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城相思》司故123

4、有情成眷属

　　曹菀是一个人来找何晏的。
　　也不知她用了什么办法，避开了所有人。
　　门房来通知何晏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曹菀穿着一身小厮的衣裳，裤腿还有跋涉的泥泞。
　　月光下，她眉眼依旧。
　　她说：“何晏，我不想嫁给公孙康，你能不能带我走？”
　　所有的犹豫土崩瓦解，何晏在那一刹那做出了决定。
　　“阿菀，你等我几天，好吗？”他伸手去触她的脸，冰冰凉凉的，“就几天，我马上回来带你走。”
　　曹菀歪着头看他，凉风吹乱了她的头发。
　　“好呀，何晏哥哥。”
　　何晏突然哽咽了。他用力抱住曹菀。
　　“阿菀，阿菀……”
　　当夜，何晏拿上自己的令牌，打包了一点干粮，骑上马就走。
　　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去并州找曹操，说出那句他想了半辈子又犹豫了半辈子的话。
　　他明白的，曹操想让他心甘情愿地服输，心甘情愿地娶他曹家的女儿。他一直将自己与曹家分得清清楚楚，却不知在他随母亲进入曹家的时候，他早就与曹府有了难以割舍的联系。
　　日夜不停的奔驰，到达并州的时候他几乎是摔下马的，门口的侍卫前来扶住他，他挥了挥手。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走进正厅，那个他仰望了半辈子的男人就坐在前方，像是等了他许久又像是全然不知他的来意。
　　曹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平叔，这是怎么了？”
　　何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直挺挺地跪下，收敛了自己所有的傲气，“主上，臣斗胆求娶您的小女儿曹菀。”
　　建安十二年二月，曹菀下嫁于何晏。
　　曹操抽空返回洛阳主持婚礼。一时宾客云集，整个洛阳城都热闹起来了。
　　曹菀坐在闺阁里，双手抓紧了红色的婚衣，心头如小鹿乱跳。
　　朱雀街头，何晏打马从青石板上过，哒哒的马蹄声淹没在十里红妆相送的热闹里。
　　我不是过客，我是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