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炮灰重生后咸鱼了》雀巡间

5、第 5 章

　　简归今天倒是起了个早，虽然仍然是他起床后宋遇山就已经出门上班了，但他难得起来时还不到中午，自觉进步很大，甚至给宋遇山发了条微信问好。
　　宋遇山几乎是秒回，问他中午有什么安排，要不要过去和他一起吃饭。今天钟阿姨得女儿回家，钟阿姨要回去陪着，所以不会来做饭。
　　简归想了想，他还没去过宋遇山的公司呢，只知道宋遇山这个总裁很亲民，和大家一起吃食堂，以宋遇山的口味来说，他们公司的食堂应该味道不错。于是回消息答应了中午去亚都蹭饭。
　　去亚都开车也就二十多分钟，简归看时间还早，就先处理了会工作，粗略整理了一个方案发给了梁科。梁科那边的意思很明确，基本上算是定了下来，只是文协那边资金到账慢，合同可能还会缓缓。不过简归并不急，策划一场展会对他来说就像创造一件艺术品，需要慢慢琢磨。他并不担心梁科最后会临场反悔，写好的策划对他来说并不是无用功。曾经他也做过很多最终无法呈现的策划案，但那些当时的想法和创意并不会消失，或许未来那天就会有新的用武之地。
　　简归打开微信，点开置顶的一个叫【可以做艺术但是没必要】的微信群。
　　归去来兮：和宣 @爷就是老法师上次介绍的一个项目要成了，提前问问大家有没有时间。
　　爷就是老法师：可以啊简哥，什么时候落地？
　　归去来兮：可能还有段时间，他们资金没上来。
　　狗屎派创始人：在带学生搞作业呢，你有需要联系我。
　　爷就是老法师：@狗屎派创始人白老师！你怎么一年四季都在带作业！出来玩啊！
　　归去来兮：@狗屎派创始人承一不用理段和宣，到时候得麻烦你联系一下陈老师那边。
　　江河：具体是什么情况，要不要当面谈一下？
　　归去来兮：慈善性质的，可能赚不到什么钱，给大家提前打打预防针了。到时候我找个位置，大家过来当面谈谈。

　　群里吵吵闹闹的，简归正在回复跳起来说自己为了慈善事业义不容辞的段和宣时，江河私聊了他。
　　江河：你搬家了？
　　江河的微信和他本人一样严肃正经，微信名就是本名，头像是他公司的logo。
　　归去来兮：嗯，搬了好几天了。怎么了？
　　江河：前天去找你，你没在。
　　简归还没来得及回复，江河的视频电话就打过来了，简归赶紧接起来。
　　视频里的男人一丝不苟地穿着深灰色西装，看样子应该是在他办公室里。
　　“你现在住在哪？”江河看了看他四周的陈设，“怎么突然想起来搬家了？”
　　简归沉默了下，还是不想瞒着朋友，说：“我结婚了。就搬家了。”
　　江河先是惊讶，随即皱着眉似乎不太认同：“结婚了？跟谁？这么突然就闪婚，完全不像是你会做的事，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没有，是家里牵线认识的，”简归笑了下，站起来拿着手机给江河展示了下宋遇山的家，“我都搬进豪宅了，还能有什么难处？”
　　江河看着他展示宽敞精致的别墅，脸色却没有好转，“你家里人，能给你牵什么线？简归，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说。”
　　简归颇有些无奈地摊手：“我真的是自愿的，没有什么难处。要是我真是受了逼迫，我会不声不响地就屈服了？”
　　江河想到简归的脾气，虽然平时看着很好相处，但简归绝不是轻易受人摆布的性格，这才勉强点点头，“这么大的事也不说一声，段和宣知道了不活剐了你？”
　　“让他来吧！”简归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看他能不能打得过我先！”
　　江河笑了下，随即想起来什么，面带遗憾道：“可惜老师没能看见你成家。”
　　提到这，简归也敛了几分笑意。
　　江河比他大了五六岁，曾经是他母亲的学生。他母亲季云香名下有个助学基金会，资助过很多学生，江河也是其中一个。虽然他母亲并不曾教过他们上课，但经常会给资助的学生们写信，那些被她资助过的学生也都习惯叫她“老师”。这些年江河自己打拼也很不容易，但在简归离开简家后，他一直对简归多有帮助，也有因为他母亲的缘故。
　　“下次见面的时候和你细聊，”简归对江河挥挥手，“我要出门去了，拜拜。”
　　挂断视频后，简归搜索了几个地方发到群里让大家选，说是顺便请客吃饭，段和宣又高兴地连刷十几条消息不提。
　　简归收拾了下，又切了两盒水果带上才出门。
　　他提前给宋遇山发了消息，宋遇山应该是在忙，过了会才回复，告诉他到了直接找前台，会有人带他上楼。
　　简归一路来的很顺利，前台很热情地接待了他，帮他刷了卡带到楼上宋遇山的办公室门外才离开。
　　宋遇山的办公室很大，周围是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隔出来的空间，简归到的时候宋遇山并不在，前台告诉他宋总正在开会，应该一会就出来了。
　　简归把带来的水果放下，四处转了转。宋遇山的东西不多，用具也都很简单。后面摆着的黑色书架上也都是些技术类的书籍，连名字简归都不太看得明白。
　　办公桌上除了几分摆放整齐的文件夹，就只剩下一台电脑和一部订书机，除了黑白灰，桌上唯一的亮色竟是简归带来的两盒切好的水果。
　　简归一边想着什么时候给宋遇山送点盆栽和摆件来，一边坐到旁边的长沙发上。连沙发前的小圆桌都空空如也。
　　“到了多久了？”宋遇山正好推门进来，看见简归正对着个小圆桌发呆，“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哦，看你的桌子太空了，”简归抬手划了半圈，示意了一下他的办公室，“你不觉得你整个办公室都有点空吗？”
　　宋遇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平时没注意这些，不如你来帮我装饰一下？”
　　简归斜眼看他：“这么相信我？不怕我给你弄的花里胡哨？”
　　“去帮你搬家的时候，我就想说了，”宋遇山浅浅笑着，眼神不错地盯着简归，“你的房子被打理的很好看。能不能请小简老师也帮我打理打理呢？”
　　简归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又被这一声“小简老师”喊得面上发红，胡乱应道，“让我帮忙装修可是要收费的！”
　　“我一定按高于市场价的给。”宋遇山揉揉他的脑袋，带着他出去，“走吧，吃饭去。”
　　事实证明，简归非常爱打整东西，一路上脑子里呼啦啦全是宋遇山办公室的改造方案，兴致勃勃地和宋遇山讲了一路，宋遇山也不嫌他烦，还笑着应和。
　　此时食堂的人并不多，公司规定的午休时间还没到，不过宋遇山这个老板自然是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了。
　　简归看着空荡荡不需要排队的食堂，忍不住满意道，“挺好挺好，错峰出行。不用排队的食堂真是太幸福了，总裁的特权也太好使了。”
　　宋遇山领着他在窗口点了几个菜，端着餐盘两人坐到了靠窗的位置。食堂修的很是明亮，有一侧全部装了落地窗，坐在那一排可以向外看见繁华的城市景色。
　　简归尝了尝菜，菜色虽然不算多么精致，但味道却很好，夸道：“你们食堂真不错，味道好还不用排队，哎，我读书那会怎么没碰到这种好事？”
　　简归夹起面前一份粉蒸排骨，发现底下的垫菜竟然是南瓜，他还没吭声，宋遇山就已经先一步挪开了这道粉蒸排骨，换了手边的一碟藕夹到他面前。
　　简归眨了眨眼看着宋遇山这自然无比的动作，心里纳闷，宋遇山怎么知道他不吃南瓜？总不至于才相处几天，宋遇山就已经摸清了他的生活习惯吧？反正他和宋遇山相处这么些天，只知道他口味清淡，这还是钟阿姨告诉他的，至于他有什么忌口和喜好，简归是完全不清楚的。
　　不过简归也没说什么，只是继续吃着，不过他也忍不住观察了下宋遇山夹菜的频率和拿菜的菜色选择，结果发现宋遇山好像没什么挑的，连夹菜也夹得很平均。最终简归打定主意，这种事情还是直接回去问钟阿姨好了。
　　他们还没吃完的时候午休时间就到了，陆陆续续有员工进来。不过食堂很大，并不显得拥挤，各个窗口也没有排起什么长龙。大家看见宋遇山也很自然，但吃饭时间大家也都默认不用和老板打招呼，两人清净地吃完了饭。
　　回到宋遇山办公室，宋遇山去茶水间接了两杯茶来，简归正举着手机，用测距软件在宋遇山办公室东量量西量量，然后记下一堆数据。
　　“这是干什么用的？”宋遇山站在他背后问。
　　简归理直气壮地答道：“不是说了要给你办公室改造改造吗？我得量下尺寸才好安排呀！”
　　宋遇山笑着摇摇头，任由简归发挥，自己坐在办公桌前处理工作去了。
　　简归忙活了好一会才满意地收起手机。
　　“你要午休的话，那后面有个休息间。”宋遇山指了指沙发旁的小门。
　　简归起得早，这会还真有点困了，他一边往休息间走一边嘱咐宋遇山：“我带的水果你记得吃啊。”

　　与此同时，网上的消息发酵的很快。斐越的官博下已经被愤怒的简清粉占领，各个顶着色彩鲜艳的大字头像席卷了斐越官博最近的几条博文，要求斐越必须给粉丝一个交代。
　　终于，沉寂了一天一夜的斐越官博终于发话了，贴出了一张声明，表示简清和公司已经解约，双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这份声明一下让网上炸开了锅。前一天还沸沸扬扬地闹斐越要雪藏简清，老总季云诚还疑似和简清争执，怎么今天就已经宣布双方解约了？这动作也太快了点吧！
　　众人正在震惊迷茫之际，最想世界的官博突然发文，表明简清已经签约最想世界，由最想世界接手简清的一切经纪事务，会立刻恢复简清的一切工作和商务洽谈。
　　才被斐越解约声明震惊了的网友又马上被最想世界的官博砸晕了，前后不到两天，简清就先解约了斐越又和最想世界签约，这看起来是最想世界从斐越挖了人啊！
　　简清的粉丝却是欣喜若狂。最想世界比斐越大多了，待在最想世界肯定比待在那个扬言要雪藏简清的斐越好多了！
　　简清粉奔走相告，在超话里大肆抽奖，广场上的粉丝都跟过年了似的。
　　斐越官博下的评论也瞬间换了风格，全是简清粉过来冷嘲热讽。
　　【笑死，自己放着当红艺人不好好捧，结果被别人挖走了摇钱树，活该！】
　　【眼瘸我只服斐越！】
　　【斐越想倒闭了？把当家台柱拱手送给竞争对手，牛还是你斐越牛。】
　　【还想雪藏简清？人家转头就能把你甩了，斐越以为简清还是什么透明十八线，能说雪藏就雪藏，说控制就控制的？】
　　【一顿操作猛如虎，然后被对家挖走顶梁柱。】
　　【斐越一个外行搭的草台班子，能有什么资源？简清待在这就是浪费才华！最想世界不愧是行业领头羊，简清和最想世界相互成就！】
　　……
　　季云诚翻看着这些评论，面上没什么表情。
　　他本来是想压着简清的合同，把他掌握在自己手里，让他吃吃苦头。但他隐约知道了简清身上的不对劲，把人留在身边又让他有些顾虑。此时最想世界的人过来联系，表示愿意替简清付清违约金把人签走，季云诚又和最想世界的人谈了一小时，最终利落地放了人。
　　事情刚刚办完，简向勤那边就来回话，说可以马上见他。
　　季云诚和简向勤约在一处私人茶室，刚到就看见简向勤已经坐在桌前了。
　　“到了？”季云诚随意地和简向勤招呼。
　　简向勤的表情却不像他那般轻松，面带怒气地问：“网上的事我都看到了，你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要雪藏小清？”
　　“小清？”季云诚嗤笑道，“你叫得这么亲，还记得自己的亲儿子是谁吗？”
　　简向勤皱眉，“你说什么呢？”
　　“简向勤，”季云诚直直地看向他，“你的儿子到底是简清还是简归？”
　　“你简直在胡言乱语，”简向勤再也绷不住，一巴掌拍在桌上，“我看你是脑子不清醒，才做出糊涂事来！”
　　季云诚冷静道：“我从未如此清醒过。”
　　“那你干的是什么事？我以为你一向疼爱小清，怎么还对小清动手了，啊？小清长这么大，我没打过他骂过他，你这个做舅舅的倒好，竟然学会打人了？！”
　　“我不是他的舅舅！”季云诚腾地站起来，“我的姐姐是季云香！季云香的儿子只有简归！简清是个什么东西，也好意思这样叫我？”
　　“简向勤，你给我想想清楚，你的老婆究竟是谁！你的儿子又是谁！别被人当傻子玩得团团转！”
　　“给我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些年住在你家的，占着你的房子、车子、股份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季云诚面色狰狞地吼完，堵在胸口里的气一下子泄了干净。
　　他跌坐回椅子，扶着额，疲惫地说到：“姐夫。我还愿意叫你一声姐夫，是因为我不信你对姐姐的感情是假的。你还记得你在我姐姐的病床前是怎么发誓的了？你忘了姐姐临走前是怎么说的了？你清醒清醒吧。”
　　简向勤看着他，怔怔地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简清不是我的外甥，我不会再对他有所优待。至于你自己，你好好想想吧。我走了。”季云诚一口饮尽面前下茶杯里的茶，离开了房间。
　　刚刚还激荡的空气安静下来，简向勤只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
　　简清。简归。季云香。
　　他当然记得他的妻子，他的毕生挚爱。
　　季云香和胰腺癌抗争多年，最终还是因为癌症复发去世。她临终前，头轻轻靠在自己胸口，只有十岁的儿子紧紧握着母亲的手，眼里蓄满了泪水，却不敢落下。
　　“向勤，你一定要好好保护我们的孩子长大。”
　　他记得自己含泪点头，向她保证：“好，好。我会用我的一切去爱他，把爱你的那一份心也分给他，他在就是你在，我爱他就是爱你们两个。”
　　是谁呢？那个站在自己旁边，强忍住泪水对妈妈保证，会做一个乖孩子、永远爱爸爸的孩子，是谁呢？
　　那个记忆里乖巧又活泼的孩子，偶尔对自己撒娇的孩子。
　　简向勤头疼欲裂，脑中关于儿子的回忆像是被蒙上了雾，让他看不清楚。
　　简清。对，要去找到简清。
　　他下意识地觉得，只要见到简清，一切问题就会有答案。

　　简归一觉睡到三点过才醒，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新房里，掀开新娘子的盖头，却发现底下是穿着女装的宋遇山。简归一下就醒了，醒来后头皮发麻，宋遇山五官硬朗身材高大，穿着女装视觉冲击也太大了。
　　他打了寒战，命令自己不准再想，否则他怕自己等会无法面对宋遇山。
　　休息室内连着个小卫生间，简归简单梳洗了下才出来。宋遇山正倚在桌边打电话，双腿交叠着站立，身体的中心向□□斜，靠在办公桌边上，这样一个普通的动作，宋遇山做出来却有一股难言的魅力，很是性感。
　　简归咽了口口水，默默地缩到了傍边的沙发上去，点开手机玩连连看。
　　过了几分钟，宋遇山打完电话，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醒了？要吃点什么吗？”
　　简归无语：“我是猪吗，睡了就吃，吃了就睡？”
　　宋遇山低头笑了下：“那行，不吃东西，要喝什么吗？”
　　简归摇摇头，想了想说：“我出去逛一逛，买点东西。”
　　“买什么？”
　　“给你的办公室添点摆件呀，这附近有没有什么花鸟市场，我去给你买几盆盆栽去。”
　　宋遇山低头看了下表，回身去拿自己的外套，“我和你一起去。”
　　“你这当老板的，还能带头早退的？”
　　“当老板的意义不就是这个吗？”宋遇山替他拉开门，“小简老师，走吧。”
　　两人跟着导航去了最近的花鸟市场，宋遇山开了他的车出来，简归就把那辆x7放亚都了。这处市场离得不远，十分钟的路就到了。不过这边不好停车，宋遇山绕了好久也没找到停车位，干脆先让简归下车，自己去找车位了。
　　简归站在入口的地方等他，听见背后想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简归？”
　　简归转过头去，一个青年男人正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男人头发略长，有些遮住了眼睛，他虽然五官深邃凌厉，但面色苍白，眼下有明显的青黑，气质看起来有些阴郁。
　　“林正淳。”简归对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林正淳见他没什么表情，心里一阵不满。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叫住简归，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会装作没看见直接走掉。可是今天在路上看见站在那像是在等人的简归，他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就喊了对方的名字。
　　“你在这干什么？”
　　“逛街呗，”简归有点奇怪地看他，“我逛这条街不行吗？这路不是你家修的吧。”
　　听见简归话里话外都在呛自己，林正淳有些恼怒：“我随口一问，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简归更加无语了，手指指自己，不可置信地问他：“我？激动？行吧，你说什么是什么。”
　　宋遇山从另一边过来，看见正和简归说话的林正淳，偏过头问简归：“这位是？”
　　“没谁，走吧。”简归拉着宋遇山的袖子。带着人往里走了。
　　林正淳看着简归拉着宋遇山袖子的手，和两人亲密的姿态，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颇不是滋味。但两人已经消失在视线里，他只得走了。
　　“那人挺眼熟。”宋遇山说。
　　“林正淳。你认识？”简归随口答道。他没想到在这也能遇到林正淳，这个上辈子杀了他的直接凶手，突然遇上，说实话简归心里还有些发怵。
　　“是不是金州科技林峰的儿子？”
　　林峰正是林正淳父亲的名字，简归点点头。
　　“我和他父亲见过，他长得像他父亲。”
　　“是。不过气质差远了吧？”
　　林峰出身行伍，从前的林正淳很像林峰，胆大又冲动，整天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现在的林正淳整个一阴郁青年，感觉下一秒就能去悬疑电影里演变态杀手。
　　“唉，心态改变人呀！”简归故作老沉地叹气，然后不由自主地又看向宋遇山的脸。
　　嗯，帅气俊美，非常好。虽然气质冷点，但一看就是正经人。成熟男人果然很有魅力。
　　宋遇山一转头就看见简归在盯着最近的脸一脸认真，问到：“看什么呢？”
　　“看你好看啊。”简归自然地答道，甚至理直气壮地点评到：“不得不说，宋总，你真的非常帅，可以进入我见过的人的颜值top3……”
　　宋遇山还有心和他开玩笑：“怎么不是top1？”
　　简归一脸你不懂事的样子，指责道：“top1当然是我了！怎么一来就想当top1，年轻人太不稳重了……”
　　两人说说笑笑地逛了一圈，简归选了两盆仙人掌和一盆鹤望兰，没要店家的花盆而是专门新选了花盆叫老板移栽进去。仙人掌还好，但那盆鹤望兰确实挺重，他们不方便拿，就添了点钱让老板给他们送过去。
　　回到公司还没下班，简归先把盆栽都摆好，本来沉闷的单色办公室里一下子变得有了生机起来。
　　简归满意地点点头，“就是要添点颜色才好看嘛。”
　　宋遇山笑道：“小简老师辛苦了，我请小简老师吃饭作为报答吧。”
　　“算了，回家吃吧，我看之前钟阿姨买了兔子做了煲兔肉在家里放着。”
　　“好，那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