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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   冯鸢当天夜里被火急火燎赶来的冯伽语和刘灏明接走了,起初她死活不肯走,冯伽语软硬兼施的说隔几天再送她过来,盛稚孑也考虑到应该多给他们父女俩创造培养感情的机会,难得这次两个大人这么上心,特别是那个刘灏明,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的龟儿子一样,他也怕这个孩子丢啊,哼。早点对小鸢视如己出,也不至于让没血缘关系的舅舅这么费神了。

      于是盛稚孑帮腔着劝小鸢跟她爸回去,并且承诺过两天一定去接她。

      小家伙这才勉强同意,含着泪跟盛稚孑和凌浣道别。

      弄得凌浣心里怪不舒服的。

      但是更令他不舒服的事接踵而至。第一,盛稚孑说小伊一个人留在老城区的公寓很不安全,而且她不会做饭,吃外卖不健康,加之每天都计划了一起出去玩儿,接过来送回去太耽误时间了,还不如就住在别墅里,正好可以让凌浣就近照顾,这样更方便他认真工作。

      第二,盛稚孑将凌浣的手机还给他了,但是手机里所有照片都被永久删除了。凌浣左思右想都没有想通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操作。

      第三件也是凌浣尤为反感的,盛稚孑命令他换到2楼的某个房间睡,目的不明。拆散他跟小伊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小伊住在1楼最大的客房。

      刚才凌浣不好当着小伊的面翻脸,等他们享用完晚餐,他麻溜地收拾好厨房,晚饭也没顾得上吃就带着满脑子的问号,硬闯盛稚孑的房间。

      高能几次在路上威胁都没用,反正今晚不见到盛稚孑,不问个清楚凌浣是不会罢休的。

      两人拉拉扯扯来到了盛稚孑的房门口,门虚掩着,似乎里边儿的人料定了凌浣会来找他。

      “老高,你下去吧,我跟凌浣有点事情说。”

      凌浣顺着他这句话坦然地推开了房门。

      “可是少爷……”高能非常不理解少爷的这一番决定,家里一天之内就住进来两个陌生人,这对于他们这一族隐匿的秘密非常不利,万一别墅里藏的东西被他们瞧见了,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不保持距离反而引狼入室,这种行径多少有些糊涂啊。

      “没什么好可是的,你下楼去看看小伊还有什么需求没,她一向睡得晚,不要去干涉她,她乐意干什么就干什么。”

      高能瞪大眼睛,还想说什么。

      “下去吧,没什么事儿你也早点歇着。”盛稚孑不耐烦的扬了扬手,从椅子上起身,面带威仪的走了过来。

      凌浣站得笔直,他才不怕这个疯子呢。

      高能憋着气,退出去了。

      盛稚孑来到凌浣跟前,打量他脸上的伤势,经过医生的处理,肉眼可见的消了肿,眼睛里的红血丝也褪去不少,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

      “盛稚孑,你到底玩什么把戏。你把小伊留下来有什么企图?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你的那些肮脏的想法就别想得逞。”凌浣最最担心的还是小伊,那个傻丫头,欢天喜地的留下来,殊不知这里就是一个冰冷的牢笼,假如盛稚孑要干坏事,以他的财力,还真能做到是吃人不吐骨头。

      “这里不比你那个所谓的“家”更大更舒适吗?我的肮脏想法?是你自己肮脏吧?”

      盛稚孑好笑的看着他,真搞不懂凌浣哪儿来的自信,盲目自信那个不到60平的出租屋会是女孩子心甘情愿奉献一辈子的家?论谁来选,都不会瞎了眼跟他过那种毫无生活品质、毫无浪漫可言的日子。

      以前小伊或许是没有机会选择,也或许是凌浣给她画了太多饼,那个傻姑娘才老老实实呆他身边3年多,现在正是解救她脱离苦海的时候,盛稚孑觉得自己干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拆散他俩绝对是对小伊最大的帮助。

      “哼,你只会用一些物质引诱她,卑鄙。”凌浣没好气的说。

      “噢,那么你有什么可以引诱她的?是用你邋遢的外表还是一无是处的内在?或者用你颗卑微的心呢?何况人性本来就是如此,只有水才会往低处流。”盛稚孑眨眨眼,上下打量着看上去依旧萎靡不振的凌浣,他瘦了。

      这个诡异的念头一出,盛稚孑赶紧做贼心虚似的别开了脸,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特的关注点。

      只要他凌浣还有一口气在,就能继续折磨。

      凌浣被他一番刻薄的话语刺激得心里抽痛,小伊跟着自己,的确是委屈她了。

      但是这不是盛稚孑心怀不轨的理由,他根本不缺女人,假如没有猜错,今天下午拦着他口吐酸汁的女人曾是他的老相好吧。

      不可否认的,那个女人漂亮得扎眼,是多数男人一见倾心的类型,盛稚孑却没正眼看她,是玩腻了?还是性格上不对付,或者其他呢?

      凌浣完全相信,以盛稚孑的方方面面,吸引高品质女性不在话下,但是他竟然对自己的女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光明正大的请小伊留宿,这是唱的哪一出呀。

      反正凌浣无奈又疑惑。

      “我知道你很优秀,所以你更加不必将小伊作为你猎艳的目标。”

      “我没猎艳,小伊只是我的朋友。但是凌浣,假如你再敢用这种态度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就劝她离开你,让你一个人孤独终老。”盛稚孑恶劣地歪着头朝他笑,然后回到了刚才坐的位置,指了指桌上已经空了的咖啡杯。“煮咖啡去,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以后我没睡你就不准睡觉,懂吗?”

      凌浣愤愤不平的说:“你可以命令我,但是你既然答应了不打小伊的主意,就放她回去,这里不是她的家,对她名声不好。”

      盛稚孑险些从椅子上掉下去,听听这是人说的话么?什么歪理、什么谬论?

      “名声?呵~~有病呢就趁早就医,不要耽误人家,小伊今年才25岁,再跟你这种傻逼二百五一起生活估计人都要疯。你呀就别霍霍人家了。”他就是想讽刺凌浣,但是凌浣不介意和他掰烂了揉碎了,一个字一个字的理清楚,到底谁对这场恋情更有发言权。

      “我是她男友,我们就要结婚了,所以同居是合情合理的,而你这样揣着坏心思把她骗到这里,是打算跟她玩暧昧还是一夜情?别在我面前掩饰你那肮脏的心思,你怎么可能真心对她好?打着做朋友的幌子然后欺负她,玩腻了就一脚踹开,有钱公子哥都上演这种戏码,你以为我不懂吗?你就是想败坏她的名声!”这件事终于被正面提及,凌浣有种想要一吐为快的欲望,他不怕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狠,自己只是在陈述事实真相。

      盛稚孑就是一个没安好心的家伙。

      盛稚孑猛地站起来,眨眼功夫就到了凌浣身边,他伸出了手,攥着凌浣肩上的衣服将他往后推,一直撞到墙上才恶狠狠的盯着那张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你什么玩意儿?”

      肩胛骨撞到了墙,硌得生疼,凌浣皱起眉:“我是小伊的……正牌男友。”

      “哈哈哈哈,你他妈的还正牌男友呢。”盛稚孑另一只手出其不意的拍了拍凌浣的脸颊,力道很大,每拍一下都痛得凌浣咬紧了后槽牙,他只能忍受,挣是挣不开的。

      “正牌男友又怎么样,就算你们结婚了,我想抢的话只需要勾勾手指,小伊就会主动投怀送抱,你信不信?”本来盛稚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他对小伊是单纯的,等他惩罚完凌浣,他就得回汪星球了。

      好久都没回去了,即便不拿澳蓝斯学院的满分也照样是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依旧是地位崇高的水系公爵,来地球实习只不过是锦上添花,又不是必不可缺,他不会跟任何地球人发展出丝毫的感情牵绊,因为下一次再来地球,所熟悉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认识的人也早就老死了。

      而且母亲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可跟地球生物产生感情,一旦心有所动摇,就极可能在回汪星球的过程中遭遇排斥,也就是……回不去了。

      他这么说无非是为了折磨凌浣,就是想看他气急败坏又无计可施的可怜相。

      可怜的凌浣,活该呵。

      盛稚孑泛起一抹邪魅的笑。

      凌浣却气急攻心,忍无可忍地抬起右手握成拳要往盛稚孑的脸上砸。

      盛稚孑一瞬间收了笑,手快地抓住凌浣的手腕往墙上压,然后不停撞击他的腕部,那痛感刺激着大脑,画风一转,凌浣被迫反击,他一口咬在盛稚孑的肩膀上,动作凶狠而迅速。

      他是痛得根本就没有将自己的行为过脑子,伏在他肩头这么狠狠一下,直到意识到牙齿都快崩断了,他才在惊愕中松了口。

      整栋别墅都开着适宜的暖气,盛稚孑穿了薄薄一层家居服,高领的浅蓝色上衣,菱格的蓝白色相间长裤,怎么看都不像有特殊防备的,所以面对凌浣用尽全力的一咬,他确实被咬得眼冒金星。

      他妈的,这个到底是人还是狗,他怎么张口就咬啊?

      凌浣察觉到齿间有异物感,愣愣的用舌尖舔了一下,腥甜的血味马上弥漫在他整个口腔,他拼命瞪大了眼睛,视线却被盛稚孑的脸全数挡住,只能看见对方背光的高挺鼻梁和模糊的睫毛阴影。

      “凌浣!你死定了。”盛稚孑转头就看见自己肩膀上一个醒目的牙印,薄薄的衣服已经被那两排牙齿咬断了些许纤维,浅蓝色面料上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令他憎恶的凌浣,他非咬回来不可。

      话音刚落,盛稚孑就将矮他一个头的凌浣砰一下摔倒在地上,若不是有厚厚的地毯,光这一下子凌浣恐怕都要摔断几根肋骨。他还没来得及呼疼,就被人高马大的盛稚孑骑在身上。

      “你他妈的敢咬我?你有狂犬病吗?竟然咬我?”盛稚孑吼完又兀自笑起来,骂凌浣是犬那是高抬了,他这种恶人哪里配当犬?

      他一手按在凌浣耳边的地上,一手掐着他细白的脖子,低笑声在偌大的套房内显得清晰又突兀。

      凌浣被摔得晕头转向,反应过来时已经缺氧得直翻白眼了,内心当然是恐惧的,自己才25岁啊,虽然穷点,但对未来他是报以希望并且乐观积极的,他不想死,不想。

      所幸的是,盛稚孑未起杀意,要不然,凌浣死一百次也不够他杀的。

      这张脸胡子拉碴的脸,一只眼睛肿着,一边脸还淤青的,咬哪儿呢?也咬肩膀么?穿这么厚干什么啊,死凌浣。

      盛稚孑琢磨着,苦于没有地方可以下嘴。不管了,咬肚子吧,那里皮薄,面积大,容易得逞。

      可当他掀开凌浣的上衣看见他满身都是瘀痕时,那靠近的嘴忽然就有点儿下不去了。昨天被自己当街暴打了一顿,然后今天又被网球砸来砸去,哪怕已经涂了药膏,那些伤还是看上去极为严重,狰狞可怖。

      “啊……”凌浣羞愤地去遮挡,他倒不是怕对方再打他,而是,那人的气息喷到自己的肚子上,像被烫了一般的难受加之诡异的感觉瞬间就蔓延到四肢百骸。

      凌浣看到盛稚孑的头顶,知道他的面部与自己的肚子非常近,而他那个羞于见人,上公共厕所一定要趁其他人都走光了才敢脱裤子的隐私部位离盛稚孑实在太近了。

      万一被他发现了怎么办,万一被他宣扬出去怎么办?

      凌浣的大脑轰的一下炸开了。那个秘密不能让外人知道,尤其不能让盛稚孑知道,他仇恨自己,有了这个小辫子,那以后自己再也不敢顶.撞他,只能当一个任人拿捏的龟孙了。

      凌浣弯曲膝盖,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力,一下子将盛稚孑顶开了,正当他想从地上爬起来逃走时,那个巨大的身影再度压了过来。

      “咬了老子还想溜,哪有这么便宜的事。”盛稚孑这下根本不顾那片皮肤上有多少难看的瘀伤,捉住凌浣的双手,小腿夹住他的下肢,很容易就再次把他控制住了,然后俯下头去一口咬在他肚脐周围。

      “啊!!!啊!!!!“那又痛又痒的感觉差点把凌浣送走,这个盛稚孑,他妈的就是一变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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