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与Draco有个约会》雾岛雨

53、级长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轻轻透过窗帘的缝隙，唤醒了拥有生物钟的莉娅。她迷迷糊糊地试图爬起床，但一只大手却强行将她按回床上，让莉娅瞬间清醒过来，她差点忘记昨晚德拉科在房间里留宿了。
　　他闷闷的声音响起：“再睡会儿吧。”
　　莉娅感到有些无奈，轻轻地捏住他的鼻子，提醒道：“今天要回学校，起晚了怎么赶火车？”
　　“好吧。”德拉科有些不舍地放开她，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坐在床上尝试清醒过来。
　　他们收拾好后，德拉科牵着莉娅走出家门。他的行李已经提前一天带过来了，因为纳西莎似乎根本没打算让儿子回家。大约步行了二十分钟，他们终于赶到了国王十字车站，发现今天的行人异常得多。
　　一踏入车站，他们便假装若无其事地在第九和第十站台之间的隔墙边徘徊，等到四周无人注意，便悄无声息地穿越到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只见霍格沃茨特快列车正停靠在那里，喷着黑色的蒸气，站台上挤满了正在告别的学生和他们的家人。
　　他们下意识地朝着第一个车厢走去，但突然想起这学期已经担任了级长的职责，于是莉娅与德拉科交换了一个眼神，转身朝着火车头的级长包厢走去。
　　“我们要在这里待一路吗？”莉娅轻声问道。
　　德拉科把草莓从她怀里抱走，轻轻丢到地上，然后顺理成章地躺在莉娅的腿上，慢条斯理地回答：“我们还得时不时地在走廊上巡视一下。”
　　莉娅应了一声，像摸草莓一样捋顺德拉科的头发，他舒服地闭上眼睛补觉。过了一会儿，级长包厢的门被打开了，赫敏和罗恩拖着箱子走了进来。莉娅和赫敏对视一眼，微笑致意。让她有些意外的是，罗恩居然也当上了级长，她还以为邓布利多会推荐哈利呢。
　　火车哐啷哐啷地向前行驶，将他们带到了开阔的乡村。这一天真是古怪且变幻无常。车厢里一会儿洒满阳光，一会儿又乌云密布，天色阴沉。
　　四个学院的级长们都开始陆续离开车厢，在走廊上进行巡视。巡视完毕后，莉娅和德拉科找到了达芙妮他们所在的车厢。
　　“怎么样，当级长好玩吗？”达芙妮挽住她的胳膊，好奇地询问。
　　“还可以啦。”莉娅回答道。
　　德拉科靠在椅背上，随口说道：“每个学院的五年级都有两个级长，一男一女。”他摆弄着莉娅的手指，继续说：“猜猜谁是格兰芬多的级长？”
　　“波特。”达芙妮不假思索地回答。
　　“错了，是罗恩·韦斯莱。”德拉科笑得像听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笑话，“他怎么能当级长呢，他比一个患了脑震荡的巨怪还要笨呢！”
　　高尔和克拉布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应该偶尔在过道里巡视巡视，”德拉科对莉娅说道，“如果有人在做坏事，我们可以惩罚他们。我真想马上就抓住格兰芬多的什么把柄……”
　　“我们不能滥用职权，德拉科。”她提醒道。
　　“我知道，就让梅林保佑他们不会被我抓到什么错处吧。”德拉科笑了笑，莉娅感觉他的脑子里已经在幻想怎么处置犯错的人了。
　　火车继续向北行进，天气依旧变幻不定。雨点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车窗，然后太阳懒洋洋地探出脸来，很快云层飘过，又把它遮住了。终于，火车慢慢地减速了，他们听到四周一片纷乱嘈杂的声音，因为每个人都在忙着把行李和宠物归拢在一起，准备下车。
　　莉娅和德拉科去监督秩序，然后坐马车前往城堡。门厅被火把映照得红通通的，回响着学生们的脚步声。礼堂的装潢和去年一样，两个人找到伙伴们，在斯莱特林长桌坐下。
　　“那是谁？”达芙妮伸手指着教工桌子的中间。
　　莉娅的目光跟随她所指的方向望去，一个留着拳曲的灰褐色短发的中年女人，她戴着一个非常难看的粉红色大蝴蝶结，跟她罩在长袍外面的那件毛茸茸的粉红色开襟毛衣很相配。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西奥多看了达芙妮一眼，继续说，“她在魔法部工作，现在被邓布利多请到学校，估计就是我们的新黑魔法防御老师。”
　　“恕我直言，她打扮得简直就像一个粉红□□……”莉娅忍不住评论道。
　　德拉科喝了口果汁，淡淡回应：“确实像。”
　　“多漂亮的开襟毛衣啊！”达芙妮假笑着说，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她还坐在斯内普教授旁边，黑色和粉色，实在太显眼了。”莉娅摇了摇头，对这种强烈的对比感到无语。
　　通往大厅的门开了，长长的一队、看上去惊魂未定的一年级新生在麦格教授的带领下走进了礼堂，分院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慢慢地，那支长长的一年级新生队伍一点点缩短了。
　　在开学宴会开始前，校长站起来问候大家。“欢迎我们的新生，”邓布利多声音洪亮地说，“欢迎！欢迎我们的老生——欢迎你们回来！演讲的时间多得是，但不是现在。痛痛快快地吃吧！”
　　礼堂里发出一片赞赏的笑声和热烈的鼓掌声，美味佳肴突然从天而降，长桌上一下子堆满了各种食物。血人巴罗在长桌上方飘来飘去，不少新生都被他空洞的眼睛和消瘦的脸吓到了。
　　“说实话，每次看到他的脸，我都吃不下饭。”达芙妮小声地说。
　　“谁让他是我们斯莱特林的幽灵呢。”莉娅无奈地耸了耸肩。
　　同学们都吃饱喝足后，礼堂里的声音渐渐变得嘈杂起来。这时，邓布利多又一次站起身。说话声立刻停止了，大家都把脸转向了校长，他向往年一样讲讲新学期的注意事项。
　　“今年，我们的教师队伍有两个变动。我们很高兴地欢迎格拉普兰教授回来，她将教你们保护神奇动物课，我们同样高兴地介绍乌姆里奇教授，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新老师。”
　　礼堂里响起一片礼貌的但不很热情的掌声，邓布利多继续说道：“学院魁地奇球队的选拔将于——”
　　他猛地顿住话头，询问地望着乌姆里奇。由于她站起来并不比坐着的时候高出多少，所以一时间谁也不明白邓布利多为什么突然停住不说了。
　　这时只听乌姆里奇清了清嗓子：“咳，咳。”大家这才明白她已经站起来，正准备发表讲话呢。
　　邓布利多只是一刹那间显出惊讶的神情，接着他就机敏地坐了下去，专注地望着乌姆里奇，似乎正迫不及待地想听她说话呢。其他教师则没有这样巧妙地掩饰他们的惊诧。
　　斯普劳特教授的眉毛都快蹿到她飘拂的头发里去了，麦格教授把嘴巴抿得那么紧，斯内普教授也是不高兴的表情，似乎还带着隐约的……嫌弃？
　　以前从没有哪位新教师打断过邓布利多。许多学生都在暗暗发笑：这个女人显然不懂得霍格沃茨的规矩。
　　“谢谢你，校长，”乌姆里奇假笑着说，“谢谢你说了这么热情的欢迎辞。”
　　她的声音又高又尖，还带着气声，像小姑娘的声音，莉娅感到一种突如其来的强烈反感，自己也不能解释这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那假模假式的声音，或者她身上那件毛茸茸的粉红色开襟毛衣。
　　“我必须说，能回到霍格沃茨真是太好了！”乌姆里奇咧嘴微笑着，露出嘴里很尖的牙齿，“看到这些愉快的小脸蛋朝上望着我，太好了！”
　　莉娅朝周围看了看，没有一张面孔是愉快的。相反，大家都显得很吃惊，居然有人把他们当成五岁的小孩子。
　　“我迫切地希望早日认识你们大家，我相信我们会成为非常好的朋友！”
　　同学们听了这话，互相交换着目光。乌姆里奇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话，可学生们没有心思听了。邓布利多说话时四下里鸦雀无声，现在同学们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咯咯发笑，礼堂里一片嘈杂。
　　达芙妮模仿着她的腔调说了一句，然后忍不住笑出声来，“难以想象她上课也用这种语气，我想自己肯定不会困了。”
　　“邓布利多为什么聘请魔法部的人来当老师？”莉娅疑惑地问。
　　“这就说明魔法部在干预霍格沃茨的事务。”德拉科一边替她切好牛排，一边分析道，“她的废话终于说完了。”
　　乌姆里奇坐了下去，邓布利多开始鼓掌，其他教师也跟着拍手，但莉娅注意到他们中的有些人只拍了一两下就匆匆放下了手。
　　几个学生也一起鼓掌，但大多数学生只听了两三句就开了小差，这会儿根本没有意识到讲话已经结束，没等他们开始好好鼓掌，邓布利多就又站了起来。
　　“非常感谢你，乌姆里奇教授，你的讲话非常有启发性。”说着，他冲她欠了欠身，“好了，正如我刚才说的，魁地奇球队的选拔将于……”
　　邓布利多开始阐述他未说完的话，这一次，不会再有人打断他了。
　　周围响起一片桌椅板凳的碰撞声，显然邓布利多已经宣布全校师生解散，因为大家都站起来准备离开礼堂了。
　　“我们得去给一年级新生指路了！”德拉科突然站起来，朝桌子那边的新生们喊道，“喂！一年级新生！请这边走！”
　　两个人领着这群稚嫩的新生往休息室走去，他们看起来确实非常年轻，莉娅不禁暗自比较，自己当初来这儿的时候，肯定没有显得这么稚嫩。
　　一些胆大的新生走在队伍前面，对霍格沃茨的各个学院充满好奇，纷纷抓住机会提问，比如斯莱特林是不是很多黑巫师，院长是否严厉等等。莉娅都耐心地一一解答，微笑着向他们介绍这个神奇的魔法学校。
　　“我们学院的标志是一条巨蛇——最聪明的一种生物，我们的学院的颜色是祖母绿和银色，我们的公共休息室入口在地下室的一个隐蔽处，透过窗户可以直接看到霍格沃茨湖的湖底。”德拉科向新生们介绍，小不点们都竖起耳朵认真听。
　　“公共休息室的口令每两星期会改一次，注意查看公告栏。”莉娅稍微提高音量，“不允许带其他学院的学生来我们的公共休息室，并告诉他们我们的口令。”
　　“我相信你们会喜欢我们的寝室，听着窗外湖底的轻柔波浪拍打窗户的细声，你会睡得很安稳的。”莉娅继续说，“现在，女生跟我走。”
　　“男生，跟我走。”
　　莉娅和德拉科分别带领新生们进入男女宿舍。当最后一个新生被安置好后，莉娅正准备回去睡觉，却被一双手臂轻轻拉住，那是德拉科。
　　“做什么？”她问。
　　“我知道级长很忙，所以来提醒你一下。莉娅，你还没有和自己的未婚夫说晚安呢。”德拉科说完，便把脸凑上前，用手指点了点，暗示她：“顺便再来一个晚安吻吧。”
　　莉娅笑了笑，对着他的左脸亲了一下。德拉科又指了指另一边，“顺便这里也来一下。”
　　“你的‘顺便’有点多啊。”她无奈地说。
　　于是她又亲了他的右脸，德拉科这才满意地直起腰，“晚安，我的级长大人。”
　　“早点休息，如果被级长我——抓到你夜游。”莉娅拽了拽他的绿色领带，德拉科弯下身子，她假装威胁道：“小心我扣你的分，关你禁闭。”
　　“你舍得让我关禁闭吗？”德拉科突然露出委屈的表情。
　　莉娅放开他的领带，拍拍他的脸，“不舍得——那么，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