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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   “你们……在干什么?”段梦伊只是想上楼亲口跟她的小孑说声晚安,没想到看到如此劲爆的一幕。盛稚孑高大的身躯压制着另一副男人的身体,两人在地面扭作一团,凌浣衣衫不整的哀嚎连连,仿佛被打了。

      她不能突兀的质问盛稚孑,就假装来找凌浣吧,反正她的饮食起居不是应当由凌浣这个下人服侍吗。

      “阿凌。”所以她的目光落在凌浣身上几秒,希望得到明确的答复。

      “小伊……”凌浣寻回心神,扭头望向门边,小伊穿着素色的睡裙,肩头微微下滑露出一字肩,栗色的头发用一个水晶弹簧夹卡在脑后,几缕发丝随意的搭在脸颊旁,慵懒又纯情的站在门口。

      盛稚孑纹丝不动,照样压着凌浣,孩子气的问:“还敢不敢咬我?你想造反还是怎么的?”

      “小伊,过来帮我,这个神经病他咬我。”凌浣并不柔弱,但是跟牛高马大的盛稚孑两相对比他真算得上娇小可人,加之身体一直有伤,根本发挥不出原有的力气,被压制得一点儿翻身的可能都没有,他只能跟小伊求助。

      果然,段梦伊冲过来站到他们身边,却迟迟不上手。

      “帮我拉开他呀,他已经疯了,你看他把我肚子咬的,都出血了。”凌浣大口大口喘着气,手脚并用的推拒着盛稚孑,但是收效甚微。

      段梦伊手足无措,她皱着眉看向一脸胜利喜色的盛稚孑,嚅嗫道:“这个、好玩吗?”

      “好玩啊。凌浣就是给我玩的。”盛稚孑还挺自豪,但是不知道为何,他不愿继续当着小伊的面玩弄凌浣了,瞥了一眼他裸露的腹部和胸部,再联想到小伊的突然出现,一种奇异的念头突然闪过:小伊是来找凌浣的?他俩才仅仅分开一个晚上而已,这就忍不住了?

      这么想着他原本还高昂的情绪马上就跌至谷底,他默默的从凌浣身上起来,语气有一丝冷:“长点记性,别他妈的惹老子。”

      凌浣得了自由终于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稍微一牵扯就觉着肚子上的皮肤火辣辣的疼,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肚脐一圈全是刺目的血痕,刚才盛稚孑用力多猛,何其歹毒可见一斑。

      “你就是疯子!野狗!!”

      这句话显然又惹恼了盛稚孑,他大掌直接压在凌浣的脸上,把他重新按回地面。“哟嚯,你是觉得小伊来了你有靠山了是吧,信不信我弄死你!”

      他手指的烟味和那不冷不热刚刚好的温度带着巨大的压迫感,凌浣的五官保护意识地挤作一团,眼睛眯起,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样。

      “小孑……杀、杀……人……犯法的。”段梦伊不是想替凌浣说情,她是担心自己的心上人因为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背负人命,他是有钱,可是犯不上啊,像凌浣这种人,看不惯就扔出去好了,实在没必要留在别墅里碍眼。

      听见小伊帮腔,盛稚孑愈发觉得,小伊穿着性感的睡裙来找凌浣,说不定就是要跟他肌肤相亲,可惜啊这男人身上都没一块好肉了,还能干那事儿?看了不觉得瘆的慌?

      当然,他为自己的多虑感到讶异,为什么要关注这种无聊的事情。小伊本来就是凌浣的女朋友,他们做与不做都跟自己没关系,说了不干涉她给她最大自由的,这会儿胸腔堵着一团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彻底放开了凌浣,盛稚孑绕到沙发那边,故作闲适地坐着,看上去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心跳也慢慢趋于正常,但多了些难以名状的失落。

      凌浣的皮肤很薄很软,一口咬下去的感觉很爽,哈利从不下口咬人,所以并没有从凌浣身上获取过那种嗜血的、暴戾的爽感,莫名其妙的他开始在齿间回味那种欲罢不能的触觉和咬合感。

      凌浣的肚子……他的皮肤……还有那种被自己压在身下无力挣扎却又满眼愤然的样子,好撩好欲。

      “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段梦伊气得直翻白眼,反正只要有凌浣在,自己就不可能跟白马王子好好约会,原本是一个值得期待的梦幻之夜,又被这个煞风景的搅黄了。

      凌浣忍着痛反过来安慰小伊:“我没事儿,就是被疯狗咬了,你穿这么少……赶紧下去睡觉吧。”

      “疯狗?”小伊觉得他的措辞糟糕,纯属故意找抽。

      果然她回头望去,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那双眼睛斜斜地睥睨过来,段梦伊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再表现出关心前男友,小孑多半是吃醋了吧,要不然怎么用那种眼神看他俩呢。

      盛稚孑坐在远处语气温柔得诡异:“怕得狂犬病?好啊,我带你去医院打针,该怎么治就怎么治,我不但不扣你工资,还安排额外的工伤补助好吧。”

      凌浣不疑有他,自己的确是被咬下一块皮,不去治疗莫非等着溃烂吗?再说凭什么要替这样一个变态雇主省钱啊,待会儿进了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才好呢,反正他已经快5年没体检过了,正好。

      但是当盛稚孑亲自开车把他送到邓永所在的医院时,他死活不干了。眼前的医院规模很大,医护人员看上去特别专业,刚进门就错身而过两个穿白大褂的外国人,他们一边走一边小声讨论着什么,然后接待凌浣的便是邓永,没记错的话,一天之内他已经是第三回见到这个男人了。

      在得知这家医院就是邓永的姐夫,一位来自加拿大的医学博士洛维林开的以后,凌浣死活不同意做体检了,只同意打狂犬疫苗,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而且在无意间露出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让一旁的盛稚孑摸不着头脑。

      是他自己提出要住院、要全身体检、要公费报销、要误工赔偿……总之噼里啪啦提了一大堆,结果盛稚孑都笑吟吟点头应了。

      他俩各自打着小算盘,谁都说服不了谁。

      之所以刚才凌浣会那样说,他是根本没料到盛稚孑会亲自陪他来医院,更不知道来的是这家医院,看到邓永那亲切的笑容后他立马扭头就要走。

      而盛稚孑是突发奇想,被冒犯的怒火久久压不下去,终于想到了一个超级有趣的报复手段,他就是要借着给凌浣做健康检查和医治伤口的幌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个满身罪恶的男人给结扎了,免得以后他诞下罪恶的种子,害人害己。

      偷偷给他做个小手术,“以绝后患”,这才完美啊。

      却没想到凌浣的反应如此激烈,他抵触的到底是什么呢?

      两个大男人在医院骂骂咧咧拉拉扯扯实在也不像话,干脆就顺着他的意思,只打狂犬疫苗。

      “我这个当雇主的还上赶着为你的健康负责是吧,赶紧去打吧,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盛稚孑朝邓永点点头:“用最好的药。”

      凌浣本来都已经跟着护士进了注射室,忽然跑出来,扭扭捏捏的对盛稚孑说:“那个,你肩膀……也处理一下吧,还是打一针比较保险,反正你家也不缺这点钱。”

      盛稚孑冷冷的看着他,内心是好笑的,别说疯狗咬他不起作用,就算更为恐怖的病菌对于他的特殊体质也不会有任何伤害。凌浣竟然还天真的以为他那两排小牙齿就能危害到自己的身体健康,笑死。

      凌浣不是为了拍他马屁,他没有暴力倾向,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既然对方愿意赔偿,他也没必要一直端着。打完针回去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不讹他啦。

      “还是注意一下的好,毕竟……出血了。不打狂犬疫苗至少打破伤风……”凌浣说得很单纯,是真的只想跟盛稚孑再确认一遍,打,比不打好。

      盛稚孑扬起手:“邓医生,再给他加一组预防破伤风的药剂。”

      “不光是我,还有你自己……喂……”凌浣见盛稚孑扭身走了,呐呐的闭了嘴,为好不得好,随便他吧,哼。可是,他就这样走了吗?那待会儿自己要怎么回鹿山别墅啊,打车都要30多分钟呢。

      凌浣进了注射室,盛稚孑却拐去了邓永的办公室。

      “耽误你下班了,检查费、治疗费、手术费都按三倍收取吧,别跟我客气。”盛稚孑很少来这里,但是邓永是朵澜介绍给他的医生,小鸢也是在这家医院接生的,所以他对这个技术过硬,嘴也严实的医生比较信任,相处时也较为随意。

      “呵呵,请坐,喝点什么?”

      “不必麻烦,就是……刚才我在电话里跟你说的事儿,你明白该怎么做吧?”

      邓永见马虎眼打不过去了,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财神上门没有往外推的道理,不过这样做的确有违医德,并且到时候当事人明白过来,追究起来会吃官司的。他不敢贸然同意,也不想得罪了盛少爷,于是试探着问:“他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要报复的方法有很多种,没必要断他的后吧?”

      盛稚孑坐在散发着消毒水味道的米白色沙发上,掏出了烟,对墙壁上赫然在目的“禁止吸烟”视若无睹。

      他可不爱听这些,反正即将离开地球了,若是可以,他倒想把凌浣押到汪星球去继续折磨,可是这不可能实现。

      “直接说多少钱。”钱能办成的事儿都不叫事儿。邓永今天一反常态的墨迹,不就是为了告诉自己这件事操作起来有难度,至少在道德层面是有瑕疵的。行啊,只要价钱到位,什么道德不道德,医德不医德的,都是屁话。

      邓永靠了过来,将办公室的门拉开一点,看了看外边,再度合上。

      他接下了盛稚孑递出的香烟,犹豫着要怎么跟他解释,结扎这种事对于一个男人是何等尊严又重要的事情,一旦男方无法生育,那么他这一辈子将受到多么惨痛的歧视甚至背叛啊。

      这个事儿还得再商榷,医疗事故千奇百怪,有轻有重,没有必要一定要采取这种极端的报复手段呀。

      盛稚孑毕竟太年轻,根本不懂延续后代对一个普通男人和一个普通家庭的意义。他是有钱,可以摆平很多麻烦,可是那个凌浣看着又不像大奸大恶之徒。

      假如不搞清楚两人的仇怨,邓永是很难说服自己做这笔违心的买卖,所以他极有诚意地说:“不是钱的事儿。就怕你小题大做,将来后悔。”

      盛稚孑眼神一凛:“我后什么悔?那个人有多恶心你是不清楚,赶紧做吧,我不是来听大道理的。钱已经打到你卡里了,麻利点儿。”

      邓永深呼吸了一口气,见对方态度坚决,也只能收拾好自己的不识趣,拨通内线,让护士推着已经被注射了麻醉剂的凌浣去做各项检查,然后又通知主刀医生,准备悄然无声的剥夺一个成年男性的生育权。

      盛稚孑翘着二郎腿,闲散地坐在那儿抽烟,等待的时间里他的内心是激动澎湃的,想当初哈利无力反抗凌浣的虐待,死于非命,虽然有些记忆因为那场车祸变得模糊且错位,但是凌浣的坏不应该轻易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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