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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同病相怜 ...


  •   一阵惊喜交加的兵荒马乱后,乔志勋瞅霍飞像只心急的马猴,忍俊不禁地调侃:“霍爷,你怎的在这打我的劫呢?”

      霍飞依然攥着乔志勋的手腕,撇嘴玩笑道:“小爷我还就劫个色,怎的?”

      乔志勋扬起袖子将手抽走,手腕还留有火辣辣的余温,嗔笑道:“扯淡——给我滚远点!”

      霍飞紧着迎过来,面色羞中带笑,耍赖道:“志勋,真等你半天啦,一大早我便赶来了,知你必经此路,遂在此蹲点,不信你问琮喜。”

      乔志勋朝霍飞手指的方向看去,五米之外,琮喜含胸勾头地冲这边笑:“我家少爷连早饭都没吃,起了床便拉我来了,害得我现在肚子都在咕咕叫,若勋公子还不信,可听听小的肚子里的动静。”琮喜还不忘用手拍拍自己的肚皮。

      霍飞听琮喜越说越离谱,挤眼骂道:“混说,勋公子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谁要听你肚子里的动静,你那是一肚子馋虫在叫!”

      乔志勋哭笑不得地打断道:“霍兄,我现在要赶往秦府赴约,没时间听你主仆二人唱双簧,你昨日就约我见面,定是有重要事与我讲吧?”

      霍飞顿时支支吾吾了:“啊……这……”

      “江如兰出事了吗?”乔志勋目光里充满了关切。

      “那没有,她好着呢,如今她是我父的如夫人,全府上下都敬重地喊她一声江夫人,有我在,谁敢欺负她?”霍飞拍着胸脯道。

      乔志勋暗想,原来江如兰嫁给了霍光,也只是个侧室,不禁替江如兰略感惋惜,转念又想,江如兰所求已基本实现,她又不是一个欲求很高的人,也没甚遗憾的了,随后诧异问道:“既然不是此事,那究竟因何事找我呢?”

      “志勋,多日未见,就是想与你见个面,聊聊天嘛。”霍飞憋了半晌才发了声,语气像个受委屈的小男孩。

      乔志勋瞥了眼霍飞,霍飞正无措地揪着自己的袖口,霍飞一向给人的感觉是洒脱硬朗的,今日怎变得忸怩拘谨了呢,忽然心下柔软了,觉得自己方才言语太过生硬,转而温言道:“要不这样,一起上车吧,路上咱们可以聊聊。”

      霍飞一听,脸光放晴,黑曜石般的眸里骤然炯亮了:“好啊,走吧。”

      乔志勋有种自己的建议正中霍飞下怀的感觉,便也不再多想,招呼琮喜一同上车。

      此时,老陈已将树桩搬到路旁,正坐在驾驶室内等待乔志勋。

      琮喜欣喜地拉开副驾驶车门,一屁股坐了上去,把老陈看呆了,问道:“这什么情况?”

      乔志勋和霍飞也钻进了后车门。

      乔志勋解释道:“老陈,霍公子与咱一路,都去秦府。”

      老陈先哦了一声,随后细问道:“请问霍公子,你是去秦府的大门口,还是要入秦府呢?”

      此刻,霍飞内心纠结矛盾,他想陪乔志勋一起进秦府赴宴,却又不想去,因为他打心眼里抵触与秦嵯峨的这门亲事,尤其不想见到秦嵯峨,每次见了她,都感觉异常尴尬,可今日好不容易才见到乔志勋,若只是这般蜻蜓点水地见一面,他又心有不甘,遂心血来潮道:“啊……入府,今日我陪勋公子一同赴宴。”

      乔志勋讶异地转头看向霍飞,楞了下,随即噗嗤笑了:“对啊,我怎没想到?霍兄正好是秦府未来的乘龙快婿,给小舅子过生日那不是一件很讨喜的事嘛。”

      霍飞苦笑地点头:“是。”

      随后,车内气氛热烈起来,老陈和琮喜年龄差距有三十岁,就像一对忘年的欢喜冤家,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调侃。

      老陈嫌琮喜手脚不老实,总是这摸摸那弄弄,其间,老陈喊了几回,说琮喜要是再动,汽车出了故障,造成安全事故,他可负不了责。

      乔志勋不好说琮喜,只能让老陈不要小题大做。

      老陈气愤道:“勋公子,这真不是小题大做,你看他把排风扇开那么大,一会儿公子受凉生了病,还怎么赴宴啊?”

      霍飞早就不胜其烦了,呵斥道:“琮喜,你若再这么讨人嫌,我让老陈把你撂在路上,你独自返回吧,莫要随我去秦府。”

      琮喜被震慑住了,即刻缩手老实了,讪讪道:“少爷,下次也让小的开回府里的劳斯瑞斯,人家好奇嘛。”

      霍府的汽车是有固定司机的,哪轮得上琮喜开,霍飞半天没搭理他。

      老陈见琮喜瞬间变可怜了,又生了恻隐之心,咧嘴笑道:“这有何难?一会儿公子们赴宴,你留下来,我教你开。”

      琮喜惊喜地蹿起来,把老陈吓得不轻,老陈骂道:“真是个猴崽子,再不老实坐着,就不教你了。”

      琮喜嘴上像抹了蜜,笑殷殷道:“老陈,老陈,我全听你的,你说东我不敢朝西。”

      乔志勋笑得肚子疼,转脸问霍飞:“琮喜是你从山上捡来的猴子么?”

      霍飞见乔志勋异常开心,也陪着嘿嘿傻乐:“琮喜虽手欠嘴欠,做事倒是伶俐得很。”

      一路鼓噪和欢笑,不觉间汽车抵达了秦府。

      琮喜果然要求留在外院与老陈学习开车。

      乔志勋和霍飞跟着霍府的接待小厮朝后面去了。

      出了中厅,穿过一大片空旷的草坪,就到了一个套院,门口长了棵粗大的金桂树,正开着金黄色的桂花,飘香四溢,将整个庭院都熏染了浓郁的桂花香气。

      小厮走至门口,便朝院内喊道:“夫人,客人到了。”

      乔志勋与霍飞走入院中,庭院一侧立着石桌和石凳,桌上铺了天蓝色的绸布,桌布上摆了几样零食果子。

      此时,正房的门帘忽地被挑开了,一个穿红绸烫金袍的小男孩跑了出来,也就三四岁的样子,小脸雪白粉嫩,红唇嘟嘟明艳,双眉如未干的漆墨,生龙活虎地向乔志勋扑来,一把抱住了乔志勋的大腿,小嘴喊道:“哥哥,你来了,我要你陪我玩。”

      乔志勋发了懵,不知这是谁家的孩子,正愣神时,房里走出一位盛装打扮的雍容妇人,乔志勋下意识抱拳施礼:“拜见秦夫人。”

      秦夫人抬了下手中的帕子道:“勋公子,不必多礼,来得正好,成玟正跟我闹呢,非要我带他出去玩,我说等哥哥来了,便陪他玩,没想到刚说完,你就来了。”

      秦夫人方一转头,看见了霍飞,惊讶地以帕捂口,拍掌道:“呀,霍公子也来了,今日怎的有空过来?”

      霍飞连忙揖礼:“给夫人请安,刚在路上偶遇勋公子,听说成理的兄弟过生日,便一同与他过来庆祝。”

      “霍公子有心了,成玟一个晚辈,不值得占用你宝贵的时间,我也就没给你们发请帖,成理和嵯峨我都没通知,今日只请了勋公子来陪成玟玩玩罢了。”秦夫人意外惊喜道。

      乔志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小男孩是秦成理的弟弟,可为啥兄弟过生日,不通知兄长和姐姐,偏只请他过来,来冥府这段时间,他经常出入冥官府邸,大都作陪成人,怎么会让他陪一个孩子玩耍呢?

      乔志勋也来不及想太多,躬身施礼道:“多谢秦夫人的垂青。”

      “成玟见过你一回,从那以后,总说让我约你过来玩。”秦夫人笑道。

      乔志勋将背上的琴摘了下来,放到一旁的石凳上,然后蹲了下来,平视这个小男孩,自我调侃道:“看来我还挺有小孩缘的。”

      霍飞也蹲了下来,煞有介事地解读道:“小孩子最会看脸色了,你面善,孩子们自然喜欢你。”

      秦夫人深以为是,频频点头:“霍公子说得极是,勋公子平易近人,还多才多艺,大人小孩都喜欢和你聊天”,随后,秦夫人弯腰问道,“成玟——你喜欢勋哥哥吗?”

      成玟仰起米团子般的小脸,咧开红唇,软糯道:“勋哥哥,你带我出去玩,我可喜欢你了。”

      秦夫人两手一摊:“又不要我跟他玩了,你俩带他在附近园子里耍吧,过一会儿回来吃蛋糕。”

      乔志勋把成玟抱起,回应道:“夫人,我与霍公子带成玟到草坪上玩,一会儿便回来。”

      秦夫人招呼两名小厮跟着乔志勋和霍飞去了。

      走至草坪上,乔志勋把成玟放到地上。

      成玟看见野花上落了蝴蝶,跑到花朵前扑上去,蝴蝶扇扇翅膀又落到另一朵花上,成玟起身又追了过去,就这般乐此不疲地追逐着。

      两个小厮担心成玟摔倒,在一旁护着跑来跑去。

      “秦成理怎么还有个弟弟啊?”乔志勋忽然问霍飞。
      霍飞没直接回答乔志勋,突然岔开话题:“你觉得成玟可爱吗?”

      “非常可爱,漂亮又活泼,简直像个瓷娃娃。”乔志勋发自内心地给予客观评价。

      “你觉得他像谁?”霍飞目光微缩地注视着乔志勋。

      乔志勋觉得成玟长得不像秦夫人,既然秦夫人是秦松彦的续弦,那肯定不是成玟的亲生母亲,但他觉得成玟也不太像秦松彦,迟疑片刻,摇头道:“不知道,这孩子属实长得不像秦成理,也不像秦嵯峨。”

      霍飞盯着乔志勋的脸好半晌都不说话,乔志勋觉得他故弄玄虚,伸手拽他袖子:“你倒是说啊,他像谁?”

      “他像你。”霍飞抽冷地说道。

      乔志勋抬手便拍了下霍飞的胳膊,笑道:“你净胡扯,没跟你开玩笑,快告诉我。” 乔志勋顺势看向花丛里捕捉蝴蝶的成玟,那孩子雪白透粉的肌肤,明艳的唇齿,乌黑的眉发,竟然真的和自己很像,他瞬间脊背发麻,脸色黯沉了,僵立在草地上。

      “志勋……你没事吧?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不想骗你。”霍飞摇晃着乔志勋的肩臂,言语里充满了歉意。

      乔志勋虽内心凄苦,但他知道霍飞并没有歧视或嘲笑他的意思,很快平复了情绪,言语平淡道:“我刚才怎么就没看出来?小成玟和我一样啊,都是鬼偶。”

      霍飞盯着乔志勋的脸又瞅了片刻,见乔志勋情绪平稳,才放了心,坦率道:“来秦府前,我没敢告诉你,怕影响你的情绪,这成玟只是秦大人订制的鬼偶,秦大人就是成玟的鬼主,当初秦大人娶了秦夫人,看秦夫人寂寞,就弄个孩子陪秦夫人解闷而已。你来之后,冥律出台了新条款再不允许订制鬼偶,所以,你恐怕是冥府最后一个鬼偶。”

      乔志勋知道成玟也是鬼偶后,快速走到成玟身边,一把将他楼进自己的怀里,小成玟以为乔志勋在和他戏耍,便咯咯笑个不停,仰起小脸喊道:“勋哥哥,我要你给我抓住那只最漂亮的蝴蝶。”

      乔志勋顺着成玟小手指的方向,看见一朵血红的曼陀罗花蕊里停了一只采蜜的蓝黑色蝴蝶,的确美艳非凡。

      还没等乔志勋行动,霍飞就按住乔志勋的肩头,说道:“都别动,让我来。”

      霍飞擦着乔志勋的肩走过去,挥手让两个小厮都蹲下,从一个小厮的手里拽过一条帕子,蹑手蹑脚地朝那朵曼陀罗花走挪过去,找好位置,他手疾眼快地抡起帕子拍在曼陀罗花蕊上,几片花瓣都被打落在地上。

      惊得成玟拍手跳:“哥哥,蝴蝶呢?飞走了么?”

      霍飞掀起帕子,见那蝴蝶正黏在花蕊上,已经被他拍晕过去,霍飞笑嘻嘻地用手捏过来递给成玟:“哥哥给抓住了吧?”

      成玟欢喜地用手接了过来,将蝴蝶轻轻放在手心里,忐忑道:“我该把它放哪呢?”

      “放一只透明的盒子里玩两天,差不多就放了吧,反正在冥府里什么动物都是鬼魂,标本是做不成的,顶多拘禁它们一段时日,看腻歪了就放生了。”霍飞用帕子擦了擦手,随手扔还给小厮。

      “那等这蝴蝶苏醒后,就让它飞走吧,它跟咱们一样,都是鬼魂,所有的鬼魂都是平等的,也该拥有自由,好端端地拘禁人家,是不是很粗暴无礼?”乔志勋认真地对成玟说道。

      成玟一副愧疚的样子,点了点头:“嗯,那我们带它去吃蛋糕吧,请蝴蝶大吃一顿,再让它回家,好不好?”

      乔志勋鼓励地笑道:“这个主意真好,成玟多么慷慨大气啊。”

      “那咱们回去吃蛋糕了。”乔志勋刚要抱起成玟,霍飞走过来,揽过成玟的身子,低声道:“我来吧,你休息会儿。”

      乔志勋抿唇笑,收回了手,跟在霍飞和成玟的身后,两个小厮也蹿跳着往回跑。

      一进院子,秦夫人便迎了出来,霍飞把成玟放在地上,成玟跑到秦夫人面前给她看那只蓝黑色的蝴蝶。

      秦夫人看成玟兴奋开怀的样子,自己也特别高兴,对着蝴蝶唏嘘了好一会儿,还问要用什么盒子装蝴蝶。

      成玟说他准备等蝴蝶醒来,请它吃蛋糕上的蜜糖,然后再让蝴蝶自由自在地飞回家。

      秦夫人听闻,大吃一惊,说成玟真是个仁义善良的孩子,她感觉自己都有了福气。

      成玟说勋哥哥告诉他所有的鬼魂都应该是自由的,不应该被拘禁。

      秦夫人向乔志勋投来赞许的目光,说道:“勋公子真乃仁义之士,与我家成玟投缘令我欣慰备至,以后若是经常叨扰勋公子,还请公子海涵。”

      彼此客套一番,小厮把一个小山状的奶油蛋糕送过来,放在石桌上面。

      乔志勋说应该先唱生日歌,然后请成玟许个愿。

      小厮把蛋糕中间插着的玉如意形状的蜡烛点燃了。

      乔志勋起了个头,大家围成一圈,连同小厮丫鬟们一起唱了生日歌,等唱完,霍飞抱起成玟,让成玟吹蜡烛,成玟探着小身子,咯咯地笑,吹了两回都吹不灭,霍飞说,最后一次必须要吹灭,成玟认真鼓起小腮帮子,吹蜡烛时,霍飞帮着一起给吹灭了,成玟以为是自己吹灭的,兴奋地在霍飞的臂弯里跳。

      秦夫人笑得前仰后合,随后问道:“成玟,你许了个什么愿。”

      成玟刚要说,被乔志勋制止了:“成玟的愿望先不要说,说出来就不好实现了。”

      成玟捂住小嘴,唯恐泄露天机。

      乔志勋请缨替成玟切蛋糕,给在场所有人都分了块蛋糕,最后趁大家不注意时,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卷了一块又塞到袖子里,做贼心虚地发笑,方抬眼就看见霍飞盯看他,刹那间,他羞红了脸,冲霍飞挤了下眼睛。

      霍飞凑近低声调侃道:“这是仁义之士的行为吗?”

      “多吃块蛋糕并不影响君子的品行。”乔志勋赧然狡辩道。

      “光明正大地吃不影响,这偷偷摸摸可不好说啊。”霍飞唇角勾笑,眸子里透着揶揄和宠溺的暧昧。

      此时,成玟忽然惊喜地叫道:“蝴蝶醒了,它醒了。”

      乔志勋与霍飞一起朝成玟望去,只见成玟正趴在一个石凳前,石凳上放着一块蛋糕,而那蝴蝶就被放着蛋糕的奶油上,蝴蝶的翅膀翕动了,歪倒的身子也正了过来,那蝴蝶吸吮了几口奶油,然后在奶油上扇动起翅膀,转瞬间就飞了起来,它在蛋糕上盘旋了一圈,似有所留恋,最后终于振翅飞走了。

      成玟望着蝴蝶发了会儿神,随后眨了下眼睛,说道:“蝴蝶吃了我的奶油蛋糕,它自由地飞走了。”

      所有人都觉得很神奇,叽叽喳喳议论了一番。

      乔志勋和霍飞又陪成玟玩了一会儿,成玟打起了盹,秦夫人说成玟得睡午觉了。

      短暂的生日宴就这般结束了。

      乔志勋和霍飞告辞后,两人朝前院走去,走至中厅的风雨廊,霍飞扳过乔志勋的肩,伸手去摸乔志勋的交衽。

      乔志勋一脸懵,用手抵挡道:“霍兄,你干甚?”

      “你藏哪了?”

      “什么藏哪了?”

      “方才你藏的那块蛋糕。”

      “好啦,别闹了,我自己拿出来。”乔志勋从袖子里拽出一个纸包。

      “给谁的?”霍飞将纸包打开,见里面的奶油蹭得到处都是,蛋糕也变成个饼状。

      “给我的丫鬟西莲的。”乔志勋终于说出了口。

      霍飞将蛋糕直接塞到口里,大口嚼了起来,然后将粘着奶油的纸随风一扔,飘走了。

      “霍飞,谁让你吃的?”乔志勋怒目圆睁地瞪着霍飞。

      “你就这么寒酸,连买个蛋糕的钱都没有吗?”霍飞故意讥讽道。

      乔志勋虽然贵为萌春院的当红艺伎,吃穿用度都由萌春院支付,但可自由支配的钱还真没有,所以才想了这不体面的下策。

      “为什么不找张德发要钱?你给他挣了那么多钱,目前你一共赚了多少钱,你心里有数吗?”霍飞目光锐利地扫过来。

      谁都可以侮辱他,唯独霍飞不能提他给萌春院赚钱的事,乔志勋内心耻辱,扭头便朝廊外走。

      “志勋,你听我说,我是为你好。”霍飞撵上去拉乔志勋的胳膊。

      乔志勋狠狠甩开霍飞的手,冷言道:“我的事,以后不用你管!”

      霍飞的心猛地收缩,连伸出去的手也怯怯地缩了回来,他没再跟上去,望着乔志勋纤长萧然的身形,他的心生生地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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