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到来前[hp斯教向同人]》料峭春风吹酒醒

139、黑魔法·禁书

　　“嘶……”少女倒抽一口冷气。
　　男人好像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将将停下动作。
　　“你……”少女尝着下唇内侧传来的血腥味，看着斯内普没有认真严肃起来一秒，便笑起来了。
　　“什么……”他竟有些心虚地舔了下嘴唇，接着抿了抿嘴却没达到缓解尴尬的效果。
　　“货真价实的第一次。”
　　“……”斯内普感到所有的燥热都被一下泼灭，空气中只剩下面前少女的轻笑声，直到她发觉某个家伙的神情开始不对劲起来，面前的黑发男人连着眨了好几下眼睛，像个懵懂幼童似的，说：“要不……我再试一次……”手又一次笨拙地抬起，扶上少女的脸，没有要做什么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如蓝色琥珀的双眸，顺着脸颊到了鬓边，将她凌乱的金发别到耳后。她的脸上是泪痕，微肿的眼睑让她看起来有些疲惫颓唐。
　　“丑吗……”她好像带着点戏谑，一手撑着床，坐直了身子，看着他……她的眼眸那样清澈，没有伪装，她或许，渴望这样看着他，很久了。多有暧昧，当这份感情终于得到认证，终归是不一样的。
　　斯内普猛地抱住面前的少女，是他在那个亲手抓住她的晚上，想要对她做的事情，这样的力道，仿佛要让她刻在他的身体里，盖拉愣了片刻，撑着床的手放松下来，轻缓带着点迟钝地抬起手，抚在他的背上，头也渐渐放松下来，搭在他的肩上。
　　“盖拉……你能不能……”能不能骗我说，你保证不会离开我，你保证就算我不在了也好好生活，你保证不为了我用自己的生命冒险……他说不出口，像是什么东西哽在喉咙里，他的傲气不许他说出这样类似恳求的话。
　　“能。”对方听见他没了声音，轻柔地说。
　　“你还不知道是什么呢……”他的声音，不知是否是离她的耳朵太近的缘故，他的声音像是丝绸将她包裹。
　　“我……会一直留下的——当然，关于注意安全这点……你知道我也舍不得死的。”她直起身子来，双臂环着他的腰，认真地看着他，像是看着不安的孩子——他也确实是这样，对于感情之类的，他一窍不通，因此常倍感忐忑。幸好，她并未因此离开过他，或许是因为他们过于相像，斯内普也并不觉得在情感方面，他高攀了她。
　　她总是给人一种想要将她揽入怀中的冲动……斯内普想着，心中带着点甜蜜的怨恨，轻轻的，小心的，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个吻，少女的视野中只有他那被衣领层层遮蔽的脖颈。
　　“巨怪小姐这么笨，真的能保障自己的安全吗。”他坐直之时又回到了从前那副令人讨厌的傲娇鬼模样。
　　“那么斯内普先生是自愿做我的安保喽。”
　　“你恐怕没有这个机会——合作伙伴，你说过的——”他微微挑着眉毛，眼皮向下沉着，一副厌世神情。
　　“你说，他们看见你变脸这么快，嘴能吃下几个巨怪？斯内普‘教授’——”她刻意强调那几个字。
　　“他们见到平时像石头一样的巨怪小姐这么主动也确实是能惊掉下巴了。”他毫不客气地回击着，像从前的每一次一样。

　　回到宿舍之后，盖拉理所当然迎来了德拉科的质询，盖拉却只是说：“看着小情侣们心烦，去自己做实验了。”德拉科似乎不满意这个结果，但表面上只是瘪了下嘴，说：“好吧，巨怪小姐形单影只也是很可怜的。”但是他心里猜测着，黑魔王布置给她的任务究竟是什么，并认为自己应该查明她的行踪——又无从查起，难不成一个个找目击证人吗……
　　盖拉并不知晓德拉科的想法，兀自回到了屋里，并且在那天晚上，在这么长时间里第一次做了个好梦。

　　尽管那样答应了他，她从没放弃过去斯莱特林的有求必应屋里找东西的念头。
　　各种奇形怪状的物品和书籍堆积成的黑压压的群山中，两个杖尖同时亮起，少女下意识瞄准的魔杖低了下去。“你怎么——”
　　“看来巨怪小姐很有自己的主意——并且保证过的事情绝对做不到。”斯内普仍旧穿着他那身黑袍子，完全就是准备好的……
　　“我不是说了……”
　　“多一个人提升效率有什么不好呢——”
　　“你没这个能力——”盖拉压低着声音说，已经头也不回地举着魔杖前行，对这一片的地形已经十分熟悉，在诸多山峰间兜兜转转，这次也终于是斯内普被动跟在别人身后了。
　　“看来巨怪小姐常来。”他带着点嘲讽意味说着，“只是这样没有意义的兜兜转转有什么用处呢——甚至不知道使用一下检测黑魔法的……”他的话顿住了……
　　盖拉的视线在跟随着杖尖散发的明亮白光所能遍及的区域移动——因为这里已经是她不熟悉的区域。虽然她能感受到不同强度的黑魔法，毕竟强弱之间带来的痛苦天差地别。但是能看见具体物件，就更容易感受那疼痛和压迫感来的方向，从而更快找到……因为她到达这里时，清楚地感受到那种强大的气压，几乎和从前的笔记本和冠冕一模一样……难道……这里真的有新的魂器……那么有一个，是不是就会有两个……三个……她的心情愈发复杂。
　　“你知道你不该来这种地方——”斯内普有了些愠怒，“你的身体不适合来。”他已经很清楚了，从她不自觉的微微弓着的后背——她根本就是在用自己当探测器。他从前在书上读过，一些血脉纯净，有着很强大的纯元素魔法的巫师对黑魔法有“过敏反应”……只是从上一次吐血看，她身上这种症状过于明显了。
　　“我不来，难道你来——看看那些仪器，有什么用，要是有用，邓布利多早就办完事了。”盖拉不屑地说，伸出另一只手靠近，感到身后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直到停在她身后。斯内普站在了她的身后，以冷漠的口吻说：“你自己选的，就自己受着吧……这种过敏性的疼是没有药物能解决的。”
　　“那你都快把我抱怀里了，有什么用？”盖拉很奇怪，自己在疼痛中也有心思调侃。
　　“你如果一会倒地了，我还是能帮上点忙的。”他在她耳边挑衅地说。
　　“嘁……”盖拉以此回应，将手伸出去更远。但是这种感受并不清晰，因为受到波及的面积变小了，想要分辨出来来自哪个方向就更难了——通常来说，和黑魔法周围的场接触面积越大，她的感觉越强烈，更容易感知到方位。平时，甚至因为疼痛而直接跪地——可是今天他在，她可不想显得自己那么弱不禁风的。
　　身后的男人似乎看破她愚蠢的想法：“我不说话。”
　　盖拉将手收回来，向前迈出一大步，正面着那一大堆东西，压迫感从左上方传来，伴随着无数刀片划破皮肤，铁钩刮骨的疼痛，盖拉难以遏制地生理性微微喘气 ，将腰压得更低，如每一次面对这些力量那样无助——或许人在痛苦时，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只有自己的，孤独的世界。
　　感受到来自身后的支撑，她被一整个环在怀中，他以理性沉稳的声音，让她找回一丝意识。
　　“在哪里？”
　　“左上……”她咬着牙站直，抬头，杖尖的光平铺在上边，她盯着一本黑色银边的书，但痛楚让她无法清醒地念出魔咒，更不要提无声咒了……事情变得不对劲起来，从前的任何一个魂器都没有这么强的力量。
　　“巨怪小姐应该都摸熟了线路——自己回去。”斯内普举起魔杖，书在里边抖动着，上层的物品跟着开始抖动塌陷。
　　“现在——” 坠落下来的月球仪好像是一个信号，盖拉举着魔杖大喊道，斯内普将魔杖用力往回一抽，书迅速飞到他的怀里，东西已经尽数向下掉落，盖拉的魔杖向斯内普头顶上方一指，一挥，微微发着蓝色光辉的水像是丝绸一样轻薄，却将所有东西尽数兜住，没有一点伤了他。这丝绸盛着那些东西缓缓升起，各种物品在丝绸逐渐包裹成的水球中有序排列，回到了山顶。
　　斯内普将下意识低下的头抬起，看着同样挺立的少女，她刚刚将魔杖放下。
　　“你说我要是先走了，您那引以为傲的脑子被砸坏了可怎么办啊——”她有些得意地抱起了双臂看着他。
　　“这么不着急走，巨怪小姐是不是有自虐倾向。”
　　“习惯了……你跟紧点。”她轻笑一声，转过头带路。斯内普抱着书，有意与她保持着距离，盖拉顿觉皮肤的疼痛都值得，因为有他在身后，什么都值得。
　　“你确定这是你要找的东西？”
　　“怎么了。”
　　“作为一本书，没有文字可不太好。”他在后边一边说着，一边翻动着边缘泛黄的空白书页若有所思。
　　盖拉转过头过去查看，他向后退了几步，说：“站在那，别动。”他将书翻开，空白的书页对着巨怪小姐的方向。
　　“这有可能……”心中生出一丝希望，“以你对那个人的了解，他会连续用两个几乎一样的东西——”
　　“不会。他追求独特。”斯内普将魔杖举起，杖尖指着书页，“显示——你的秘密。”
　　书页在咒语落地的一瞬间发出耀眼白光，来自书的冲击力环状向四周冲去，将地上的灰尘都扬起来，斯内普的脸被光映照得明晰，耳边的黑发被掀起随着那能量晃动，盖拉下意识用袖子遮眼挡住扑面而来的灰土。
　　斯内普看着书，久久不语——书页之上，悬着墨绿色光带勾勒，黑烟缠绕的魔法阵，无声地转动着。
　　“怎么了——”
　　“恐怕你想要让自己的自虐值得，该去一趟我的办公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