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到来前[hp斯教向同人]》料峭春风吹酒醒

140、假性死亡药水

　　“魔法阵？但是为什么在一本书上——”盖拉和斯内普一同抱着双臂站在实验台前看着那本摊开的书，上边的魔法阵又一次隐形了，直到受到威胁的时候才再次显现。
　　“有什么不能让人看的东西，封印的人或许知道了什么，不希望别人知道。”斯内普说着，拔出了魔杖，指着那本书，“你去火炉边等着。”
　　“啧啧——谁该躲开还不一定呢。”盖拉不甘示弱地举起魔杖，同样对着那空白的书页。
　　“巨怪小姐这样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的真是少见。”斯内普盯着这只愚蠢的巨怪，心里暗骂她什么时候能成熟一点。两人一同后退到了盖拉表示感受不到压迫感的地方。
　　“……”
　　忽然，魔法阵又一次伴着白光出现，是盖拉先用了无声咒，之后便神采奕奕地转头看向斯内普。
　　“这不会显得你很能干，巨怪。”斯内普则是用悬浮咒将书挪到了地上，“或许刚刚它应该震掉点东西来提醒巨怪小姐它的威力，而不是只喂你一嘴灰。”
　　“你今天真是比平时火药味都冲。”盖拉抱怨着，抖了下头发。斯内普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些窝火，大概是因为只能看着她遭受一切并且必须承认她能做的事情他做不到。
　　“你会解吗。”他假装听不见她的抱怨。
　　“让我试试，最近正看着呢——”谁能想到阿里克斯给她的书她从上个学期看到现在都没完全看完。因为要学和理解的太多了，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实践学习的机会就来了。
　　“请便。”尽管如此说着，斯内普手里的魔杖没有放下。
　　少女有模有样地挥了下魔杖，魔法阵从书页上方飘起，呈现在空中，少女黑色的杖尖在空中划过，所到之处现出蓝色的光丝，三角形，另一只手伸出，张开，五指好像都用着力，掌心向着空中的魔法阵，缓缓转动手掌，六芒星出现在眼前，接着转动，嘴里细语，几个圆环相扣，转动，如尼文出现在两个环形光丝组成的光环中……手用力向前一推，层叠错落的一层层光环被压成一个平面，完美地印刻进了黑烟缠绕的魔法阵，闪耀出的蓝色光辉一瞬间照亮了整间房屋，少女的汗珠从脸颊滑下。
　　盖拉用力的手张开着，手背上的筋突起，艰难地颤抖着反方向转动魔法阵，只见到六芒星微微动了些许，变成歪斜的样子，风不服地卷起少女的衣袍和鬓发。
　　“盖拉——”
　　“你知道……我现在——不能放开……”她将字一个个从牙里挤出来。
　　是的，她不能，否则这就是一个加强烙印，更难解开——如果移动到一半放手，曾有过先例的，那个巫师失踪了。而多加入一种元素魔法也有破坏了微妙平衡的风险……尤其是他并不稳定且有强烈攻击性的风系……一介魔药大师兼魔咒创造者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如热锅蚂蚁般的感受，他只能看着，什么都做不了——早知道刚刚就不该答应她任性的要求……可是水系魔法这种多变的元素最适合用逆复合方式解除魔法阵了……它们随心而动，最容易控制也最高深。
　　少女一点点转动着手，符文依次消失，法阵分解成许多层光环，斯内普看着那巨大的法阵上的六芒星变成两个三角形交叠的样子，上边的三角形旋转着，缓缓的，三边重合，少女伸出抻直的手好像一把抓住什么无形的东西，猛然向自己的方向一拉，伴着冲进房间每个角落的白光，黑烟消散，书上显现出什么，但斯内普关注的显然不是这个。
　　少女精疲力竭了，向着侧面倒去。他上前一步将她抓进怀里，巨怪总是在这种时候显得弱小而无助，偏偏好的时候又自以为是的要命，而此刻他怀里的巨怪正抬头看着他，没心没肺地扯着嘴角，顶着个苍白的脸说：“我没事——如果是你恐怕已经晕倒了。”
　　“呵，我可不像巨怪小姐那么体弱多病的。”黑魔法过敏，脑震荡，还有好几道抓伤，低血糖，用魔力多了还昏倒……他才不这个样子呢。
　　她从他怀里钻出来，尽量平稳地走到了书前，将书从地上拾起来。书上第一页显现出有些锈色的烫金字体——黑魔法魔药大全。
　　斯内普跟在她后边，微微抬着手护着她的后背——以备不时之需……
　　“巨怪小姐怎么会找到这种东西。”
　　“老蝙蝠你真是钟爱我这个绰号——”盖拉认真地查看着书，“冷漠”地回击。
　　“巨怪小姐竟然喜欢老蝙蝠。”
　　“斯内普教授喜欢巨怪——癖好独特。”她认真地翻着书页，没办法，斗嘴已经成了他们的常事，盖拉猜想，如果他们将来真的生活在一起，恐怕每天几百次斗嘴也是寻常——毫不夸张地说，嘲讽几乎要成为他们用言语表达自己感受的唯一途径。
　　“你——”斯内普正要说话，被盖拉压下。
　　“找到了——不，这倒是我没想到的……”她自言自语着，斯内普也跟着认真起来，她怀里摊开的那一页上写着——假性死亡药水——献祭品类。
　　“你打算……用这个？”
　　“为什么不行呢？”
　　“这件事要和邓布利多从长计议。”
　　“什么……”少女转过身看着快贴到她身上的黑发男人，要微微仰着些头，那种正好的高度，“至少先做出来——”
　　“如果没有用岂不是——”
　　“如果有用呢——如果中间出了什么意外——你怎么不考虑这些——如果到时候要用了，时间不够，诸多因素——难道不是做出来更保险吗——”
　　“这是献祭品类——”
　　“怎么样呢——‘纯净的魔法生灵的血’——”
　　“我们现在不能冒险去对角巷——可是只有独角兽的血能做到——但是需要那种高级材料的魔药很少——现在贸然去如果被遇到，怎么解释——”
　　“如果我告诉你我知道哪里有呢——”
　　“会被诅咒的——”
　　“我不用独角兽——”
　　两人如低声嘶吼一般的争吵结束。
　　“什么？”
　　“你相信我吗。”
　　他幅度小而决绝地点了头。
　　“那么就按照我说的做——离我们最近的只有两个月后的圣诞——七天是能凑出来的，我们要抓住这个机会。”
　　“那些药材……”
　　“禁林。”二人异口同声。

　　跟着斯内普刻不容缓将魔药材料都查点好，列出了差的清单。
　　“怎么……这可真多。”
　　“三样，大多都能在禁林找到。”斯内普看了眼身边有些惊讶的巨怪小姐，放心下来——幸好没有太多。
　　“你……不再去储藏室里找找了？”
　　“我有什么材料我很清楚，巨怪。”
　　“非要加上‘巨怪’吗……”
　　“嗯。”
　　“有病……黑根草你没有？我应该给过你吧……”
　　“早就用掉了。”
　　“并不常用啊……”
　　“实验。”
　　“戴菊蓝彩的卵……这种东西禁林里真的有吗……”
　　“可能性不大，毕竟这几乎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你该庆幸这些材料里没有哪个是完全消失的。”斯内普冷静分析着。
　　“看来这里边只有阿里奥特树皮最容易找到——我记得禁林外围该有这些树的。”盖拉回忆着。
　　“是，在西北那片——看来巨怪小姐常去，作为你的院长这件事我们回头再说。”他像是做了恶作剧的孩子，“不怀好意”地看着盖拉，少女转过头：“我想两次就足够我记住了。”
　　“除了那次，还有哪次？”斯内普似乎打算认真盘问这件事。
　　“咳咳……对了，这里边还要用到一些基础魔药，我们至少应该先准备好了……”盖拉扯开了话题，看着黑发男人略显放松地翘了下嘴角马上放下。此刻，他正如六年前她在镜子里看见的那样……
　　少女将书放在了实验台上，扭头拥住了斯内普的腰，他一怔，手臂环住她的肩，手握上她的肩头：“巨怪小姐什么时候开始寻求安慰了——”
　　盖拉觉得耳根子有些烧得慌，想要钻出来：“你不愿意就算了……也许你也不习惯……”她甚至不明白自己哪里来的冲动，只是想念他胸膛的温度和他湿润的气息。
　　斯内普却将她抱紧，以一种极令人炸毛的闲散挑衅口气说：“我会习惯的……”他微微低头，薄唇靠近了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带了点“调戏”的意味。
　　“你怎么……”
　　“我以为你喜欢麻瓜小说的情节。”他仔细地看着她红了的耳根。
　　盖拉抬起头带着点难以置信：“哪来的？”
　　“以前没收的，你的。”他将她放开，认为她并不喜欢这种方式。
　　少女被放开，贴的他很近，听得见他呼吸的声音，两人鼻尖漫着潮湿和温热，给人拥吻的冲动，淡粉色的丝带将两人系在一起。
　　“你……不用学那些——”她的指尖轻轻触到他的面颊，看着他似有些慌张不知如何举措。
　　“我……”他将手有些僵硬地摸到她在他脸上的手，急速寻找着脑海中，这样的情形要如何做，却被明晰地告知没有这份档案。
　　“你在想什么？”盖拉微微歪了点头，看着他不自觉偏转的视线，“我让你不自在了……”
　　少女带着些失落和迟缓要将手收回去，却被斯内普攥住，他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没有……不是……我只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噗……”她用抿嘴压住笑意。
　　“什么？”他窘迫的神情瞬间消失，回归了之前平静带着点困惑的模样。
　　“低头。”她温柔而简短地说。
　　“唔……”他刚刚低下头，冰冷麻木的双唇便迎来了春天……那好似阳光的温暖，让石缝间疯长出小草，让含苞的花蕾一瞬间绽放……
　　春风与暖阳离开，原本清冷的河水还沸腾着。
　　“我要你……西弗勒斯。”
　　“什么？”
　　“你不用学别人……我要的……只是你，想要看见的，也是你。”她的指腹划过他的眉梢，清泉在此刻分外明亮。
　　“但我……我没有……”
　　“我不用。”她带着笑意认真地看着他，“如果我真的需要那些，我不可能站在这里做那些事——”
　　她感到腰上一股力，她就被揽入了他的怀里，感受刚刚还没散去的温暖。
　　“什么……”盖拉还没反应过来，斯内普俯下身，将头微侧在她的上唇咬了一口，好像野兽标记猎物。
　　“这次是故意的……”
　　“显然。”
　　“很好，恢复正常了。”盖拉满意地点了下头，他又将头凑上来。
　　少女正闭上眼，他的动作忽然顿住，感受到异常停顿的少女睁开眼，见到他眼里恶作剧般的笑意：“该走了，巨怪小姐，明天还要上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