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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一吻定情 ...

  •   手脚都被束缚捆绑在一张平面床上。

      似乎全身肌肉都有种僵硬的酸痛,应该是因为维持一个姿势太久的后遗症。

      程秋暗中使劲,身体却无法动弹,绑得严实。

      “别动,你挣不开的。”

      玉倩出现,平和的嗓音听不出情绪。

      程秋转动视角,玉倩一袭简单的白裙,身姿修长,脖颈与腕臂间却有多处淤青,部分甚至显出乌黑的暗紫色。

      程秋回眸,清雅的音调平静似咻然跃出的清鸣,“玉小姐,我们不算相熟。你这样绑走我,是有什么目的呢?”

      “程少主,我其实没打算害你。”玉倩施施然放下端进来的托盘,其上整起摆放着一些药剂和注射器。

      “其实你真的很幸运。”

      玉倩熟练地操作起小巧的注射器,冰冷的针尖抵在程秋的后颈,“要猜猜这是什么吗?”

      程秋清冷的眸子没有一点慌乱,“总之不会让我死。”既然将他掳来,那就正说明他还有利用价值。

      “真聪明。这对你可是好东西呢。”玉倩粲然一笑,娇媚的脸上明明是艳丽的笑容,却有种怎么也掩藏不住的颓靡气息。

      也更似一种行将就木,即将枯萎的腐朽气息。

      “唔……”推动注射器,冰凉的液体被缓缓注入程秋后颈的腺体。

      “你腺体有损,这是正在研发型号的修复剂,说不定能你还借此进阶呢。”玉倩细腻的指尖轻轻抚平后颈注射后不易察觉的针孔。

      她美丽的眼眸看着程秋,默然半晌,手掌抚上程秋清丽的脸庞,喃喃出声:“你真的……是很幸运啊……”

      那是一种表现出来的,极其寥落的凋零感。

      ——……——

      程秋跌跌撞撞地扶住墙,腺体的不适让他没办法迅速离开这个鬼地方。

      玉倩所说的“修复剂”还算有效果。可惜时候不对。

      识海昏昏沉沉,身体也发烫无力,像发了高烧似的模糊不清。

      不行。必须得坚持住。

      程秋悄悄藏好那把小巧的枪·支,看着这身上唯一的武器眼神有些复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玉倩会放了他,但…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继续向外走去,若玉倩说的是真的,那么这附近,应该就会有一个离外界更近的通道。

      他得赶紧离开这里。

      忽然。

      “他在哪儿?”

      一个暗哑低沉的声音从另一个角落轻轻响起,带着一点电子修饰的音色,或许是变声器之类的。

      糟糕,这里有人。

      程秋悄悄把自己藏在拐角的暗色,这里是视线盲区。

      “说。”

      阴冷的语调像是某种冷血的爬行动物,程秋甚至可以想象出它挪过地面一寸一寸收缩的鳞片。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这件事由17号大人负责,那位大人防得严实,我真的不知道啊…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

      “那你就没什么用了……”那个男人的声音很慢,像是刚起调的慢音乐前奏,一字一句品尝着舌尖的余韵。“我送你。”

      “啊!”利刃划开皮肉的声音很是明显,飞溅的鲜血几乎就洒在程秋视线几步以前。

      程秋暗暗屏住呼吸,没想到这里此路不通,看来只能绕远路了,他得赶紧远离那个疯子。

      “嗯?是谁躲在哪儿?”

      程秋一怔,自己被发现了!他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那个男人言语中难以克制的疯狂和嗜血。

      “既然来了,干嘛还走?”

      一瞬间,那种感觉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缓缓爬过程秋的脊背。

      只听得衣角飒飒作响的声音,那个男人在接近!

      他攥紧手中的枪,一个直觉预判拐角,那双一向秀美,只该一贯在名贵庭院出现的手,没想到此时持枪也是一种别样的风格。

      作为家族继承人的必修课,程秋虽是omega,却也接受过正规的枪·械学习,远射程的武器他都能使用。

      “怦——”枪·声响起。

      程秋将枪柄扣在虎口,食指自然垂在前方,沉着的目光临危不乱。

      枪自然没有打中男人,可奇怪的是男人却停住了脚步,似乎僵硬了一霎。

      程秋没有放松警惕,仔细观察这个危险目标,伏击或暴起,随时可以举枪预判,他此时的清醒状态根本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男人身高欣长,头部有一大半和作战服相连的黑色骨质面盔覆盖,只露出一小节锐利的下颌线。

      深色的劲装干脆利落,束缚着男人肩宽腰窄的身形。黑色长风衣如夜色般披下,程秋不确定男人有没有带枪。

      男人克制地停住同色直筒军靴,原本自带的危险感一下子散去。

      “阿秋……怎么会是你!”

      男人音线不稳,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程秋也一愣,这个称呼……?貌似只有沈骛那个大傻瓜会这样喊……

      男人一把掀开骨质面具,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正是沈骛。

      一段时间不见,沈骛却好像有了很大的改变。

      最明显的是他那双似蛇的竖瞳,眼尾,脖子,甚至露出的手背也有细密的黑色鳞片,泛着罕见的金属光泽,具有难以描述的美感与诡异。

      程秋眼睛睁大,见到沈骛后,原本紧张的神情骤然松懈,有些错愕,持枪的手也缓缓放下,沈骛,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沈骛一僵,对于那些非人的鳞片,其实是他精神力不稳的体现。

      他失忆前就经常是这样不稳定的状态——没有伴侣安抚的失控状态时

      随时会给周围人带去伤害,鲜血与死亡。

      一群人敬他,可也有更多人畏他,避如蛇蝎。

      舌尖抵住类似毒牙的犬齿,沈骛对上程秋的目光有些躲闪,忙不迭又将面具扯下,想暂时遮住自己这副鬼样子。

      就算不照镜子,他也能想得出来,他此刻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七零八落的鳞片,就像什么地方爬出来的蜥蜴一样。
      一定丑极了……

      不知道程秋会怎么想?

      沈骛不敢猜测。

      他收起染血的长刀,确保不会伤到程秋后,直接几步上前,步伐规整,多了几分从前没有的气势,然后径直把程秋抱在怀里。

      “你没事就好……”

      所以……就算你真的怕我,我也不会让你离开的。

      沈骛的手抱得更紧了,像疲于收集珠宝的恶龙,终于有一天掳来了与珠宝相衬的美丽公主一般。

      程秋被揽入一个坚稳的胸膛,耳边响起沉稳的心跳,淡淡的烟草气息萦绕过来,泛着暖暖的安稳。

      似乎是因为重新回到沈骛身边的原因,程秋渐渐将手搭过对方的肩,把脸向脖子边微微凑拢了些,那里离沈骛的腺体更近,散发着淡淡的信息素。

      “嗯。”他浅浅应了一声,被捂在怀里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听着软软糯糯的,像只乖巧的小猫儿。

      方才眼都不眨开枪的狠厉仿佛从没出现过一般。

      程秋细细嗅着熟悉的味道,一直滚烫的热度终于稍稍冷却,理智回笼。

      “你怎么来了?”

      程秋托起沈骛的脸颊仔细看了看,替他抹去一点不小心沾上的血痕,蜿蜒的姝色在沈骛俊美的脸庞勾勒出几分危险惑人的浅红印痕。

      沈骛则一直僵硬着,嘴唇紧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又有种似乎在等待审判的决意,任由程秋擦拭。

      当看到程秋指腹部揩下的血色时,沈骛肌肉紧绷,整个人更加僵硬了。

      沈骛不动声色的挡住角落的血迹,取下面盔上的变声器后,暗沉低哑的本音略带些心虚,“你都看见了?我杀人……”

      沈骛动手时没有害怕,也没有心软。

      恻隐之心这种东西,他似乎很多年前就已丢掉了。

      古井无波的内心宛若一潭死水,泛不起一点波澜。

      唯一的一点波澜便是此刻。

      可此刻面对程秋,他却罕见地紧张起来。他怕程秋会认为他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他怕程秋会因此离开他。

      虽然,“他”以前的确是这样一个人,一个没有人愿意靠近的人……

      闻言,程秋感觉到从沈骛身上传来的信息素沾上几分苦涩

      程秋慢慢抚摸沈骛脸颊,缓缓勾勒着眼尾的细碎黑磷,目光缱绻柔和,仿佛可以包容沈骛的一切。

      他又不是什么温室长大的玫瑰,向来不怕。

      可现在看来,他的伴侣似乎更需要一点他的安抚。

      “你在紧张什么,我似乎还没告诉你,我打消离婚的念头了。”

      程秋阖眼依恋地趴在沈骛肩窝处,“不管你是谁,枭领主也好,沈骛也罢,总之你这个人,我算是要定了。”

      程秋掰着手指头数着,顺便狠狠揉搓沈骛的脸,希望沈骛那张板着的脸能放松些。

      而事实看来确实效果不错,沈骛果然没有那么紧绷 ,只是唇依旧紧抿着。

      程秋露出一个笑来,轻轻扯下沈骛的脑袋,霸道地先垫脚吻了上去。

      淡淡奶香味夹杂着馥郁的玫瑰香气扑面而来,一如其主人柔软的唇瓣。

      轻琢一口后,程秋问到,“这样,你会安心些吗?”

      沈骛被抵在坚硬冰冷的墙上,一瞬间有些恍惚,似乎没料到这个结果。

      “……我没有在做梦?”

      “傻子。”

      随即如梦初醒般,沈骛缓缓反应过来,悄悄揽上程秋纤细的腰肢,回吻了过去,并不断加深这个吻。

      怀中按着程秋,沈骛心里一直缺失的那部分终于补全,温柔绵密地吻在程秋脸颊,脖颈……

      烟草的清香与甜美的牛奶香味纠缠在一起,信息素之间契合、吸引、然后留恋。

      “等等……”

      程秋没想到沈骛体温滚烫,唇却那么凉,那比常人凉的吻落在颈侧,落在胸膛,轻的发痒,却也错觉地感觉炽热得烫人,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沈骛骨节分明的手则扣住程秋毛茸茸的脑袋,“我好开心,阿秋……”

      沈骛强行融合了他失忆前切割的精神体,一部分记忆浮现,虽然还没完全想起来,但足够记起别人对他的评价了……

      枭领主,帝国最锋利的刀刃,无数omega和beta的梦中情A。

      若有认识他的人在场,绝对很难想象有朝一日,他也会学着其它笨蛋alpha笨拙哄自己omega的样子,生涩却认真地压低声音——

      “这次,我不会再弄丢你了。”

      沈骛的量兽出现,手臂粗细的小蛇缠绕在程秋腕上,墨色与莹白有着强烈的色彩对比。

      小蛇乖巧地盘好自己,金色竖瞳盯着程秋,缓缓张大嘴,似乎打了个招呼,然后慢悠悠地用它的蛇头蹭了蹭程秋。

      似乎在说。

      许久不见,有点想念。

      ——……——

      在程秋逃出来的那个房间。

      突然传出一阵重物落地和器物破碎的声音。

      实验体捏住玉倩的下巴,阴冷可怖的声音一字一顿,“是你放走了他。”

      玉倩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为她苍白的唇染上艳丽的鲜红,浑身枯败的气息更加萎靡。

      “咳,咳咳,”她吐尽嘴里的血沫,绝美的脸上有股不服输的劲,“是,是我又怎样?”

      实验体浅金色的瞳孔似乎紧缩了一下,紧接着,一股暴戾的精神力便倾倒着施加在玉倩身上。

      “我不想再问第二遍,小玫瑰在哪儿?”

      那股强悍的精神力压得玉倩喘不过气,浑身的骨头仿佛被强力碾过似的,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

      “我·不·知·道。”

      实验体的眼角有些挟长,尤其在他眯眼看人时有种难以言喻刺骨的凉薄与睥睨感。

      沉默在蔓延,两人在对峙。

      终于,在不知道过了多久后,实验体腹腔里终于发出了低笑。

      “呵呵呵……”

      刚刚还一脸凝重的实验体竟然笑了,可却给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沉默的气氛被打破。

      “我确实没法对你做什么,你是玉家的大小姐,父亲是大名鼎鼎的军·火商,而我,只是个连姓名也不配拥有的试验品,自然没法直接杀了你。”

      实验体的声音带着一股满满的恶意。

      “可是,你觉得你已经枯竭的识海还能禁得住我几次不遗余力的攫取呢,我亲爱的、o·m·e·g·a?”

      让一个人死于识海混乱的崩塌,是比直接死亡更痛苦的方式。

      “呵……”

      玉倩也笑了,从她第一次被安排给实验体作精神疏导时,她就知道,她总有一天,会被这个毫无人性的怪物给榨干。

      所以她才那么想要和沈骛在一起,甚至手段层出。

      不仅为得到沈骛,也为自救。

      因为,只要有枭做靠山,她就能摆脱这个人为刀俎的局面,甚至翻局。

      可惜,被实验体标记后,她就明白,她的父亲,可能早就抛弃她了。

      她唯一的优势只是凭借美丽的容貌和与枭领主较高的匹配度而已。

      自救没有出路。

      “我当然知道自己会是这样一个下场。”

      玉倩说完,眼角划过一滴不易发现的晶莹泪珠。

      曾几何时,她也是真心喜欢过枭领主的啊…——

      在她年少不管不顾妄想逃离玉家时。

      却在边境遭遇劫匪。

      “哟,这是个稀罕货,是个高等级的omega呢!”

      “闪开,让我看看!嘶,是个水灵灵的小姑娘,这脸蛋子,绝!”

      玉倩避开周围油腻嫌恶的咸猪手,第一次遭遇这种事让她又害怕又无措。

      “滚开,都离我远点!”

      “哟,性子还挺烈。”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提起玉倩的衣领便狠狠扇了一巴掌。

      “还犟!我让你性子烈!”男人似乎不解气,又添了几巴掌。

      那力道极大,玉倩被扇得眼冒金星,直接倒在地上。

      她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一滴倔犟的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最后豆大一滴地砸落。

      “啧,还哭了,真是娇气。”

      玉倩咬唇,心底恨不得把这个男人碎尸万段。

      “报告老大!枭来了!”

      “枭?那个一向活跃在边境的杀神组织?”

      “咱们这是秘密行动,怎么会惊动枭?可恶,有消息泄露了!”

      “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准备虫洞穿梭!”

      “报……报告,可枭已经杀进来了……”

      玉倩尽力把自己收在角落,注视着那群劫匪兵荒马乱而又害怕得不行的样子,一个词悄悄在心里扎了根……

      枭,那是什么?

      玉倩从小很少接触外界,自然也不了解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帝国之刃,枭组织。

      “蠢材!还不带上拔尖的货物赶紧逃,站着等死吗?”

      “是是是……”

      一个男人粗暴地拎起玉倩,丝毫不顾小孩娇弱的皮肤已被按出一圈掌印。

      玉倩吃痛,却咬牙没喊出声。

      “放下。”

      一个明显经过变声器伪装的声音响起,在这嘈杂的环境里却那样有辨识度。

      “什么人——”

      话还未说完,那人就被一把刀身晶莹绯红的长刃刺穿,露出身后身穿一袭黑色劲装的高大男子。

      男子头部有一大块被骨质面盔覆盖,仅露出一截清晰流畅的下颌线。

      “拐卖omega,按帝国法令,可斩。”

      变声器的音色沉稳冷淡,却独有一份闲然处之的自适,显得强大淡然。

      劫匪老大坐不住了,他骂骂咧咧道,“哪儿来的臭小子,我们这么多号弟兄,你还想全部斩了我们不成,真是可笑!”

      男子没有反应,只是握柄的刀尖微微转动,“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一人足矣。”

      那一天,玉倩见识了什么才叫真正的强大。

      一个人,一把长刃,便团灭了一伙悍匪。

      地板上仿佛是被血淋透了一般,到处都是倒下的尸体和散落的武器。

      “小妹妹,”玉倩眼睁睁看着那个传说一样的男子向她靠近,温柔地蹲下来,“你家在哪里,我背你吧。”

      玉倩这才注意到,原来自己所处的这一块很少有血迹,仿佛自成一片真空区,连她身上那身浅白色的裙子除了一些灰之后便没有半点污渍。

      就好像,她这里是被特别保护出来的地方一样。

      男子不理会玉倩的愣神,轻柔的背起玉倩,“这里太脏,我先带你离开。”

      那一刻,玉倩的心咚咚作响,少女的悸动让她小声问到,“你…你是谁?…”我,我以后该怎么找你?

      男子笑了笑,“我?整个枭都是我的,你猜我是谁?”

      玉倩趴在那个人的肩背上,第一次有了安心的感觉。

      不像在玉家战战兢兢的日子,她生平仅有的,感觉到几分温暖。

      ……

      思绪回拢,玉倩不留痕迹擦拭掉白色裙摆上不小心沾上的血,一如回忆中那样洁白。

      语气平淡,“我早知我这种人,找不到幸福。”

      从她连对沈骛的爱意也掺杂着算计,估量其背后的势力时,她就注定无法像程秋一样,和沈骛来一场纯粹的爱情。

      这一点,她就永远比不过程秋。

      所以她才说,程秋,是真的很幸运啊……

      若能拥有那样一个强悍温柔的alpha做伴侣,那程秋想做什么……也都是可以的吧?

      山茶不懂玫瑰,却愿让他拥抱浪漫独自沉醉。
      ……
      ————
      另一版本:(哈哈哈哈我觉得这个版本也很刺激的来着,但最后没采用,又舍不得删,当个番外吧)

      男人鎏金眼瞳中混沌的风暴逐渐平静,显露出一丝理智痕迹。

      沈骛的目光聚焦在程秋脸上,眼底仿佛有一缕蛰伏于净水下的暗流,在期待什么,暗示什么,就像是表达某种复杂的诉求。

      程秋一顿,脸色柔和,清冷如玉的脸颊染上一抹暖色,顺从沈骛的手势,顺着男人肩胛流畅的肌肉线条轻轻抚摸,安抚着此时某人极度不稳的心绪。

      “好了……”

      沈骛抬手拥入程秋,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搭在程秋黑色的发旋上,白与黑的交织有着一种侵略的感觉。

      轻轻一扯,大片大片的白皙就被露了出来,冷白的皮肤,让人移不开眼。

      滚烫流淌碎金的眸子一暗,耀眼的同时也令人沉醉。

      衬衣的袖子散开,沈骛温柔的握着程秋的手腕,细致的耐心的按住,撩人心弦的低沉嗓音动听喑哑,“阿秋……”

      那一刻,沈骛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混蛋。

      “嗯……”

      竟然会为对方的呜咽与喘息兴奋不已。

      然后用尽一切手段,在自己心爱的伴侣身上留下了足够浓厚的气息,那感觉,仿佛一块足够炽热滚烫的陨石,落入柔软丰盈的云彩。

      享受一种极致的愉悦。

      “嘶嘶”

      健壮优美的蛇尾悄悄绞住程秋那截如玉诱人的腰线。

      粗重的喘息与几声哽咽压低的求饶。

      听晚风将玫瑰压碎

      风里尽是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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