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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如春勉强的婚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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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如春结婚了,她对自己说:“婚姻已变成一场赌博,自己没有选择的赌了。”她没告诉任何同学和朋友,连一凡和兰娇也没告知,她已经累了。她怕听到“新婚快乐”的祝福,她突然间感到“新婚快乐”不是普通祝福,那是多么多么美好的祝愿,不是所有的新婚都能快乐的,她赌了自己的婚姻,而且没有任何胜算。
新婚之夜,如春曾经憧憬过无数次,她想过柔情似水,她想过恩爱百年,她想过相敬如宾,她想每个人都有缺点,她要学会包容,降低自己对美好婚姻的期待,努力过下去。这样想着,如春心里觉得有点酸。她坐在新床上,看着陌生的房间,陌生的被褥,看着刚刚进来的刘显龙,默不作声。
“你这么大年龄才嫁,赚了好几年钱,没有带一些钱过来吗?”刘显龙竟然如此问。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如春心里愤愤骂道:恬不知耻。
再没有期待,也不至于把心跌入冰窟窿,这是她托付终身的男人,眼里只有钱,没有一点爱意。
如春压抑着自己,说:“学医花了几年,卫生站也赚不了什么钱。”
“可惜了你不是做生意的人。”刘显龙嫌弃地说。
“我做我的乡医。”
“什么?你还要回山里的娘家?”
如春也愕然了,她没想放弃她的卫生站,但是,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的卫生站怎么随过来呢?
“卫生站就搬到这个村开吧?”如春认真说道。
“不行!你得帮我跑客运。我开车,你收钱,每天的收入都是可观的。”
“你可以顾别人收钱。”
“顾别人收钱?那还得出工资。再说别人收钱我不放心。”
如春失眠了。
婚后三天,按当地习俗,夫妻俩要回门,就是回娘家。如春独自来到她的诊所,推开门,默默地打扫卫生,黯然神伤。真的就要放弃了吗?如春想起同学们来探望时,笑语满屋,一凡还说要买个消毒锅……,同学们的笑靥仿如昨日。
如春呆呆地望着桌上那个跟随她出诊的药箱,那天,兰娇曾把它搭在肩上,高兴地说:“看,我是南丁格尔。”如今,要告别了。如春觉得自己毫无办法,也只能试着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