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年》荒野弃石

10、谢年

　　谢年
　　原创荒野弃石荒野弃石 2020-06-22 08:16莜莪芯
　　第十章、小牛学艺成回家
　　饭后，老板给他女儿和大牛他俩每人盛上一份饭，几个小菜。提了过去。说：

　　“店里忙，离不开人。因此每天中饭都是送过去吃的。”

　　大伯说：“那冬天咋吃？不冷吗？”

　　老板说：“我在冬天，有两个自制的竹桶保温杯，一个放菜，一个盛饭。外面包着絮棉做的套子，保温。”

　　说话间，来到了店里。

　　大伯老远就看到大牛在柜台上结帐，算盘打得飞快，心中大惊。看来，这老板的话没错！大伯看着，心里顿时翻上一股醋意……

　　大牛边打算盘，边瞧大伯来了，心里一喜、一惊！喜的是大伯过来看自己。惊的是：小弟在B县学技术，莫非是家里老娘出事了？想到这里，大牛后背顿觉发凉！

　　但大牛毕经经商多年，遇事冷静，能沉住气。他不露声色，打着哈哈说：

　　“大伯今儿怎有闲暇？……”

　　大伯说：“近来，家里闲得慌，来城里看望侄子你，顺便也转转看看，萝卜干的销路，……”

　　大牛笑着心想：“来看我，笑话！太阳从西边出来？全假！冲着萝卜干的销路来，却是真的！”一边想，一边笑着看了老板一眼说：

　　“这些年来，这小店从未卖过萝卜干吧？好不好卖也不知道。”

　　老板说：“是从来没卖过。我们店小，小本经营，卖啥都要以赢利为目的。……”

　　大牛笑着说：“大伯，我在这店里，充其量是名伙计，卖货物的伙计。从来也不管进货上的事。你是我的长辈，按理应该帮助；但在进货的问题上，我就是在管这事，也应该迴避，该避嫌！好在今天老板也在，这话我也挑明了，这里的进货是老板说了算的，以后可找老板商议！”

　　做大伯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心想：几年未见，大牛这小兔崽子翅膀硬了，而且，门槛也精，知道踢皮球了。他正在沉思着，老板的话把他从沉思中拉回：

　　“大牛说的对，在这店里，进货是我亲自抓的，他是管销售及帐目的。 你的萝卜干，搞好后，拿过来，经品尝、验收、试销、然后签订合同。这南货店，店小利薄，容不得半点闪失。还请多多海涵！……”

　　看来，靠侄子大牛的助一臂之力的愿望己落空。大伯不免有点愤愤然。而老板却不卑不亢，从经商之道来说，无可争议和失礼之处。无奈，大伯只好悻悻而回。当然他也不会放弃萝卜干的制作，和签订合同。

　　令小牛的大伯不解的是：怎么连小牛的影子都没见着。那小牛究竟是干啥去了呢？……

　　却说小牛在B县学做萝卜干的技术，没两天，大牛过来看他。

　　大牛和师弟叮叮咚咚谈了半天。中午到了，大牛和师弟林辉带着小牛出去吃，中饭后，大牛就告辞回去了。小牛送大牛到路口，拉着哥的手，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做哥哥的理了理小牛的衣服说：“好好干，别孩子气！我跟师弟都说好了，记住二十天内都要学会！……”

　　小牛擦擦泪眼应诺。

　　看着大牛渐渐远去的背影，小牛真想大哭一场。

　　自从大牛来过后，B县的土特产作坊经大师傅林辉向老板提出：

　　“现在生产萝卜干的业务已经上马了。但是，光靠做萝卜干似乎还不够，我想再上做豆腐乳的业务。”

　　，B县的土特产作坊的老板说：“豆腐乳的生产能否缓缓？我们的的作坊，最拿手的是豆板酱，这个先上！……”

　　林辉说：“豆板酱是我们作坊拿手品牌，没错，但是，在我们浙东几乎家家户户都自做豆莳（土語：即豆板酱）。因此，需要量极少。而豆腐乳就不一样了，会做豆腐的人不多，会做豆腐乳的更少。而我却是做豆腐乳的能手。……”

　　土特产作坊的老板说：“既是这样，那一切就由你安排。但有一点，凡是我们作坊，拿手的技术，对外必须保密！不得外泄。希大家遵守。”

　　从老板那里回来，林辉就着手做豆腐，发酵豆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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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让小牛跟着自己，半天搞萝卜干，半天搞豆腐、豆腐乳。而且，要紧的地方都是在夜里讲解的。……

　　转眼间，二十天就过去了。

　　那天，小牛所在的土特产作坊的当家师傅林辉，突然收到大牛托人带来的信。信中写道：

　　“家里有急事，小牛火速回家！”

　　林辉不敢待慢，拿着信去见老板说：

　　“家里有急事是那位伙计？”

　　林辉说：“就是那位刚来的小伙子。”

　　“他活儿干的怎样？”老板听说有工人要走，立即警觉起来。

　　林辉说：“他很机灵，能干、能吃苦、是一点就明的好料子。”

　　老板说：“这样的人一定要留住。怎么刚干就想走呢？不会是冲着偷学技术来的吧？”

　　林辉说：“这应该不会吧？他家情况特殊，他母亲是单亲族，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去世了。所以，他家一有急事，便是大事。……”

　　老板说：“那先扣下他这几天的干活工钱……只要工钱在，他会回来。”

　　林辉说：“如果你想用这个人，那么他家有急事或待急用钱，我们应该算清工钱，让人家有个好影象，以后也就好打交道了。”

　　“嗯，有点道理，你的意思是付清工钱？”老板很爱伙计，因为财富是靠他们创造的；但他更爱钱因为工钱都是月底发的，现在未到月底，现在就付出，难免心肝肉痛。他清了清嗓子说：

　　“你说的都有道理，但月底付工钱是我们订的规定，现在就付，那岂不是破了规矩？”

　　林辉说：“规定是死的，但处理方法是灵活的，他不是我们县上人。所以，理应予以方便。常言道：‘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老板终于答应了，他对林辉说：“那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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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牛终于基本上把做萝卜干的技术学成，结完了工帐，第二天，小牛回到家里。就风风火火地抜萝卜、洗萝卜、切萝卜、晒萝卜等等，干开了。

　　小牛大伯见小牛一回家，就火燎火烧地去拔萝卜，心想：“他肯定那里订了合同，或还是什么。那我悄悄地躲在一边，也偷偷地学上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