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逆抚镜花水月》黯鸑

44、【43】46室的会议

　　当天晚上，薄薄的夜雾正笼罩着代表静灵廷最高的权力机构的建筑，使那巨大的六角形健壮显得格外神秘，没有人看出那紧闭的大门内，那久违的秘密会议又在那里召开了。

　　如同市丸银之前所想，护廷13番的变动注定会引起里面的骚动。

　　那六位位于顶端的审判官此时那饱经风霜的脸似乎显得有点焦虑。

　　他们已经担任此职位近千年了，尽管46室里的人员变动还是200来300年变更一次，但审判官之位从来未曾变换。实际上，护廷13番这组织出现得比46室还早，那时，山本统领的组织的任务正是保护灵王，直到灵王率领0番队离开静灵廷，46室才被建立并被委任为静灵廷内的最高权力组织。没有人敢提出疑问：为什么灵王要离开静灵廷，也没有人知道，到底有没有人知道这秘密，而经过这近千年的时间洗礼，那些曾经听闻过灵王的人，正恰逢经历灵王离开的时期的人，也已经消亡或淡忘此事。只是，46室知道的远比护廷13番多，尽管山本拥有能打开王族空间的王键，但只有46室现在拥有和那边互通信息的方法。

　　尽管他们面前都有一块遮盖着面貌的玻璃档牌，但这近千年的相处，他们各自都能轻易分辨出对方的声音，那一位似乎是这群人中的领导者——渡边雄，这几十年内，本来就已经够沧桑的脸上奇迹般并没有增加多少皱纹，只是他那急躁的声音似乎表明着情况不乐观：“老夫实在无法等待了，若当初浦原喜助能继续研究，现在就不需要如此被动地等蓝染那些试验结果。从那里接收到消息表明，吾辈也许剩下来的时间只剩几十年，再多亦不会超过100年。而我们手下能控制的组织现今依然为0，山本明显并没有将46室放在眼内，虽然表面上是服从我们的命令，事实上，他从来就不认同比他资浅的我们……尽管能长期控制隐密机动这想法从一开始就不实际，但现在那总司令明显实力不能胜任，他的目的浅而易见。”

　　“从以前开始，本来隐密机动和护廷13番就不是同一个组织，那老头，故意将掌管隐密机动的四枫院家邀请到护廷13番队内担任队长，明显就等于想把隐密机动收编到自己门下。现在原四枫院的当家已经失踪了，本来两者就应该分开了，他居然选个下级贵族来继承此职位，他的目的也太明显了。”，那块2号牌之下，那个是叫木村和介的审判官。

　　在3号牌遮挡之下，另外一位审判官大暮雄二郎也参加了讨论：“实在没必要纠结于山本的行为，他本来就对灵王忠心耿耿，也许他是嗅到气味，才故意这么做吧。我实在觉得把注都压在蓝染的实验成果里面，实在是太冒险了……”

　　渡边听到那番话之后，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确实这方面是大意了。之前一直以为时间还很多，还有一点失策的是，当初以为浦原能抑制蓝染那过分的信心，结果适得其反，他居然为了证明自己早已超越对方，将他逼走……虽然本来浦原就很难归我方所用。但，浦原走之后，似乎这几十年来，除了进度慢了点之外，可根据市丸银的回报过来的消息，他正规规矩矩，并没有做出什么异常的行为……”

　　“可是……市丸银真的能相信吗？”

　　“荒谬！市丸银也好，蓝染惣右介也好，我们从一开始并不是随随便便去物色人选的。市丸银根本就毫无感情可言，他本来就以嗜血为乐，我们的计划不正满足他的欲望吗，何况他那种性格注定不会和蓝染合得来的。至于蓝染——我实在无法想象他会背叛家族，尽管他以前那自负的性格实在让人觉得烦心……不过话说，那事件发生以后，他性格似乎完全变了，尽管外人看来，蓝染从以前到现在都是那么和蔼的一个人，只是，以前他面对我们，从来不掩饰自己的真面目，那语气实在让人无法接受……可那事之后，他做了五番队队长之后，似乎那种嚣张的气焰全抹杀了，整体来说，应该算好的转变吧。”

　　大厅里的讨论渐渐地慢了下来，因为他们听到来自那狭窄的通道里有着在这寂静的夜晚里显得额外干脆的脚步声。

　　不出所料，康田正带着市丸银来到此地。

　　“各位，人已带到。”

　　每两三百年就会换掉的其余46室的成员，对于审判官而言，他们的计划，知道的人越少越为安全，而眼前这个康田正是46室内唯一一个非审判官而知道大部分计划，并且绝对服从的人员，尽管他多数只负责联系的事务，但他一直尽心尽力。

　　市丸银并没有换装，只依然穿着那身本来就黑色的队副死霸装，和他那银白的短发、诡异的笑容完全不相配，他一进到来这个并不算宽阔的会议厅的中央区域，即先发制人地向那些位于高处的人们发问起来：“如果诸位想问的是隐密机动的事，似乎非常不应该吧，这个消息似乎应该你们比我早知道非常多时间。”

　　“市丸银，在我们还未让你发言的时候，你没有资格说话！”

　　“抱歉啊……”，银偷偷地笑了笑，然后他又止住了，毕竟他现在要扮演的角色是46室手下负责监控蓝染的人，这时的他，始终应该还是听听话话，“这里的气氛好严肃啊，我都吓得什么规矩的都忘记了啊……”

　　“隐密机动的那些变动，实际上对于计划来说并没有影响到，只是现在我们剩下来的时间，越来越少，难道蓝染的实验就真不能加快进度吗？”

　　“哎呀，说到这点，我忍不住要帮蓝染说话了……毕竟他手下的资源实在太有限了，怎么能比当初能明目张胆开个技术开发局，那么多人手和资源配合啊，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研究人员的材料啊，他一个人能做到这种程度，我看已经是天才了。”

　　“如果不是天才，我们也不会选择他。那现在那实验到底进行到何种程度？”

　　“还好吧，初期的实验和研究已经完成了，破面化已经有相当的方向，并且也在初级的虚那里确实能成功破面化，尽管技术还非常不成熟，无论是威力，还是成功率都很强差人意……不过我听蓝染说，按这进度不出50年即可以造就出一队强而有力的破面大军，他叫你们尽管放心——不过，不知道他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似乎指当初你们搜查12番队时似乎收藏了些关于崩玉的研究资料，似乎有点不满呢。”

　　“确实如此，但没多久之后就有神秘人——应该确切地说是四枫院夜一从这里的秘密通道到达大灵书回廊拿回了大部分的研究资料……剩下来的资料全部都残缺不全，如果研究那些东西，反而会更阻碍时间。”

　　“哦哦……既然如此，我回去会告诉他的。”

　　“对了，今天召你来的最重要目的，依然没有提到。我们商量过后觉得，仅仅控制一个五番队是不足够的，既然现在蓝染并没有什么非份之想，你应该也安插在护廷13番另外一个番队内，并成为队长，而现今10番队队长之职依然悬空，只要由五番队推荐你，也会得以轻易上任的。”

　　“10番队……？”，银想起了早上遇到那个差不多被时间消磨光的女孩，今天咫尺的距离又将她的印象重新刻画了一遍，尽管他并不讨厌担任队长，但他不愿意再次面对那个，明明早已摆脱开，现在又如影相随的女孩，“……抱歉，我并非是想反抗诸位的命令，唯独10番队之位，我无法接受……”

　　“理由呢？”

　　他张开了从来紧闭的双眼，那瞳孔发放着红色的光芒，似乎隐藏千言万语，连那平时属于他的笑容也隐去了，平淡地说着：“私人理由……我讨厌10番队的人……唯独是10番队。”

　　“既然如此，那等到护廷13番有其他队长之位空缺再算吧……反正这一手也仅仅害怕蓝染的实验毫无进展而后留的，既然他说了50年内必出研究成果，那么就暂时继续协助蓝染吧。”

　　“谢谢诸位……”

　　“好吧……你退下吧。”

　　“是。”

　　他于是由康田带领之下，离开了这个阴森的建筑，然后再次从原路返回到那个五番队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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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是四更天，番队内只有少数2、3个负责巡逻的人依然未入睡，而银当然有自信隐瞒过所有人的眼光，他不消几个步法就已经顺利回到了队长室。

　　队长室里漆黑一片，似乎有没有人，只是银清楚知道这只不过是欺骗队员所用的镜花水月而已……果然，等他静静地站着几分钟之后，房间突然灯火通明起来，蓝染正站在那办公桌旁边，那淡染的笑容仿佛在表明他清楚银在那里的一切一切……

　　“怎么样？”

　　“如同您之前猜测的一样，他们的问话也就那么几个问题……不过似乎有一点您没有猜到的，他们想委派我也成为队长呢。”

　　蓝染渐渐走到银的侧边，他并没有直视着银，只是轻轻地在他耳边说道：“这点我早就觉得他们会提出来，可，你早上出去之后回来的表情就变了。今天似乎在护廷13番队内，就只发生过一件比较特别的事——就是10番队来了几个新队员而已。而现在也仅有10番队队长之位空缺，所以，你绝对不会答应的。结果不是都一样……”

　　“哎呀……真是什么也瞒不过您呢……”，他一边回应着一边思考着……他发现他依然没有完全放开那个人，否则，他不会故意装不认识，否则他不会拒绝担任10番队长。

　　“放心……现阶段，我也不舍得你离开我而去担任其他队的队长。只是那些不必要的人和事，请务必划清界线——如果你依然要跟随我的话。”

　　“蓝染队长……您真是个恐怖的人呢。”，银慢慢地恢复了笑容，因为从他离开流魂界的那一天，他的步伐从来没有改变过，也不会因为那么一个人而有任何改变……

　　蓝染未作任何回应，只是轻轻地拍了拍银那并不宽阔的肩膀，然后才缓缓地说着：“如果不足够恐怖，你会在我身边么……其实不止46室急，我们的计划也应该在这几十年里布置好了，那些老鬼，只指望我一个人……那就只能注定他们失败。回去休息吧……明天也许继续得去虚圈找实验品，我们也没有半秒可以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