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动物生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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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舒云在再次睡着之前，摸了会儿手机。
将齐舒云送到医院后，张悦悦与许安年两人留在医院陪着叶弦歌。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这位红衣师妹看起来连医院的路怎么走都不太懂。
“叶歌姐姐，我带他先去急诊室，你去一楼挂个号，然后拿着号来急诊室。如何医生给开了要输的药品，你要拿着单子去一楼挂号的地方……”张悦悦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
叶弦歌听得脑子都晕了，什么A7区A8区，什么三楼一楼的。
没有想到现在就医虽然走向了现代化全自动，但步骤会这么多这么麻烦！
“麻烦吗？这不是上学的时候老师都专门开课教学的吗？哦，我忘了，你们是一直在门派里修习，没有上过学是吧。这时候，高学历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嘛！”
张悦悦看着许安年与叶弦歌茫然的脸庞乐呵呵道。
她指导许安年抱着齐舒云去急诊室，自己拉着叶弦歌去挂号。
张悦悦和齐舒云是高等学校一步一步读下来的，许安年和曾拾一样，是没有读书，一直在门派内苦修。
一般来说，只有自己资质不好的才会去选择读书。
元阳派掌门人显然不是认为自己女儿资质不好，他只说现在这个社会需要读书，读书比修炼更重要。
光修炼，最后只会打打杀杀，会读书，以后可以带领元阳走上更加富强的道路——赚钱！
叶弦歌跟在张悦悦身边看她先是拿手机调出了齐舒云的就医卡，然后跑到一个自助取号机上挂号。
上面无数秃顶专家，又是骨科又是内科的，她看着张悦悦不知道按了一些什么，一张小小的单子就从机子里面吐出来。
她跟在张悦悦身后慢悠悠闲逛，看着张悦悦忙前忙后，她不懂也没法帮忙。
“叶歌姐姐，你要记住哦，以后万一你要来医院就医了，就像我今天这样，都很简单哒！”
叶弦歌：简单？
谢谢，她这辈子都不会就医的。
齐舒云在医院里输了大半夜的血，坐在单人病房里，叶弦歌看着头顶挂着的血袋沉思。
别人的血闻起来一点儿香味儿都没有，只有淡淡血腥味儿夹杂着令人恶心的感觉，可是当这血输入到齐舒云体内，她却感受到隐隐的香甜。
为何？
齐舒云体内究竟有什么东西？
她开始梳理起为何只有齐舒云的血对自己有用这件事情，即便每一次喝血后她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却一直不得其解。
自己到底为何只能待在她身边才能恢复实力，为何一离开他就会晕倒。
想了许久，连血袋里的血液输完了，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张悦悦打着瞌睡，已经睡着了，许安年坐在角落里盘腿修炼，突然他睁开了眼睛，轻声道：“叶师妹，你按一下床边的按钮，要叫护士来拔针。”
叶弦歌听到叶师妹这个词语有些恍惚，她奇奇怪怪看了一眼身后，本想说别喊我师妹，你还不够格！
不过，想了想自己现在还在假扮飞山小天师呢，便闭上了嘴，抬手按了一下按钮。
很快，一个护士进来，帮齐舒云处理好手臂上的针。
叶弦歌在旁边看着护士利落的手法，她问了一句：“能不能把他体内的血抽出来……然后再给他输进去一袋。”
？好奇怪的想法。
护士：“抱歉，不符合规定哦。”
被小动静吵醒的齐舒云听到这句话僵硬片刻，略带惊恐看向叶弦歌。
别人不知道叶弦歌是啥意思，他还能不知道嘛！
叶弦歌这是想先抽出他的血来，留着下次喝。
总有一种自己变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取任予。
太过分了！要喝他的血，就用嘴……
他想到夜里的情形，想到那一张软热的小嘴与软绵绵的小舌头，脸瞬间爆红。
叶弦歌被护士拒绝后耸耸肩膀，她也只是随便问问，指不定抽出来后的血就没有效果了呢。
哪有别人的血在齐舒云体内一日游，就可以获得让她恢复实力的神奇功效。
又不是西湖醋鱼，店家临到烧鱼的关头，买一条鱼在西湖里涮涮，就敢大言不惭说这是西湖醋鱼。
当她视线落到病人身上时，发现病人此刻躲进了被窝，将脸全部埋进棉被里。
……不热吗？
她扯了扯被子，只道：“齐舒云，别睡了，天亮了，今天还有事情要办呢，面具尸体的凶手还没有抓住他。”
齐舒云慢慢把被子扒拉开，红着脸去看叶弦歌，看了一眼又马上飘忽着移开了目光。
叶弦歌啧了一声，果然，把孩子给热傻了。
热得满脸通红。
“我已经报警了，没事儿。”他翻出手机，打开自己的报警短信给叶弦歌看。
“你什么时候做的？”叶弦歌惊，他一直受伤昏迷，那里还有功夫报警？
“刚刚在车上的时候，我编辑的短信，还是早一点将凶手抓到比较安心。”他回。
大盛的阳光从病房的玻璃窗穿透进来，照到趴在桌上睡觉的张悦悦的脸上，她有些不舒服地揉了揉肩膀，大大打了个哈欠，悠悠转醒。
“啊，齐舒云你醒了啊。你醒了这儿就没我什么事儿了，我先回去补个觉……”她站起身来，仰着困得不行的脸往外走。
等一出病房，她刚刚伪装的那困顿的模样一下子消失。
哈哈，这俩笨蛋，一定是忘记和自己的赌局了，谁先抓到凶手谁就让对方在社交软件上发自己是废物。
她今天一定要看到齐舒云在社交软件上丢人现眼！
张悦悦十分激动地打电话给警局，表示自己知道了面具尸体案子的真凶。
“你们快一点去乐范动物园去抓那个叫作宋古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做的，那八个人、不对，是九个人，全部都是宋古杀的，我等下把视频证据转发给你们。”
对面警察回：“这个案子的凶手今天凌晨秦队已经亲自带人去缉拿归案了，感谢您的报案。”
“什么！”张悦悦惊。
“昨晚有人报案，所以我们已经派人将宋古抓到了，请您放心。”
张悦悦：“谁报的案？”不可能啊，这事儿只有她们几个知道。
什么时候阳临又冒出来一个她不知道的人物。
“姓齐，剩下不清楚。”
张悦悦一下子僵硬在原地，大张着的嘴巴久久不能合上。
他奶奶滴！齐舒云，你太过分了！
张悦悦用脚踹开病房的门，看到里面一脸无辜的齐舒云与似笑非笑的叶弦歌齐刷刷用“不过如此”的眼神看着她。
“哎呀，元阳未来的掌门看起来好像有点生气，怎么办？”齐舒云笑。
叶弦歌回：“当然要生气啦，等下要在社交软件上亲自承认自己是废物了耶，要我我也生气。”
“你们俩太过分了！叶歌姐姐，你也帮他欺负我。”张悦悦撇嘴。
叶弦歌摆了摆手指，“话不是这么说的，这个警也不是我报的。”
接下来齐舒云就看到张悦悦气急败坏地在病房里打滚耍赖，大喊自己不想发自己是废物。
许安年被她吵得修炼都静不下心来，他冷冷开口，“废不废物我不清楚，但你应该是一个不遵守诺言的人。”
张悦悦：！
次奥！
她这人受不住别人用激将法。
她火冒三丈，立刻马上打开自己的手机，在自己所有的社交软件上，包含且不仅仅于朋友圈、个人空间、博客等等平台上同步发出一条信息。
【我，张悦悦，是个废物。】
“我怎么不信守承诺了？我是最信守承诺的！”她举着自己的手机，脸上激动到发红。
她的朋友圈冒出很多朋友的点赞和评论。
叶弦歌和齐舒云不小心瞄到了几条。
【大师兄说：“师妹，你什么时候有这种觉悟的？”】
【李贺说：“哇，张悦悦你是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吗？不过我很认同这句话哈哈哈。”】
【老狗说：“啧，你搁这儿搞发疯文学呐！”】
只有一条好的，【爸爸说：‘宝贝女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不通，快点回家来爸爸抱抱你。’】
叶弦歌眼尾弯了弯，默默撇过头去，胸膛因为忍笑而震颤。
齐舒云举了个大拇指：“元阳掌门是真疼你啊。”
“我……我爹当然疼我了！”张悦悦转过来手机，看到那些评论，一下子脸黑了。
她就知道这群人要嘲笑她！
该死的齐舒云！
许安年看着她们吵闹，冰冷的眼中也泛起了一丝笑意，他站起身来，对她们三人道：“我先出去一趟，还有一些事情要交代元阳督查局去帮我办，张悦悦，你和我一起去吧。”
张悦悦快步跟上他，冲着齐舒云做鬼脸，无声道：“我马上就把那些给删掉，气死你。”
齐舒云：“没关系，我已经截图了！”
张悦悦：！！！
“齐舒云你今晚最好别睡觉，小心我来暗杀你！”
放下狠话的她被许安年给拖出病房。
“真是个小孩子，既然他们走了，那我们也走吧。”齐舒云下来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的医生正在查房，看到他在收拾东西，问有没有办理退院手续。
齐舒云摇摇头，医生对着叶弦歌道：“家属你去一楼给病人缴费，办好退院手续再离开哦。”
见叶弦歌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医生话语十分温柔。
可是听在叶弦歌耳中，就是在说你快点去做那个跑上跑下繁琐到要命的事儿！
她拒绝，不认路。
齐舒云挡在她面前，对医生道：“我已经在网上的系统缴好费用了，感谢您的提醒。”
医生惊奇哎了一声，“还能网上缴费？你是本院的VIP用户吗？”
只有VIP有网上缴费通道，不过VIP用户怎么会来住普通病房。
齐舒云笑着点点头，“是的哦。”
他住的房间是张悦悦办理的，张悦悦大概没想到他是医院的VIP。
小时候住过几次院，VIP是爸爸帮他办理的。
“那行，你出院后小心一点儿，不知道一个年轻人是怎么那么贫血的，要多吃一点儿含铁量丰富的事物。比如木耳啊，猪肝啊，牛肉啊，猪蹄啊……”
医生絮絮叨叨唠叨了好久，叶弦歌在旁边漫不经心听着。
等回到市中心的家中，齐舒云打开饿死了么外卖软件，问叶弦歌想吃一些什么饭。
叶弦歌十分认真报起了菜名，“木耳炒蛋，爆炒猪肝，炖牛肉，卤猪蹄……”
报的全是医生说的那些食材。
齐舒云低着看手机的眼神瞬间凝固住了，他滑动手机屏幕的手也停在半空中，眼帘微微颤抖掀起，长而卷翘的睫毛在客厅的暖灯中在他的脸上打下一片绮丽的阴影。
她报的菜全部都是在为他考虑耶！
等等，她是不是也……有可能喜欢自己啊？
如果不在乎他，怎么会为他点这么多吃的啊？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是自己来点，自己付的钱，甚至等下一个还是自己开门去拿外卖。
心中小鹿乱跳的齐舒云痴痴看着叶弦歌，结果那个搅动了他心池的人啥都没注意到。
她报完菜名后，兴致冲冲跑进卧室里搬出电脑来，嘴里念叨着：“等下外卖到了，电视剧应该也更新了吧。”
“我们可以一边看《太子哥哥爱上我》一边吃哦。”
好像《太子哥哥爱上我》这部电视剧比他重要很多……
心里七上八下，面上红晕密布的齐舒云，卒。
外卖很快被送到。
叶弦歌操作如流打开了电视剧最新更新，齐舒云则将所有的饭菜打开包装盒摆开。
一桌子的大鱼大肉色香味俱全，其实不太适合一个病人吃。
但是一想到这是叶弦歌特意给自己点的补血的菜，齐舒云就感动得泪流满面。
这是叶叶亲自给自己点的卤猪蹄，他激动地拿起一个，神圣举着那肥瘦相间的卤猪蹄，心中祷告片刻，刚准备啃。
“你……你现在能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吗？”叶弦歌拉住他的手问。
“？”齐舒云愣。
“你贫血，应该吃点补血的，喏，这道木耳炒蛋是我特意给你点的。”叶弦歌十分大方将木耳炒蛋放到他面前，然后将他面前的卤猪蹄给顺走。
齐舒云：“那剩下的菜呢？”
叶弦歌夺过他手中的猪蹄，笑眯眯回：“我昨晚打架打累了，要补一补，刚刚听到医院那医生说的食材，我就开始饿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饭量。”
一顿能吃十碗，这些肉全填进她肚子里估计也不够。
叶弦歌又道：“不过你为什么不给自己多加一点菜啊，你吃一道菜，能吃饱吗？”
齐舒云：谢谢，我以为这些是你给我点的。
他眼巴巴看着叶弦歌啃猪蹄啃牛肉，疯狂咽口水。
虽然飞山观常年吃素，不过他可没有必须吃素的执念。
明明眼前有肉，自己却吃不到嘴，他抱着自己那碗木耳炒蛋，神色落寞。
叶弦歌吃饱喝足，揉着肚子进自己房间补觉。
齐舒云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好吧，叶弦歌对他，其实也不在乎。
她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这样的人，且不说不能修炼，就说短命，他也没有资格让别人去喜欢。
请问，谁愿意喜欢一个活不过四十的人？
请问，谁愿意喜欢一个整日和玄学打交道但是又不能修炼的废物。
别人喊他废物，没有喊错。
齐舒云又幽幽叹口气。
突然，屋子里传来了声音。
又低又慵懒的女声，“你要是再叹气，我就把你打晕让你昏睡过去，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去床上睡觉。”
“这点声音都能听得到啊。”齐舒云小声嘀咕着，起身收拾了一下桌子，进卧室休息。
*
乌金西沉，云霞满天。
睡了几个小时的叶弦歌带着齐舒云来到了乐范动物园溜达。
这次两人没有李副队带着，在门口买了门票才进来的。
叶弦歌是第一次认认真真逛动物园，先前的时候她的心思全部都放在如何找到凶手上，都没有好好玩。
如今，终于有了闲工夫，两人从昆虫基地逛到动物丛林。
昆虫基地的小昆虫因为即将要天黑了，显得十分激动。
有一些身上有发光器官的，现在就幽幽冒起了微暗的光芒。
即便生命短暂，也要在这短短几日的晦朔中，绽放出自己的光彩。
不过叶弦歌对这种小东西不感兴趣，她对动物丛林里的河马，长颈鹿，大象这些动物很感兴趣。
一个个长得奇形怪状的丑东西，吸引住她的眼球。
以前没见过这些玩意儿，她指挥着让齐舒云给她买点动物吃的枝叶，她要亲自喂。
恰好，遇到园长搬了个小蛋糕过来。
一些员工将一个红木圆桌搬到大象生活区的铁栏前。
“啊，这不是两位警局的顾问吗？怎么今日还来啊，今天凌晨，那案子已经破啦！”园长很高兴，笑眯眯道。
“我们只是来逛一逛，在阳临生活二十几年，我还从未来动物园看过呢。”齐舒云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
当然来看过，小学的时候老师组织去动物园玩过。
不过为了忽悠叶弦歌和他一起逛逛，他才用了这副说辞。
“那你来乐范可就是来对了，我们可是阳临首屈一指的！我们这里的动物也是阳临最好的！”园长很骄傲地举起大拇指。
旁边的游客看园长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蛋糕，问了一嘴：“这是谁要在这里过生日啊？”
园长笑呵呵指了指栏杆里面年老的大象，说：“这是给大花过生日呢，它今年可有五十五岁，是真的高龄老象啦。”
接着他给周围的游客介绍这只年迈的大象的象生经历，叶弦歌也偷偷摸摸听了一嘴。
这只象出生在马戏团里，从小到大都在马戏团生活。后来马戏团解散了，这只象也因为年老没有什么机构愿意收留它。
园长相中它不用花钱就可以引进这条优秀的条件，特别开心把它带到了动物园好生养着。
当时那个马戏团解散后的很多动物都被园长引进了乐范动物园。
他虽然这人比较爱钱如命，但对动物也是真的舍得，从来没有克扣过动物口粮的经费。
甚至，还会给年老的动物过个生日。
游客们恍然，原来是这只大象的生日宴会呀。
大家开开心心对着大象唱着生日快乐歌，大象在栏杆里面软绵绵应和几声，左右摇摆着屁股，跟随着歌声起舞，尾巴和鼻子晃悠悠甩着，特别快乐。
大象当然不能吃生日蛋糕，园长给它准备了一大桶香甜的水果，让它大快朵颐。
外面桌子上的蛋糕则被园长用刀切开来，分给在场的游客。
叶弦歌被园长偏爱，多分了一些，她尝了尝甜腻腻的蛋糕，舔了舔唇对齐舒云笑道：“这个好吃！”
齐舒云低声问：“你生日是几月几号啊，下次过生日我给你买一个比这个还大的蛋糕。”
“明天？”叶弦歌眨眨眼。
齐舒云：不可能这么凑巧吧？
他瞅着叶弦歌贪婪的视线又落在没有被分完的蛋糕上，恍然大悟。
好的，他懂了，明天是不是叶弦歌生日不重要，明天要吃到奶油蛋糕很重要。
*
又收到了了警局专门送上门来的银行卡，齐舒云默默将银行卡和上一次警局给的钱，还有一百万一起存到叶弦歌的银行账户里。
这些钱都是叶弦歌有能力才能拿到手的，和他也没有特别大的关系。
他很是大方地将银行卡塞到叶弦歌手中。
叶弦歌有些迷惑，“花钱用你的就行了呀，你给我这些干嘛？”
齐舒云特别认真给她科普现在女性应当有的价值观，要独立要自主，不要过伸手要钱的日子，因为现在的人都太坏了，伸手向上次数多了，可能就会他们被嫌弃。
叶弦歌：“你会嫌弃我花钱？”
齐舒云急忙摆手：“我自然不嫌弃，但是你有自己的钱总归是好的呀。”
叶弦歌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没有将自己在鬼界有一座金山给说出来。
真是笑话，她一个鬼王，生前又是燕国公主，怎么可能会缺钱花。
就算是现在她没钱了，也能随时召唤出自己在鬼界的金山。
金子果然是所有时代都流行的货币啊。
张悦悦听闻警局给他俩送钱，又听闻之前极寒之夜还给他们送锦旗，她直接气得挂了自己拨打过去询问齐舒云身体是否安好的电话。
安好个屁，最好他现在就半身不遂！
她本打算靠此次面具尸体案件扬名立万，却让自己出了那么大一个丑。
甚至爸爸得知李哲死亡后还骂了她一顿。
啧，一天到晚不是被骂就是在被骂的路上，等她当上元阳掌门，第一件事情就是——先训前任掌门一顿。
大孝女张悦悦咬牙切齿。
作者有话说第28章 动物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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