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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成功入职——宋家小保姆 ...

  •   天还没亮,卫生间、厨房就相继开始叮当乱响,混着街上时不时的自行车铃声,吵醒了睡梦中的林笙。林笙悄悄为自己鼓鼓劲,洗漱后就进了厨房帮忙。早餐后孩子们相约去上学了,林红军也带上工具箱走了,林笙再次坐上宋巧莲的自行车跟她出了门。

      林笙一路上新奇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繁杂的电线在街角木制的电线杆上交错着,随处可见的陈旧门板敞开着,屋内有人正端了碗在吃早饭,或有妇人提了扫帚在打扫。又见一个揣了手在街上晃荡的大爷叫了某人的名字问了声好,那人自顾自端了缸子在门口刷着牙,热情地点头回应,然后仰起脖子清了清喉咙,把漱口水吐掉了……一切都那么鲜活,那么朝气腾腾。此刻林笙仿感觉自己正身于一场老电影中,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一幕幕。

      当越来越多的人走出家门步履匆匆赶去上班时,宋巧莲蹬着自行车从大路拐进了一条悠长的小巷。刚一进去,就被清晨的阳光撞了满怀,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扇桐油漆过的院门前。

      上次她跟林红军回老家,听亲戚们讲林笙这个外嫁女的闲话,说什么克夫、扫把星之类,她没忍住怼了长舌妇两句。她和哥哥从小跟着母亲长大,看着母亲一个人忙里忙外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对年轻守寡的林笙非常同情。于是托夫家兄弟帮着联系林笙进城找她,没过几天夫家兄弟就来了信儿,林笙还真的来了。

      宋巧莲昨晚苦恼了大半夜,最终还是不忍心把林笙随便打发了,左思右想后终于有了决断。是以,一大早就顶了黑眼圈带林笙来这里。

      “我们到了。”宋巧莲说着话,带着林笙推门进去,这里是宋巧莲娘家。她爹去得早,她娘一个人艰难拉扯一双儿女长大。两年前,大哥、大嫂出车祸也去了。如今只剩下侄子和老母亲二人相依为命。母亲年纪大了离不了人,可侄子又工作忙碌时常不在家。自从上次母亲思虑过度,忘记吃饭饿晕后,宋巧莲就再也放心不下了。

      宋老太太面相很慈祥,跟林笙闲聊着。宋巧莲则进了厨房,看着垃圾桶里新鲜的土豆皮心下稍安。从厨房出来后,从兜里掏出一卷花花绿绿的钱和票据交到林笙手上,“妹子,嫂子暂时也没能力帮到你太多,你在我妈这里先住下,先帮忙照顾她一段时间。等以后有机会了,嫂子再帮你寻其他正经工作。这些钱和票你先拿着,平常买些米油酱醋、针头线脑的,等过些天在这里熟悉了,你再去国营商店扯点布做几件换洗衣裳吧。嫂子也不能让你白干,一个月再给你二十块钱工资,你看咋样?”

      林笙不了解这时候的物价和工资水平,料想自己在这里管吃管住还有钱拿应该也还不错,就点头致谢了。解决完林笙的事,宋巧莲骑上车又急匆匆地赶去上班了。

      送走了宋巧莲后,老太太拉着林笙进屋在沙发上坐下,林笙提起热水瓶倒了两杯水。老太太对林笙说:“好孩子啊,你在这儿就当自己家一样,我一看见像你这么水灵的姑娘就觉得亲切。平日里只有我一个不中用的老太婆在家,无聊的很,正好有你能陪我说说话。”

      老太太又指了指楼梯边那间屋子,说道:“你就住我隔壁那屋吧。楼上西屋是我孙子住着,他平时工作忙经常住在单位职工宿舍,偶尔回来住两天。东屋是我儿子和儿媳住的屋子,他们走后就一直空着了。”

      看着老太太逐渐低沉的神色,林笙有些不知所措。正巧外面传来拍门声,“宋婶儿,我婆婆让我喊你来家帮忙看看鞋样。”

      老太太应声:“好嘞,你先回去吧,我这就来。”

      “那是东边隔壁老周家小儿子的媳妇,昨儿个她婆婆就跟我说好了去帮她选鞋样,做几双虎头鞋给她未出世的宝贝孙子。你先在家里安顿好,休息一下。得空了,可以出来串串门。”林笙点点头送老太太出门。

      送走了老太太,林笙回到自己屋里整个人慢慢放松了下来。从昨天晚上在车站睁开眼一直到现在,林笙都精神紧绷着,真的累坏了。“以后还能穿回去吗?还有机会站上自己热爱的三尺讲台吗?还有机会好好谈个对象吗?……”望着镜子里美丽而陌生的脸,眼泪不争气地汹涌而出,林笙倒在床上无声地哭了起来。

      许久之后林笙慢慢回神,把宋巧莲给的钱和票一张张捋平收好。然后就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想要找找看身上有没有携带什么物品,昨晚在表哥表嫂家都没机会仔细看一下自己这具身体。这一找还真有收获,在上衣里面发现了一个很深的内兜,内兜里居然找到了原主的钱包。

      打开钱包的瞬间,林笙感觉被闪到了眼,里面居然有厚厚一沓子崭新的钱和票!夹层里还有一张自己的相片。呵呵,发财了!林笙快速把钱和票清点一遍,居然有三百二十四零八毛五分钱!副食券、粮票、布票都有,居然还是通用票!就很有种被天上掉下来的大饼砸中的感觉。唯一的遗憾就是,找遍全身都没找到能证明身份的介绍信,这样今后不管是出行还是另找工作都不太好办。

      “没想到我还是个小富婆。”林笙哼着歌把钱收好,那种无依无靠的漂泊感淡了不少。然后她来到客厅,恰巧中堂柜上的座钟适时敲响,林笙默数了十下。时间还早,先打扫一下房间再准备午饭吧。

      一个多小时后,林笙扶着酸痛的腰坐在了厨房里,发出了第一百零八次感叹:“真想立刻穿回去啊,失恋、社死什么的都不如留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可怕~”

      干饭人林笙一边感叹着,一边手上不停,开始准备午饭。林笙手艺不差,奈何物资有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小心翼翼地捅开煤炉子,打开水龙头,淘米上锅。又将橱柜里找到的干海带泡进水盆里,将看着还算新鲜的嫩豆腐切块备用。然后赶紧把院子里扒出来的萝卜洗干净,削皮、切丝一气呵成。

      午餐准备了海带豆腐汤和醋溜萝卜丝,等林笙把饭菜上桌碗筷摆好,一抬眼就瞧见了宋老太太沉着脸进了门。本来几个交好的老太太正愉快地翻着旧杂志裁成的各色鞋样挑选着,偏有个爱嚼舌根的老太太早上看见林笙进了宋家大门,刨根问底地追问林笙来历,问完了还碎碎念什么命硬克夫之类,宋老太太怼了她几句抬脚就回来了。

      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宋老太太脸色稍霁,待尝过味道后更舒心了。这顿饭吃完,两人又亲近不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成功入职——宋家小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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