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圣塞西尔！》空墨书尘

4、路辰线

　　·试探

　　迫不及待地奔向吧台，那里有我馋了一个晚上的小鹿学长。
　　“欢迎光临，公主殿下，请问你想要喝什么吗？”
　　“我想喝你的推荐。”
　　路辰看我快乐地像只老鼠，温柔地问我：“公主殿下，你好像很开心？”
　　“我刚刚狠狠出了口恶气，现在全身舒畅。”
　　路辰的位置绝佳，当然看完了全场，亲眼目睹了我对风砚的恶行，忍俊不禁。
　　不同于平常如沐春风的笑容，他这一笑，是落入凡间的天使，刚刚沾染了烟火气，鲜活灵动。
　　引诱我盯着他看，而只要我盯着他超过五秒钟，他就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微微移动十五度，避开我直射的目光。
　　这一幕，我百看不腻，乐此不疲。

　　不管我再怎么打扰，路辰依旧手法娴熟地调好了酒，他将新鲜出炉的深蓝之星递给我，沸腾的气泡在小小的空间里面肆意碰撞。
　　“怎么样？”路辰有点紧张，期待地问我。
　　过去没多久的万圣节在我心里复刻，我突然想做捣蛋的小鬼。
　　我猛地捂住嘴，低下了头，路辰吓了一跳，语气是难得一见的慌乱：“怎么了，味道很糟吗？”
　　我没有说话，微微摇头。
　　“不喜欢的话，我再给你调一杯，等我一下。”
　　我伸出手，制止他的动作，脑袋小幅度地晃了下。
　　“真的那么难喝吗？”他的声音里面，是明显的失落。
　　恶作剧到此，就该结束了。
　　“哇！”我突然抬起头，灿烂一笑，“Trick or treat！”
　　路辰呆了一秒，马上反应过来，无奈地说：“你啊……”
　　路辰包容我恶作剧时候的表情和语气，同样是我百看不厌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糖？”
　　这份包容力，好像我说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摘下来送我当照明工具。
　　但是我才没有那么不切实际，我现在想要最实在的东西。
　　“不要糖，我要听你说话。”
　　“好啊，你想要听我说什么？”
　　他的退让，总会让我无止境地试探。
　　天使的底线在哪里？
　　酒精的功效因人而异，可只要路辰的一点点魔法，我就会醉醺醺飘飘然。
　　端起酒杯，送到嘴边，柠檬的香气滑入口腔，没有给我带来清醒。
　　我将空了的酒杯轻轻推到路辰的面前，他修长的手指握住杯脚的时候，我没有松手，轻轻上移。
　　可能是一晚上接触冰块的原因，他的手指有一点冰。
　　“说一说，天使怎么为小魔女堕落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