,避开了他的视线。
与此同时,垂落下的手指微颤着,垂眸,他下意识又无意识的给出了他对他的评价,“……极黑。”
还没来得及奇怪他做出如此奇怪反应的无心,难以置信,他道:“什么?!极黑?!首领,你是不是看错了,或者评价错了,虽然我知道他可能跟我们黑方有些关系,但他也不至于是极黑吧?!”
要知道,他们黑方,可是连一个极黑都没有啊。连他们首领自己都不是极黑。——虽然他们认为首领是,但他们首领自己不承认啊,所以,他们黑方就成了唯一一个没有极的人了。
“跳”下来的夜辞,皱着眉地一直在盯着一个方向看,——黎昼的方向。
本能让他追过去,理智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焦躁,不安,几近抓狂,茫然,——找不到源头的欲望。
为压下这种本能,他近乎理智地吃起了能让他保持清醒的浓缩薄荷,——他身上一直带着的有,为了以防万一,虽然并没有怎么用过,更直白一点,从来都没有用过,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本能告诉他,这种浓缩薄荷他能用的上,所以他才带在身上的,虽然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但很显然以往最好用的浓缩薄荷,虽然只是味道,在这种茫然的欲望下,哪怕服用,效果也并不大,甚至还起了反效果,也许是因为量少的原因,——他焦躁的就差像一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了,不过也没有比这个好到哪儿,他在原地来回转悠,甚至还时不时的抓耳挠腮,看向那个方向。
压不住这种茫然的欲望本能后,他干脆放弃压制地看着那个方向,叹了口气,然后抬脚,追过去。
但他下来还在和和平试图以德服人的烈酒,也不再试图以德服人了,他直接扛起夜辞就走。
刚抬脚准备追过去的夜辞:“……”
和平刚想拦,从而救下自家新上任的局长,但帅气的黑色机车的速度,可没有那么好拦,所以到最后,他就只能眼睁睁地,气急败坏地看着自家新上任的局长被其他势力的人给扛带着带走了。
虽然夜辞想要压下茫然的本能的欲望,理智也是这么告诉他的,但他被他带走的一瞬间,还是忍不住地皱了皱眉,——仿佛追上去才是他的人生第一大事一样。
而且,这种外人插手他所做的决定的决定,让他有一种极为不舒服,膈应的慌的感觉,就仿佛他插手他所做的决定的决定的那个人,不应该是他一样。
机车轰鸣下,虽然不是烈日,但也是太阳高挂的澄澈蓝天,驾驶着机车行驶在沥青道路上的烈酒,笑的极为爽朗肆意,带着夜辞兜风兜了好一会儿后,他才反应过来了什么,回头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瞬,他喉结动了动,忍不住道:“你……就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儿吗?”不问也就算了,居然连反抗都没有吗?
夜辞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近乎颓废的说道,‘有用吗?’
调整过机车的后视镜,从后视镜中看出他的意思的烈酒,摸了摸鼻子,笑了笑。
他道:“你怎么任职会任到这儿来?”
夜辞沉默了良久,少顷,他摇头道,“不知道。”
烈酒闻言,讪笑,“既然你不是自愿来这儿的,那你有在外面听说过关于这儿的事吗?”
夜辞深沉点头,“禁区。”
还在等他后续的烈酒,反应过来他没有后续后,难以置信道:“就这?!”
夜辞点头:“嗯,就这。”
烈酒:“……除了禁区,就没有别的什么评价了吗?虽然我也猜到我们这里可能会被评价成禁区,但也不至于除了禁区,什么流言蜚语也没有吧。还是说,外面已经开始禁止禁区的存在了?!”
夜辞张了张口,然后似是解释的道:“更多的是禁区。”
烈酒:“……”
烈酒难以置信,“你就只记住了这个?!”
夜辞点头:“嗯。”
这下就连烈酒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只要罪人街还存在,他们就永远无法禁止罪人街的存在,外面关于罪人街的流言蜚语肯定不少,比如会吃人,杀人不眨眼,所用的装饰物都是人骨……等等,但夜辞这货竟然只记得禁区的评价,这还真是……
只听说过今天会来一个新到任的警局局长,没有关注过这人是谁的烈酒,在上一个话题沉默如此之久后,终于想起了要自我介绍一下,他道:“我是黑方的烈酒,你是……”
“新到任的警局局长,夜辞,……黑夜的夜,辞别的辞。”不是叶子的叶,慈悲的慈。夜辞沉默了一瞬,又道:“黑方……”是什么意思?还有之前穿着像是制服一样的红色衣服的人,又是谁?如果他穿着像是制服一样的黑色衣服是黑方的人的话,那之前穿着像是制服一样的红色衣服的人,岂不就是红方的了。等等,邀请函上曾经有提到过,黑,红,白,三方,如果黑红白这三种颜色特指的是什么的话,莫非指的就是他们?也就是说还有穿着白色衣服像是制服一样的白方的人了……
他陷入了沉思。
因为他的身份真的是这个的而一顿的烈酒,就知道他想知道些什么的说道:“黑方啊,黑方是,是……算了,解释黑方就必须要解释红方和白方,还有透明人的存在,这些东西……解释起来过于……繁琐了些,所以,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喝酒……咳……细聊吧。”
并没有错过喝酒这一词的夜辞:“……”不会是酒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