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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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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受到打击的秦锦不得不蛰伏起来，美名其曰是韬光养晦，实际上就是苟。
这一苟，一直苟到春暖花开，后院土豆红薯收获。
渺也出家了，秦锦就更没什么说话的人了，除了研究从相里家借来的秦律，完善自己文宫中的剧本，就是把前院都种满土豆红薯，后院种上玉米棉花了。
顺便还挖了个地窖。
又自己晒了些粘土和黄土混合的土砖，把篱笆门和客厅之间铺出来一条通道。
总算像个农家小院了。
最出格的也就是仿照自家的排水系统，向墨家钜子提交了一个改善墨家里生态环境的论文。
当然这些已经初见成效，只看墨家里的道路不再那么坑坑洼洼脏水污水异味熏人，也能看出来墨家里的改变。
现在每家每户的污水都顺流到厕溷，厕溷后方挖出了一个大粪坑，可以用来排污顺便沤肥。
当然沤肥一说是秦锦提出的。
早在百多年前，用粪便施肥已经成了每个农夫都知道的事情，孟子说：“凶年，粪其田而不足”，荀子也说过：“掩地表亩，刺草殖谷，多粪肥田，是农夫众庶之事地”。
然而农人大都是以新鲜的牛马人粪作为肥料。
秦锦提出沤肥之法，“先不说能改善墨家里的居住环境，就说，用新鲜的人畜和厕溷里沤了许久的尿粪，谁的长势更旺些？这些农家的人应该经常接触，钜子可以去询问他们。”
以秦锦的意思，如果她以后种各种高产量的作物，肥力肯定不够的，用草木灰的话院子里还行，田里就不行了。
所以她告诉相里岩，如果有人不想沤肥，以后她来收购，墨由是有公士爵位，除了这片宅子外，还有百亩田，墨由死了，爵位虽然收回了，但是田地却没有，只不过一直租给了庸耕者耕作。
因此秦锦是不缺钱的，但是也只是在墨家的庇护下不愁吃喝。
毕竟秦朝赋税严重啊！秦国赋税大致比率是“收泰半之赋”。这个比率是指总的负担。
在正常情况下，民众辛辛苦苦劳动一年，收获的大部分被无偿剥夺，民众之苦可想而知。
也不能说秦这样，应该说这个时候不管是哪个国，赋税都很严重，种田的完全没有人权。如果像后世一样种田还给补贴，秦锦说不定就躺平了。
当然，经商的更惨就是了，毕竟士农工商啊。但是经商虽然赋税重，没人权，但人家有钱啊！
秦锦的提议相里岩并没有同意，这时代的人们已经懂得，以粪便施肥，可以缓解地力的疲乏，让庄稼长势更喜人。
不久，相里岩就开始把秦锦提出的排水建设落到了实处，墨家子在下工之后，或者闲暇之时慢慢铺设了自家的排水系统。
相里岩还增加了道路的排水建设，将道路中心如秦锦一般铺设每家晒的土砖，两侧各留一道排水道。
所以说，全员理工科的墨家，只要你给了他们目标，他们会做的比你想的更完美，手动能力实在强啊。
就是不太喜欢改变自己的生存现状，秦锦无数次叹息。
她很想知道，在现在那些搞科研的理工科的学者们，也像墨家这么为着自己的理想而努力，都不带转弯的吗？
秦锦来到秦朝半年，研究完秦朝法律的同时，也了解了秦墨的理念。
秦墨的准则，是“官无常贵而民无终贱”，以及“同一天下之义”。
墨子认为，政令不一，只能导致社会纷乱，所以当实施自上而下的管理，一切统一于上。
这种高度的集权主义思想，恰与秦法家不谋而合，这也是历代秦王能容许秦墨存在的原因，助秦一天下，也是秦墨实现理想的途径。
秦锦不懂，这和赚钱有什么冲突吗？或者是我劝说的方式太自私自利了？
没拿全社会一起走向共同富裕说事？或者是相里岩坚持认为一统后再考虑富裕的事？
我应该告诉他中国人多地广，共同富裕不是同时富裕，而是一部分人一部分地区先富起来，先富的帮助后富的，逐步实现共同富裕？
我是不是应该去重温毛邓三？然后把毛邓三融入墨家宣传影响？
啊呸呸呸！才不是宣传，明明是要让大家都融入到社会主义这个大家庭里面，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能有什么坏心思？
有了思路的秦锦开始考虑怎么钻秦律的空子了，说实话，商鞅这人啊，死的真不冤，先不说他的愚民政策对人权的践踏，就说他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管，简直是不可理喻！
就更别说，商鞅的变法虽然强秦，却得罪了公子虔和太子、公族，而且他手上手里还占着商於六百里之地，相当于三分之一的秦国疆土。
秦孝公的确兑现了他分国的承诺，可一旦孝公死，这一切都明摆了是会成为置商鞅于死地的东西……
从商鞅为秦制定律令那天起，就注定他的结局了。
无论是秦君还是秦律，都不会允许一个占地颇广的大封君存在。
难道他这么做的时候就没考虑过这些吗？他到底是真聪明还是家聪明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上帝给你开了一扇窗，也必定给你关了一扇门？
或者天才总在某方面是弱智的？
仔细分析，商鞅的败亡，一方面是政治上树敌太多，结怨太深，丢了上层，又没让当时的底层秦人心生爱戴，商鞅死时，秦国百姓竟无人怜之。
另一方面，他的权柄完全是依附于秦君，秦国律令也是围绕君主为中心构建的。
秦孝公在位时还信重他，一旦换了位君主，势必杀之而后快。
太过依赖君主，太过尽力为国做事，不惜四面树敌，势必危如朝露，最后君崩臣死。
可惜啊，她秦锦就是一个大圣人啊，有着金手指的情况下，不想着猥琐发育，等祖龙崩了造反当女皇，竟然想着帮秦始皇。
不过她是带大家共同富裕的人，应该不会和商鞅一样的结局吧？
其实还好商鞅没把路彻底堵死，或者说，法律始终是有空子的，从来没有完美的法律，过于追求完美只会造成法律条文的矛盾。
秦锦是百工籍不能直接经商，但是她能找合伙人。
就像商人向墨家定做器物然后拿出去卖一样。
只要她不出面，找个代言人就没问题了。
然而这个代言人得找一个信得过的，不会背叛她的人，可惜她的金手指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功能，这就有些麻烦了。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后院有动静，听着像人进来的动静。
秦锦极为惊讶，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人来，不会是进贼了吧。
入室盗窃啊？在大秦这可是很少见的啊。
何谓盗贼？窃货曰盗，害良曰贼。
秦律对待盗、贼极其重视，惩罚极其残酷的。
自从她来到秦朝，每一个夜晚宁静得就如熟悉的睡眠，连犬吠声都很少听到，这和秦律的残酷是脱不了关系的。
然而今天似乎有贼进来？
这里可是墨家里！
墨家即使不向公输家那般，自己住的地方到处都是机关，但好歹也是机关家的祖宗，是什么给了这贼人自信，敢来墨家人这里做贼？
秦锦听着动静，似乎是往墨由生前住的房间去了，看起来不是偷钱，钱都在秦锦房间，那是要偷什么呢？
至于色，秦锦是想都没想，你能指望一个营养不良，刚养回来些气色的十一二岁小豆丁，有什么让别人冒着重刑的上门的美色。
直愣愣的往墨由生前的房间去，那房间能有什么呢？
难道是内贼？
秦锦把自己做的小型□□拿在手上，悄悄的来到墨由房门口，庆幸这种老式土房子没有窗户，小贼只能从这里进出。
房门半掩着，里面的小贼只要出来就能借着月光看到她。
侧耳听着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良久，里面的小贼终于出来了。
果然，看到门外举着□□秦锦，他先是一惊，然后门都不关，就要准备逃跑。
秦锦直接瞄准他的小腿射出一箭。
“呲”一声，弓箭飞出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特别明显。
只见小贼身子一侧躲过弓箭，准备继续逃跑时，就听到秦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现在喊人的话，你还能跑掉吗？我的□□可以连续射五箭，剩余四箭对准你的头如何？”
“这不可能，没有□□能连续射五箭。”就在秦锦以为小贼还要逃的时候，他却是转过身来，对着秦锦道。
秦锦挑眉：“为什么不可能？在我墨家人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小贼嗤笑一声，道：“这□□是你父墨由留给你的？他教给你怎么制作了吗？”
“这么说你是来盗墨家技艺的？你哪里听说我父留有密卷的，你是墨家人？”
“我先问你的。”小贼道。
“呵，小贼，你信不信我直接射死你，入室盗窃还有理了，真给墨家丢人！”秦锦代入感很强，现在她就是要惩恶扬善的女侠！
“要是不是你们不肯外教自家的密传机关术，我又何必出此下策！”小贼憋屈的说道。
“你即是墨家人，直接上门求教参阅，我还能不借你不成，你们上门求教，我父也从来没有不教过啊，况且我父会的，钜子不也都会吗？”秦锦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