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逆抚镜花水月》黯鸑

43、【42】变迁,然后急进

　　时间：60年前

　　地点：尸魂界静灵廷内

　　那次的事件，在众多死神的脑海中基本遗忘掉了，护廷13番也已经恢复了正常秩序多年。若必须说这几十年的变化，那个曾经在那次事件派出去的唯一9番队幸存者——东仙要，也在30年前被蓝染推荐并成功通过了队长考核当上了队长；那个技术开发局，已经完全属于了涅茧利，没有人再记得那个初代开发局长浦原的存在，尽管涅茧利依然做了很多越界的事，让所有加入护廷13番的人都会祈祷不要分来12番队，只是，却没有人敢否认技术开发局为尸魂界带来的贡献；还有，市丸银依然是五番队副队，只是……他已经摆脱以前所有的稚气，越发出落得超逸，唯一不变的，是挂在他脸上令人心寒的笑容。

　　今天又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尽管对46室来说，并不值得高兴，而对于蓝染来说，也毫无意义，那只是属于护廷13番的事——空缺了40年，隐密机动总司令及2番队队长之职，终于找到有能力担任之人……那正是几十年前在夜一身边只会言听计从的小妹妹——碎蜂，只是今日的她脸上已经失去过去那种天真，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漠的神情，也许那种天真，已经随着夜一离去，一起灰飞烟灭了。

　　那千百年间不断上演，又重复的就职典礼，一番队内，那个曾经的小女孩今天得到了众人的祝福，尽管也许只有三分真、七分假……

　　典礼过后，各队长级纷纷离开，同样地，蓝染惣右介亦携同着这几十年来合作无间的市丸银回到了5番队舍，虽然用“合作”两字形容他们并不妥当。

　　他们回到了队长室。

　　这几十年间，五番队内队长室依然如往昔一样的摆设，非要说增加了些什么，大概在这里，总会放着堆满皱皱巴巴的、还挂着白霜的柿子饼的盘子——那个市丸银，依然如同小时候溺爱着这种食物。

　　只不过刚坐下，银便随手从那盘子中捡起其中一个柿子饼玩弄起来，并兴奋地笑着说：“蓝染队长，没想到2番队终于找到队长了……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会找那种实力普通也不见得有气魄的女生担任队长及隐密机动总司令呢？倒是46室，那群老头子估计都在愤愤不平吧，毕竟直接控制了隐密机动几十年……”

　　蓝染坐在办公桌前，又开始了审批文件，他脸带微笑地说着：“她和夜一比起来，简直有上百年的差距。银，虽然她实力确实不如你，但你无可否认，这几十年来她的努力，现在整个二番队最有实力的便是她了，她从一个连席官也不是的小队员，到现在成为二番队最强，就这点便不得不让人折服……46室当然不想同意，只是他们不好出面阻止护廷13番的内-政，而山本总队长，大概也觉得一直让他们直接控制隐密机动实在不妥，才故意使个还不完全能胜任的人，急急担任起队长职位，这么正好顺利收回隐密机动的管理权。”

　　“哎~我怎么直觉觉得，这事出现之后，那群老头子估计又要找我问话了啊……”，银皱起眉头一边吃一边埋冤起来。

　　“银，你不是很喜欢去那里吗。”

　　“怎么可能呀……他们很烦的，天天就会来催问你的研究进度去到哪。”

　　“不过你表现每一次不都那么好么，而且我每次见你回来，你都笑得特别愉快……那是因为，欺骗特别有成就感吧。”

　　“哟……蓝染队长，难道您就是以如此想法去欺骗人么？”

　　蓝染稍微停了一下笔，笑意盈盈地看着正趴在旁边的沙发吃东西的银，说道：“抱歉，我真完全不记得我用过什么语言去欺骗人。”

　　“可，你没听过一句话么，最恐怖的谎言是，全是实话却让人陷入得最深的欺骗。那时，我从来不了解这荒诞的话，直到遇到您——某程度上来说，也许，我也是被你欺骗的其中一位。话说，这几十年来，无论是浦原还是崩玉，都完全消失了，除非他真的死了，否则为什么连一点灵压也无从追究……”

　　“他怎么可能死。对于他那种怪才，做出完全遮掩灵压的道具实在太容易了，何况他身边还有大鬼道长，只是，我们完全没必要在意他，只有他会在意我们。我们要做的事，不拘泥于任何人，也不会受任何事改变。那群战败的可怜虫，也许这一辈子，直到死之前，目标也只有来找我了……恰当的时候，他们自然会出现在我面前。”

　　“其实，以现在您的实力，要歼灭46室，并且杀人于无形应该很简单吧，何必现在依然要外面看上去顺从他们？”

　　“银，我不做没意义的事，现阶段杀了他们毫无好处，太动荡的局势，对我们的实验会有影响。直到我能成功使虚完美破面化之前，他们对我还有利用价值，就让他们自我感觉良好下去，我们需要的是更加多的时间……无论是做实验，还是将来到虚圈里布局……”

　　“还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护廷13番内的10番队，直到今天也依然没有队长的人远？”

　　“没有利用价值的番队，对于领导者来说，是可有可无的……毕竟上一任队长便是战死。经过这么多年，连原来的番队的成员，也差不多有大半转到其他番队……既然没有队员，所以谁也没兴趣提议找人去担任队长……”

　　蓝染一边说着一边批阅文件，他突然停了一停，发现手上的文件也正好和他此际说的话题吻合，于是继续说道：“……不过，今天似乎有些新队员分配到10番队，真不知道该说他们幸运还是不幸。”

　　“哎。”，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然后缓步向队长室外走去，并且说着：“我还是先出去走走，免得今晚对付那群老头子精神不足。”

　　蓝染未作声回应，继续批阅着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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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丸银走出了队长室，也走出了五番队的范围，在静灵廷内的通道里漫无目的地走着。这个静灵廷没有想象中的有趣，尽管里面包含着暗涌，可依然无法爆发出来，他曾经期盼着处处弥漫着血的气息的景象，只是除了那天之后，之后就再没遇到。

　　通道上每一段距离就有巡逻和打扫的人，那些人，如同机械般日复如是，银似乎有点庆幸自己在那阴谋与科学家身边，就算杀不到人，也能去虚圈杀那些取之不尽的虚。其实，虚的破面化已经有一定进展，只是成功率非常低……那些成功破面化的虚，确实拥有了部分的死神技能，如隐藏灵压，但极不稳定，而且实力也强差人意。只可惜每次去虚圈都是来去匆匆，根本无法做大量实验。蓝染说过，必须等成功率超过一半以上，才能在尸魂界里正式实验，否则引入大量的虚，太引人注目。

　　——果然，没有崩玉的话，确实很难。银不禁心里这样想，可是，实际上他依然无法理解崩玉到底是什么。

　　在并不宽阔的其中一条通道里，银依然思考着那些事情，他并没有留意眼前的方向迎面而来的若干死神，本来在这尸魂界里，穿死霸装的人占了90%，不值得他的眼光为谁留下。

　　只是，那群人已经在他的身后的时候。他背后传来了一句叫唤声……

　　“银，你是银吗……”

　　那柔美的女声之中，颤动的发音似乎说明着她内心的激动，似乎包含了无数的期待、无数的泪水，更似乎像穿越了百年的重逢之日，使得她根本无法镇定下来。

　　其实，他从声音里已经认出了是谁，他实在没想到，她也会来到护廷13番，是巧合？还命运，还是刻意的？但无论是哪种，他都觉得，只有那样做，才会使自己清醒。

　　他转过身来，依然笑得眯起眼睛，那个留着金色短发的女孩，正用灼热的目光注视着他。眼前的女子，已经和他印象中的乱菊相差太远，但他没办法不承认，尽管她的头发长了、身子高了、胸部大了，可她毫无地正是乱菊。

　　“你好，我正是五番副队长市丸银，只是，我似乎不认识你啊，小姐。”

　　她听到这句话后，惊呆了，也许根本她从来没有想过对方会如此说话。她似乎有千言万语，可是，此时却连一个字也无法吐出口……她就带这那种震惊的表情，被其他队友和领他们进番队的人催促之下，继续前行了。

　　银无法直视她那痛苦而迷惘的表情，等他们那群人走远后，他亦转身继续前行。

　　“啊……她终于找上门来到这里找我了……”

　　其实，他一早就知道，终有一天，那女孩会再次追寻他的足迹，而他那假得一塌糊涂的谎言，不可能阻止到对方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