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与Draco有个约会》雾岛雨

55、乌姆里奇（二）

　　第二天早晨，天气和前一天一样灰蒙蒙的，细雨绵绵。两节魔咒课后面接着是两节变形课。弗立维教授和麦格教授先后都用了十五分钟向全班同学强调O.W.L.考试的重要性。
　　“你们必须记住，”弗立维教授尖声尖气地说，他像往常一样站在一堆书上，“这些考试可能会影响到你们未来的前途！如果你们还没有严肃认真地考虑过你们的职业，现在应该好好想想了。为了保证你们都发挥出自己的水平，恐怕我们都要比以前更加努力才行！”
　　接着，他们花了一个多小时复习召唤咒，据弗立维教授说，这是他们的O.W.L.考试中肯定会有的内容。下课前，他前所未有地布置了一大堆咒语作为家庭作业。变形课的情况即使不是更糟，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们把午饭时间都花在了泡图书馆上，努力完成那些繁重的家庭作业。
　　德拉科正在写魔药的论文，西奥多在写魔法史，只有夹在中间的莉娅看着眼前黑压压的英文字叹气。头一次体会即使有答案也不想抄的心情，她后悔没有把达芙妮拉过来，她现在肯定在约会。
　　下午，他们去上保护神奇动物课。天气阴冷，寒风凛冽，学生们走下草坡、向禁林边上海格的小屋走去时，感到有零星的雨点落在脸上。
　　格拉普兰教授站在海格小屋门前十米开外的地方等待同学们，她的面前有一张长长的搁板桌，上面放着许多细树枝。
　　“人都来齐了吧？”格拉普兰教授看到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同学都到了，便粗声粗气地问道，“我们开始吧。谁能告诉我这些东西叫什么名字？”她指着面前的那一堆细树枝。
　　“护树罗锅，”赫敏说，“它们是树木的保护神，通常生活在魔杖树上。”
　　“格兰芬多加五分。”格拉普兰教授说，“不错，这些动物是护树罗锅，格兰杰小姐说得很对，它们一般生活在枝干可以用来做魔杖的树上。有谁知道它们吃什么吗？”
　　“土鳖，还有仙人蛋。”莉娅回答道，上午的神奇动物大全没有白看。
　　“斯莱特林加五分。好了，如果你们愿意靠近一点，拿一些土鳖，领一只护树罗锅去。我希望下课前每人完成一张草图，标出护树罗锅身体的每个部分。它们看上去没什么危险，但如果被惹急了，就会用手指来挖人的眼睛。你们可以看到，它们的手指非常尖利，碰到人的眼球可不是好玩的。”
　　全班同学都朝搁板桌拥去。哈利故意绕到后面，这样他正好站在了格拉普兰教授旁边。“海格到哪儿去了？”
　　“不关你的事。”格拉普兰教授强硬地说。上一次海格没能来上课时，她也是这样的态度。
　　德拉科坏笑着把身体探到哈利面前，抓住了那只最大的护树罗锅。“说不定，”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只有哈利一个人能听见，“那个愚蠢的傻大个儿受了重伤呢！”
　　“如果你不闭嘴，没准你才会受重伤！”哈利几乎不动嘴唇地说。
　　“说不定他正在摆弄他对付不了的大家伙呢，但愿你明白我的意思。”德拉科坏笑着走开了。
　　莉娅拿着土鳖回来时，德拉科正和他的胖跟班们聊得热火朝天，不知道说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三个人都笑得非常开心。
　　“笑得这么开心，图纸画完了吗？”
　　“没有呢。”德拉科一边回答，一边把一只护树罗锅扔给克拉布，“接住，别动。”
　　克拉布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僵硬地举着护树罗锅，一动不动。而莉娅，趁着下课前的空隙，成功地画完了图纸。
　　晚上，他们接到通知：轮到斯莱特林的级长巡逻。于是，在特里劳尼教授的占卜课结束后，莉娅和德拉科一起前往走廊进行巡逻。
　　“难得可以光明正大地夜游。”德拉科牵着她的手，姿态闲适得像是在院子里散步。
　　“这个不叫夜游，是巡逻。你以为我们是出来约会的吗？”莉娅轻笑着纠正他。
　　“为什么不可以？”德拉科晃荡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只要是我们俩单独在一起，就都算是约会。”
　　他们在幽静的空走廊巡视，这个时间能出来的学生寥寥无几。两个人一路走上天文台，雨已经停了，夜空中没有月亮，只有耀眼的星星镶嵌在天际。
　　“如果有望远镜说不定可以看见Draco。”莉娅说。
　　“天上的看不到，你面前倒有一个。”德拉科调皮地回应。
　　德拉科把自己的巫师袍脱下来放在地上，然后拉着莉娅坐下来。
　　“你这样不冷吗？”莉娅关心地问。
　　他搂住她，“抱着就不冷了。”
　　“德拉科，我们是巫师，可以用保温咒还有清理一新。”莉娅从口袋里掏出魔杖正准备施咒，德拉科却按住她的手。
　　“别破坏气氛，我就是喜欢贴着你。”
　　德拉科的目光灼热而深情，他紧紧贴着莉娅，仿佛患了皮肤饥渴症一般，肆无忌惮地享受着她的体温，满足于只有她才能给予的、无可取代的安全感。他们在天文台待了一会，又回到休息室去。
　　在准备O.W.L.考试的日子里，魁地奇比赛仍然正常进行。斯莱特林球队招收了几个新队员，莉娅和德拉科换好衣服后就前往球场训练。
　　今早的球场不仅有斯莱特林，格兰芬多也在。德拉科看见罗恩穿着魁地奇队服，嘲讽道：“那个韦斯莱骑的是什么玩意儿？怎么会有人给那么一根发霉的破木头念飞行咒呢？”
　　其他队员们都哈哈大笑，罗恩骑上自己的飞天扫帚，蹬离了地面。
　　“德拉科，他们都开始训练了。”莉娅看着韦斯莱双子和哈利在帮助罗恩适应鬼飞球，“我可不希望我们在比赛中输掉，我们也有新成员。”
　　“说得对。”德拉科一蹬扫帚飞上天，“行了，我们也抓紧时间吧。”
　　魁地奇的训练穿插在备考期间，所有的教授都对O.W.L考试做了强调，理所当然地他们可以布置一大堆作业给学生。莉娅的时间更加紧张，她不得不抓紧机会完成论文。
　　夜里，她刚离开特里劳尼教授的办公室，这次的水晶球显示了一些场景，她在里面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人，比如说卢修斯和哈利以及……一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女人，莉娅不知道她是谁。
　　她下到三楼，刚好遇到哈利从乌姆里奇的办公室出来。他在黑魔法防御课上又被乌姆里奇罚了禁闭。哈利的手不停地流血，包手的围巾上都沾染了血迹。他以为回去的路上不会遇到任何人，所以当看到莉娅时，他明显有些尴尬。
　　“波特，你的手怎么了？她对你做了什么？”
　　哈利向莉娅讲述了乌姆里奇的惩罚，莉娅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手段。
　　“粉□□也太刁钻了，她为什么不去监狱找工作？我想连罪犯们都会害怕她的。”莉娅气愤地说。
　　“粉...□□？”哈利疑惑地重复。
　　“这是我给她起的绰号，你觉得是不是很贴切？”莉娅解释道。
　　哈利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尽管手上的疼痛让他难以忽视。“确实，比弗雷德起的绰号更贴切。”
　　“经过过滤和酸洗的莫特拉鼠触角的汁液可以缓和痛楚，希望你的手能快点好起来。”
　　“谢谢你，德米克。”
　　和哈利分别后，莉娅回到休息室，发现德拉科还在沙发上等待。他一看见她就立刻冲过来了。
　　“今天怎么这么久。”他抱住莉娅，“我很想你。”
　　她摸摸德拉科的头，“对不起，我下次会早一点。”
　　周末是前往霍格莫德村的日子，天气晴朗但略带微风。早饭后，莉娅在费尔奇面前排起了长队。
　　德拉科不在，因为他早上在猫头鹰棚收到信后，就很抱歉地说不能陪她去了，他也拒绝了莉娅的陪伴，大概是马尔福庄园出了什么大事。
　　莉娅独自在村子里漫步，没有了德拉科的同行，一切都显得少了些乐趣。她顺着大路往前走，经过佐科笑话店，看见一条小路，路口是一家她从未去过的小酒吧。
　　破破烂烂的木头招牌悬挂在门上锈迹斑斑的支架上，上面画着一个被砍下来的野猪头，血迹渗透了包裹它的白布。莉娅迟疑了一下，然后走了进去。
　　里面与三把扫帚酒吧截然不同，那里的大吧台总是明亮干净，而这里却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羊膻味，几扇凸窗上积着厚厚的污垢，光线几乎透不进来。
　　粗糙的木头桌子上点着一些蜡烛头，第一眼望去，以为地面是压实的泥地，可是当踩在上面时才发现，原本是石头铺的地面上积了几个世纪的污垢。
　　“赫敏？”莉娅望向屋子里的人，发现他们大部分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呃——你们……在聚会吗？”
　　“噢，莉娅，我没想到你会来。”赫敏走过去拉住她，“我们打算组团学习黑魔法防御术，那个乌姆里奇教给我们的都是垃圾。”
　　“格兰杰，她是个斯莱特林，你就这么把计划告诉她了？”一个格兰芬多的学生不满地说。
　　“也许她是老女人的卧底，这条小毒蛇要来害我们呢！”有人附和道。
　　“那我们就不能放她走了，得把她的毒牙拔下来。”说话的正是韦斯莱双子，他们的话立刻带动了其他人的情绪，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之间的成见一直很深，莉娅的出现引起了他们的公愤。
　　对于突如其来的污蔑，莉娅只觉得无语，“我只是来喝点东西，如果你们要谈正事怎么不包下整个店呢？”莉娅对韦斯莱双子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要离开。
　　但几个格兰芬多的学生不答应了，“不能让她走！”刚开始说话的那个男生冲到前面拦住了莉娅。
　　“她不一样！”赫敏大声说，“莉娅是我的朋友，我向你们保证，她不会做那种事！”
　　“她帮过我，而且她成绩不错。”哈利也补充道。
　　“你们怎么保证呢？等等……我认出来了，她是马尔福的女朋友！”有人突然指出。
　　几秒的沉默之后，又有人质疑：“马尔福怎么没跟着她？”
　　“如果她去告发我们，全部人就都完蛋了！”一个人紧张地说。
　　他们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你们的脑子是生锈了吗？”莉娅不耐烦地大声质问，“如果我是卧底，德拉科现在就会带着乌姆里奇来抓现行了。而且——如果不是赫敏告诉我，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
　　屋子里沉默下来，莉娅又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告发他们，加上赫敏、哈利还有罗恩都在为她解释，大家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有几个人还对她保持怀疑。
　　“好的，”赫敏说，显得松了口气，“那么，回到我们的问题上，我们在什么地方聚会……”
　　这个问题比较复杂，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图书馆？”片刻之后一个女生建议道。
　　“我们在图书馆里练习恶咒，平斯女士恐怕不会太高兴的。”哈利说。
　　“找一间不用的教室？”莉娅说。
　　“是啊，”罗恩说，“麦格大概会让我们用她的教室呢，上回哈利为三强争霸赛训练时，她就是这么做的。”
　　“这样吧，我们想办法找一个地方，”赫敏说，“等我们确定了第一次聚会的时间和地点，就发消息通知大家。”
　　她在包里翻找了一阵，拿出羊皮纸和一支羽毛笔，然后迟疑着，似乎在下决心强迫自己把话说出来。“我想让每个人把自己的名字写下来，这样我们就知道今天来的都有谁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我们应该一致同意不把我们要做的事情张扬出去。所以你们一旦签了名，就表示同意不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乌姆里奇或其他任何人。”
　　弗雷德伸手接过羊皮纸，欣然地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然而有几个人听说要把他们的名字写在名单上，显得不太高兴。
　　“呃……”一个男生慢吞吞地说，没有接乔治递过去的羊皮纸，“嗯……我想厄尼肯定会告诉我什么时候聚会的。”
　　“我……嗯，我们是级长，”那个叫厄尼的人脱口而出，“如果名单被别人发现了……嗯，我的意思是说……你自己也说了，如果被乌姆里奇发现了——”
　　“你签不签？”莉娅直接了当地问他。
　　厄尼明显愣了一下，看他支支吾吾的，莉娅直接从乔治手里抽走那张纸，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
　　斯莱特林的级长都签名了，而且赫敏不会把这张名单到处乱扔，没有人再提出反对。等最后一个人签好名字，赫敏把羊皮纸收回去仔细放进她的书包。现在小组里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大家刚刚签了一份契约。
　　“好了，时间过得真快。”弗雷德大大咧咧地说，一边站了起来，“乔治、李和我还要去买一些高度机密的东西，我们待会儿见！”
　　其他人也三三两两地起身告辞。
　　“莉娅，谢谢你愿意支持我，你是我们当中唯一的斯莱特林。”赫敏微笑着说。
　　“我赞同你的看法，与其让乌姆里奇教，还不如我们自力更生。”
　　“对了，马尔福…他为什么没和你一起呢？”
　　“今天是个例外。”
　　赫敏动了动嘴唇，很明显有想要说的话，可她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因为莉娅是德拉科的女朋友。
　　“赫敏，你不用避讳。”她看出她的为难。
　　“好吧。”赫敏让两个男生在外面等她，“我们知道一些消息，伏地魔已经回来了。而马尔福，是他的手下，他们一家都是……食死徒。”
　　她观察莉娅的神色，“我知道你喜欢她，可是莉娅，你和他在一起会有危险。马尔福不是好人，他配不上你，也许你觉得我的话很偏激，但事实就是这样。”
　　“赫敏，这些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莉娅平静地说，“我在尝试改变他。”
　　“马尔福是个很恶劣的人，我其实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喜欢他。”
　　“或许因为他是德拉科？我只是在遵从自己的内心，没用别的人能令我心动了。”莉娅抱了抱赫敏，在后者无奈的眼神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