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炮灰重生后咸鱼了》雀巡间

8、第 8 章

　　《城市暗处》剧组终于杀青了，简清在微博上发了几张照片，程海不出意外又是第一个转发。
　　@程海V：恭喜小清，期待下一次合作。@简清：杀青啦～[查看图片]
　　网上一片欢腾，程海一直是电影咖，走的又是高冷逼格路线，很少转发评论别人，现在翻翻他的微博，前几条竟然都是和简清的互动。
　　【我去，程海是不是对简清有什么啊？这舔得也太明显了！】
　　【抱走简清，程海是小清尊敬的前辈，请不要做过多的揣测。】
　　【程海还对谁这样过？他在《城市暗处》是二番吧！自愿给简清做配？如果这都不算爱……】
　　【选角需要罢了，主角就是初出茅庐比较年轻的人设，程海都32了，当然是演主角的哥哥更合适一些啊。】
　　【不管程海是不是对简清有意思，但他对简清就是不一般啊。之前介绍他上综艺，帮简清之前拍的剧宣传，还自愿给他做配。我听说王启元这部是冲着拿奖去的啊，程海自己都还没得过最佳男主吧？在王启元的电影里甘愿给后辈当绿叶，看来是真的对简清没话说……】
　　【简清也真的厉害，是会下蛊还是怎么的……我看娱乐圈就没有不喜欢他的大佬。季云诚不是传是他舅舅？他之前第一部男主电影《爱与海之间》就是季云诚给他量身定制的，才出道就在陈巧的电影里和三金影后尹雪岚演母子，尹雪岚还到处夸他有灵气，后面又演了在总台播的上星正剧《我的两个家》，吸了一大波粉，紧接着又是男主剧，演的ip仙侠剧《风雪剑歌》火的一塌糊涂，和他搭剧的女主蒋菲菲咖位比他大多了，结果光环全被简清盖住了。他的资源真的没话说啊。】
　　【说起来，他资源这么好为什么斐越要和他解约啊？斐越也是闲的。我看他在最想世界资源会更好吧！要是真因为《城市暗处》拿奖了，我靠，那他是金梧桐最年轻的影帝了吧，以后在圈里还不是要啥有啥？】
　　【圈内大佬的亲戚、名导亲选男主、演技派自愿做配，影后夸他有灵气，简清真的是蛊王吧！】

　　“小清，”程海走之前还是忍不住来找了一趟简清，“以后都是一家公司的艺人了，有什么事你就和我说，我一定帮你。”
　　简清脸上红红的，小声道：“海哥，怎么好意思一直麻烦你呢。”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程海温柔地对他笑，“我倒是希望你来多麻烦我。”
　　简清感动地抓住程海的手：“海哥，你对我真好，我一直把你当亲哥哥看，这下以后我们在一个公司，也能互相照应了。”
　　程海的笑容僵硬了下，抿抿唇，最终还是宠溺道：“嗯，小清是我的弟弟，我这个做哥哥的一定照顾好你。”
　　简清对他挥挥手，和助理小刘一起离开了。
　　简清坐在车上正在看网上他的粉丝的彩虹屁，心情正好时，脑内系统突然发出一声提示：“人物简向勤异常。无法检测该角色信息。”
　　“什么？”简清在脑内呼唤系统，“系统，你说清楚，这怎么回事？！什么叫人物异常！”
　　“无法检测异常。人物已脱离系统控制，当前设备无法继续观测。”
　　简清着急地点开面板，看见简向勤的人物面板和季云诚的一样，变成了灰色，不管他再怎么点也无法回复控制。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道具卡是永久的吗？怎么会突然没用了？”
　　“道具卡永久有效，人物处于不可使用状态。”
　　简清大喊：“人物不可使用的话我要怎么使用道具卡！你赶紧给我恢复人物！”
　　“人物已脱离系统控制，当前设备无法继续观测。请宿主重新选择人物。”
　　“我要别人有什么用！”简清又惊又怒，简向勤是他最大的靠山，他不敢相信如果简向勤脱离控制后会怎么样，“要是他恢复正常了怎么办！他肯定会杀了我的！就没有办法恢复人物吗！”
　　“当前没有恢复人物使用的功能。”
　　“废物！”简清双眼赤红，“把商城打开！这么多道具，一定能找到可以用的！”
　　“检测到该角色已失效，无法使用商城内道具。”
　　简清快疯了，崩溃道：“那怎么办？那你说怎么办？！没有道具，简向勤怎么会乖乖听话？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你是不是坏了！不然好端端的，怎么季云诚和简向勤都失去控制了？！”
　　“没有检测到故障。建议宿主尝试其他人物。”
　　“废物！废物！”简清不敢想要是简向勤清醒过来，看着他这些年做的事情会怎么样，“那我这么多年花费在他身上的道具不就白费了吗！你不应该给我点补偿？”
　　“经系统检测，人物失效属于外部原因，非系统内部原因造成，请宿主自行解决。”
　　简清正气得要死，前面开车的小刘回头喊他：“小清哥？小清哥？”
　　“干什么！”简清不耐烦地冲他一吼：“喊魂呢你？”
　　小刘被他吼得吓了一跳，弱弱道：“刚刚叫您，您一直没回话……我就是问一下您一会是直接回家还是去哪里。”
　　简清立刻道：“不回家！”他现在根本不敢见简向勤，不见还能掩耳盗铃觉得一切没事，简向勤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他怕见了简向勤，对方会像季云诚一样当场发作，而简向勤可比季云诚的能力大多了，斐越能随意就放走他，但是简向勤断然不会轻易放过。
　　“去，去翡翠云城。”简清想起今天晚上翡翠云城有个慈善晚宴，程海邀请了自己，但他没有答应。“你先送我去酒店，让金妍带一套衣服过来。”
　　金妍是他的化妆师兼造型师，接到小刘电话后很快就找一个熟悉的品牌方借了套衣服后赶过来了。简清在酒店换好衣服，让金妍给他化了淡妆才出发前往翡翠云城。
　　翡翠云城坐落在城郊，是一座近年来才建好的高档会所，这次的晚宴包下了整个翡翠云城，门口还有几个保安，邀请名单上没有名字的人想来是进不去的。
　　简清实际上是不在名单上的，能来的都是些上流圈子的人，他一个小明星自然是不在应邀之列。来之前他先给程海打了电话，程海受宠若惊，立刻下来接他。
　　“他是和我一起的，”程海和门口保安打招呼，领着简清进去，“你最开始说你要回家，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简清走在他身侧，一脸乖巧：“我爸爸不在家，回去也没意思，就来找海哥你啦。”
　　程海心里熨贴不已，简清这样依赖他，是不是自己对他来说，也有些不一样？这样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还有机会？
　　简清一进会场就被华丽的展厅闪花了眼，他这些年和简向勤出席的各类场合也不少，但简向勤为人低调，并不常来布置得这样精致华丽的宴会。场内的男男女女都打扮光鲜，有些甚至是他见过的简向勤在商城上的熟人。
　　“小清？”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看见简清很是惊喜，“你怎么也来了？你父亲呢？没和你一起？”
　　来的人是吴国平，做家电的，和简向勤关系一直不错。
　　“爸爸在忙呢，我和海哥一起来的。”简清看了看身边的程海。
　　程海见是简清的熟人，下意识挺直了背，露出一个微笑向吴国平伸手：“您好，我是程海。”
　　“哦，程海。”吴国平和他握了下手，“是旭辉酒店程总的儿子吧，真是一表人才啊！”
　　程海和吴国平正在寒暄时，简清看见不远处的一个男人。
　　男人身着裁剪得当的黑色西装，头发往脑后梳得一丝不苟，五官俊朗气质高贵，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正拿着一杯香槟和四周的人攀谈着。
　　简清认识这个人，他叫常泽，是鸿图集团总裁的独子。他今天来这里的理由，就是常泽。简向勤和季云诚都无法再控制，如果不给自己找个足够硬的新靠山，他怕一旦被简向勤报复，自己根本招架不住。
　　“海哥，我去一下卫生间。”简清和程海招呼了一声，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他故意路过常泽身边，然后在一个端着盘子的服务生路过时，用系统强行改变了服务生的方向。
　　“啊！”简清被服务生撞向一边，准确地碰翻了常泽手里的香槟。
　　香槟从上方泼下，洒满了简清的右半边肩膀。常泽反应过来，赶紧道歉：“对不起。”
　　“没事，是我先撞到你的，该是我说对不起。”简清指了指他的袖口，上面也被溅上了一点水渍，“你的袖子也湿了。”
　　服务生发现自己的失误让两位来宾都遭了殃，赶紧拿出几张纸巾递给简清，慌忙道歉：“两位客人，实在不好意思，都是我不小心。”
　　“没事，”简清对他笑了下，“也是我没仔细看路，我去洗手间清理一下就好了。”
　　简清把手里的纸巾递给常泽：“你也擦一下吧。”
　　常泽伸手接过，两人的手指短暂地接触了一下。
　　系统提示音瞬间响起：“一见钟情道具卡，使用成功。”

　　签完合同后简归立刻忙了起来，除了在家里查资料、画图，还得去跑场地和装修，有时候出门回来的比宋遇山还晚。但是只要是简归说了要回来吃饭，宋遇山一定会等他。
　　“唉！真是累死了。”简归瘫在沙发上，“大夏天这么在外面跑，真是受不了。”
　　“你脸怎么这么红？”宋遇山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有没有哪不舒服？”
　　“没有，就是在外面晒得。”简归无辜道，“今天太阳大，我皮肤就这样，容易晒红。”
　　简归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就这样一错不错地盯着宋遇山，湿漉漉的眸子亮堂堂的。宋遇山被盯得不太自然地放下手。
　　钟阿姨已经走了，他们俩吃过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屏幕里正在播着一个关于宇宙的纪录片。简归挪了挪，离得宋遇山更近了点，几乎是靠在他旁边。
　　“你的新办公室怎么样？”
　　前几天简归终于完成了对宋遇山办公室的改造，大的摆设他没有变动，只是添了些有设计感的摆件，然后在墙上添了副画。
　　“很好看，”宋遇山侧过脸看他，两人的距离很近，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呼吸时吐出的热气，“那幅画是谁画的？今天有个客户来还夸了。”那是一副色调柔和的湖边景色，黄昏下泛着金色波光的粼粼的湖面和远处绵延四周的绿色松林，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简归闻言笑了起来，得意地说：“我画的。”
　　“你画的？”宋遇山是真的惊讶了，他以为是简归买的或是哪个艺术家朋友画的，“你画的真不错，我还以为是专业的画的呢。”
　　“这没什么，其实不算特别好，”简归被他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我大学时报班学过，我朋友是D大教油画的，和他也学过一点，但我画的也就一般了。”
　　宋遇山道：“我觉得很好看，改天我让他们架个玻璃罩子，把你的画保护起来，不然风吹日晒的，别弄坏了。”
　　简归大窘：“没必要吧，我又不是什么名家。再说你办公室里能受什么风吹日晒啊。”
　　“就这么定了。”宋遇山拍板，他之前不知道那是简归画的，今天那个客户来还拿手摸了摸画布，这种事以后可不能再发生。
　　这时宋遇山的电话响了，宋遇山拿起手机一看，来电的是简向勤。
　　宋遇山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简归。
　　简归好笑道：“看我干什么？你接啊。”
　　宋遇山便接起电话：“喂，简先生。”
　　“宋总，”简向勤那边犹豫了下，“不知道宋总明天有没有时间，我想和您当面谈谈。”
　　宋遇山本来打算让简向勤去问他助理安排时间的，但是看见简归正在他旁边看着，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可以，明天下午我有空。”
　　“好，我直接来亚都找你。”说完简向勤就挂了电话。
　　“他和你说什么呢？”简归好奇道。
　　“他明天想和我见一面。”宋遇山看着手机沉思，犹豫了下开口，“可能是想……谈谈我们俩的事。”
　　简归睁大了眼睛，“啊？”随即他又反应过来，简向勤不出意外应该是清醒了些，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把亲儿子卖了，估计是想和宋遇山谈这个。
　　“那你会怎么做？”简归看着宋遇山的眼睛问。
　　我当然不想放手。宋遇山想，但他还是说：“如果你想回去，我不会阻拦。”
　　意思就是如果简归想离婚，他也会答应。
　　简归盯着他沉默了下，然后认真看着宋遇山的眼睛说：“我不想回去。”
　　简归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因为两人的距离很近，宋遇山甚至能看到那双黑色的瞳孔里自己的倒影。
　　简归道：“我想和你住在一起。你愿意继续收留我吗？”
　　宋遇山的心脏砰砰直跳，胸腔里的鼓声几乎让他一时听不见周围的声音。
　　“我当然愿意，”宋遇山说，“你想在这里住多久都行，我永远不会拒绝你。”
　　简归满意了，转过身去面向电视，继续看着电视屏幕。
　　“严格来说，我们现在才是一家人。”简归说，“我们俩现在的关系可是受法律保护了。”
　　他没有回头，却伸出一只手捉住了宋遇山放在右边膝盖上的手，轻轻握住他温暖的手掌，然后把身体的重心靠了过去。
　　宋遇山没有说话，却紧紧回握住了他的手，力道大的像是怕他跑了。
　　电视里播放着神秘浩瀚的宇宙，沙发上，两个身影依偎在一起，像一对真正的情侣那样。

　　简向勤去见了季云诚，两人在简向勤的办公室谈了近四个小时，季云诚出来时脸色阴沉，没人知道俩人在里面谈了什么。
　　下午，简向勤如约来到亚都，在宋遇山的办公室见到了对方。
　　“简先生请坐。”宋遇山客气地引他坐下，给他倒了杯茶。
　　简向勤看着这个名义上的“儿媳妇”，心情复杂。
　　他受了蛊惑，竟然心甘情愿把他的冬冬拱手送给了这个男人。除了商务往来，他甚至对宋遇山一无所知，对于那个“克妻”命格的可笑借口，他没有怀疑也没有调查，不在意宋遇山是为了什么要指名道姓选择简归，他当时心里只有尽快摆脱简归然后给简清换来一份礼物。
　　简向勤叹气，现在想要和宋遇山毁约，怕是之前的股份远远不够的。
　　“宋总，”简向勤拿出一份文件夹，递到宋遇山面前，“我也就直说了，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和简归终止婚姻关系。”
　　宋遇山翻了下文件夹里的东西，是之前那18%的股份和衡安家旗下百货超市20%的股份转让协议，还有两处房产的赠予协议。
　　“简归净身出户，不会分走您一分钱，之前的股份悉数退还，剩下的算是对这件事的补偿。之前是我太草率，没有考虑周全，简归还小，请你把他还给我吧。”
　　宋遇山把文件夹合上，淡淡开口：“我不同意。”
　　简向勤闻言急道：“是不是补偿不够？这些我们还可以商量，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和这些东西无关。”宋遇山道，“我和简归的婚姻关系受法律保护，您和我说这些没用，我是和简归结的婚，只有他本人想和我结束婚姻关系才有用。如果简归提出想和我离婚，我会认真考虑。”
　　简向勤愣了下，皱眉道：“这件事是我的错，请你不要为难简归。”
　　简归本来就不是自愿的，如果让他离婚，他还会有不肯？简向勤以为是宋遇山用什么事威胁了简归，或者拿住了简归的什么把柄，让简归不敢和他离婚，才会这样说。
　　“我没有为难他。”宋遇山道，“你可以亲自去问他，看看他现在生活得怎么样。说到底，简先生身为简归的父亲，连问都没有问过简归就擅自做主要他和我离婚，有没有想过他本人的意见呢？”
　　“他怎么可能不同意？”简向勤面上带了些怒气，“他和你素不相识，怎么会愿意和陌生人生活在一起？当初他同意和你结婚也是我逼他的，现在有机会让他离开，他不可能不愿意！”简向勤盯着宋遇山冷笑一声，“再说，你能对他好到哪去？为了一个荒唐的命格就把人带走，谁知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选中了简归？宋遇山，你敢说你问心无愧吗？”
　　宋遇山没有回话，沉默了一下后指着旁边墙上挂着的画说：“你知道这幅画是谁画的吗？”
　　简向勤转头看向画，不明所以。
　　“这是简归画的。”宋遇山面上带了几分笑意，“他亲自挂在这面墙上的。”
　　“还有这个木雕鹿、这个笔筒、这个桌垫，”宋遇山一一指出那些简归帮他添置的东西，“那盆鹤望兰，还有那个架子，以及架子上摆着的小装饰。”
　　“这些都是简归摆在这的。那后面的休息室里，还放了他买的毯子和靠枕。”宋遇山看着简向勤，面上有几分嘲讽，“你看，你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是什么样的。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就这么找了过来，要我和他离婚。那么请问，这和你当初拿着合同问也没问就直接要求简归和我结婚的时候，有什么区别呢？”
　　简向勤如遭雷击，脸色一片惨白。
　　“简先生，”宋遇山把文件夹推回简向勤面前，“您慢走，我还有事，就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