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年》荒野弃石

9、谢年

　　谢年、
　　荒野弃石荒野弃石 2020-06-17 14:06莜莪芯
　　第九章、为销路大伯进城

　　话分两头，却说小牛的大伯自上年谢年使了阴招，大伯一直等着看小牛的笑话。他自己也学着小牛的。看小牛种萝卜，他也种萝卜。小牛充其量种一亩左右。他想自己不种则已，要种，则大种！他想，自己两百来亩，先种他个一百四十亩再说！小牛去年不就是靠萝卜熬汤，治瘟疫这样发财的吗？现在，自己通过谢年，搞得风生水起。什么都比小牛的谢年搞得好。要是一百四十亩的萝卜全都熬汤卖，那岂不是百万富翁，千万富翁吗？想到这里，大伯增强了种萝卜的心信。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也不知是谁放出了空气：小牛去年卖萝卜汁发财。于是，大家都种萝卜。然而，物以希为贵，萝卜一多，价格一落千丈。小牛的大伯自然也心如汤煮，但也无可奈何。回心一想：

　　“自己谢年搞得那么好，那么虔诚，到时侯，诸多神爷总该拉我一把，帮我一下吧？只要拉一把，那就发了。否则怎么显示神爷们灵性和明察秋毫呢？”

　　想到这里，大伯的心美滋滋的。

　　可没多久，大伯发现小牛不见了。他的心弦一下子就绷得紧紧的。莫不是小牛又有另外的计划？想到这里，大伯的后背拨凉拨凉的。他只好到处打听小牛的去向。没多久大伯便打听到小牛是去了城里找大牛了。

　　这一发现，实在让大伯为之震惊：

　　“这乳臭未干的小牛，果然不同凡响，怎么连利用大牛的招数都用上了？既然这样，大牛可也是我的亲侄子；常言道：‘亲勿亲，敲断骨头连着筋！’我也要过去看看。听说大牛现在城里的南货店里已独挡一面了，听说将招为女婿，而成为该店的接班人。”

　　大伯想到这里，心信满满的。不管怎样，自己是大牛的亲大伯，这张老脸还是值两钱的。但回心一想，不对，小牛毕竟是大牛的亲兄弟！常言道：

　　“上山打虎亲兄弟。”齐心那！

　　大伯想到这里，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和发毛！但亊到如今，容不得多想，也只能去大牛的南货店，直接找老板谈。而且，一定要把自己与大牛的关系亮出来。

　　第二天，大伯驾了辆马车，心想，自己在地方上是有名望的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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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歹大小还是个财主，自然把马车收拾得漂漂亮亮。这样去南货店与店老板洽谈萝卜干业务，才有面子。

　　然而，事与愿违，他压根也没想到南货店老板没买他的账，老板问：

　　“你的萝卜干样品带了没有？”

　　小牛大伯这个根本没想到销售萝卜干要样品。大伯说：

　　“没带。”

　　老板说：“我们这南货店，小本经营，店小利薄，在没看到样品的情况下不能贸然答应。”

　　大伯说：“萝卜干还末制作，是过来先看一下。因为我的侄子大牛在这里，许多日子未见，过来看看他，顺便问问萝卜干的销路。”

　　“噢，原来是大牛的大伯，大牛在店里，这几天，店里有点忙。中午就在这里吃餐便饭，饭后我把你领过去，让你们聚聚。……”老板听是大牛的大伯，似乎又热情许多。

　　大伯想：老板不知在下逐客令，还是啥的，令人捉摸不透！但他说的话却在情理之中。总之该办的事没办成，其他的，说得最好，也无法平息心中的不满，想告辞回家。但细想起来，作为老板也只能是这样了。而且，话要讲回来，要是按老板的安排，吃了中饭，或许还有转机亦未可知。不按老板安排，那么一切都成泡影。

　　于是大伯强作笑颜说：“谢谢老板美意，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老板说：“那你就在这会客厅里坐坐。或者在这窗外的花园转转。吃饭时分我会过来叫你的……”老板说着，就自个忙去了。留大伯一个人在客厅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地瞎转着。

　　大伯有点愤愤然：自己好歹也是个堂堂的财主，在村里却也是位有头有面讲话占地方的人物；在这小城里，为了一百四亩萝卜，却受尽冷落，要不是为这一百四十亩萝卜，自己早就走了！哎，忍吧！忍者龟寿！小不忍乱大谋！

　　大伯在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客厅瞎转着。客厅极其平常，家倶陈列简单：靠窗，一张八仙桌，四把板椅。墙壁上挂着幅书法，笔法虽不怎样，但也说得过去，上面写：

　　“自身过河知深浅，亲口尝梨识酸甜。”虽文句粗浅，而意味深长。

　　另一幅却是：“福似旭日腾云起，财如春潮带雨来。”笔法却苍劲有力，颇俱功底。

　　靠墙边的高脚花架上摆放着一盆石苍蒲和一盆建兰。

　　所有的家俱都抹得乌光发亮，一尘不染。显示着这屋主人的精明与干练。……

　　大伯早年上过几年私塾，跟着私塾老学究练过书法，后因生活所迫而辍学。虽然时隔几十年了，所学的东西早交还给师塾老学究了，但看笔法的功力好赖，还是略知一二的。

　　大伯正看着，老板过来请他过去吃中饭了。见他两眼盯着书法看，清了清嗓子指着那幅“自身过河知深浅，亲口尝梨识酸甜。”说：

　　“这幅书法是我女儿读完师塾准备做学徒时写的。写得虽不怎样，但毕竟是她走进社会的感想和切身体会。”

　　老板说着又指向那幅：“福似旭日腾云起，财如春潮带雨来。”的书法说：

　　“这幅书法是师塾老学究临走时写下的，说是留个念想。哎，吃饭去吧！饭后去店里与大牛聊聊！”

　　大伯说：“我早年家贫，没上两年，就早早辍学。……”

　　老板说：“在世上，有些事是道不明，说不透的，就象大牛虽然没上过学，就过来跟着我的女儿，几年下来学的东西不少，写、算远胜我女儿。尤其是书法我女儿跟他根本无法共日而语！”

　　“噢，有这等事？这般说来，从少顽皮淘气的大牛，是长进了！”

　　说话间，他俩进了厨房，吃饭的还真只有老板和大伯俩，其他人还在忙碌着……

　　饭后，老板给他女儿和大牛他俩每人盛上一份饭，几个小菜。提了过去。说：

　　“店里忙，离不开人。因此每天中饭都是送过去吃的。”

　　大伯说：“那冬天咋吃？不冷吗？”

　　老板说：“我有两个自制的竹桶保温杯，一个放菜，一个盛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