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到来前[hp斯教向同人]》料峭春风吹酒醒

168、邓布利多之死（2）

　　消失柜的门开合发出刺耳的声响，表明它已经破旧，一只穿着黑色高跟皮靴的脚踏出来。
　　“去天文塔——”音调变化异于常人而显出疯癫的声音说。
　　“是……”几个带着金属面具的黑袍子巫师说。
　　铂金色头发的少年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掩盖他一身纯白。
　　“德拉科，你不会害怕了吧——”贝拉用魔杖卷着头发问。
　　“没有，只是请您先走，我会跟在后面。”他低下头，避免正视。
　　看着一队人马一路袭击着老师和同学，少年无法像从前一样挺直腰杆，肩上千斤重的东西压得他喘不过气，或许是老师和同学砸在他身上惊异憎恶的目光。更多的食死徒大军还在从柜子里出来……和傲罗一路打斗，德拉科却只敢用缴械咒。

　　“啊，你真的在这里，小婊子——看来还不怂嘛……不过要看你一会的表现了——”爆炸头的女人说着，迈着好似喝醉了的步子走过来。
　　盖拉转过头冷着脸看她，刚张了嘴，面前的景象好像扭曲又绽开，白胡子的老者出现在面前。
　　跟班的食死徒出于畏惧而后退了一步。
　　“我可并不认为在我的地盘上伤害我的学生是个好主意——布莱克。”老人眨了下眼说，“魔法部已经派出大量傲罗来支援……”
　　他手中的接骨木魔杖忽然飞出，从天文塔上掉落。老人转过身震惊地看着她，嘴里还有残留的药味。药是好药，可惜味道像肥皂水混上苦瓜汁。
　　有人踏着滚滚黑袍而来……
　　斯内普想要代替她“杀死”邓布利多，但是伏地魔现在想要的是对她的信任……他于是做了旁观者。
　　看着少女黑色的杖尖闪出绿芒，看着老人映着光倒下，看着盖拉一瞬间的失去平衡，或许她咬破了嘴里刚刚从他那里要到的胶囊，脸色才没有太坏……他隐藏着眼中本该游移的迷茫，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尽管他的大脑告诉他不该这样的，但是他的内心控制了他……大约没有人认为过他是好人，有的学生或许都为找到理由对他大打出手而感到激动，他却记得阿里克斯看着他和盖拉的惊异，维那斯看着他身边盖拉的失望……金发的少女呢？他只是筑起堤坝，但水面平静，因为他不想辩解，也没什么在乎的人。她呢，同样筑起屏障，却是为了阻挡汹涌的波涛，因为她想辩解却不能，她有着在乎的人。
　　斯内普曾几何时希望，自己不再当邓布利多的棋子，而是知道事情的内幕，得到尊重……但是现在，哪怕是将他当做棋子，他也愿意，他已经习惯于承受那些鄙夷和憎恶，他不愿意她成为这次的主角，因为不想她也适应别人恶意防备的目光……
　　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到达马尔福庄园的，只跟在一旁和贝拉特里克斯做出内容相似的报告，便离开留下了盖拉一人在屋里。

　　“做得很好，盖拉。”
　　“这没什么……主人。”
　　“你要跟我走一趟。”他懒散地从椅子上站起，屈膝弯腰，用看宠物的眼神看着盖拉。
　　“哪……”
　　“嘘，追根究底在有的时候算不得好品行。”男人的食指摁在了她的下唇上，示意她噤声。又站起身，转眼望向落地窗外，歪斜的夕阳穿破了云层，霍格沃茨也该染上鲜血的颜色了。
　　霍格沃茨——
　　激战的一片混乱中，一只手拾起了掉落在地，断折的接骨木魔杖，化作一股黑烟冲入了压抑的云层。

　　邓布利多再次醒来，正在棺里，隐约能听见孩子们的哭泣声，接着，便听不见了，好像什么厚厚的东西将他们隔开了，大概是入土了……他使用幻影移形离开了棺材。
　　又过了几个小时，他来掘开了自己的坟墓，找到一个食死徒的尸体放在里面，又覆盖上土，肃穆的墓碑上，赫然刻着“阿不思·邓布利多在此长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